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市豪享俱樂部頂層某包間內。
一位年輕帥氣的燕尾服男子正端著酒杯,被幾位漂亮的女子圍著。
此時若是有市場混跡北山市上流圈子的人在此,肯定一眼就能夠認出那些漂亮女子都是北山市的富家閨秀、頂級名媛,又或是璀璨交際花,今晚居然絕大多數都來齊了,且還是一窩蜂般圍在圍在那個年輕男子身旁,委實有些讓人有些驚訝。
不過要是有人知道那年輕男子的身份,或許就不會顯得如此驚訝了。因為那身穿帥氣燕尾服的年輕男子,正是張旋風張大少口中的高少,如今最令人矚目,最春風得意的首富之子——高元!
這樣一個超級富二代,而且還連容貌、身材也都不賴,自然想不吸引女人都難啊!
也或許正因為如此,才剛剛從車禍重傷狀態下恢復的高大少,這些天都已經看厭煩了那種諂媚討好的俏臉,實在都有些麻木了,所以對這些女人顯得極為敷衍。若不是因為今晚這場宴會是他親自發起舉辦,所以不適合他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又或是混在男人堆里,恐怕他就走了,哪會按耐著性子待到現在。
而正當我們高元高大少百般聊賴之際,張旋風那邊剛好就是一個電話打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表弟’,頓時令講電話放在耳畔的高原皺了皺眉頭,旋即不露聲色道:“張旋風是你啊,什么事?”
雖說張旋風他們家確實跟他家是親戚,但問題那完全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那種,而且連他爸私底下都沒認了,可這張旋風每次打電話來都還是表弟、表弟什么的,自然令他心中極為不爽,對對方沒什么好印象。
甚至于這要是換成他以前的脾氣,說不定都已經冷嘲熱諷開了,嘲諷對方自不量力。但自從他上次飆車出了事之后,給他留下的教訓極為深刻,也讓他在這傷愈恢復這段時間里變得成熟、懂事了許多,明白什么叫做城府,什么叫做收斂。
他雖然對于沒腦子的張旋風很不屑,但畢竟對方還是有個衛生局局長級別的老爸,正處級別的官帽子,足以讓他略微忽略那些心煩的話了。
“怎么,小元,難道表哥我沒事就不能個你打電話?”雖如今高家已經今非昔比,儼然已經是這北山市的首富家族,但在高元這位首富之子面前我們張大少也還是莫名很有底氣,小元小元的叫著,還以表哥的身份公然自居。
或許在他看來高家雖然有錢,但畢竟他們是親戚關系,而且他還是高元名正言順的表哥,所以,就理應這樣子說話!因為這樣才能夠凸顯出他表哥的身份,代表著的檔次和層次!
“張旋風,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是沒事我這邊就先掛了。”然而張旋風如此自以為是的高姿態語氣,高原當然聽不下去了,面色一沉,毫不客氣的冷冷道。開玩笑,真以為給你點臉面就要翻天?
“小元看你這說的。那表哥我就不賣關子了,是這樣的。我有位朋友想認識你,是位女主持人,長得很漂亮,那雙腿、勾人的小眼神兒…怎么樣,表哥我還是對你好吧,知道你才剛剛傷愈肯定憋久了吧?需要去去晦氣。”電話那頭張旋風笑著說道。
“女主持人?我聽說你最近不是跟一個女主持人打得挺火熱嗎?難道是同一個人,那抱歉了,我高元可沒有撿破鞋的習慣。”高元聞言皺著眉頭說道。
雖然他這段時間確實憋得挺久,最近心里時常捉摸著什么時候開開葷,可問題是他高元可沒有撿別人破鞋穿的習慣。
恰巧他剛好知道張旋風最近正與一位女主持人打得火熱,在他們那個圈子都幾乎傳遍了,現在又突然猛一聽到這種話,自然理所當然的就認為是同一個人,心里十分的不爽、不高興。
“當然不是同一個人。我那朋友是從省電視臺調下來的,最近才剛到我們市臺報道,高少,我那朋友可是真的很仰慕你的哦,這幾天一直在拜托我說想認識你。哦,對了,她今晚也來了,你看是不是…”張旋風笑著說道。
你還真別說,我們張旋風張大少雖然平時挺沒腦子,可一輪到這陷害人、做壞事的時候,腦袋就立馬亮光了。這種陰險的招數都想得出來,還什么他朋友他朋友,真尼瑪不要臉!
