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路費?
這個準備出門的二品,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幻聽了。
他們其實聽說了這個黃豆的事跡。
但畢竟是內營的侍衛,平時出門,要專門找侍衛長請假,一般也沒時間出去。
所以,對于蘇越的事跡,他們心中也不以為然。
當然,蘇越那100顆氣血丹,也引起了侍衛們的注意。
可我們還沒敲詐你,你一個新來的,直接就要過路費?
誰給你的勇氣。
找死的方式千萬種,你竟然選擇了最直接的一種。
之前侍衛們還在商議,要用什么理由敲詐點丹藥,畢竟這是營將軍賬前,做事情還是要講點規矩。
但現在,可以你先惹事。
“不給?”
蘇越面無表情,用很平靜的語氣問道。
“對,不給。”
這個侍衛點點頭。
他到想看看,這個黃豆有什么能耐。
難不成他還敢在營房出手?
這已經違反了紀律,會被侍衛長懲罰。
“嗯,不錯。
“嘴硬的小伙,我很欣賞你。”
蘇越點點頭,隨后站起身來。
營房里其他侍衛也陰森森冷笑著,他們也想看看,這個新來的黃豆,到底水有多深。
初來乍到,你不拜碼頭就算了。
你竟然敢搶劫。
噼里啪啦。
二品侍衛,弱的可憐,蘇越都不知道如何用語言來描述這種弱。
根本不配自己用戰法。
五六秒時間,這個頭鐵的侍衛,已經跪在地上哭喊,大喊救命。
怪不得一個鐵肝,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
就這種對手,蘇越能打一百個。
哪怕是杜驚書那種人過來,也可以輕松完虐這些侍衛。
其實這些侍衛一直躲在內營,連戰場都沒有去過,不過就是一群氣血武者。
當然,蘇越下手也有輕重,他并沒有打在侍衛臉上。
畢竟是站崗的保安,要靠臉吃飯的。
“我給,勇士,我給你丹藥,我給。”
這個侍衛嚇的魂飛魄散。
太可怕。
這個新來的黃豆,絕對是個魔鬼。
一顆氣血丹而已。
趕緊給。
等侍衛長回來,自己再去告狀。
總有他吃虧的時候。
隨后,這侍衛不舍的拿出一顆丹藥。
蘇越搶劫成功。
其他侍衛同樣被氣的發抖,雖然并不是在搶自己,但就是氣。
太過分了。
新入營,第一天,你就搶劫。
普天之下,還有比這更過分的事情嗎?
沒錯。
蘇越身體力行,繼續給大家做著榜樣。
“我打你,我拳頭疼,需要療傷,還得一顆氣血丹。”
蘇越拿走一顆,明顯不滿意。
內營侍衛隊,這里是肥差,這些侍衛,都暗中存著不少丹藥。
“你…”
侍衛被氣的差點吐了血。
你打我。
然后你找我要療傷丹藥。
我才是被害者啊。
可蘇越不管,他在捏著拳頭,殺機迸現。
給吧。
不給又能如何?
打又打不過。
逃又逃不了。
這侍衛欲哭無淚。
他又依依不舍的拿出一顆丹藥。
過分。
簡直過分到沒有道理。
其余人都有些看不下去,欺人太甚。
普天之下,再也不可能有比這還要過分的行為。
然而。
蘇越抬起頭,繼續告訴他們…有。
“你們幾個,每人一顆丹藥。
“看戲門票。”
蘇越冷冷注視著這些人。
“黃豆,你別太過分,這是營將軍的侍衛營,你無法無天,會遭報應。”
一個黑臉侍衛怒斥道。
“你兩顆,因為你和我有互動。”
趙楚瞇著眼,瞳孔中寒光乍現。
其余人頓時面面相覷,他們被氣懵逼了。
互動費?
