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擇獸腰包?
“蘇越,你是不是瘋了,用擇獸腰包裝屎!
“如果你不喜歡,你還有個親兄弟需要啊,為什么要裝屎!”
王路峰直接憤怒。
當然,憤怒中還帶著濃濃的嫉妒。
擇獸腰包啊。
東武很多瀕臨畢業的學生,都兌換不到擇獸腰包。
這玩意是天驕專用,身份的象征。
如果下了濕境,擇獸腰包絕對是個神器。
更可惡的是,蘇越竟然有兩個。
氣人啊。
自己一輩子夢寐以求的東西,被人竟然用來裝屎。
誰能不氣?
誰能不憤怒?
“王路峰,你閉嘴別說話,萬一是什么貴重東西。
“蘇越,借一步說話。”
王南國神神秘秘,領著蘇越走到路邊花池旁。
“蘇越,你三洗成功了嗎?
“放心,以你王叔的人品,絕對不會給你胡亂宣傳,我連王路峰都不告訴。
“叔是純粹的好奇。”
王南國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他身為一個局長,知道的事情比別人多一些。
關于超凡骨象,這是天大的事情,一旦泄露出去,蘇越必然會承受陽向教不惜一切代價的暗殺。
所以,王南國連王路峰都隱瞞著。
他只想悄悄知道。
當然,如果蘇越不方便多說,他也就不問了,畢竟事關重大。
“這個…”
蘇越也沒有明說。
他只是用眼睛看了看花池。
王南國狐疑的低頭。
下一秒,他目瞪口呆,整個人都是僵硬狀態。
花池里,原本有一些含苞待放的小野花花蕾。
這時候,那些花蕾竟然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自己眼前綻放。
枯樹開花,步步生蓮。
超凡骨象,這也太驚人了。
“我懂了,我懂了。
“蘇越,叔恭喜你,加油!”
王南國點點頭。
王路峰能有這個好朋友,也是他的運氣。
如果蘇越能順利活到宗師,他絕對是未來神州的頂梁柱。
“這位領導,您來青武,是要找人嗎?”
保安臭到受不了,他已經將門口的情況,報告給了上級。
當蘇越和王南國回來的時候,青武一個負責校內秩序的校領導,上前問道。
王路峰是黃金骨象。
偵捕局車上下來的強者,可能是個局長。
雖然青武也不懼這些人,但對方身份不同,畢竟也要客氣點。
但這兩袋子屎,必須得立刻離開這里。
“我是丁北圖老師的學生,我來找丁老師,麻煩您轉告一下,我有要緊事。”
蘇越連忙說道。
他也臭到有些奔潰,趕緊找到丁北圖。
那些寧獸用過的輩樹皮,如果青武愿意留著,他就全部給丁北圖,如果青武不要,那就只能扔了,看來價值不大。
“找丁老師?你有預約嗎?”
校領導看了眼蘇越。
眼睛很一般,并沒有黃金骨象的征兆。
而且看不到對方的實力,那就一定是普通人。
對于這種普通學生,堂堂青武校領導,向來不愿意理會。
其實蘇越也無奈。
他修煉了隱匿戰法,要隱藏超凡骨象的征兆,所以一起連氣環也直接隱藏。
如果沒有四、五品的水準,看蘇越的時候,他明顯就是個普通學生。
“我也是丁老師的學生,這是我同學,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去找一下丁老師。
“馬上去東武上學,我們臨走前想見見丁老師。”
王路峰也上前說道。
“啊…原來是東武的同學,幸會幸會。”
校領導連忙笑臉相迎。
黃金骨象,哪怕在東武都是進學生會的苗子,以后絕對是神州的大人物。
蘇越一臉僵硬。
為什么對王路峰笑臉相迎,對我一臉厭煩。
氣死我了。
算了,不和你一般見識。
“可惜,有點不巧,丁北圖教授是濕境語言學的教授,今天教育部的巡視組來視察青武,語言學教研室正在開會,丁老師可能一下子沒空。”
校領導又解釋道。
“巡視組?
