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雖然下手很有分寸,但也確實沒給那個混賬王義發什么面子。..不知手腳或其他哪個部位的骨頭都打斷一根,痛得后者嗷嗷直叫。
而在見此情景,城陽縣西城派出所所長杜遠兵臉色頓時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像是鍋底一般黑黝黝的,陰沉似水的可怕。要知道他可是堂堂副科級別的縣級派出所所長,可現在陳飛居然敢當著他的面打人,這簡直就是完全看不起他。不把他放在眼中。
而且不僅如此,要知道這個被打的人還是王義發,本縣縣書記劉光榮的大舅子。這要是被劉書記知道了,他大舅子當著自己這個派出所所長的面兒被打,不立馬發怒才怪。怎么可能輕易放過他?怎么可能輕易憋得下這口氣?
并且要知道這種行為可是極具挑釁意味的,無論是對于他這個西城派出所所長,又或是他縣書記劉光榮都一樣。這已經嚴重挑戰了他們兩人身為官場官職人員的威嚴,所以現在實際上明明是他們這邊有問題,明明是那王義發想先打人,只不過卻被陳飛隨便踢飛了而已,
但他們對于這種事情肯定會選擇視而不見,而是會選擇將陳飛這種膽敢挑釁他們威嚴的刁民抓起來,‘繩之以法’!
一念至此,那城陽縣派出所所長杜遠兵目含兇光的走出來,乍一看威風凜凜,兇眸瞪著陳飛很威武的呵斥道:“放肆,哪里鉆出來的刁民!在這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敢當著我這個派出所所長的面兒打人!你知不知道這種行為是犯罪!”
“犯罪?”
陳飛聞言嘴角不屑一顧的勾了勾,淡淡道:“那請問我們尊敬的派出所所長大人,你剛才看沒看見是他想先打我?我不過是自衛而已,何罪之有?”開玩笑,區區一個縣級派出所所長,又怎么可能被他陳飛放在眼中?
“閉嘴!誰讓你在這強詞奪理的?你是派出所所長還是我是?我明明就看見是你一個人在這行兇,還敢狡辯?還有,根據我們現場查實,你與這個易術涉嫌擾亂公共治安,共同參與了剛才這件打砸盛安房產公司的惡性事件中來。如此嚴重的犯罪行為,依照法律規定,我們必須依法對你們進行逮捕,如果有異議,等到我們西城派出所再說!”而那杜遠兵聞言卻堂而皇之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冷笑,語氣卻是那樣正氣凜然道。
很顯然,在他看來陳飛也就和那易術一樣,是個沒腦子、沒智商只知道莽撞的蠢蛋!現在竟敢在他城陽縣西城派出所所長杜遠兵面前如此放肆,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活膩了!
所以等待會兒把人抓到了西城派出所所里面,抓到了他的地盤里面之后,那還不是他杜遠兵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呵呵,真他媽找死!
“臭小子,你他媽聽見沒有,現在你已經犯罪了!還不老老實實讓警察把你抓起來,要是你敢拒捕,那就是罪加一等!我倒想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哈哈哈…”而在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王義發見此情景,頓時覺得心里面舒暢了一大口氣,望著陳飛囂張的大笑道,滿臉陰險之色,樣子、模樣十分的欠扁。
“小飛…我們?”
而那易術再又重新見到這熟悉、陌生的一幕之后,不禁心里面真的有些慌亂起來。
要知道,雖然他也算是很有脾氣、很有血性,但問題是說到底他也還就只是個普通小老百姓,在面對這些仗勢欺人的強權人士時,天生會有一種自卑、膽怯的懦弱心理。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
而現在,陳飛的事情鬧出這么大,就連縣書記劉光榮的大舅子王義發都被他打了,并且現在對方還要以這樣的理由將他們抓起來,抓進西城派出所。這,這,這…應該怎么辦!?
“放心,易術哥,沒事沒事。”然而陳飛此刻卻竟然還是一副很平靜的模樣,聽到易術的話笑著安慰道。
“這他媽小子…”
而在見到陳飛面臨如此‘絕境’時,竟然都還是那一幕笑嘻嘻,毫不在意的模樣,并且口中還在說著沒事沒事。無論是王義發亦或是杜遠兵都氣的肺都炸了。因為這完全就是在看不起他們,沒把他們兩人放在眼中。
而他們此刻雖然早已經氣的七竅生煙,面色猙獰,但那王義發卻還是不愿丟了‘面子’,艱難的抬起手,指著陳飛鼻子嘲諷道:“沒事?你他媽現在竟敢還說沒事?我看你小子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哈哈哈…”
“我覺得你要是不想再挨我一腳的話,就老老實實給我乖乖閉嘴!你覺得呢?”然而陳飛卻直接打斷了他的笑聲,不屑一顧的嘲諷道。
“你,你…”那王義發聽到陳飛這種‘囂張’的話頓時火冒三丈、七竅生煙。
可就在下一刻他的目光接觸到陳飛那雙冷峻的眸子,卻不由得莫名其妙渾身一個激靈,后背一寒,想起自己剛才被陳飛一腳踹飛那一幕,竟然嘴唇哆嗦著不敢說話了。
“廢物!”
