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注射強輻針,撕裂感依然是毀天滅地級,甚至比第一次還要痛苦。
蘇越仰天嘶吼,嗓子里似乎都在噴火,蠔油焦急的來回亂竄,就連旁邊的異族都不敢過來,此時的蘇越,簡直就是正在被凌遲的惡魔,看上去觸目驚心。
酬勤值10
酬勤值13
酬勤值11
系統瘋狂在提示,蘇越充耳不聞,他皮膚下的血管暴凸,整個人似乎要徹底炸開。
而在體內,蘇越的骨頭也在劇痛,幾乎要被碾壓成粉末。
史無前例的痛,幾乎已經讓蘇越喪失了理智。
而且在刀斬粉椒的時候,來自五品武者的壓迫,也使得蘇越五臟六腑劇痛。
他滯空時間只有一秒,這一秒內,他要成功砍出一刀,然后用舌劍二次補刀。
自己畢竟還沒有封品,在五品異族身旁,能勉強斬出一刀,已經是了不得的成就。
五品的威壓有多可怕,根本無法用語言描述。
強輻針很痛,但效果也強。
幾十秒后,渾身劇痛潮水般消散,蘇越被耗空的氣血徹底恢復。
氣血,重回巔峰。
“弓菱,繼續!”
地面一震,蘇越拎著刀,身軀再一次義無反顧的破空而去!
商場大廳內。
戰況凄慘,偵捕局的人,又犧牲了兩個,來自東門的壓力越來越可怕。
這群異族和瘋了一樣,但偵捕局還在誓死抵抗。
盧辛榮也剛剛扔了強輻針針筒,他和蘇越的情況不一樣,自己本身就重傷,強輻針也只能勉強維持二品水準而已。
李星佩已經能感覺到粉椒的虛弱,她劍芒更加凌厲。
在商場周圍,偵捕局警燈閃爍,數不清的救護車已經就緒,甚至在這里組成了一個臨時醫院,層巖市的醫生早已經就位,就連仁青省其他城市的知名醫生,也已經瘋狂往層巖市趕。
購物中心通往醫院的道路,已經徹底戒嚴,整個醫院嚴陣以待。
只要鳥籠被破,里面的人會第一時間得到有效醫療。
弓菱箭矢抵達,趙楚抽刀斷命。
粉椒早已經無法再演戲,她痛苦到面容扭曲,凄厲慘嚎。
明明自己一指頭就可以捏死得了螻蟻,卻成了偷襲的致命毒針。
可粉椒根本沒一點時間去對付蘇越,外面李星佩的攻擊簡直比潮水還要癲狂,她根本就沒有一點點喘息的機會。
該死!
哪里跑出來這么個臭蟲,他為什么會知道自己的命門所在,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到底是誰!
我的命門,只有白眉哥哥和幾個長輩知道。
白眉哥哥已經死去,長輩們也全部死在濕境戰場,按道理,根本就沒人知道自己的命門。
可惡!
到底是誰出賣了我!
該死!
“你們這群沒用的畜生,快去殺人,快去殺人啊!”
粉椒開始焦急。
她真的快要力竭,外有李星佩不斷轟擊,內有這只臭蟲斬破命門,粉椒腹背受敵,幾乎要發瘋。
特別是來自命門的攻擊,最為致命。
還有,這個臭蟲,為什么不怕自己的威壓,他憑什么能堅持到揮刀。
轟隆!
蘇越墜地,他搖搖晃晃站起來,滿口的血腥味。
“弓菱,再加把勁!”
蘇越不敢浪費時間,兩道門每分每秒都可能被轟破,邪徒要斬殺普通人,幾分鐘即可,自己沒有時間可以浪費。
早一點殺了粉椒,早一點安全。
“嗯,我明白!”
弓菱大拇指已經血肉模糊,血液染紅了袖口,但她只是堅毅的點點頭。
眾目睽睽下,蘇越的身軀,再一次一躍而起!
宇宙豪邸小區。
蘇健軍已經睡了,客廳沒有開燈,蘇健州坐在輪椅上,看著手機。
屏幕里燈光一閃一閃,視頻里是蘇越又一次跳躍的畫面。
“蘇越,加油!”
