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天空,浩瀚的白日,懸掛在天邊,使得那耀眼的日光籠罩著茫茫大地之上,顯得蒼茫、滄桑,透著一股夏日般的灼熱感。
而在這時,那明亮的天空當中,一道黑色烈焰身影驟然劃破天際而去,使得那天空中直接是有了淡淡的音爆之聲,速度飛快。
而那黑色烈焰身影也顯然不是其他什么,而是那陳飛的荒獸王者妖寵,荒魔獅。
如今的它,在修為境界達到了驚人的妖皇境七重天后,其飛行速度也自然是有了質一般的飛躍。若是單比較飛行速度的話,尋常圣法相境八重天修士,多半應該都還不及它…
但即便是這樣,身后遠處的那天空中,卻還是突然是有著急促的破風聲響徹。嗖!嗖!只見得那兩道流光驟然劃破天際,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對著陳飛,對這荒魔獅疾掠而去。
陳飛自然是立即就發現了這異樣,眉頭微皺,抬起了頭。
“吼!吼…”而在他座下,那荒魔獅也像是發現了什么,渾身氣勢陡然升起,猙獰的口中發出了低沉的嘶吼聲。
與此同時,那他們身后的那兩道流光也像是再度一下子將自身速度提升至了巔峰!而后轉瞬之間,他們距離陳飛的距離就是自數百里,縮小至了數十里。再由數十里,縮小至了數千米…
“還真是來找我的?”
見得這般情景,陳飛若是還猜不到對方的目的,那便就太傻了。
眉頭微皺,目光中涌現出淡淡冷漠,陳飛接下來直接是拍了拍身下的荒魔獅,然后淡淡道:“降落吧。”
既然對方真是沖著他來的,那他再繼續‘跑’,也沒什么意義。
何況,他又為什么要跑呢?
吼吼…接收到陳飛的示意,那荒魔獅也是不猶豫的降落了下去。
就地落到了腳下的一座山頭上。
“呵呵,反應倒還是挺敏銳的嘛。”
就在荒魔獅做出就地降落那等動作之后,一道冷傲的冷笑聲,也是自陳飛身后傳來,在這天地間驟然響起。
嗖!嗖!
而后的下一秒鐘,只見得陳飛他對面的那一座山頭之上,空間微微扭曲,兩道身影,隨后便是如閃電般驟然落地,令得那大山都仿佛是微微顫了一下。
同一時間,煙塵四起,一圈驚人無比的氣流波浪,也是直接向著四面八方輻射開來了…
赫然是那宇重陽,還有那靈元圣院四大院上一代的頂級強者,紫發中年人,嚴墨藩。
只見其眼神冷漠的環視了周圍一圈,又再目光緩緩地落到了陳飛臉上,浮現出戲虐與諷刺,淡淡道:“這地方看起來倒是不錯…陳飛,你倒是為自己挑選了一個不錯的埋葬之地啊。”
“埋骨之地?”
陳飛掃了對方一眼,又搖頭淡淡笑了笑,最終他直接是什么都沒說,就將那一上來便擺出‘自己仿佛是很厲害’的嚴墨藩給無視了。
陳飛的目光,直接是從那臉色已經是開始漸陰沉的嚴墨藩臉上掠過,挪到了那一旁的也一樣臉上。
一縷淡淡的冷漠之色,跟著便是出現在了陳飛已微瞇起來的雙眼當中。
“原來是宇重陽師兄啊。真是有些日子不見了…”
陳飛雙眼微瞇著看著那對方,突然話鋒一轉,似笑非笑的說道:“不過,現在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這倒真是有些令人意外呢。”
宇重陽聞言,臉色驟然一僵,死死盯著陳飛。
那一張臉上的表情,可謂是極為難看!
