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要不我們先出去吧。”就在這時,那陳耀揚忍不住開口道。
“是啊,陳先生,我們還是先出去吧。”一旁董淑嫻聞言立馬幫腔道。不管怎么說,這事再鬧下去也沒意思,還是出去吧。
“嗯。今天這事真是多謝幾位了,哦,對了,我那位朋友呢?被你們關到什么地方去了。”陳飛聞言先是微微點了點頭,而后像是想起來什么,一臉平靜的問道。
“在,在外面。顧小姐是公眾人物,我們所長,哦,不…樸衛國不愿意節外生枝,就讓我們將顧小姐先請到辦公室休息去了。”那被陳飛問到的小警察滿頭大汗的開口道。幸好他們樸所長剛才不愿意節外生枝,否則,恐怕現在連他們都在遭殃!
“那好,董書記,董女士,還有陳先生我們走吧。”陳飛聞言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直接從關押室內的座椅上站起來,哐當一聲,之前鎖住他的手銬已經裂成兩半掉在地上。那平緩的橫切面,令在場所有人都臉色發白,即便是以董文成的身份和眼界,都是如此。
要知道派出所內的手銬可不是普通金屬,硬度是十分嚇人的。
可現在,它卻居然被陳飛輕輕松松裂開了,而且,橫切面還那樣光滑、平整,恐怕就連他父親實力巔峰時,都不一定能夠做到。原來,這就是所謂的一流高手層次嗎?真是,真是太可怕了。
“這,這,這…我尼瑪。”陳飛與董文成等人陸陸續續的走出了關押室,只剩下那幾個小警察正呆滯在原地,一個個大眼瞪小眼,都感覺為什么自己脖子那塊為什么這么涼。
這尼瑪可是他們派出所的真手銬啊!可不是玩具,可是,就這么,就這么裂開了!?
他們幾個腦門上忽然涌現出一大片冷汗,心里哇涼哇涼。
怪不得,怪不得至始至終,他們都覺陳飛好像完全不害怕一樣;怪不得剛才董書記闖進來的時候,會那樣暴怒…
“飛哥,你沒…董,董書記!?”
另一邊,當陳飛等人來到機場派出所辦公室接顧飛雙的時候,后者起先還是一副十分擔心受怕的樣子,可后來,當她看清楚站在陳飛身后董文成的面容時,頓時忍不住驚呼出來。董,董書記,居然真的是董書記。
“走吧,沒事了。”反倒是陳飛一臉平靜的笑意,帶著顧飛雙離開了機場派出所。
坐在同州市一號車里,顧飛雙會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又情不自禁通過前排后視鏡撇了撇正在閑聊的陳飛以及董文成面容,她只感覺自己現在像是在做夢。
一個比灰姑娘突然變成了公主還要荒唐的夢。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能夠坐在同州市一號車,更沒有想到,在他眼中十分牛逼的飛哥,居然真的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牛逼,連堂堂同州市一把手都認識,還如此給面子的親自來救駕。
這真是…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
“飛雙。”就在這時,走在后排的陳飛忽然開口道。
“啊,什么,飛哥你說。”顧飛雙立馬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呆呆道。
“哎你,干什么呢,我又沒說把你吃了,至于這么害怕嗎?”
陳飛見狀無語的掏了掏耳朵,隨意道:“早說了我認識董書記,你還不相信,這下信了吧。嘿嘿。”
“可是,誰能想到飛哥你居然認識這種大人物,畢竟那可是董書記啊…”見陳飛這般笑嘻嘻熟悉的姿態,顧飛雙心里面忽然覺得好受了幾分,嘟著嘴嘀咕道,自然是越說越小聲。
“喂,你說什么呢?怎么跟蚊子叫似得,嗡嗡嗡的。”陳飛假裝沒聽到,夸張道。
“呀,你說什么。你才是蚊子,你全家都是…!”顧飛雙聞言頓時沒經過腦子大叫起來,當她而后反應過來時,俏臉立馬羞紅了起來,又乖乖的裝起了啞巴來。
不過到這時,她心中已經沒了之前那么多感慨,畢竟陳飛對她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那樣親切,既然如何,還奢求什么呢?