這他娘又是什么苛捐雜稅。
“我數三下,如果誰不給,就是加時費,每人要再多一顆丹藥。”
蘇越繼續道。
我打劫,向來有理有據,要發票都能給你。
“你不過就是掌旗屯兵營一個難民,我覺得你太囂張,今天我們聯手把你制服,然后讓侍衛長公斷。”
蘇越言行,已經不是搶劫,而是群嘲。
頓時間,幾個人眼神暗示,同時朝著蘇越功來。
噼里啪啦。
兩分鐘后。
蘇越踩著一顆侍衛腦袋,其余人也捂著肚子,在地上痛苦的蜷縮著,連連慘叫。
“每人三顆丹藥。
“一顆看戲費,一顆互動費,一顆醫藥費。
“如果誰要出這個門,每人再一顆過路費。”
蘇越的臉,平靜的就如一潭死水。
這次,侍衛們都學乖了。
這個魔鬼實力太強,根本就惹不起。
聯手都不是人家的對手,還抵抗個屁。
原本一顆丹藥就打發的事情,現在損失了三顆丹藥。
哪怕就是侍衛長收繳了他搶劫來的丹藥,也會被侍衛長私吞,根本就不會還回來。
忍氣吞聲,花錢買平安吧。
損失大了。
幾個人特別不甘心,但技不如人,也無可奈何的拿出了丹藥。
蘇越嘆了口氣。
搶劫。
果然比盜竊要高一個等級。
怎么說呢。
很暢快。
這時候,最先被蘇越打劫的侍衛,已經準備逃出門。
“等等!”
蘇越喊道。
“什么、什么事,我已經交了過路費。”
這個侍衛被嚇的臉色慘白。
“看戲費。”
蘇越語重心長的提醒道。
“你…你講不講道理。”
你個殺千刀的。
這個侍衛咬牙切齒,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他不甘心。
自己這輩子,就沒有見過這么不講道理的玩意。
“不講。”
蘇越理所當然的搖搖頭。
這也是個愣頭。
老子在這搶劫呢,你特么給我講道理。
要不是計劃放長線,老子早把你們全殺了。
“好,我給,我給!”
這個侍衛又拿出一顆丹藥。
他要立刻去找侍衛長。
這里是內營,這里絕對不可以這么沒有王法。
“咦,你是不是要去找侍衛長告狀?”
蘇越突然又問。
“沒、沒…我不敢。”
侍衛被嚇的差點斷了氣。
先穩住這個惡魔再說。
“正好,帶我一起去吧。”
蘇越想了想道。
“你要去見侍衛長?”
侍衛們紛紛一愣。
你分明就是去找死。
不對。
這家伙,難道要用搶劫來的氣血丹,去賄賂侍衛長?
卑劣無恥的畜生啊。
“嗯,初來乍到,先見見領導。”
蘇越點點頭。
果然。
這家伙要去賄賂侍衛長,可你想的太簡單。
賄賂,沒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侍衛長不可能公然同意你欺負人。
“順便,我找侍衛長,也收個過路費。”
話落,蘇越已經率先走出了營帳。
侍衛長在哪呢?
還好,有個帶路的。
蘇越已經離開。
營帳里幾個侍衛已經被嚇的目瞪口呆。
找侍衛長?
收過路費?
你一個二品侍衛,你找三品侍衛長收費?
你莫不是被毒蜂扎壞了腦子,純粹活膩了。
侍衛長是三品,他有個專門的營帳,居住環境明顯要高侍衛們一個檔次。
蘇越在門口等著。
那個侍衛一溜煙跑進去,二話不說就開始告狀。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一分鐘過去,告狀該結束了。
咔嚓!
營帳里。
侍衛長怒發沖冠。
無法無天。
簡直是無法無天。
侍衛長剛剛知道新來了個侍衛,并且這家伙得到了100顆氣血丹獎勵。
他原本還等著這侍衛來拜會自己,順便收一些孝敬。
可誰能想到。
一個區區掌旗屯兵營的難民侍衛,剛才報到,竟然就敢搶劫別人的丹藥。
這還能了得?
