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自問,汝等為何?”稱號多的仿佛從草與殺之歌中走出來一般的神父面對著面前的吸血鬼軍團,高聲道。
“吾等Iscariot,Iscariot·猶大!”整齊劃一的聲音在四周回蕩,兩邊的建筑商,出現了一群仿佛復制粘貼出來的武裝神父,他們手中持著槍,臉上帶著眼鏡,一身筆挺的神父袍讓他們比起神職人員,更像是精銳的殺手。
“Iscariot,汝等右手所持為何?”安德森神父再次發問,那大群的武裝神父便仿佛下餃子一樣從建筑物上躍下,而在這因為高速墜落而吹得獵獵作響的衣袍聲中,傳出了他們整齊的聲音——
“短刀與毒藥!”
“Iscariot,汝等左手所持為何?”武裝神父已然落地,在哪噗噗的聲響中,安德森的聲音越發的癲狂起來。
“銀貨三十枚與草繩。”
此時帶頭的吸血鬼已經不愿意再聽這群宗教瘋子的呼喊,居然拿著槍就沖了上去,這種缺乏戰斗素養的行為直接造成了他被兩刀三段的慘狀,而安德森神父,在這血液噴濺的豪邁聲響中,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銃劍,一邊嘶吼著他身為Iscariot的唯一信條——
“Iscariot,汝等所求為何?”
“吾等使徒亦非使徒!”
“吾等信徒亦非信徒!”
“吾等教徒亦非教徒!”
“吾等叛徒亦非叛徒!”
“吾等唯奉一物——僅俯身以受恩!僅俯身以討逆!”
“在黑暗中揮舞短刀,在晚餐中投入毒藥的一介死卒!”
“吾等死徒,死徒之集群!”
“吾等刺客,Iscariot猶大!”
“時刻至,則吾等擲銀貨三十枚于神所,以草繩自縊!”
話音落下,身后的武裝神父舉起了手中的槍械,黑色的十字以武器鑄就,下一刻,無數的子彈便從他們的強口中傾瀉而出,而他們的口中,則是最后的宣言——
“吾等以結黨徒共赴地獄,惟愿與地獄七百四十萬五千九百二十六惡鬼一戰!”
“好啊,成全你們!”傲慢的聲音便從天空中傳來,仿佛瞬間便壓下了死亡、槍聲與慘叫,死亡行于地上,信者仰望天空,白色的羽翼在血色的夜空中劃過,不死者與信徒一同被籠罩起來!
無數的鎖鏈從地下竄起,在一瞬間便將安德森神父牢牢地捆在了鋼筋水泥的牢籠之中,緊接著,血色的電光在地面上炸起,數十上百只武裝吸血鬼親衛隊與他們宿敵的牧師在黑色的觸須與血紅的電光下慘叫,溶解,最后化作了一顆璀璨的寶石。
“真是諷刺,惡黨與信徒,吸血鬼與神職者,雙方的靈魂放在一起卻沒什么差別呢!”中握著核桃大小的賢者之石,馮雪落在了地面上,面帶微笑的看著眼前僅剩的三名Iscariot——
“神的走狗,做好為你們那廉價的信仰去死的打算了嗎?”
“你這家伙!”看到昔日的同伴在一瞬間全滅,還未等安德森發出攻擊,一道刀光便已經割裂夜空。
可惜。
“太渺小了。”馮雪輕輕捏住武士刀的刀鋒,看著眼前這個外傳中有雙重性格,因為作者覺得武士刀畫著很煩而慘死的女人,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
“什么年代了還去信神,身為強者,連以自身意志支配行動的覺悟都沒有嗎?”話音落下,馮雪甚至沒有給對方反駁的機會,那身材豐滿,面容姣好的少女便在他的手中融化,化作了一枚血色的,只有花生米那么大的寶石。
“看到了嗎?和吸血鬼凝練的沒什么區別呢!”馮雪拋了拋手中的寶石,隨手一捏,便將其塞進了手中那塊大包石里,對于這種手上沾著某黨血液的家伙,他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呢!
“由美江!”性別不明的小哥咆哮著舉起了手中的槍,但還沒有扣下扳機,那經過梵蒂岡加持的武器就已經炸膛,連同他的腦袋,也一起炸了個粉碎。
“真是的,難道你就不知道衡量一下敵我實力嗎?居然在煉金術師面前擺弄火藥武器,該說你天真呢,還是傻呢?算了,無所謂…”馮雪自顧自的攤攤手,那性別不明的尸體便伴著靈魂一起,在血色的電光中,匯入了馮雪的掌心。
握著這顆核桃大小的賢者之石,馮雪將視線轉向了因特古拉,理所當然的笑著道:“大小姐,現在知道上課不好好聽講的壞處了吧?居然會被這些家伙逼到窮途末路,甚至要淪落到那些神棍來救,你還真是有夠落魄的呢!如果你有好好聽講的話,應該可以利用我布置的煉成陣才對的…”
“你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因特古拉死死的盯著馮雪,直到現在,她才真正領會到了這個男人的恐怖,揮手殺死八百萬民眾也就罷了,即使是如此強大的吸血鬼與神父軍團,也仍舊在瞬間化作了他手中的寶石,有這種力量的話,哪怕…
“我?我從很早就說過了吧?最強的人類,最強的怪物,最強的走狗,最強的軍團,我都很想挑戰試試呢!”馮雪露出一個病嬌似的笑容,隨手將賢者之石揣進了兜里——
“現在,無論是八百萬平民,還是Iscariot,又或者是那些被吸血鬼殺死的軍人甚至是死去的吸血鬼,他們的靈魂,可都在我手里呢!只要拿到這些賢者之石,以你的天賦,花個兩三年,應該就能從我教你的東西里,研究出將他們重新復活的方法了吧?所以,來玩個游戲吧!無論是你自己也好,你的手下也好,走狗也好,甚至是娜翠都好,來殺我吧!殺掉我,然后拯救八百萬平民,拯救那個雖然無能,但并不無恥的真男人,拯救那些在之前戰斗中死去的軍人,你知道的,我可以做到!對了,那邊石頭里的,我知道你聽到了!想救你的孩子們嗎?來殺我!殺掉我,然后拯救他們的靈魂吧!哦,對了,你是不會求助新教徒的,那么至少從我手里奪回他們的靈魂,讓他們安息吧?”
馮雪在狂笑,他甚至聽到了身后混凝土崩裂的聲音,但他沒有在意,只是背對著那三米多高的水泥柱,靜靜地等待著。
“咯嘣!”
“咔嚓!”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