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那邊有什么事兒?”而在見到董建輝一臉不爽的樣子,陳飛微微一怔,旋即面龐露出一抹好奇道。
要知道董建輝身份可不一般,其父親董文成,那可是省會同州市市ei書記,兼任省ei常委以及省宣傳部部長,實權極大,甚至稱呼一句本省四五號領導都完全不為過。
如此董建輝這江南省頂級衙內大少的名頭自然坐實了,甚至因此還有不少水漲船高。可現在這小子卻好像遇上了什么麻煩,讓人頗有些意外。
“…是有個不長眼的麻煩家伙。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不用管他。”董建輝聞言猶豫了半響,最終搖頭笑了笑,沒接電話。
要知道他之前從會所走出來的時候,可是已經放出話了,他和蕭皓的高爾夫球技對賭,推遲一個小時,將在一個小時后舉行。可現在卻因為陳飛的緣故,他毅然選擇了掛斷電話,不去理會這件事情!
雖然他很清楚,他現在此刻這么做,后果必然會十分嚴重,十分丟臉。
因為對方蕭皓完全可以抓住這件事情,抓住這由頭,大肆宣揚詆毀他董建輝的名聲,說他怕了,不敢跟他蕭皓比高爾夫。
而這種無比丟臉的事情,在他們衙內圈,很顯然,毋庸置疑,絕對是很丟臉的事情,會讓人嘲笑。
但即便如此,心中完全明白后果將會是什么樣子,可他董建輝卻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陳飛,選擇掐斷電話,不理會電話那頭一邊氣急敗壞,一邊得意狂笑的蕭皓。
這足以證明,在他心目中,甚至在他們董家上上下下全家人心目中,陳飛,飛哥的分量已不需要任何廢話來形容。必然隨時隨地,時時刻刻都處在第一位!
“哎,我說你真是…忘了我之前給你說的話嗎?嚴格說起來,我們其實差不多大吧?是同齡人,所以,別把你爸那套勉強套過來。我不習慣,你肯定也不習慣。”不過很顯然陳飛眼力勁兒不錯,一眼就瞧出有內幕,無奈道。
說到這里他微微一頓,又嘴角漸漸勾勒出一抹笑容,道:“行了,說說吧,怎么回事?看你這表情,似乎挺麻煩?”
“那好吧,飛哥,那我就說了…”
聽到陳飛這么說,董建輝也漸漸放下了心中拘謹,將他和蕭皓之間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蕭千讓的侄子?”聽完之后,陳飛忍不住神色略微古怪道。
他倒確實沒想到,這蕭家,這蕭千讓好像真跟他挺‘有緣’的。之前因為看病的事就有過矛盾,沒想到現在還能接著繼續碰上,蕭千讓的侄子?呵呵,似乎挺有意思的。
“沒錯。蕭家蕭千讓因為自己的問題,這么多年來的一直沒有兒子,所以蕭皓這個旁系子弟很受他寵愛,因此也算有些身份地位。”
董建輝點了點頭,繼續道:“之前和他因為爭奪一件古董,鬧得不可開交,結下梁子,所以我們約定今天比一比誰的高爾夫球技更高。輸了的人將支付一百萬出來…”他聲音越來越小聲。
“怎么?沒信心?”陳飛見狀瞥了董建輝一眼,道。
“額…是有點的。之前我也不知道,但那小子今天居然說自己曾在美國加州,參加高爾夫洲際錦標賽,闖進過前三名。”董建輝聞言有些郁悶的揉了揉腦袋道。
很顯然,他自己那點‘三腳貓功夫’自己很清楚。欺負欺負圈子內的普通選手還行,可美國加州洲際錦標賽前三那種程度,他是拍馬也趕不上。
“放心吧。你不行不是還有我?要是待會你輸了,就換我上去試試?”可就在這時陳飛忽然開口笑道。
高爾夫?
雖說他沒玩過,但這好像并不影響什么吧?反正都是欺負人,哈哈哈。
“飛哥你高爾夫很厲害?”董建輝聞言頓時神色一喜道。
“厲不厲害,你到時候看了就知道了。行了,趕快出發吧,你不是說只推遲了一個小時?”陳飛賣了一個關子,隨后笑著催促對方出發。
他現在已經清楚發生什么事了,自然不想對方因為自己的緣故,而遲到,被人私下嘀咕。
隨后兩人向著董建輝座駕捷豹停靠的位置而去。片刻后,該車輛呼嘯著離開了機場,向著江南省盛會頂級圈子赫赫有名的冬云國際私人俱樂部駛去,速度極快。
冬云國際私人俱樂部,位于江南省同州市郊外翡翠星空城境內,是同州市的早年很有資歷的一家綜合性高爾夫球場,自八九十年代末,對外營業,直到今天!稱得上是同州市同行業內的標桿,同時若是能夠成為該私人俱樂部的會員,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追受追捧!