侍衛還在添加油醋的描述著蘇越的惡行,可就在這時候,大門直接被一腳踢開。
蘇越就這樣平靜的走進來。
顫抖。
侍衛長第一次被氣的顫抖。
闖進來了。
一個二品的侍衛,竟然一腳踢開侍衛長的大門,大咧咧闖進來了。
該死。
你以為我這里是什么地方。
你又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你目無王法,你竟然敢闖侍衛長的營帳。
“你…滾出去,老子今天要打侍衛長,免得誤傷了你。”
蘇越平靜的走過去,一腳將侍衛踢了三米遠。
侍衛連滾帶爬,大腦已經一片空白。
他想過蘇越的下場。
可能這畜生用大量氣血丹來賄賂侍衛長。
可能這畜生舍不得氣血丹,被侍衛長打一頓。
也有可能,他和侍衛長爭辯,繼續被打一頓。
但他此刻的行為,已經出離了自己對囂張的理解。
你要來打侍衛長?
你一個二品的小侍衛,你竟然來打侍衛長?
“你今天會死。”
侍衛長被氣的差點背了氣。
蠢貨他見過。
白癡他也見過。
但這么囂張的白癡,還真是第一次見。
轟隆!
蘇越根本懶得廢話。
他上前一步,迎面一拳朝著侍衛長轟去。
對方是三品。
雖然這些類似于保安的侍衛,大多都是氣血武者。
但三品畢竟是三品,和二品截然不同。
“哼,就這種程度的攻擊,簡直就是撓癢癢。”
侍衛長輕蔑的冷笑,同時,他頭一歪,準備躲開這一拳。
然后,自己一腳就可以將這白癡,踢成殘廢。
然而。
眼看著就要輕松閃開的拳頭,突然加速。
毫無道理,毫無預兆。
突然就快了很多。
措不及防之下,侍衛長躲避不及,被一拳結結實實砸在面門。
該死。
誰能想到,原本保持著恒定速度的拳頭,會突然加速,毫無道理,簡直和掌目族的箭矢一樣。
可接下來,更令人想不到的事情,繼續在上演。
侍衛長被打出了血。
對,他從來就沒有想到,一個二品的侍衛,怎么可能打出這么剛猛的一拳。
大家都是從二品走過來的。
這根本就是不亞于三品的轟擊啊。
侍衛長直接是一口鮮血噴出去,牙都掉了兩顆。
蘇越心里冷笑。
果然是個三品的氣血武者。
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暴露戰法,僅僅是速度增幅和攻擊增幅,就足以完虐這個蠢貨侍衛長。
其實想想也正常。
營將軍是七品,他們怎么可能會靠一些二三品來保護。
不過就是撐撐場面罷了。
這些侍衛注定不可能強。
侍衛長被一拳打掉牙齒,他當然不可能善罷甘休。
陽向族的戰法,瘋狂朝著蘇越轟擊而來。
但經過了增幅的蘇越,已經擁有了侍衛長無法理解的速度。
他背著雙手,游刃有余的躲閃著命繩轟擊。
太慢。
侍衛長根本就觸碰不到蘇越的皮膚。
找個機會,蘇越還能閃電出手,扇侍衛長一巴掌。
在侍衛長歇斯底里的連續攻擊下,蘇越已經扇了他七八個耳光。
侍衛長一顆光頭高高腫起來。
他不用站崗,蘇越可以放心的扇,反正營將軍這段時間不回來,這侍衛營沒人管,自己可以為所欲為。
一開始,以雷霆萬鈞的速度,將這群侍衛打怕。
這樣,自己以后才可以坐穩山大王。
不遠處。
那個侍衛坐在地上,根本不敢站起來,他簡直被嚇的魂飛魄散。
開什么玩笑。
自己這是見鬼了嗎?
