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何元培、何澈兩父子而言,如今的陳飛已經跟怪物沒多大區別。畢竟那可是黑市啊!港澳兩地最恐怖的地下勢力,可現在區區一個年輕人卻敢跟著他們翻臉,這讓他們豈能不害怕?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竟然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后者更是被嚇得心臟都快停止跳動,整個人如履薄冰一般,手指關節泛白,一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擱。雖說他也冤,這事兒他也不是主謀,可問題是畢竟設局坑人這事兒是他干的,抵賴不了,也沒那個膽子敢抵賴。
所以一想到這里,何澈忍不住狠狠一咬牙,出聲道:“陳先生,這件事怪我,之前我確實不知道那位華先生,是您朋友。當然,我也不是狡辯,所以請你懲罰我吧,何家真和這件事沒關系。”
此言一出,無論是何元培又或是陳耀揚都愣了愣,沒想到何澈居然想把這件事全部自己攬下,也令陳飛略微高看了他幾分。旋即陳飛望著對方二人淡淡道:“行了,也別搞得我好像要吃人一樣。我知道這件事與你關系不大,但,畢竟是你對我兄弟設的局,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明白!”
何澈也是個聰明人,立馬聽懂了陳飛這是不準備對付他,神色一緩,心中長舒一口氣。
而那何元培見此情景也覺得心中一塊大石落地,忍不住站出來開口道:“陳先生,我看這件事有些誤會,所以犬子才會對你那位朋友如此失禮。不過現在您放心,您那位朋友在我們賭場輸的錢,我們會一分不少的如數歸還,另外,我們何家還會再拿出十億澳門幣以示誠意,算作那位華小兄弟的精神撫慰金,你看…”
然而陳飛聞言卻只是瞥了他一眼,緩緩道:“我說老先生,你覺得,我缺錢嗎?”
“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陳先生你誤會了。”何元培聞言神色猛地一變,語氣焦急的解釋起來。顯然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是啊,以陳飛那種恐怖實力,隨便勾勾手,恐怕就有無數人擠破腦袋愿意給他送錢來。所以他這種人,根本不缺錢。
“行了,行了,反正我剛才也在你們賭場贏了不少,就當我替他跟你們扯平了。我現在有另一件事問你們。”陳飛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道,終于準備談正事了。
“陳先生請說。”何元培聞言立馬毫不猶豫道。
陳飛掃了他一眼,又將目光落到何澈臉上,緩緩道:“我問你,軍元義在哪?”顯然,這才是他的目標!
“您是說圣火宗少主,軍元義?”何澈聞言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有些哆嗦道。
“你覺得呢?就是他!他現在在哪?”陳飛不耐道。陳飛那不耐煩地語氣一出,頓時令何澈臉色蒼白的身子顫了顫,他知道,對方這是想對真格的了!
一念至此,他忍不住嘴唇顫抖道:“軍少,不,不,軍元義他現在應該在我給他安排的別墅中。他之前說因為要練功,所以讓我今天別去找他…”
“別墅?行了,別說了,給我帶路。”陳飛直接打斷他的話道。
片刻后,一輛輝騰趁著夜色駛出了銀河九天停車場,向著某海邊高檔別墅飛馳而去!
與此同時,澳門某海邊高檔別墅的露天地帶。
只見一位二十多歲年輕男子正立在那里,身材彪悍,眼神犀利,目光中浮現出一抹驕傲之色,雙手中還各自握著兩把奇怪的令牌,約莫著有兩個巴掌般大小,質地堅硬,顏色火紅,其最邊緣處還有一圈類似于波紋般的東西,就像熊熊燃燒的圣火,太陽!
此時若是有古武圈子內的人在,必然一眼就能夠瞧出,那奇怪令牌是什么來頭。此物是一件兵器,也是華夏十一大二流古武宗門之一的圣火宗獨創的兵器,名為圣火令!
因為該宗門所修煉的武學功法名為——圣火令神功,必須借助此類奇怪的令牌兵器才能夠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威力,所以久而久之,這圣火令也成了圣火宗的招牌!外人只要是圈子內的人,一看就知道。
“呼!”
“吼!”
可就在下一刻,突然那原本靜靜屹立在原地的光頭年輕男子突然動了。
其手中兩把奇異兵器圣火令爆發出強烈的紅光,仿佛染紅了空氣般,致使周圍溫度上升,而且還有一團沖紅色的火焰從那圣火令兵器中狂涌而出,形成一道手臂粗細的火蛇,包裹著兩把圣火令兵器。
那光頭年輕男子持著兵器狠狠豎劈,自上而下,火光四射,跟著便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炸響。
別墅內的露天地帶,一塊起碼有兩米高的巨石應聲而碎,化為了數不清細小的石塊!
