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是個好人嗎?他從來都不認識自己是個好人,相反,他還認為自己是個妥妥的炸藥包,而且還是一觸就爆炸那種,跟頭倔強的公驢似得。所以你要是順著他的意思來,他或許還能跟你笑嘻嘻,但要是你非得跟他硬著來…那不好意思,后果自負。
“你不覺得你的手有些臟嗎?”只見陳飛冷冷掃了那棕發中分男子一眼,淡淡道。
“嗯?”
那棕發中分男子一怔,眼角不有痕跡閃過一絲陰冷,后又迅速消息,嘴角繼續勾勒著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輕聲道:“哦,是嗎?那真是抱歉了。”說完,他雖然松開了手,但卻跟著向前跨了一步擋在陳飛前面,一副似笑非笑的危險神色。
“姓陳…陳先生,我蕭千讓今天面子也算是丟盡了,勸你最好別再繼續激怒我。說個數吧,只要不是太夸張我都答應,只要你能夠治好我兒子的怪病!”蕭千讓追上來原本還想喝罵,卻還是硬生生的止住了,深呼一口氣冷冷道。
說個數吧!
他自認為都已經拿出這樣的誠意,給了對方這么大面子,以前那些事兒,也該就此揭過了吧?畢竟他可是蕭千讓,而且今天還親自來了!
然而,陳飛聞言卻只是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嘲諷,跟著望向對方輕聲道:“好吧,是你讓我說個價?那就一百億吧,你蕭總要是能夠拿出一百億,我倒是可以考慮出手給你兒子治病!”
“你他媽瘋了是不是?一百億?你怎么不去銀行搶?”蕭千讓終于也還是忍不住怒了,一臉猙獰道。一百億,你他媽怎么不去做白日夢?
“怎么,拿不出來嗎?不是說你是我們江南省首富?這點錢你都拿不出來,那還說個屁!”陳飛不屑一顧的淡淡譏諷道。
很顯然,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跟對方和解。
你他媽要是有錢就給我拿一百億出現啊!要是拿不出來,那你還裝個屁!?
“姓,姓陳的,我最后再和你說一次,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那蕭千讓一臉暴怒的樣子,咬牙切齒掏出一張支票第給陳飛,猙獰道:“一個億,這是我最后的底線!”
在他看來,一個億的診金,無論是放到哪都無疑是個天價,對方即便是胃口比天大,也不可能再不知足了。
而此時本來就是機場人多的時候,又加上蕭千讓這保鏢隊伍陣仗搞得真么大,足足有十多個,而且還吼得那么大聲,終于是令過往的行人注意到這邊,面色詭異的駐足在遠處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喂,你們聽見沒?那男的剛才說什么,一個億?乖乖,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額,這個…我倒是覺得在演戲,你真以為一個億是草紙啊?說有就有,還隨便送人!?”
“演戲?可我怎么也沒看見攝像機啊?”
不少人都在遠處好奇的指指點點,一個個臉上都是好奇的神色。
“一個億?”
而就在這時,陳飛從那蕭千讓手中接過支票,看到上面一個一后面足足有八個零,忽然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咧嘴一笑道:“我說蕭總,你是在打發叫花子嗎?”說著說著,他的臉色驟然變冷,像是充滿嘲諷般隨手丟了那張支票,面無表情揚長而去!
“先生,你忘了我說的話嗎?蕭總都還在這呢,你走了,是不是有些不大合適?”
又是那棕發中分男子一只手搭在陳飛肩上,瞇著眼睛危險笑道。還有周圍那些氣勢威武的黑衣保鏢,也在此刻全部圍了上來。
“很好,姓陳的,很好…這么多年了,你還是第一個敢這么羞辱我蕭千讓的。既然你不要錢,那好,他媽給我綁回去!”蕭千讓被那陳飛羞辱的舉動氣的七竅生煙,整張臉上面的肌肉都在顫抖。他蕭千讓何曾收過這樣的羞辱?何曾收過這樣的羞辱?
“是,蕭總。”
聽到那蕭千讓的怒吼咆哮,那棕發中分男子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邪的冷意,目光中跟著涌現出令人膽寒的殺意,望著陳飛瞇著眼睛危險笑道:“真是抱歉,這位先生,看來你是要受些委屈…”
“是嗎…蓬!”
可就在這時,一道冷漠如死神似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令他的臉色驟然一變,瞳孔收縮。
他只感覺有一股可怕的力量狠狠揣在他的腹部,整個肚子里面的五臟六腑都好像在這一刻被撕裂了一般,令他臉色痛苦到極致,那雙眼眶內的瞳孔都差點渙散,整個身體被這一腳至少踢出去十多米,令整個候機大廳見到這一幕的人都驚呆了,瞬間無比沸騰!
