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茍強,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解釋,你他ma居然敢騙我?”急匆匆從牡丹花大酒店下來,楊遠程見茍強那膽敢欺騙他的雜種居然敢跟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揮手一巴掌扇在后者腦門上,罵罵咧咧質問道。
而茍強顯然被楊遠程這一巴掌打蒙了,低下去的雙眼頓時浮現出一抹濃烈的陰沉之色,但卻還是沒敢反駁或放肆!畢竟剛才楊遠程可是親口說出來了,他舅舅是蕭南云,本省副省長!
“楊哥,今天是我不對,可是,你也要理解一下我的苦衷啊!剛才那小子可是跟著楓少還有你姐姐楊彩玲親自來的,還當著他們的面兒說要收拾你…你說我敢反抗?”而后茍強茍大少忍不住一臉憋屈道。
“你說什么?他認識我姐還有楓少,黃楓?”楊遠程聞言臉色一下就變了,沒想到這事件中還有如此隱秘。
“臥槽,原來是有點背景,怪不得之前敢那么狂!”
要知道他舅舅雖然是本省副省長,但那畢竟是隔代親,他媽是嫁出去的,再加上那姓黃的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其父是新任本市市長,且其背后還有趙省長…
可現在,對方卻居然是跟著對方一起來的,而且還當著黃楓楓大少以及他姐姐面前說要收拾他,很顯然來頭不小,所以底氣才那么足。
但即便如此,當他一想到自己媽媽姓蕭,他舅舅更是本省副省長,頓時各種膽氣又回來了,忍不住沉下臉罵道:“媽的,今天這件事兒老子過了之后慢慢跟你算,現在你立馬給我講清楚,今晚這事兒究竟什么情況,在我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
“是,對不起,楊少…”
茍強聞言不由心中一怒,眼眸之中浮現出一抹陰霾。他ma今晚老子要不是替你楊遠程辦事,至于搞成這樣?被修理了一頓不說,還被那‘惡魔’給盯上了,你他媽現在倒好,這意思是還來教訓我?
一念至此,他忍不住心中浮現出一縷狠戾之念,干脆眼珠子一轉,顫顫巍巍道:“楊少,要不今晚這事兒算了吧?對方來頭恐怖不小…”
“放你媽的狗屁,算了?算個屁!老子長這么大還沒被人如此修理過,你看看,你看看我這臉…他ma的今晚老子要是弄不死他,我楊遠程名字從今往后到這寫。”可楊遠程聞言卻頓時如同被踩著尾巴的貓兒,暴跳如雷道。
算了?你他ma是在逗我?
老子楊遠程楊大少長這么大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這都要是算了,以后他在北山市衙內圈,甚至整個江南省衙內圈,還怎么混?顏面盡失!
很顯然,茍強很清楚了解這紈绔、桀驁楊遠程楊大少的秉性,知道這小子最受不得刺激,隨隨便便刺激一句就得炸毛!更別說此刻他確實被羞辱的厲害,臉都被打腫了,跟只豬似得!
“那楊哥,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茍強聞言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嘲諷,臉上卻還是顫顫巍巍道。
“這還不簡單!報案!”
楊遠程楊大少在對待敵人這方面卻意外地思路很清晰,只見其眼神一冷,陰沉著臉喝罵道:“老子現在就給公安局打電話,在這眾目睽睽下打人,我看他是真要無法無天了!”
之前,他在見到對方陳飛那樣‘囂張’,那樣肆無忌憚的話,講道理,他確實稍微有些心虛,覺得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
然而他現在被茍強這么一刺激,這么一‘嘲諷’,頓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發誓一定要讓陳飛吃不了兜著走!讓他好看!當然了,他雖然如此激動,也沒完全真的失去理智,而是對他的底牌、背景擁有信心。
畢竟要知道他舅舅蕭南云那是何等人物,堂堂本市副省長,省級副職,而且私底下還那么疼愛他,又豈會容忍他白白被人欺負?所以對方雖然有可能有些棘手,但肯定估計也就這樣了。
因為總不可能對方的來頭會比他楊遠程,會比他楊遠程的舅舅蕭南云更牛逼?這絕對是不可能,他根本也不信。
如此這般,他反而感覺自己心中似乎已經有底了,踏實了。
旋即就見他一臉陰沉的拿出電話,撥通了某個號碼,片刻后電話接通了就見他頤指氣使冷冷道:“喂,林隊長嗎?是我,楊遠程,勞煩你現在立馬帶些人手過來,我在牡丹花大酒店下面等你。”
“是,楊少,你放心,我現在立馬就帶人過來。馬上就到!”從話筒中傳來討好的聲音,很獻媚。
聽到對方這種語氣,楊遠程楊大少仿佛底氣更足了一般,嘴角不由自主勾勒出一抹紈绔、傲慢的笑容,又隨便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到最后自言自語道:“媽的,狗東西,居然敢在你楊大少楊爺爺頭上動土,看老子今晚怎么收拾你!不弄的你服服帖帖的,跪在地上叫爺爺,我他ma楊遠程名字立即倒著寫。”
很顯然他又想起了自己之前那屈辱的一幕,被人逼著跪地求饒叫爺爺,這簡直令他內臟都忍不住炸了,憤怒到極點,各種情緒隨著激動而逐漸失去理智,越累積越多,發誓一定要讓陳飛那個狗雜種付出代價!要讓他狠狠的死!