而且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那些細小石塊邊緣是滾燙的,泛著赤紅色的火星!就好像還在劇烈燃燒般,讓人震撼!
“啪,啪,啪…”
拍手聲伴隨著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名六十多歲的老者出現在視野內。他個子不高,膚色枯黃,尤為顯眼的是左臉上有一塊褐斑,還有那雙好似毒蝎般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只見他一邊拍手一邊走到光頭男子面前,渾濁的眸光微閃,嘴角跟著露出一絲贊賞道:“不愧是大長老的親孫子,這份天賦當真讓人感嘆啊!萬中無一!要是我沒看錯的話,你的圣火令神功已經突破到了第七重了吧?”
“雪長老,是的,我的圣火令神功剛剛突破到第七重。”那光頭年輕男子目光中透著一絲驕傲,昂著頭道。
要知道他今年就只有二十四歲,卻竟然將本宗門的圣火令神功修煉到了第七重。就連他爺爺當年都沒能做到這種程度,可他軍元義,如今卻做到了,超越了他現在已經臻至半步先天境界的爺爺,自然有理由驕傲。
“不過,真的不錯,元義阿,這件事要是讓大長老知道,他肯定也會極為高興的。要知道,我們圣火宗的圣火令神功第七重,完全相當于最頂級的二流古武者巔峰,即便是遭遇同等級的異能者,也有高達七成勝算,稱得上是一流古武者之下的最強了。正好再過不久就是三年一度的嶺南山武學盛會…”那褐斑老者有些激動地說道。
華夏十一大二流古武宗門,其實他們圣火宗的排名并不算高,僅僅只能算在中游!可若是元義能夠在這次嶺南山武學盛會大放異彩,能夠力壓那些排名比他們圣火宗高的二流古武宗門傳人的話,這也算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他當然為此激動了。
要知道,二十四歲的二流古武者巔峰,即便是放眼如今的整個南方古武者圈子,也絕對算的上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是天才中的天才!只有極少數天才才有資格與其比肩。
“雪長老你放心吧,這一次,我會讓整個南方古武者圈子,都牢牢記住我軍元義的大名的。哈哈哈。”那軍元義聞言哈哈哈大笑起來,一臉自負的樣子。
“有意思,好大的口氣。”突然,一道嘲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誰,誰在那里?現在立馬給我滾出來!”那軍元義聞言頓時臉色一沉,張嘴就是喝罵道。
“滾出來?還看沒看出來,你這家伙的嘴巴,有點臭啊!”那嘲諷聲音再一次響起,只是這一次,卻多出了幾分冷意。跟著便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陳飛挺拔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對方視野之中。
“放肆!哪來的臭小子,居然敢來我們圣火宗的地方鬧事,找死!”然而跟著便有一聲暴喝響起,一名正守護在別墅邊緣的二流古武者暴起,毫不猶豫抽出圣火令對陳飛就是一刀,完全沒有絲毫留手,殺氣騰騰,直取頭顱要害!
很顯然,除了那位褐斑老者雪長老以及光頭青年軍元義之外,其他大概還有四五個兇神惡煞的人,都是圣火宗弟子,實力約莫著在二流古武者以及二流古武者巔峰之間。
“你想殺我?”
而在見到對方居然一上來不由分說,就直接直取他的頭顱要害而來,陳飛頓時目中寒芒閃動,抬手就是一拳,掀起波濤狂涌般剛猛之勢,第一拳就將那名男子的圣火令兵器轟飛,第二拳狠狠的轟擊在對方的胸膛!致使對方吐血倒飛出去,撞在墻壁上,生死未卜!
這種情況,真不是他殺心重。而是對方分明都沒有給自己的留情面,一上來就想要殺他。
那既然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再傻到手下留情?太沒意義了!也沒必要!
“放肆!你在找死!”見狀,那褐斑老者雪長老以及圣火宗少主軍元義額頭青筋一跳,面上神色猛然一沉,目光中皆不約而同浮現出震怒之色。殺氣騰騰!
要知道,他們可是堂堂圣火宗長老、少主,可現在卻居然有人當著他們的面兒殺人,殺他們圣火宗的弟子,這簡直就是羞辱,豈能不震怒?
可是他們卻不仔細想想,若不是那人自己找死,一上來就直取陳飛頭顱要害,想要他的命!陳飛又豈會下如此重手,雷霆出擊,讓其知道,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
總之一句話,那家伙,完全是自找的!自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