一個二品的侍衛,追著侍衛長扇耳光。
侍衛長半邊臉高高腫起,幾乎被打成了豬頭,看上去觸目驚心。
而黃豆這個惡魔,簡直是殘忍。
他竟然只朝著左邊打,根本就不打右邊,一點都不對稱。
而且這個侍衛還發現了一個更加恐怖的事情。
黃豆,竟然沒有施展戰法。
他根本就是用拳頭在教育侍衛長。
難道…他不屑?
侍衛長根本不值得他用戰法?
這還能了得?
侍衛們們都清楚,當初黃豆打敗鐵肺,可以施展出了鋼骨族的戰法啊。
“不對,侍衛長要用那一招了嗎?”
這時候,被打成了豬頭得到侍衛長,已經接近發瘋。
侍衛喃喃自語。
他心里清楚,侍衛長其實有一招殺手锏。
這殺手锏施展之后,會有一些后遺癥,所以除非生死關頭,侍衛長根本不舍得使用。
可現在,他已經被黃豆逼迫到絕境。
轟隆隆!
一顆足球大小,無比猙獰的骷髏頭,赫然被侍衛長轟出來,直接是朝著蘇越撕咬而去。
“小畜生,這是我的殺手锏,血頭狂殺。
“你哪怕速度再快,也逃不過血頭狂殺的追蹤。”
侍衛長目光陰沉,睚眥欲裂的吼道。
憤怒。
他前所未有的憤怒。
被一個二品侍衛如此羞辱,這已經超出了侍衛長容忍的極限。
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殺了這個畜生。
“死吧。”
侍衛長怒吼道。
果然。
血頭狂殺可以追蹤,黃豆在追蹤下,停下了身形。
這血骷髏,眼看著就要轟擊在黃豆胸口。
遠處的侍衛也咬牙切齒。
侍衛長,一定要殺了這個禍害。
一定要為民除害。
可惜。
下一個眨眼,蘇越再次創造了一個震撼人心的場景。
他的掌心里,同樣出現了一顆血骷髏。
一模一樣。
就連戰法的氣息也一樣,就是血頭狂殺。
突如其來的場景,嚇得侍衛長差點暈厥過去。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骷髏,被蘇越的骷髏沖碎。
隨后。
自己想逃。
可血頭狂殺可以追蹤。
侍衛長被他最擅長的殺手锏,結結實實轟在了胸口。
負傷。
侍衛長躺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蘇越,就如在看魔鬼。
不可能。
這是自己的殺手锏,很少人能修煉成功。
一個不堪一擊的二品,他怎么可能也會血頭狂殺。
這根本就不可能。
侍衛長呆滯的躺在地上,陷入了無盡的自我懷疑中。
蘇越一腳踏在侍衛長臉上。
“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你繼續當你的侍衛長,但從今天開始,你歸我管。
“第二,我會公然挑戰你,并且打敗你,然后我來當這個侍衛長,你去城外挖藥。
“選哪條?”
蘇越平靜的問道。
他不想在營將軍面前太拋頭露面,所以還計劃當一個小侍衛。
但這內營里,所有事情,都得自己說了算。
哪怕這侍衛長有點關系,也不敢丟這臉,他一定會選擇合作。
果然。
原本已經一臉死灰的侍衛長,頓時陷入了新一輪的自我懷疑中。
按照陽向族的規矩,他已經輸了。
蘇越是營將軍的人,也算有背景,這侍衛長的職位,原本就已經屬于蘇越。
自己的結局,雖然不至于去挖藥材,但也一定會被扔到軍隊里,去和無紋族廝殺。
他不想死啊。
可對方出其不意,竟然還要給自己一條活路?
這是為什么?
“我答應你,什么條件都答應你。”
侍衛長不傻。
他連忙點頭。
雖然成了傀儡,但起碼還能保住這舒服的日子。
這是萬幸!