“呵呵…”但跟著,他卻又突然笑了起來,淡淡看著陳飛。
“你的嘴巴,還真是一如既往地犀利啊。”
“不過今日,你這張破嘴就算是再會說,再厲害,也沒用了。”
宇重陽冷冷看著陳飛,眼中同時還涌現著諸如憎恨、妒忌、戲虐、冷漠等多種情緒。
而最終,這些情緒是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種類似于嘲諷的冷笑。
宇重陽諷刺看著陳飛,淡淡道:“知道我和嚴師兄來找你的目的嗎?呵呵,想來你也應該知道了吧?不錯,我倆來找你陳飛的目的,正是為了殺你!“
“殺我?”陳飛看著那宇重陽,突然是搖頭笑了笑,彈了彈手指,道:“我應該沒聽錯吧,宇重陽宇師兄,你說你們倆,要殺我?”
陳飛的目光,平靜在那宇重陽還有嚴墨藩臉上來回掃過,最終他又輕聲笑了笑,搖頭道:“抱歉,就只是你們二位的話,想殺我恐怕沒那么容易吧?”
沒那么容易?他這話其實都是‘謙虛謙虛再謙虛’了。
哪怕他現在修為剛剛達到圣法相境四重天巔峰,但根基、底蘊之強大,就算是尋常圣法相境九重天強者也不是他的對手。
而如今他眼前的這宇重陽,撐死也就圣法相境八重天巔峰左右的戰斗力。而那紫發中年人他雖然沒見過,也不知道是誰,但憑感覺感知的話,撐死也就比宇重陽再厲害個半個境界。
這兩人加在一起就想來殺他陳飛了?這不是異想天開,癡人說夢嗎?
“呵呵…”
而在聽到陳飛這般自負的諷刺他們,那宇重陽臉色一沉,但跟著卻又輕蔑的淡淡笑了一聲,看著陳飛冷笑的說道:“陳飛,我承認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但是,你可知道我身旁的這位嚴墨藩嚴師兄,他是什么人?”
陳飛掃了一眼那滿臉冷漠的紫發中年人,淡淡說道:“哦,那他是什么人呢?”
“我是什么人?算了,我還是親自告訴你吧…”
宇重陽沒來得及說話,那紫發中年人嚴墨藩卻突然先一步開口了。
“在你們上一代的靈元圣院四大院學院當中,我曾以最年輕的年齡登上了天王榜第二位。數十年前,我曾連續擊殺了四位天蛇府上一代的圣蛇子,以及眾多那懸賞大殿內懸賞榜單上的最危險棘手人物…也因此,十五年前,我被太上老祖顏獅篙看重,收為門徒。”
嚴墨藩平安的語氣當中,帶著一絲自負。
最終,他一雙眼睛淡淡地落到了陳飛臉上,停止說話了一會兒,才又緩緩地開口說道。
“至于我的名字,我名嚴墨藩!”
“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
話音落下,一股澎湃、驚人的靈氣威壓便是猛地自其體內激蕩出來!那驚人的靈氣威壓風暴驟然席卷四方,一瞬之間,仿佛是連那空氣中的溫度都極度跌停了很多很多一樣…
不僅如此,嚴墨藩還有宇重陽所立身在的那座山峰之下,待得這股驚人無比的靈氣威壓驟然出現時,整座大山,竟是直接就轟隆隆的逐漸崩潰開了起來。巨大的裂紋蔓延開來,很快就波及了整座山體。
而在這等時候,那嚴墨藩的真實修為力量,也是完完全全的展現在了陳飛面前。
圣法相境八重天…
陳飛雙眼微微一瞇,但跟著,他臉色卻便又是恢復了平靜。因為這圣法相境八重天的嚴墨藩雖然實力不錯,但和那鶴鮫比起來卻也還是有半分的實力差距,更別談和他比較了。
陳飛彈了彈手指,看著那一臉冷漠與戲虐并存的嚴墨藩,淡淡說道:“能解答我一個疑惑嗎?”
“疑惑?”