蘇健州雖然重傷,但他在武道官網的賬號還在,每天臨睡前,他都習慣看看論壇的武者吹水。
至于一些武道干貨分享,以他的情況,反而是已經沒必要再看。
可今日,他卻在最醒目的位置,看到了關于層巖市的大新聞。
最后,就是蘇越怒斬邪徒首領的畫面。
蘇健州眼圈泛紅,眼眶已經濕潤。
蘇越這才多大年紀,就已經在用強輻針,那種痛苦,得多大的毅力才能抵抗。
與此同時,弓菱的家屬,也在通過官網關注著這一戰。
除了蘇越之外,弓菱無疑是這一戰,第二顯眼的存在。
那神乎其技的箭法,箭箭命中,已經震撼了無數人。
弓菱的爺爺老淚縱橫,她的母親已經涕不成聲,父親只能唉聲嘆息。
他們都清楚,弓菱資質其實一般。
但姑娘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一定是付出了很殘酷的代價,而今日,她卻又深陷險境,一家人卻什么都做不到。
“我的寶貝孫女,你一定要安全回來啊!”
爺爺顫抖著手。
層巖廖家,廖父也在關注著這一戰,他雖然已經退伍經商,但孩子的媽,還在軍方擔任校官。
廖平至始至終沒有出現,而廖吉在天外負責守護弓菱的安全。
“你們哥倆一定要回來啊,要不我怎么和她交代。”
廖父深深低下頭,滿臉痛苦。
丁北圖,甚至是層巖二中的劉達晨,也在關注著這一戰。
他們沒想到,才一年不見,蘇越已經這么強。
他們也可惜,潛能班這才剛剛回歸層巖市,就遭遇這種浩劫,真是命運多舛。
第三針!
沒錯,蘇越斬出第四刀之后,氣血枯竭。
他落地休息了幾秒,繼續注射第三針。
沒有遲疑,沒有猶豫。
東門。
一個偵捕局成員的尸體,被邪徒扯出來,生生分尸。
就在蘇越眼前,尸骨無存,胳膊腿被生生撕下來,這群人之殘忍,觸目驚心,不對,他們根本不配稱之為人。
東門進一步危險。
蘇越沒時間考慮疼痛。
他現在唯一的執念,就是殺,不惜一切代價,殺了粉椒這個罪惡源頭。
濕鬼塔!
不少武者眼眶已經濕潤,他們徹底被蘇越的不屈所感染。
這個人,簡直是所有年輕人的榜樣。
“報告將軍,前線吃緊,四臂族又沖上來了。”
突然,一個武者沖進會議室。
“我去!”
一個武者站起身來,轉身就走!
“我休息夠了,也去戰場!”
“我也去!”
層巖市的的武者紛紛站起身來,一臉堅毅。
相對于軍方武者,他們紀律要閑散一些,畢竟不是常規編制,主要是協助軍方。
但此刻,他們臉上沒有猶豫。
“可這里的情況!”
江復嚴一愣。
“總督,等事情結束,告訴我們結果就可以。
“假如,我的親人被陽向族殺害,那我和異族同歸于盡。”
臨走前,一個武者點點頭。
幾秒后,原本嘈雜的辦公室,只剩下零星幾個人。
這幾個人受傷太重,不允許再上戰場。
沒錯,離去的刃,被蘇越的頑強斗志所影響,他們也冷靜了下來。
時代就是這樣。
戰爭每天都在發生,死亡每天也在發生。
一味的怨天尤人,還不如多殺一個異族實惠。
事已至此,只能聽天由命。
“大家好樣的,謝謝諸位!”
江復嚴和牧京梁朝著眾人點點頭。
他倆是北區宗師,牧京梁更是軍部將軍,他們必須要鎮守在濕鬼塔,隨時監控敵方宗師,所以無法參與廝殺,免得被對方鉆了空子。
“將軍、總督,人族不朽,等著我們凱旋的消息!”
話落,武者們紛紛前往濕境。
“第三針了,蘇越這小孩,能不能堅持住!”
牧京梁嘆了口氣。
“算算時間,潘一正將軍應該快到了吧!”
江復嚴寒著臉道。
“應該還需要幾分鐘!”