蘇越點點頭,走到侍衛長的椅子上坐下。
這時候,侍衛長很規矩的跪下,瑟瑟發抖。
“這是你和我之間的秘密,如果誰走漏出去,我會殺了你。”
蘇越看著侍衛長說道。
聞言,侍衛長猛地回頭。
那個全程目睹了一切的侍衛,已經被嚇的魂不附體。
“小人什么都沒有看到,什么都沒有看到。”
侍衛連連磕頭。
第二天。
蘇越已經掌握了內營的大權。
這里有一個適合修煉的地方,是營將軍給內營的一點福利。
在以前,這是侍衛長專用的地點,其他侍衛想要來運轉氣環,需要用氣血丹來換。
但蘇越掌權后,直接宣布,任何人不得踏入。
整個侍衛營,有苦不敢言。
別說現在營將軍根本就不在內營,哪怕他們見到營將軍,也不敢亂提這里的事情。
畢竟,侍衛長要穩固自己位置,就必須要聽蘇越的話,他只能用自己的權威,去鎮壓下面的人。
在侍衛營,侍衛長擁有生殺大權。
至于一個區區侍衛,對日理萬機的營將軍來說,根本都記不住誰是誰,他們不過就是一群看門的保安罷了。
就這樣,蘇越暫時達到了一手遮天的小目標。
至于氣血丹。
那更是根本不用發愁的事情,理論上,包括侍衛長在內,這里所有人的氣血丹,全是他蘇越一個人的。
而蘇越,也終于以侍衛的名義,如愿以償的靠近了月冥真典的石板。
但可惜,現在還不是盜走的時刻。
在營將軍的營帳內,居住著營將軍的幾個老婆。
自己僅僅是掌控了一個保安隊,還不敢公然拆營將軍的門板,畢竟里面那幾個老婆最弱都是四品。
得等待機會。
況且自己就是強行搶走木板,他也沒有機會逃出城池。
不知不覺。
三天時間過去。
雖然每秒耗費1點的酬勤值,每天都是8萬多的消耗。
但蘇越身處在陽向族腹地,酬勤值漲幅也很猛,甚至還在反超。
而且他不要命的生吞氣血丹,氣血值漲的也是飛快。
可用酬勤值:41512
1:睡眠赦免 2:愛的代價(下次使用,消耗200酬勤值)
:救你狗命4:人鬼有別5:猥瑣隱身氣血值:559卡 期間,蘇越找機會,切換回人族狀態,兌換了一次氣血。
還好。
哪怕是在濕境,系統同樣給漲了10卡氣血。
再加上這幾天的修煉,蘇越直接逼近560卡。
照著這樣的狀態持續下去,20天時間,恐怕是可以突破到600。
可蘇越還是不滿足。
侍衛營這些慫貨,根本就不敢反抗自己,這里的丹藥可以任由自己吃。
要知道,0多個侍衛,常年積累的丹藥,也夠自己揮霍一段時間。
可惜。
消化能力有限啊。
畢竟氣穴只有70個,還達不到火力全開的極限效果。
所以,蘇越更加渴望月冥真典石板,他要趕緊打開剩下的氣穴。
可惜一直找不到機會。
那群娘娘進進出出,來來回回,自己履行著保安的職責,根本就沒有一點機會。
又過了一天。
蘇越終于遭遇了一次異常。
大清早,營將軍氣勢洶洶的歸來。
蘇越和幾個侍衛正在營帳門口站崗。
其實以蘇越的力量,他完全可以不站,但蘇越不甘心,他總想尋覓點機會。
正巧,在自己站崗的時候,營將軍歸來。
果然。
一個二品的侍衛,這是最小的小人物,營將軍根本就沒有記得。
蘇越他們齊齊行禮,營將軍面無表情,黑著臉回歸營帳。
幾分鐘后,那群居住在里面的丑娘娘們,全部被驅趕出去,一窩蜂去了街上。
蘇越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本能的意識到,營將軍可能是要商談什么大事。
果不其然。
沒一會時間,五六個氣勢兇悍的陽向族,陸續走到營帳內。
他們都是六品的出征將軍。
蘇越豎起耳朵,仔細聽著里面的談話。