而在看見王義發如此‘廢物’的表現,西城派出所所長杜遠兵忍不住心中暗罵一聲,而后迅速臉色一沉,陰險笑道:“竟然敢當著我西城派出所所長杜遠兵的面威脅被害者,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們幾個還給我愣著干什么?我現在以本縣西城派出所所長的身份命令你們,馬上將這兩個罪犯給我拿下!動手!”
剛才王義發吼著要讓他們抓人的時候,那些小警察其實就已經想動手抓人,只不過卻被陳飛后來‘放肆’的舉動嚇了一跳,都愣住了。而現在他們頂頭上司杜所長這么一喝,自然一個個都迅速精神回來了了,兇神惡煞的拿出手銬要去銬人。
“怎么回事?你們在這干什么?”
可就在他們還沒有將陳飛、易術二人用手銬銬起來的時候,一道充滿了威嚴的聲音忽然從公司大門外傳進來。
跟著就見一位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走門外走進來,約莫著有四十來歲,頭發已經部分發白,眼神看起來相當犀利。而在他身旁還跟著好幾個人,有身材魁梧、神色冷峻的警察,也有西裝領帶看起來很斯文的公務員。
“王,王局長?周福局?”
那杜遠兵一看清來人中的其中兩位面容,頓時當即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渾身一顫,結結巴巴道。
因為那頭發已經部分花白的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城陽縣縣公安局局長王野。至于另一位,則是他們城陽縣勞動局副局長,周軒正。其余那些警察很顯然都是縣公安局的!
“遠兵是你?這里面發生了什么事?”那縣公安局局長王野一上來就極其威嚴的開口,犀利的目光掃視在場每一個人,好像給人巨大壓力,也好像在場所有人都是他的下屬一樣。
但若是此刻在場有人敢仔細注視他的眼神的話,就一定能夠發現,其實這位王野王局長的眼神之中,竟然也充斥著明顯的慌亂和緊張。很顯然他此刻當然不是真的碰巧出現在這,而且身旁還這么這么巧的跟著一位勞動局副局長,明顯是受到了某位‘大人物’的授意。
“那個,這個,這邊有人在鬧事。王局,周副局你們兩位怎么會在這?”杜遠兵顯然沒預料到這一幕的發生,強做鎮定擠出笑容熱情道。畢竟俗話說得好,做了虧心事就怕鬼敲門,就像現在…
“我們也是碰巧剛剛路過。杜所長,你所說的鬧事,應該就是指的他們?”那勞動局副局長周軒正忽然開口,指著那些滿胳膊嚇人紋身的保安皺眉道。
很顯然,這種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所以既然是鬧事,那肯定就是他們咯!
“既然如此,那還愣著干什么?還不給我抓人!”縣公安局局長王野聞言眸光一閃,中氣十足的喝斥道。
聽到這話,那些西城派出所的警察頓時面露猶豫之色。因為他們現在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問題是,現在是他們城陽縣公安系統最高負責人——縣公安局局長發話了,他們這些最底層的小嘍嘍,敢不聽?
至于那些跟在王局長身旁,來自縣公安局刑警大隊的警察,此刻一聽到王局長的話,毫不猶豫就要立馬動手抓人了!嚇得那些彪悍保安臉色都變了。
“王總!我們…”
“不是,王局長,周局長你們搞錯對象了!這些都是我公司的保安,這兩個家伙才是來鬧事的。”王義發見狀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勉強站起身來解釋道。
“你是誰?”
王野神色冷厲的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淡道。
“我叫王義發!這家盛安房產公司是我的。這些人都是我聘請來的保安,他們,他們兩個才是來鬧事的,王局長,周局長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快把這兩個目中無法的人抓起來!”那王義發先還在解釋,后居然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慘狀道。
要知道他剛才可是被陳飛真踢斷了一根骨頭,所以此刻是真的慘!一身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