“我艸¥##¥…我他媽剛才看見了什么?這尼瑪真是在演戲?”
“不是演戲是什么,難道他們都是超人嗎?只是奇怪了,我看飛出去那人背后沒威亞啊,什么時候國內的拍攝技術這么牛逼了?”
“既然是拍戲那肯定有明星咯?要不我們待會兒去找那個白衣服的簽名?你們看見沒,他剛才好帥好帥啊!一腳就把那黑衣服的壞蛋踹出去幾十米遠,哇,這是在拍超人嗎?”
或許是人們天性不愿意相信超出常理的一幕,所以有人非常有愛的迅速幫陳飛找到了借口解釋,而且很容易就被大家接受了。
這不過是在拍戲,夸張點很正常好吧?總比某些抗日神劇手撕鬼子,輕功躲子彈,手榴彈炸飛機有腦子吧!
嗯嗯,喵,就是這樣。
“我說,蕭總,就這種半瓶子響叮當的家伙,你還指望他能夠把我怎么樣?拜托,用點腦子好不,好歹你也是蕭家的人,還是什么我省第一首富,別這么天真好吧?”
陳飛一邊嘴角淡笑著,一邊緩步走到了蕭千讓面前,望著對方因為驚恐而迅速失去血色的臉龐,緩緩低聲道:“蕭總,這也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若是還有下次,那就意味著我們倆正式開戰咯。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類似的話語,陳飛在這一刻終于回敬給對方,順帶還投去了一個略微不屑的眼神,而后轉身真的離開了。因為這一次,無人敢攔!
別看那十多個黑衣保鏢氣勢來的嚇人,但其實,也就那么回事。
他們中最強的斗不過是幾個二流古武者,加一起估計都不夠陳飛一只,且當他們見到陳飛僅用一腳,就擊敗了那位棕發中分男子之后,更是一個個嚇都嚇尿了,臉上慘白無色,手軟腳軟的,又怎敢再站出來造次?
畢竟作為同伴,他們是很清楚的,那棕發中分男子可是一位一流古武者!那可是一流古武者啊!
“咳咳,咳…蕭總,抱歉,是我大意了。”就在這時,那棕發中分男子狼狽的走回來,一臉蒼白的捂著自己腹部那塊區域,神色看起來相當痛苦。
“秉,秉承,你沒事吧?那小子真有這么厲害,連你都不是對手?”這一幕,令蕭千讓忍不住有些呆滯,發問道。
“嗯,他很厲害,年紀輕輕的,就有差不多和我一樣的實力。光是這份潛力,我所知道的年輕人沒幾個能比得上他。”那棕發中分男子依舊臉色蒼白的捂著肚子,一雙危險的眼眸卻浮現著復雜之色。
身為華夏大地華南地區赫赫有名的蕭家近衛分隊長,他當然不是黑衣保鏢那種跑龍套色的角色,眼界和所知道的都很高,很多。
他能夠看出陳飛的真實年齡絕不大,很有可能是在二十五六上下,而在這種年紀居然能夠是一位一流古武者,縱使放眼全國,也極少有人能夠做到。
很顯然,陳飛剛剛那一下子只讓他感覺到了一流古武者的層次…而若是讓他知道事實真相,二十五、六歲的一流古武者巔峰,恐怕他都會直接嚇傻掉。因為那種級別的變tai,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出現在過?少說也有六、七十年了吧?
“該死,怎么會這樣?現在都已經把他得罪死,又不能夠把他怎么樣,那我的病,應該怎么辦?”蕭千讓聞言臉色陰沉似水的低罵了一聲,煩躁道。
一位一流古武者高手,即便是放在他身后的諾大蕭家,那也是近衛分隊長級別的,連以他在蕭家的身份和地位都只能同時調動三個,這意味著什么,顯而易見。反正那種程度已經不是他想怎么樣就能夠怎么樣了。
畢竟就算陳飛敵不過他們蕭家,但他只需要腳底抹油,那么一跑,他蕭千讓還能有什么辦法?根本沒辦法!
總不可能為了他一家的事,就去麻煩家族內近衛大隊長級別的,一流古武者巔峰強者吧?一是他蕭千讓沒那么大人情,二是他也沒有這么大權力。
要想調動家族內近衛大隊長級別的一流古武者巔峰強者,恐怕至少需要他父親那個輩分還有身份,才有資格。
難道,真要他去找他父親出面?可問題是他要是真去了,在蕭家這樣的龐大、古老的家族眼中,這就是他無能的象征,后果會相當相當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