“不能通融一下嗎?”
王路峰皺著眉。
“王路峰,沒大沒小。
“巡視組是直屬于教育部的監察部門,他們來青武一定是公務,怎么可能給你通融,你以為你是誰!”
王南國上前,一聲呵斥。
自從洗骨成功,王路峰整個人有些飄了,這不是什么好事。
“這位領導,您是?”
校領導看著王南國。
“我是宏園市偵捕局局長,這才來辦個案子,丁北圖是我兒子的老師,我也順便來看看。”
王南國笑了笑。
“原來是王局長,幸會幸會!”
校領導連忙上前握手。
局長級別的人物,最弱都是五品武者,誰知道啥時候就是個宗師。
這種狠人,得禮貌一點。
“巡視組來青武,不會是找麻煩吧?”
王南國突然問道。
一般情況下,出了問題,巡視組才會前來,這不是什么好消息。
“唉,說出來也是丟人。
“青武的師資力量,在A類武大排名倒數,所以教育部將這里設成了濕境語言學的試點,企圖讓青武有所建樹。
“這樣的試點,一共有八個。
“可其他七個試點武大,都有研究成功上交,甚至還有兩個試點是B類武大。
“可唯獨青武,一直沒有研究成功,所以引來了巡視組,畢竟撥款數量不少,教育部不可能坐視不理。
“甚至其他七個武大的教授也一同前來,這次青武的臉,丟盡了。”
校領導嘆了口氣。
他也是一口怨氣無法宣泄。
其實根本不用他多說,過幾天,青武的事情,可能就傳遍了。
“原來是這樣,看來麻煩真不小。”
王南國經歷過熊泰光的事情,知道瀆職的可怕,當初如果不是蘇越,自己就坐監獄了。
“被審查了?”
蘇越也皺著眉。
這對丁北圖來說,還真的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當初了解過濕境語言學的試點。
首先,四大武院和戰國軍校很忙,沒有時間研究這些。
華武、京武、復武、交武…類似這些排名靠前的A類武大,同樣沒有時間研究。
最終,教育部便將課題交給排名靠后,甚至還有兩個B類武大手里。
當然,八個武大,同樣是競爭關系。
結果誰能想到,青武竟然是倒數第一。
“這位領導,您知道青武為什么倒數第一嗎?按道理丁老師水平不錯啊。”
蘇越皺著眉問道。
領導看著蘇越就不耐煩。
你一不是黃金骨象,二不是四大武院的學生,沒大沒小的亂說話。
但畢竟是和王局長一起的人,并且王局長也似乎很感興趣,他在學校里面憋氣,索性就吐吐苦水:
“你們有所不知。
“要研究環境語言學,教授的水平是一個方面,其實更重要的,還是來自濕境種族的輩樹皮。
“王局長應該經常征戰濕境,您知道輩樹皮多難買。
“其他武大運氣好,他們有些和四大武院關系匪淺,有些校長畢業于戰國軍校,還有一些武大,直接疏通了軍部的關系,將輩樹皮大價錢買回來。
“而青武也是倒霉,我們也從燕歸軍團買回來一批輩樹皮。可惜,天有不測風云,辦公室不小心失火,那一批輩樹皮全部被燒干凈。
“王局長應該清楚,輩樹皮不怕水泡,不怕腐蝕,但偏偏就怕火燒,一點就著,連撲滅的機會都沒有。
“說起來,這件事情和丁北圖也有關系,那天就剩他一個人在辦公室徹夜研究,這才由于插座漏電,形成小火災…唉…”
校領導連連嘆氣。
“青武會不會把責任,全部推卸在丁老師身上啊。”
王路峰連忙一聲驚呼。
辦公室只有丁北圖一人,他絕對逃不了啊。
“青武也沒辦法去怪罪丁北圖,他畢竟也是研究心切,失火這種事情,誰都不愿意面對。
“但事故已經發生,總得有個人負責。
“等巡視組離開之后,青武準備開會,這一次,說輕了,青武的研究款項,會直接被腰斬。
“如果說重了,甚至連試點都可能取消,畢竟,神州不允許沒有效率的混日子部門存在。”
說到這里,校領導更是一臉惆悵。
“沒辦法挽救一下嗎?”