嚴墨藩看著陳飛,似笑非笑,淡淡的說道:“也別說我嚴墨藩對你一個將死之人不近人情。什么疑惑,說吧。”
面對對方的冷嘲熱諷,陳飛并無在意,而是淡淡地說道:“宇重陽想殺我,我到是能夠理解,但你…我倆之間似乎并無交集,也沒什么恩怨吧?”
嚴墨藩聞言微微一怔,但隨后,一抹淡淡的怨毒和猙獰,就是出現在了他的臉上,和眼中。
“沒什么恩怨?這話你還真是敢說啊…”
嚴墨藩冷冷看著陳飛,目光冷冷的殺意直視,道:“若非是你昨日逞能上擂臺去威風了那么一把,我又怎會被顏獅篙那老賊逐出師門,趕出靈元圣院…”
“逐出師門,趕出靈元圣院?”
聽到這陳飛微微一怔,旋即他便是不由得笑了起來,看著對方,淡淡道:“原來你和這懦夫廢物,是一路貨色啊!”
他現在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昨日的事情,不僅是牽扯到宇重陽被顏獅篙太上老祖逐出師門,趕出靈元圣院。這里竟還是有另一個倒霉蛋,同害者。如此說來的話,昨日宇重陽那懦夫廢物沒有登臺一戰,這姓嚴墨的家伙,多半也肯定是‘功不可沒’吧。
陳飛不由得微微搖頭,心中冷笑。
而他之前的那話一出,那宇重陽以及嚴墨藩也終于是承受不住這諷刺,而驟然色變起來。
“你,你…哼!“
鐵青著一張臉,滿臉殺意,那宇重陽死死盯著陳飛,卻向著身旁的嚴墨藩說道。
“嚴師兄,動手吧,我已經不想再聽見他的聲音了。”
而那嚴墨藩臉上的冷笑,也已經是徹底收斂了起來。
咯吱咯吱…他下意識的活動了一下肩頸,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又面無表情的看向陳飛…呵呵,終于,一聲冷笑,這就像是怒極反笑般的那般笑聲。
“論嘴上功夫,我與宇重陽的確是不如你,真是戲里的一張嘴啊,但可惜了,今日我倆前來,可不是為了來和你一爭這嘴皮子高下的…”
一邊說著,他一邊旁若無人從懷中拿出了一塊黑漆漆的木頭,向上一拋。
轟!跟著,一股恐怖至極的妖力,便是徒然自那黑漆漆的木頭當中爆發了開來。而在這恐怖驚人的妖力威壓爆發出來的瞬間,那黑漆漆木頭所在的區域,竟是也一下子空間扭曲了起來。
“這是…”瞧的這一幕,陳飛雙眼當中涌現出淡淡驚訝之色。
與此同時,那扭曲的空間波紋當中,一團巨大的黑影也是迎風而漲,飛速變大。眨眼間的功夫,一頭完全是由不知名神鐵鑄成的巨大雄鷹,便是出現在了那天空當中。
它體型個頭直接是超越了三十米,渾身流轉著化成了實質的可怕妖力氣流,飄散在半空當中,竟是連那空間都給微微壓塌了。
而鑄成了它渾身身體的那身體表面,色澤也是極為的純正,倒映著光芒,仿佛是黑暗中的鎏金一樣,一眼望去,瞬間連視野都仿佛是快要被吞噬了一般,如此的恐怖。
而在見到這樣的怪物突然登場,饒是陳飛,也是微微一怔之后,表情就立即開始變得有些凝重與凝然了起來。
盯著那傀儡怪物,陳飛眉頭微皺。
“傀儡么?”
“可這傀儡的氣勢威壓,為何會如此的驚人…”
而此時,那宇重陽還有嚴墨藩臉上都是齊齊露出了戲虐般的諷刺笑容。
遙遙看著眉頭緊皺的陳飛,那嚴墨藩淡淡笑了笑,說道。
“你不會真以為我倆回來找你拼命吧?抱歉,你的對手看不上我們,而是這顏獅篙老狗賊的紫晶級天妖傀儡…”
“現在的你,明白了什么叫絕望了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