其實營將軍他們也根本就沒有避諱,畢竟他們需要防備的只有人族,整個內營,就只有這些沒出息的侍衛。
他們沒有能力,也沒有渠道去接觸人族。
況且,這也算不上什么軍機。
“神使下令,16天后,典侍城全力轟擊西戰道。
“最新一批的囚徒,已經從第四戰場開始押解。但咱們樹旗屯兵營,不負責押解囚徒,你們整軍,到時候只需要沖殺即可,毒蜂叢林里的毒蜂,全權由囚徒來吸引。”
營將軍中氣十足,開門見山的說道。
蘇越皺著眉傾聽。
由于聲音洪亮,哪怕隔著破門,他可以聽的很清楚。
16天后。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
自己來典侍城正好7天。
當初在山洞里,焦清遠和陽向族的使者,說好了2天后,全面進攻西戰道。
很明顯,神使也是剛剛才交代下來任務。
這七天時間,典侍城的神使,應該也在探討商議。
“營將軍,典侍城已經犧牲了無數戰士,可除了一車源礦石,根本就一無所獲。
“如果繼續下去,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啊,白白犧牲罷了。
“以前咱們還想搶走源礦,可事實證明,焦清遠根本就是個叛徒。
“而在半年前,昔魔城已經發現很多源礦,我們完全可以找昔魔城購買源礦石,何必一直往礦區填命。
“焦清遠答應用下氣巢石去摧毀源礦,我懷疑他就是在撒謊。
“或許,焦清遠這個叛徒,早已經忘記了對人族的仇恨。”
一個出征將軍情緒很激動的說道。
上次大戰,他的手下損失最慘重,所以他恨透了焦清遠。
可戰爭的結果,僅僅是一車源礦石。
簡直是可笑之極。
門外,蘇越心臟瘋狂跳動。
昔魔城!
發現了很多源礦。
這對人族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噩耗。
源礦石磨成粉,再經過高溫,鍛造在兵器里,那就是合金武器。
在陽向族,同樣擁有這種鍛造技術。
“這是神使的命令,你以為我愿意犧牲嗎?
“但神使已經說明,這是最后一次。
“焦清遠已經拿走了兩塊下氣巢石,他如果還玩什么花樣,陽向教就在無紋族的城市里,公布焦清遠的事跡,他不敢耍咱們。”
營將軍又說道。
“下氣蛾的事情,可能要瞞不住了。
“在掌旗屯兵營的營帳里,丟了大量的陽向族文獻。那堆文獻里,正好有長老對下氣蛾的記載,雖然長老的文字很難破解,但無紋族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一個出征將軍又憂心忡忡的說道。
“你們說的下氣巢石,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我們幾個,卻一無所知。”
這時候,另一個出征將軍怒氣沖沖問道。
他們好歹也是宗師級的將軍,可卻什么都不知道。
“下氣蛾是很小的飛蛾,就生存在源礦的石頭縫里,無形無色,比粉塵還要渺小。
“它們會隨著武者的呼吸,進入到武者體內寄生。但這下氣蛾無害,也沒有任何好處,完全和空氣一樣,靠著一點點武者血液生存。
“咱們任何去過礦區的武者,都會被下氣蛾寄生,但這就是一種吃下去的東西,沒什么影響。”
“神長老也著實厲害,竟然生生找出了下氣巢石這種寶物。在武者死后,下氣巢石可以將吸了血的下氣蛾,收攏回來,并且加持一種特殊的氣息。
“一旦解除了下氣巢石的封印,里面那些被束縛的下氣血蛾,就會再次朝著源礦石頭縫里鉆。