見此情景,陳飛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笑意,心中暗嘆道總算是將這事兒給擺平了,畢竟是朋友嘛,他可不想因為其他外在的什么莫名其妙緣故,導致他們之間的關系疏遠、變淡,那真的很不值得。
就在這時,董書記忽然開口問道:“陳先生,今晚能夠到我那里去嗎。我父親他…”
“嗯,去吧,董老爺子現在的情況怎么樣?”陳飛聞言點了點頭道。若是沒有之前駱天奇和那樸所長這件破事兒,恐怕他現在早已經在董家別墅,給董老爺子治病了。
畢竟如果不是對方幫他從香港偷渡回大陸,他現在都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擱著呢,這是情誼,自然不能忘記。
“很不好。”
一說到自己老父親的情況,饒是董文成這樣的鐵血錚錚漢子,也忍不住眼眶微微有些發紅,裝作平靜道:“已經躺在病床上很多天了,特別是從兩三天前開始,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醫生說他現在的生命特征,很糟糕。”
“昏睡了兩三天,那應該還來得及。只是少了那株午夜黑蓮,恐怕董老爺子想要晉升一流高手層次的執念,得往后面稍稍再緩一緩了。”陳飛聞言卻仿佛胸有成竹般,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反倒是坐在一號車前排的顧飛雙聽著有些迷迷糊糊,什么午夜黑蓮,什么一流高手層次?
就這樣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陳飛他們所做的一號車先將顧飛雙送到了目的地之后,又一路毫不遲疑的殺向了董家別墅。跟在后面的還有陳耀揚、董淑嫻兩夫妻的車,
畢竟今晚,那可是決定董老爺子命運的時刻。
生!或者死!
當一號車來到董家別墅之后,董文成一臉平靜的領著成飛走上了三樓。然而陳飛卻觀察到,這位市ei書記的兩只手,此刻正在發抖。
見此情景,陳飛微微嘆了一氣,而后抬起手猶豫了片刻,在對方肩膀上拍了拍,語氣平靜且堅定道:“董書記,放心吧。今晚就算是閻羅老爺來了,也從我手中搶不走董老爺子的命!”
“陳先生。”
董文成以及其身后的董淑嫻兩人身軀齊齊一顫,而后不約而同的輕聲道:“陳先生,我爸的命,就拜托你了。”
陳飛笑著微微點頭,輕輕推開了眾人面前的那扇門。只聽到吱呀一聲,一股肉眼看不見的寒氣宛若寒泉般一點點溢了出來,令在場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莫名其妙的心窩子發寒。見狀,陳飛微微皺起了眉頭。
再看那昏睡躺在病床上的董老爺子,此刻已經和之前陳飛所見到的硬朗模樣,有著天翻地覆的差別。
骨瘦如柴、印堂發黑、渾身上下筋脈突出,猙獰的可怕,就連那呼吸也完全是進氣少、出氣多的模樣,令那董文成、董淑嫻都忍不住眼眶一紅,后者猛地捂住嘴,差點沒哭出聲來。
“都出去!”就在這時,陳飛忽然冷冷的開口說道,那語氣令在場所有人都感覺不容置疑。
“陳先生…”
那董淑嫻聞言似乎還想說什么,卻被一旁的董文成打斷了。
“淑嫻別說了,我們出去。”
董文成朝著不遠處一臉沉默的陳耀揚使了一個眼色,而后拿著自己妹妹一步步走出去了。不過,就在他快要踏出那扇房門的時候,卻忽然忍不住側頭過來,道:“陳先生,我父親就拜托你了。”
說完,砰地一聲,房門被輕輕地關上了。
“放心吧。我陳飛承諾過的事情,到目前還沒有一件是沒辦到的。”
陳飛閉著眼睛深呼一口氣,而后轉身望向靜靜躺在床上昏迷的董老爺子,忽然笑了起來:“董老爺子,看來你和我一樣不怎么招人喜歡啊。不然,都這樣模樣了,居然還有人忍心給你下毒,真是,有些太惡毒了吧?”
什么!?
他居然還被人下了毒?
江南省,某群山峻嶺深處。
參天巨樹遮天蔽日,又有蛇蟲鼠蟻奇多,古藤懸掛、怪石嶙峋、異香迷蒙…那是一處人煙罕至的山岳禁區。
只見在那如同翠綠的潮浪掩蓋的古林深處,赫然存在著一處隱秘到極點的現代化軍事禁地,就在一處低矮的峽谷中,安靜無聲。
或許是因為此處太偏僻、太人跡罕至了,導致人們都不可能想到此處居然還存在這種地方,即便是有直升飛機偶爾從這飛過,多半也因為古樹參天、枝葉茂密的緣故,視野有所不及,看不見。
然而就在那現代化軍事基地不遠處,某懸崖峭壁邊,此刻正有一位年輕男子靜靜而立,就好像大自然一般平靜,眼神是沒有波瀾的,表情冷漠的就像是個石塊,讓人莫名有些不寒而栗。
“你又在這里,七號。”
突然,從懸崖邊茂密的叢林忽然出現一道如同山熊般高壯的身影,虬健有力的肌肉,凸起的青筋,外加那臉盆一般大小的拳頭…移動時好像連地面都會發出微微的顫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