牧京梁道。
“廖平、廖吉,你們兄弟兩,一定要平安啊。”
空蕩蕩的辦公室,剩下幾個無法上戰場的武者。
其中廖平、廖吉的媽,已經重傷,她無法上戰場,一直關注著屏幕。
她能看得到廖吉在天臺,卻一直沒找到廖平的身影。
大廳里昏迷的人里,沒有廖平。
正在廝殺的人群里,也沒有廖平。
“美玲中校,你的親人也在里面嗎?”
旁邊一個武者問道。
“弓箭手女孩旁邊的小伙子,那是我二兒子。”
李美玲道。
“您的兒子很優秀,也很厲害。”
武者由衷贊嘆道。
廖吉雖然沒有蘇越和弓菱表現的惹眼,但在這個年紀,也已經十分出色。
“謝謝!”
李美玲點點頭。
相對于二兒子,她其實要更加擔憂大兒子廖平。
那孩子有心理疾病,連小動物都不敢摸,更別說殺人,也不知道是現在是什么情況。
“該死,快點,再快點!”
導航信息里,潘一正已經抵達層巖市范圍,但他還沒有到收費站。
而蘇越在注射了第三次強輻針后,又一次從天空墜落。
“該死,臥槽!”
原本一片安靜的商場第二層,突然出現異變。
潘一正氣的一句臟話罵出去。
東門!
被破!
沒錯,東門一個偵捕局的隊長被分尸,其余偵捕局成員全部被殺。
數不清的邪徒,已經潮水一樣,從東門沖出去。
“轟隆!”
潘一正不顧汽車還在疾馳,他一腳踢飛車門,整個人已經踏空掠去。
轟隆隆隆!
汽車失控,撞擊在公路的隔離帶上,火焰滔天。
而潘一正早已經沒影。
“哈哈哈哈,突破了,你們這群螻蟻,全部都要死,哈哈!”
粉椒一聲凄厲的狂笑。
雖然自己眼看著堅持不住,但東門終于是破了。
只要自己再堅持幾分鐘,再擋李星佩幾分鐘,這群武者家屬全部都會死,一切計劃,圓滿成功。
李星佩氣的氣血燃燒,她披頭散發,簡直和瘋子一樣。
簡直該死。
這個節骨眼,東門竟然被沖破了。
“弓菱,再來一次,這個畜生,堅持不住了!
“提督,我再砍她一刀,你這次一定要破開籠子,否則一切就都完了!”
蘇越看到了失守的東門,他一聲怒吼,連嗓子都徹底喊啞。
兩瓶鉑金液體一口氣下肚。
蘇越有預感,他洗骨即將成功。
蘇越腳掌狠狠一踏地面,誰都沒有看到,他的眼眸里,已經閃爍出了星星點點的雷光。
噼里啪啦!
隨后,刀刃之上,赫然是浮現出了幾根淡淡的雷蛇。
接下來,是蘇越的胳膊。
沒錯。
鉑金骨象,雷電法王。
不到一個眨眼時間,蘇越已經被一層刺目的雷光所籠罩。
噼里啪啦。
就如一顆突如其來的燈泡,他身上爆發而出的雷光,甚至照亮了整片天空。
二次洗骨,鉑金骨象,終于成功!
枯步一響。
蘇越二段跳,隨著身軀越來越高,雷光也越來越璀璨。
這一刻,整個天空,亮如白晝。
遠遠看去,蘇越就是一團雷光,人們連他的樣子都已經看不清。
“是鉑金骨象,蘇越成功了,該死,再快點!”
潘一正急速閃爍,在他的視線盡頭,已經能看到當空的雷光。
咔嚓!
弓菱舉著弓箭,眼看著就要射出去。
可惜,這一次終于有邪徒開竅了。
反正東門已經被轟破,他們也不再著急沖擊西門。
幾個邪徒不惜一切代價,開始干擾弓菱射箭。
僅僅廖平和偵捕局的成員,早已經沒什么用。
連周云粲都已經在天臺保護弓菱,雖然能保證安全,但對方的干擾,他們無能為力。
這一次,弓菱的箭,被一個異族折斷。
眼看著蘇越就要進行第二響,可這時候,箭矢斷裂。
重新搭箭,已經來不及。
“為什么我這么沒用!”
弓菱嚎啕大哭,她內疚的想要自殺!
