見自己不僅又被逮了,還撞了車,曹大山的幾兩貓尿一下就給嚇醒了,不過看到被自己撞到的那臺車上人沒事的時候,曹大山才長出一口氣,渾身還被剛才那陣仗嚇得軟趴趴的掛在交警手上。
胖哥這會看到那個曹大山就有點氣不打一處來,記者一看這場“打虎行動”又抓了只闖了禍的酒駕司機,而且周不然也過去了,連忙示意攝像師跟上。
“曹大山是吧?你這喝了多少,都醉成這副熊樣了!”
胖哥懷里攬著韓語蕓面色不善質問道。
曹大山驕傲的伸出一個手指。
“一瓶啤酒?”
曹大山搖了搖手指。
“一瓶白酒?”
胖哥難以置信道。
曹大山又搖了搖頭,頗為自豪道:“是,是一直,直喝!嗨,沒辦法啊,我,我那朋友知道我出來了,都要給我接風洗塵去去晦氣!”
表情滿不在乎,言語中除了N瑟外,看不出半點愧疚和悔過之意。
“而且你連安全帶都沒綁,是不打算活了是吧?”
一旁正在匯報情況的交警抽空懟了曹大山一句。
曹大山手一揮:“綁,綁那玩意兒有啥用!”
“不綁安全帶的支離破碎,還要我給你再強調嗎?”
交警皺著眉頭警告道。
曹大山打了個酒嗝,醉眼迷離道:“綁了的,栩栩如生?”
胖哥是沒眼看曹大山這個禍害了,在等保險公司過來的同時,就走到一旁和交警隨口聊起這曹大山來。
“他屢次酒駕老婆都不管他嗎?”
胖哥疑惑道,看曹大山這年紀估摸著也應有老婆孩子了。
“怎么不管,上次他老婆都提出離婚了,還是我們給勸住了,不過我看這次懸了。”
交警唏噓道。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酒駕上路害人害己,今天要不是撞到我了,說不定就撞到哪個行人了。”
胖哥還對曹大山嚇到自己媳婦的事耿耿于懷。
“是啊,每次晚上隨便蹲蹲都能抓到一大批酒駕的,我們哪是為了罰款,我們是真心希望大家能夠認識這種行為的致命性,以前也拍過兩個酒駕的宣傳片,效果都不怎么樣,看的人還沒我們交警多。”
“我看看!”
一聽宣傳片胖哥又來勁了,這可是自己“老本行”啊!
交警調出手機里的宣傳片,胖哥看得直搖頭。
“片子很一般吧?”
交警不好意思道。
“嗯,這拍得沒有觸及人家的靈魂吶!”
胖哥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嘖嘖道。
“誒,胖哥,要不你給我們整一個唄?”
胖哥聞言眼睛一亮,剛想答應便又聽到交警繼續道:“算了,我們經費有限,肯定請不起你的。”
“別介啊!不是老說警民一家親么,拍這么個玩意一天就搞定了,我免費幫你們拍!”
“真的?”
“那能有假!”
廣告鬼才周不然出手免費幫交警大隊拍宣傳片,這事肯定得上報,可能因為不要錢的關系,上面響應速度快得離奇,保險公司還沒到,答復就下來了:同意!并且交警大隊一定拿出十二分的誠意來配合!
胖哥懷里的韓語蕓原本想說這事稍微緩緩,就不能放到婚禮后再做么,可看到胖哥一臉的興奮,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他喜歡做的事情就讓他去做吧。
“事不宜遲,就后天怎么樣?我告訴你需要一些什么樣的人哈…”
胖哥和負責警隊宣傳的警員交代著,一邊安撫著懷里驚魂未定的韓大小姐。
保險公司走完現場后,判定了曹大山全責,雖然胖哥這臺車能修復完好,但撞得實在有點狠,胖哥心道賠吳寬一臺新車,不料吳寬居然不接受胖哥的車也不接受他的錢,說人沒事就好了,正好他想跟個風換臺承影。
“這個老吳,還真是寵女兒寵到極點了啊!”
胖哥無限感慨道,他還以為吳寬以為女兒是自己的粉絲所以不要賠償,聽得一旁韓語蕓直翻白眼,也就你這個傻子會這么想,都要結婚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單純呢。
沒過多久,各大APP推送了一條實時新聞,不過這回不是什么好事——周不然與未婚妻發生嚴重車禍!
光看標題夠嚇人的了,尤其是胖哥的粉絲們,簡直嚇得小臉慘白。
不要啊,上午胖哥還直播過,這才幾個小時就嚴重車禍了?!
點進去掛在最上面的就是兩張車禍照片,玻璃渣子,汽車碎片灑一地,安全氣囊也彈了出來,粉絲們一看更是心驚不已,這未免有點太嚴重了吧!
直到大家耐著性子讀完全文才松了口氣,原本胖哥和他媳婦都毫發無傷,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但緊接著所有人都對那位酒駕司機開始口誅筆伐起來。
“判他終身禁駕!”
“這跟殺人未遂有什么區別,這要是撞到行人了怎么辦?”
“酒駕的危害還要怎么強調,為什么總有些抱著僥幸心理的人,法律真該改一改,重辦這些漠視他人生命的人。”
“最新消息,這名司機叫曹大山,之前已經因為酒駕連續兩次吃皇糧了,這才剛放出來不到一周。”
爆料一出,網友們都沸騰了,這明顯是沒有絲毫悔過之意,這樣的人為什么還要讓他繼續開車上路,為什么只關了6個月就放出來了?
號子里的曹大山眼神空洞,保持低頭盯著地磚的姿勢紋絲不動已經很久了,屋子里其他人看向他都是一臉的瞧不起。
“連他媽一張逼嘴都管不住,那點貓尿就那么好喝嗎?該!”
號子里另一個漢子不屑的說道。
“瞎逼逼什么,你自己還不是個慣犯,還有臉說別人?!”
看守所的民警敲了敲欄桿讓他閉嘴。
自打曹大山妻子過來看了他,提出離婚并要帶走孩子后,曹大山就懵了,他看得出妻子眼神里的那種情緒叫絕望,妻子全程都很冷靜,沒有哭,也沒有像以前那樣苦口婆心的勸自己戒酒了,反倒是對面的曹大山哭得跟個月子里的娃娃似的,不斷的哀求著。
他腦子里一直回響著妻子說的那句:“趁著寶寶還小,我可以趕緊再給他找個爸爸,繼續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哪天寶寶就沒爸爸了…”
曹大山自認自己是個純爺們,什么傷痛那都跟蚊子叮了似的,沒想到即將要失去家人的感覺居然這么痛,痛得他手腳冰涼,渾身不停的發抖…
“曹大山,姜一鳴,出來!”
曹大山行尸走肉一般和另一人在警察的看押下出了號子。
曹大山是萬念俱灰了,你這會就是給他判個死刑他都無所謂了,但姜一鳴不樂意啊,靦著臉小心翼翼訕笑道:“警察同志,這是有人過來給咱們辦取保嗎,開庭時間還沒到吧?”
“別廢話!”
兩個都是“慣犯”,盡管組織上要求的是用愛心和鼓舞溫暖他們,讓他們重新做人,重做新人,但這種人看守所的警察見多了,知道他們沒救了,看兩人眼神就像看到一坨狗屎一般,很是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