王路峰急忙問道。
“其實一切的根源,還是輩樹皮。
“哪怕教育部把撥款全部取消,青武也無所謂,無非大家沒有了工資獎金,學校拉緊褲腰帶,也能節省出教授們的吃喝。
“他們都是苦心研究的學者,其實對功名利祿并不是很熱衷。
“但沒有撥款,青武更買不起輩樹皮,沒有輩樹皮,教授們就沒有研究的東西,惡性循環下,研究室被取消,可能只是時間問題。”
校領導也很無奈。
“等等,我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幫丁北圖找來幾張輩樹皮。
“但希望也不是很大,我只能是試一試。”
王南國低頭沉思著。
畢竟當初自己執意要讓王路峰去宏園市聯考,他幫丁北圖,也是幫兒子完成心愿。
“王叔,你先不用打電話。”
王南國拿出電話,蘇越卻直接阻攔。
以王南國的水準,最多能拿來一兩張,根本沒用。
而校領導卻炸了。
大哥,你搗亂的吧。
我在這一直訴苦,就是想讓這位局長出馬,偵捕局是實戰單位,局長可能在軍部也有熟人。
輩樹皮珍貴,能找來一張是一張。
你倒好。
你幫不上忙就算了,你竟然還搗亂。
“咦,是丁老師他們!”
突然,王路峰一聲驚呼。
果然。
學校大門,一群人浩浩蕩蕩走過來。
最中間的四五個人,就是教育部巡視組的武者,他們龍行虎步,非但沒有教育工作者的氣息,反而更像是偵捕局的人。
而在旁邊,還有其他學校的教授。
這群教師的眼里,明顯有些嘲弄。
畢竟,當初青武牛氣哄哄,可現在倒數第一,也是活該。
最后的位置,就是一個個垂頭喪氣的青武教授。
丁北圖尤其憔悴。
蘇越皺著眉。
他看到丁北圖一臉愧疚,頭發全部花白,比起一年前離開二中的時候,簡直能蒼老10歲。
“丁老師怎么成這樣了。”
王路峰也一聲驚呼。
在他眼中,丁北圖簡直就是個得了重病的病人。
說的再重一點,說他是個行尸走肉都不過分。
在一行人中,還有青武的校長。
他滿臉推著笑,跟隨在巡視組成員身旁,不知道在說著什么。
“好了,先就這樣決定吧。
“暫時取消青武的專項撥款,可以給你們半年的時間,如果半年后還顆粒無收,教育部取消青武的科研室資格。
“張校長,你青武除了科研實力弱,連衛生環境都這么差,為什么這么臭!”
眾人走到校門口,濃郁的屎臭味,刺的人眼睛都疼。
巡視組人員皺著眉,心理更加厭煩。
“哪里來的臭味,快讓他們離開!”
校長轉頭,朝著那個負責秩序的校領導說道。
都這么時候了,怎么還有人搗亂。
收垃圾也不是時候啊。
“咦,黃金骨象!”
巡視組領導看著王路峰,頗為意外,但也就是呢喃了一聲。
這種學生,不可能來青武入學。
“丁老師!”
王路峰看著丁北圖,和扎心一樣疼。
他也知道不禮貌,但還是忍不住喊了出來。
丁北圖深深低著頭,和一個犯了彌天大罪的囚犯一樣,看著都可憐。
“咦,丁北圖,找你的?”
校長沒有好臉色。
這也正常,由于丁北圖的大意,青武將損失很多撥款。
他簡直是個罪人。
沒有當場開除,已經是校長仁慈。
錯誤已經犯下,沒有人會過問什么原因。
錯就是錯。
“咦…路峰!”