廖吉和周云粲也欲哭無淚,東門被迫,所有人都在等著這一刀,可箭矢卻被邪徒弄斷。
屋漏偏逢連夜雨,簡直是蒼天不公平!
李星佩也看到了這一切,她瞠目結舌,一顆心已經徹底冰涼。
從東門下去的邪徒越來越多。
蘇越籠罩著一團雷光,眼看著就要墜落,一切,已經無力回天!
“該死!”
戴岳歸氣的臉色發白。
“你們輸定了。”
四品邪徒一臉嘲弄。
濕鬼塔。
潘一正和牧京梁氣的差點奔潰。
完了!
如果這一刀斬下去,李星佩或許可以力挽狂瀾。
但隨著弓菱的箭矢斷裂,一切已經無力回天。
悲哀啊。
這是人族武者之殤。
也就在這時候,長空響起一聲響亮的犬吠!
潘一正和牧京梁同時抬頭,目瞪口呆!
“好狗!”
牧京梁狠狠捏著拳頭!
這一聲犬吠,也打斷了粉椒的咆哮。
李星佩猛地抬頭,戴岳歸心臟狂跳。
弓菱他們詫異的望著天空。
“蠔油,蠔油…好兄弟,你千萬不要死啊!”
周云粲已經崩潰。
沒錯!
是蠔油,它是軍犬,跳躍能力驚人。
在弓菱箭矢斷裂的瞬間,蠔油就已經鎖定了蘇越的方位。
它是一只訓練有素的軍犬,它知道如何去把控戰局。
蠔油也明白蘇越所面臨的困難。
既然箭斷裂,那本犬,就是你的箭!
修長的身軀,劃破長空。
“蠔油,謝謝你!”
蘇越原本想死的心都有,這個節骨眼,弓菱箭斷,一切將無法挽回。
然而,蠔油彌補了弓菱的最后一箭。
蠔油盯著蘇越,那堅毅的表情,仿佛在說:本犬一直是你們的戰友,本犬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咔嚓!
蘇越墜落的力度不小,他一腳踏在蠔油頭上,甚至聽到了骨骼脆響。
當然,他的三段跳…成功!
“邪徒,這一刀,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蘇越籠罩在雷光里,睚眥欲裂,猶如雷電魔神。
“鉑金骨象!
“該死,為什么還有一條能跳這么高的狗,簡直是該死啊!”
她已經強弩之末。
蘇越揮臂出刀,精準無誤的斬到了她的命門,舌劍緊隨其后,又一次雪上加霜!
“額…啊…”
這一次,粉椒終于堅持不住。
就在蘇越墜落的瞬間,他看到了一道龐大的劍光,斬斷了鳥籠。
沒錯。
粉椒徹底重傷力竭,李星佩蓄力一擊,直接是破開了鳥籠!
“蠔油!”
周云粲嚎啕大哭,他連邪徒都沒時間理會,不顧一切跑到了蠔油墜落的地方。
蠔油是他最好的伙伴,蠔油絕對不能死。
被周云粲摟在懷里,蠔油嗚咽了兩下,用舌頭舔著他的臉。
它似乎在責備周云粲:本犬很好,你別丟人現眼!
“周云粲,危險!”
一個邪徒出手,要斬殺周云粲,遠處弓菱連忙提醒。
然而!
還不等邪徒手里的刀砍下去,原本刀槍不入的邪徒,頭顱直接墜地。
提督李星佩…降臨!
李星佩暫時沒時間顧及粉椒。
邪徒已經下了東門,她第一時間要去救人。
天臺的邪徒,李星佩手起刀落,一招無影劍,全部斬殺。
就連那個一直和戴岳歸纏斗的四品邪徒,也被一劍殺之,干凈利落,這就是宗師之威,這就是一市提督的可怕。
蘇越平躺在地上,嘴角帶著笑容。
在他身下,壓著一個無頭的邪徒。
“你蘇爺爺出手,一切危險,都會灰飛煙滅!”
二樓!
家屬們被靠墻推在一起,邪徒只能經過一個樓道,進來殺人。
盧興榮和幾個偵捕局成員,死守在一眾家屬的面前,也死守著最后的樓道。
五個隊長,全軍覆沒,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他們全部是被亂刀砍死,連個完整的尸體都沒有留下,剩余三個成員渾身是血,但他們拿著刀,擋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盧辛榮剛剛注射了一劑強輻針,勉強站起身來。
“想要殺平民,先從我盧辛榮尸體上踏過去!”