“僅僅是沾染過武者血,但沒有被下氣巢石祭煉的下氣血蛾,也沒什么問題。它們被源礦里原始的下氣蛾驅逐,自然就會消失在空氣中。
“可這些被巢石氣息感染過的下氣血蛾,則不會白白死去,它們暴動,會和原始下氣蛾發生摩擦征戰。
“血蛾和原始蛾亡命廝殺,就會產生一種特殊的振動波,對源礦有毀滅性的打擊。當然,下氣蛾在任何情況下,對人族都無害。
“神長老已經嘗試過,他老人家甚至不惜摧毀過一座源礦。
“下氣蛾的震蕩波,確實可怕,要知道,九品都無法轟碎的源礦,直接灰飛煙滅,一座山都坍塌成粉末,十分恐怖。
“神長老說過,下氣蛾本身就是源礦里的生命,這是它們存在的能力。
“至于聯軍每次都在礦脈開啟的時候去進攻西戰道,也是為了武者可以去呼吸下氣蛾。其實開啟源礦那些寒氣,里面就有數不清的下氣蛾,那時候武者呼吸,武者死亡,是下氣巢石吸收的好時機。
“不管是聯軍的武者,還是無紋族武者,他們體內的下氣蛾,都成為了焦清遠那顆下氣巢石里的祭品。”
營將軍簡單解釋了一下下氣蛾。
營帳外。
縈繞在蘇越心頭的疑惑,也終于解開。
濕境。
果然是一片神秘莫測的地帶。
下氣蛾。
源礦上散開的霧氣,竟然根本就不是氣體,而是下氣蛾?
這樣說來,自己的體內,也有不少下氣蛾。
武者死后,下氣血蛾,被下器巢石煉化,然后再回礦山,從而摧毀礦山。
好可怕。
而焦清遠這畜生手里,拿著兩顆下氣巢石,其中有一顆,已經積攢夠了足量的下氣血蛾,他隨時可以將血蛾釋放出去,摧毀這座寶貴的源礦山。
但蘇越還是想不通,焦清遠拿著另一顆,他是要干什么?
附近根本就沒有第二座源礦啊。
“將軍,這可怎么辦?
“萬一這秘密被無紋族知道,他們也尋找下氣巢石,會不會去破壞昔魔城的源礦?
“無紋族向來狡猾。”
另一個出征將軍連忙說道。
“哈哈,這你們根本就不必擔心。
“其實想要阻止血蛾暴動,方法更簡單,簡單到你們都想不到。
“知道毒蜂嗎?
“只要殺一群毒蜂,然后將毒蜂尸體,均勻的灑在礦山,不管是任何血蛾,都會陷入假死狀態。
“這就是天敵,在無紋族的解釋中,這叫食物鏈。
“毒蜂的存在,專門就是為了克制下氣蛾。”
營將軍冷笑道。
“該死,那掌旗屯兵營的文獻,被無紋族搶走,他們會不會知道毒蜂克制下氣蛾的事情?”
另一個出征將軍驚呼。
“他們知道個屁。
“關于毒蜂的事情,這是神長老苦心研究了幾年的結果,文獻里根本就沒有記載。
“其實知道下氣巢石又如何?無紋族根本就沒辦法破解。”
營將軍輕蔑的笑著。
“兵器呢?
“咱們的兵器,同樣含有源礦,會不會也被下氣蛾摧毀?”
又有人問道。
“你想多了,只要經過高溫,源礦就沒辦法再供下氣蛾寄居。”
營將軍道。
門外。
蘇越口干舌燥。
接下來,他們都是在談論一些作戰計劃。
其實也就是各個屯兵營之間的勾心斗角,蘇越聽著沒有任何意義。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下氣巢石這些事情。
焦清遠一旦開啟下氣巢石,這座源礦,便會被直接摧毀。
而阻止這一切的辦法,就是毒蜂的尸體。
僅僅是尸體就夠了。
這簡直難以置信,不得不承認,異族花里胡哨的鬼點子,還真的是夠多。
毒蜂這種東西,武者們也嘗試著殺過。
很好殺。
但數量太多,簡直是鋪天蓋地,無窮無數,殺了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