據說該私人俱樂部的創建者姓周,乃是前前任江南省一號領導的小侄子,很有能力,如今估摸著有四五十了,定居在京城,無論是關系網亦或是背景都很厲害。
也因此,放眼整個江南,都幾乎沒幾個人敢在這鬧事!也算是充滿了威懾力。
“飛哥,這就是冬云國際私人俱樂部。算得上是我們江南數一數二的。”越小半個時辰之后,董建輝駕車來到了一座低調奢華的俱樂部中。
“數一數二的?是挺不錯。”陳飛聞言微微驚訝,略微目光左右打量了一下,旋即帶著認同的點頭道。
雖說這種場合他見的并不多,可無論是北山市最頂級的豪享私人會所,亦或是澳門那邊的地方,似乎都沒有此處給他的感覺沖擊大,也沒這地方給人感覺高檔。
所謂低調奢華有內涵,估摸著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吧。
而且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在這私人俱樂部的布局上,見到了一些風水異術的影子。顯然這地方有高人出手過。
“這地方確實挺不錯。”他又忍不住再次開口道。
“飛哥你要是喜歡的話,待會兒我給你作擔保人,讓他們給你發一張黃金級別的貴賓卡…”董建輝聞言如此說著,卻忽然被不遠處傳來的一道聲音打斷了。
“呦,董少你可以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怕了,不敢回來了。”只見一臉高姿態的蕭皓出現在會所入口,望著董建輝譏諷道。
說著說著,他還裝模作樣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旋即很夸張的驚訝道:“咦,我怎么記得剛才某人說的是推遲一個小時,可現在,你看看,你看看,都快一個半小時了,難不成我們董大少是真的怕了?去找救兵了?”
如此說著,他用冷厲的眸子掃了陳飛一眼,目光中充斥著疑惑與不耐之色。
很顯然,他并不認識陳飛,這就意味著對方很可能不是他們圈子內的人,而既然如此,董建輝卻還是將對方帶來了,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這很有可能是董建輝明白自己實力不夠,所以趁著這一個小時去外邊找來了一救兵。真是卑鄙…
“呵呵。”
可是跟著他蕭皓嘴角卻不由浮現出一抹驕傲之色,以及居高臨下望著陳飛,眸光中滿是不屑。這么年輕,而且看起來面龐還那么陌生,有可能是高爾夫球技很厲害的人物?
真以為隨隨便便找個人來,就能與他蕭皓相提并論?拜托,別開玩笑了,要知道他曾經可是美國加州洲際錦標賽前三,是有職業選手的水平!
“怕?真沒發現,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走吧,我倒想看看你這所謂美國加州洲際錦標賽前三,能有多厲害,別到時候輸的尿褲子,那就有得瞧了。呵呵。”然而董建輝這小子也是牙尖嘴利,毫不客氣的還擊回去,氣的對方牙癢癢。
“好!好!好…”
只見董建輝神色陰沉難看到極點,跟著咬牙切齒道:“那既然如此的話,老規矩,以揮桿數為評判,用最少揮桿數將球打進洞的人獲勝!輸的人將賠付贏的人一百萬!”
“可以,沒問題。”董建輝聞言立馬點頭道,跟對方去往了高爾夫球場。
“輝哥,蕭皓那家伙很囂張啊。連熱身活動都不做,真以為自己的贏定了?”就在董建輝換好衣服,做熱身活動的時候,有一位二十多歲穿著花襯衣的英俊年輕人湊了過來,一臉憤憤的開口道。好像很不爽的樣子。
“他不是說曾在美國加州洲際錦標賽拿過前三?那可是職業選手的程度,對付我們這種業余,自然綽綽有余。”董建輝瞥了一眼來人,淡淡道。
“那這么說他豈不是贏定了?”那花襯衣男子更不爽的開口道。
“那可不一定。”
就在此時陳飛也換好衣服出來,笑著隨手拍了拍董建輝的肩膀,嘴角微勾道:“隨便玩。要是輸了,待會我幫你找他加倍吐出來。”
“這,這…輝哥,這位是?”而在見到這一幕,陳飛居然敢那樣隨意的拍董建輝,輝哥的肩膀,這令那花襯衣男子瞬間神色有些呆住了,神色愣愣道。其眸光而后瞬間多出了一抹震撼與不敢置信。
要知道他跟董建輝輝哥可是發小,從小到大一塊長大,自然清楚別看對方外表長得人畜無害,金發毛茸茸的,可問題是這家伙骨子里傲氣的不行。
所以別說是這種拍肩膀的舉動,在平時,只要是那種稍微過界的舉動,他董建輝輝哥,肯定會生氣。
可現在…那面龐陌生的家伙居然敢隨意如此的拍輝哥肩膀?
這,這,他究竟是哪位?什么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