盧辛榮搖搖晃晃,兩顆猩紅的眼珠子似乎要暴凸出來。
“殺!”
邪徒們沒有浪費時間,他們舉起刀,洪水一般朝著平民殺去。
邪徒們其實也已經力竭,他們畢竟是最弱的氣血武者,已經無法再施展罡氣。
但邪徒人多勢眾,他們手里還有刀。
刀芒閃爍,勢如破竹。
阻擋邪徒的武力,只有這偵捕局的幾根獨苗,根本不堪一擊,猶如一個笑話。
一秒后,三個偵捕局成員被亂刀砍成碎肉。
“我盧辛榮,絕不負武者之名!”
空蕩蕩的樓道,盧興榮張開手臂,就如最后的城墻。
他渾身是血,連蠕動的腸子都能看得見。
攻擊手段,已經沒力氣施展了。
哪怕是注射了強輻針,也無法再施展,沒辦法,身體的傷勢太重。
所以,盧辛榮將有限的所有氣血,全部匯聚成了防御罡氣。
他要以血肉之軀,硬抗邪徒沖殺。
哪怕…能擋你們一秒鐘。
刀刃貫體。
噗噗噗!
噗噗噗!
幾十個邪徒瘋狂將刀刃插在盧辛榮身上,他們狠狠推著刀柄,要將這個瘋子推開。
可盧辛榮腳底,似乎生了一萬米根。
他如怒目金剛,身軀似有萬斤之重,根本就一動不動。
幾個眨眼時間,盧辛榮如刺猬一樣,渾身被插滿了刀刃,但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移動一步。
“局長!”
在人群里,潛能班幾個無戰力的同學痛哭。
他們在盧辛榮的身后。
他們能看到,數不清的刀刃,已經從盧辛榮背后貫穿出來,鮮血滴落在地面,匯聚成了一灘。
呃、呃…呃…
盧興榮還沒死透,他似乎想說什么,但渾身劇痛,開不了口。
也就在這時候,邪徒們的頭顱,皮球一樣直接墜落。
隨后,無頭尸體七零八落的倒下。
盧辛榮終于看到了提督李星佩,看到了戴岳歸,同時,他也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提、提督…”
盧辛榮嗓子里擠出幾個難聽的字眼。
他臉上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終于閉了眼。
“老盧。”
戴岳歸一步沖上前,死死摟住了刺猬一樣的盧辛榮,他淚珠止不住的流。
死了嗎?
雖然認識不到一個小時,但盧辛榮是大家的生死戰友啊。
都這個時候了,盧辛榮都死死捏著拳頭,似乎想殺一個墊背。
“他四品,氣血會護體,一般刀刃不容易殺死,不過…也殘了,唉。”
“戴岳歸,你死守這里,等偵捕局援軍,我去殺粉椒!”
李星佩心里一酸,但現在不是惆悵的時候,粉椒還在外面,她得去格殺元兇。
“提督大人,地下室還有很多邪徒!”
這時候,潛能班的學生連忙說道。
“嗯?地下室?”
李星佩瘋了。
怎么地下室還有邪徒,下面沒有視頻,她都不知道。
“廖平!”
戴岳歸猛地抬頭,一直以來在緊張戰斗,他甚至忘了地下室,也忘了廖平!
轟隆!
由于鳥籠奔潰,外面偵捕局終于破開了商場大門,不少武者跑進來。
“提督大人,你去追殺邪徒首領,我去是地下室救人!
“你們照顧好局長。”
話落,戴岳歸直接朝著樓下走去。
“哥!”
廖吉也從天臺沖下來,瘋狂朝著地下室跑去。
還有幾個偵捕局成員,跟著戴岳歸朝地下室跑去,這些人有隨身的攝像設備。
濕鬼塔辦公室!