然而他卻不知道若是他此刻稍微冷靜一下,給自己姐姐打個電話,或是問問楓少,或許,也就不會再有他后續的悲劇了。簡直是典型的一步步將自己推向深淵啊!
如此這般,茍強見狀不由低著頭咧嘴顫抖著笑了笑。
到現在,事實上他也不知道究竟陳飛、楊遠程誰厲害,但這并不影響他現在推動這兩人狗咬狗!
反正現在兩人都跟他有仇,無論是狗咬狗那個敗了他都能解氣,這樣就足夠了。
“真是狗改不了,給了你機會了,自己不懂得珍惜啊。”與此同時,陳飛靠在牡丹花大酒店高層某包間內,依仗著露天地景邊上喃喃自語,很顯然知道了什么。
因為就在剛才,他隨手在楊遠程楊大手身上丟了一個小法術,能夠在一刻鐘時間內觀擦到,聽到其周圍的一切場景,一切聲音。
所以他現在自然清楚了對方還不死心,似乎還想用什么手段,找一些機會找他報仇!
如此似乎又有的玩了…
“阿飛…”不過就在此時,張龍忍不住欲言又止道。誠然,今晚陳飛卻是幫他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可現在這個大麻煩卻似乎轉嫁到了陳飛身上,這讓他十分愧疚,也十分擔心。
要知道楊遠程那種人一看就知道‘死纏難打’型的,而且還十分傲慢、紈绔,卻在剛才遭受了那樣的羞辱,被逼著跪下叫爺爺…又豈能輕易善甘休?
“抱歉,我好想把麻煩越搞越多了。主要那小子太氣人了,簡直就是人渣、社會毒瘤,不好好管管我實在心里面不大舒服。”聞言陳飛先是有些不好意思,而后解釋道。
講道理,自從在飛豹被羅首長‘誆騙’掛名加入國家特別編制后,我們陳飛陳大少竟莫名心中多了幾分責任感!覺得自己有義務維持社會安定,鏟除不該有的社會毒瘤…好吧,我承認這應該是他心中偶然有的正義感爆發了!要匡扶正義,為國為民!
“你這話說的可就見外了,你幫了我們,我們感激都還來不及,只是那楊遠程…”張龍聞言頓時擺了擺手,語氣有些責怪與擔憂道。
在此之前,他確實有想過對方來頭或許會很厲害,很恐怖,沒想到現在堂堂本市市組織部部長兒子的身份都還不夠,對方,楊遠程楊大少居然還有個副省長舅舅!這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了,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放心吧,蕭副省長是蕭副省長,他楊遠程是楊遠程,不能混為一談。再說這又不是我們的問題,是那小子先找事兒,我們不過是被迫防衛,怕他干什么?”陳飛只能如此安慰道。
畢竟他如今雖說已經今非昔比、脫胎換骨,光是一個私底下正廳級特殊部門官員的身份,就足以嚇死一堆人。
可問題是這種事兒他總不可能一一拿出來如數家珍,一一給他張龍亮堂亮堂吧?
要是他真這么做,那就不是今非昔比,而是真正了。畢竟無形裝逼,最為致命,不是嗎?
“那,那我們現在…”顯然趙樂、張龍二人都無法想象都此時此刻了,陳飛居然還能夠那么嘻嘻哈哈,一臉淡然。但他們此時震撼卻也已經震撼過了,只剩下一地雞毛和麻木,趙樂不由輕聲問道。
“那小子肯定不會就這么算了,一定會立馬找人來報仇。為了以逸待勞,我準備留在這邊等他來,看來能耍出什么新花樣!”
陳飛聞言摸著下巴據實以答,而后微微頓了頓,又道:“至于你們現在也可以先走…”
“那我們也留下吧!”不過張龍卻頓時將他的話打斷,一臉嚴肅的開口道:“今天這事兒可是因為我們而起,要是我們現在走了,那就成什么了?我張龍都不是那種人,也丟不起這種人!”
“沒錯!”
趙樂聞言也立馬附和道,而后銀牙一咬,道:“我也是這個意思,死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