“蘇越,你也來了。”
丁北圖抬頭。
他陷在眼眶里,原本已經毫無光澤的眼珠子,突然一亮。
雖然滿心愧疚,恨不得以死謝罪。
但能看到自己的學生,丁北圖還是有些意外。
但下一秒,丁北圖有一臉羞愧。
在自己學生面前,成為這副模樣,丁北圖心里要更加難受。
“老師,我們來看你了。”
蘇越扛著包袱,也一陣心疼。
他從來沒有見過丁北圖這種狀態。
“丁北圖,讓你的學生先離開,要敘舊等一會再敘,先送了巡視組的領導!”
校長瞪了一眼丁北圖。
沒輕沒重。
都什么時候了,還有時間和學生敘舊。
那個黃金骨象也就罷了,未來可能是個人物。
可那個渾身惡臭的普通學生,又算什么?
你來青武,都不知道先把垃圾扔掉嗎?
“蘇越、陸峰,你們先等等我,我這里有點事情忙。”
丁北圖連忙說道。
干擾了大家,丁北圖手足無措。
其余學校的教授捂著鼻子,一臉嫌棄。
青武的人也一臉郁悶。
丁北圖也是個奇葩,本來就夠倒霉了,怎么突然又蹦出來兩個沒輕沒重的學生。
“你倆先去一旁等著吧,別給丁老師添麻煩了。”
王南國也連忙說道。
巡視組的人員,朝著王南國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雖然他們都不認識,偵捕局和教育部也隸屬于兩個部門,但畢竟都是強大的武者,算是一種禮貌。
如果不是王南國,巡視組早已經怒斥校長。
兩個學生明顯是王南國的人,巡視組還客氣點。
蘇越和王路峰的事情,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丁北圖他們繼續送巡視組出大門。
“你快到遠點的地方等著吧,臭死了!
“下次出門記得洗洗澡,順便把垃圾賣了再來青武。”
校領導也看出來了。
王路峰才是王南國的兒子。
這個臭氣熏天的年輕人,不過是黃金骨象的同學,他是只是順路的。
所以,校領導對蘇越也沒有什么客氣。
趕緊轟走算了。
“蘇越,咱們走,一會再來。”
王路峰也不是傻子,他不想給丁北圖找麻煩。
如果有什么困難,等一會在商量。
這一次,一定要幫幫丁老師。
如果實在沒辦法,他只能回去找宗師師傅,雖然可能被責罵,但也沒辦法了。
“咦,蘇越走啊!”
王路峰忍著臭,抓著蘇越的袖子。
可惜,對方眼睛直愣愣看著丁北圖,竟然是一動不動。
“丁老師,我還有點急事,這次來青武,就是送點東西。”
巡視組眾人沒走幾步,大門口的氣氛很凝重。
蘇越突然開口,令所有人眉頭一皺。
“丁北圖,告訴你的學生,如果有什么土特產,等你忙完再給可以嗎?”
校長一臉煩躁。
丁北圖教出來的什么學生,難道就一點規矩都不懂嗎?
一道輕輕的摩擦聲落下,蘇越打開了自己的擇獸腰包。
這時候,巡視組最中央的領導,瞳孔一縮。
這群人原本背對著蘇越。
突然,他猛地回頭。
是擇獸腰包的聲音。
擇獸腰包經過特殊處理,打開的聲音也十分奇特。
巡視組領導死死盯著蘇越。
不對勁。
這個少年,越看越不對勁。
猛地一看,這就是個普通文科學生,氣血連10卡都不到。
但再仔細一看。
根本就不是不到10卡,而是他隱藏了氣血波動。
如果是高手,大家一眼便能認出來。
但蘇越年紀小,武者們先入為主的情況下,反而是忽略了蘇越的特殊。
而且他還有擇獸腰包。
不對。
是兩個擇獸腰包。
這個青年…不簡單。
期初,巡視組領導只是認為蘇越實力不簡單。
但當蘇越從腰包里拿出一件東西,他徹底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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