江復嚴和盧辛榮坐在椅子上,終于是長吁一口氣。
李星佩成功破網。
數不清的武者家屬,終于得救。
無一人死亡。
“江復嚴,你仁青省的偵捕局…好樣的。”
盧辛榮的不死也殘。
如果不是偵捕局拼死抵抗,這場浩劫不會勝利。
他們才是最偉大的人。
特別是盧辛榮,他靠著血肉之軀,赫然是戰到了最后一秒,連死都保持著對抗的姿勢。
“我神州武者,從來都越戰越勇,仁青省武者,當仁不讓。”
江復嚴站起來,朝著視頻里盧辛榮,深深鞠躬。
辦公室里其他人,包括牧京梁,也站起來,深深鞠躬。
“老大,你到底在哪!”
李美玲,還在找廖平。
雖然廖吉安全了,可廖平哪去了。
“咦,我的天,地下室竟然還有人。”
這時候,最新畫面出現。
隨著偵捕局的人涌下去,地下室的畫面,第一次展露在眾人面前。
王美玲站起身來,徹底淚崩。
在地下室的最危險的地方,赫然就是自己的大兒子廖平,他雖然戴著頭套,但王美玲一眼就能認出來,這頭套是自己送給廖平的東西。
“教官,我們快堅持不住了,廖平已經很久沒說話了!”
見到戴岳歸下來,潛能班同學紛紛痛哭奔潰。
他們在地下室抵著廖吉的身軀,簡直是度日如年。
上面什么情況,一無所知。
終于,他們等來了勝利,等來了戴岳歸。
這群原本還算堅強的學生,全部奔潰。
在戴岳歸的指揮下,學生們紛紛散開。
廖平被挪開的時候,里面邪徒不要命的沖出來,他們被壓抑了太久,早已經要發瘋。
可惜。
面對他們的,是戴岳歸這個四品武者。
幾十個一品垃圾,對戴岳歸來說,就是砍瓜切菜。
“哥,你怎么樣,你怎么樣了。”
廖吉抱著廖平,一把摘下了他的頭套。
廖平的犁皮戰甲已經被砍破,但應該是剛剛才被砍破,一道血痕從肩膀貫穿到腰部,還有幾個血口子,但幸虧沒有傷及到心臟肺腑,廖平還有呼吸。
這也是廖平運氣好,地下室這群邪徒,沒準備太多的利器。
“弟弟,咱們勝利了嗎?”
廖平閉著眼,有氣無力的問道。
“贏了,咱們贏了!”
廖吉一把鼻涕一把淚。
“班里同學都安全嗎?蘇越安全嗎?”
廖平又問道。
“安全,都安全,一個人都沒死,蘇越安全,戴教官也安全。”
廖吉語無倫次。
“那就好。
“弟弟,我不是廢物,對嗎?”
廖平又問道。
“不是,你是英雄,這一戰,你是所有人的英雄,別說話了,你快上擔架。”
醫生來了,廖吉將廖平攙扶到擔架上。
“我本來就是英雄,一直也是!”
剛剛躺在擔架上,廖平直接昏迷。
距離購物中心百米外,一座倉庫突然爆炸。
“李星佩,你等著,我粉椒遲早還要殺回來,遲早要讓你生不如此!”
趁著李星佩救人的時間,粉椒已經恢復了一點點氣血。
她及其狡猾,在計劃開始之前,就已經在旁邊的倉庫里準備了陽向族的邪器,準備助她逃跑。
廠房爆炸,邪器是一個類似于鼎的東西,一人高,閃爍著幽光。
那只鼎可以激發氣血,助她亡命奔跑,并且還可以隱匿氣息。
上一次粉椒逃亡,也是靠著這個邪器。
“該死,又是這個東西。”
李星佩去救人,耽誤了一些時間。
當她再追擊粉椒的時候,這個畜生已經跑到了倉庫旁。
“李星佩,這次是你運氣好,下一次,你不可能再有好運。
“該死的螻蟻,我一定要弄死你,趁著你現在還弱,一定要早點弄死你。
“鉑金骨象,簡直該死!”
廠房火焰滔天,濃煙滾滾,距離邪器不足十米。
粉椒可以順利逃亡,這也是他計劃的一環,哪怕是宗師都追不上自己。
“邪徒,你逃得了嗎?”
然而,還不等粉椒手掌貼到邪器,濃煙中赫然有個身形魁梧人,走了出來。
潘一正一把扣在粉椒腦袋上,直接斷了其渾身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