“是這樣?”很顯然張旋風的一頓吹捧還是令高元心中挺舒坦,倒也沒再好意思故作姿態推脫,旋即干脆利索的笑道:“那你們現在在哪?我過來看一看吧。”
年輕人嘛,都是好面子,也喜歡爭強好勝。有美女自己愿意投懷送抱,又哪有裝什么圣人往外面推的道理?
而且對于他自己,他高元當然是很有信心的。不僅僅是長的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如今他老爸還成功晉升到首富級別,應付區區一個小電視臺女主持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簡單得很?
“現在就過來,那好,我們現在就在宴會大廳里面。小元你快過來吧。”那張旋風一臉得意的掛斷了電話,陰險笑道:“成了!本大少真是天才,哈哈哈!”
“這下看他們是怎么死的。那小賤人要是敢得罪高少的話,就真有他們受得了,哈哈哈。張少你真是太壞了。”那解美玲也是一臉怨恨的咯咯笑道。
豪享俱樂部頂層宴會大廳,靠邊上的室外花園陽臺。
陳飛撇著嘴望著那一撥撥前來搭訕的自以為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所謂精英人士,目光中不又浮現出一抹鄙夷的色彩,端著酒杯,面無表情,擠開人群湊到關詩音耳旁輕聲道:“我說難道你就沒發現嗎?那些家伙的眼神,一個個火熱的就好像想把你渾身衣服扒光,活吞了一樣。要是再這么下去我可救不了你,這大灰狼太多了。”
“胡說八道些什么東西啊你。”
關詩音聞言沒好氣的白了陳飛一眼,但卻也立馬借故向著眼前那些家伙告辭,拉著陳飛躲到了室外花園陽臺,嘟著嘴,一臉不爽道:“明知道我在那邊受苦受累,你這家伙早干什么去了?哎,真是,我今晚可不是叫你來陪我玩的。”
關詩音心中暗自苦笑,她現在是真的相信陳飛不熟悉這種上流圈子,不熟悉這種上流圈子舉辦的晚宴。
不然,這家伙一見到那餐廳內琳瑯滿目、香氣撲鼻的餐桌,就直接將她這個女伴給扔了,跑去大吃特吃…這叫什么事兒。
而且一般來說,像這種高層次的晚宴、宴會,餐桌上擺放的那些美味佳肴其實都是擺設,淺嘗即止也就罷了,哪還會像平時吃飯那種真的吃飽啊!關詩音只感覺自己有些氣結了。寶寶心里苦,寶寶說不出啊!
“額,意外,純屬意外…一時有點情不自禁嘛。”陳飛尷尬的笑了笑道。
“你呀,算了,本寶寶還是靠我自己吧。你待會老老實實跟我端著酒杯去到處走走,找人敬酒。能夠有資格來次參加宴會的,都基本上是這北山市各行各業的精英。人中之杰。多認識一些這類人,對你沒壞處。”關詩音聞言無奈的開口道。
端著酒杯去到處走走,找人敬酒?
陳飛聞言雖然心里面有著一萬個別扭,但他猶豫著還是沒把拒絕的話說出口。
畢竟要是換成其他人,本來是為了找人跟著沾光的,卻沒想到找來一個拖油瓶,什么忙沒幫上不說,反倒還把臺里的一姐,外加衛生局局長的兒子都給得罪了。但即便如此,關詩音也都還沒說出任何難聽的話,反而還想幫助自己多認識些人,多聯絡一些關系。
陳飛心中不禁涌出一份暖意。嘴角勾勒出笑容。
“陳,陳醫生,你也在來了!”就在這時候,一道吃驚外加略帶著一絲敬畏的聲音傳來。
“你是…哦,劉醫生,你好。”陳飛聞言側過頭一看,發現那聲音的主人居然是和他有過兩面之緣的市中心醫院心血管科室的劉之窗。只見他今天穿著一身正裝,抬頭挺胸的,倒是頗有幾分中年成功人士的派頭。
當然他現在也確實有資格驕傲,因為就在最近這段時間,他已經被醫院提拔為主任級別的干部!這在外界看來已經是相當厲害的一個位置了,所以完全可以說是正值春風得意。外界各行各業不少人都想認識他,順便拉拉關系。
畢竟醫院這種地方很特殊,也沒有人愿意隨便得罪一個醫生,因為,又有誰能夠保證自己不得病,不住院呢?而只要到了那種時刻,人一旦得病了,一位三甲醫院級別的科室主任,所能夠發揮的作用將會淋淋盡致!這也是不少人想要結識他的原因。
可現在,在他們眼中位置頗高得劉之窗劉醫生,卻居然在用那樣一種語氣向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陌生人說話,這令在場眾人有些吃驚。難道那年輕人還是什么大人物不成?但那容貌看上去卻挺陌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