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蘇越已經又倒數了一個數字。
所有武者面面相覷,所有人的腦子都是一片空白,他們已經被紅鍋的游戲規則給弄傻了。
每族選出來兩個,直接將其斬殺?
其目得,僅僅是為了取悅他?
瘋子。
這個陽向族,絕對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這到底是什么惡心的游戲。
冰冷的聲音回蕩在上空,就像是來自地地獄的索命音符。
不少武者的內心已經在顫抖。
特別是那些實力相對弱一點,來自散星城池的武者,心里更是忐忑。
目前沒有人是這個魔頭的對手,假如族群里真的要犧牲,那他們這些野生武者,絕對是第一批人選。
畢竟,地位是不對等的,而且又是少數群體,天然的沒有安全感。
恐懼!
這些武者瑟瑟發抖,已經惶恐到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蘇越目光掃視著這群武者,又不急不緩的倒數了一個數字。
他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波動,就像是在做一件理所應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負罪感。
這群畜生現在是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可如果是在戰場,他們又是一副豺狼的臉孔,極其殘忍,死有余辜。
而六族內部的恐懼,則蔓延的越來越厲害。
讓六族自己處決兩個武者,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不少陽向族都盯著紫造,他們在等紫造的命令。
可紫造現在也慌了神,目前一句廢話都不敢說。
藍勒是前車之鑒,在看不清局勢之前,紫造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這里。
關鍵時刻,保自己的命要緊。
靜觀其變。
即便是一個瘋子,也有做事情的目得,他不相信紅鍋僅僅是為了殺戮。
這不符合常識。
而且紅鍋在秘境里殺爽了,殺夠了,等離開秘境一樣還是個死。
沒有人會這么蠢。
其他族尊的狀態也一樣。
所有武者都冰棍一樣杵在原地,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動彈,誰都不敢打破這股寧靜。
剛才那個企圖逃走的七品,已經給他們上了一課。
亂動,可能會死。
蘇越數完了最后一個數字。
“唉!
“看來大家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企圖集體抗命!
“玩不起啊。
“和你們這群無趣的人,根本就玩不到一塊。”
隨后,蘇越嘆了口氣,又淡淡的笑了笑。
嘎嘣!
熟悉的金屬崩裂聲,就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音。
隨后,一連四道銀芒呈扇形激射出去,第七城猶如出現了四根閻羅鎖鏈,令人肝膽俱裂。
“啊!”
“呃…我…”
“饒…饒命…饒…
“不,我…”
噗通!
噗通!
噗通!
噗通!
銀芒落下,四道重物落地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這一刻,全場噤若寒蟬。
所有武者口干舌燥,心臟急速跳動,他們的情緒已經是緊張到了極致,緊張到徹底忘了呼吸。
又是四條命。
兩個鋼骨族。
一個蟲頭族。
一個雙角族。
完全隨機,沒有任何規律,他們之所以會死,也完全是因為扎推站在一起,承受了無妄之災。
當然,死亡的方式也沒有任何意外!
依然是一擊斃命,依然是斷刃直接鑲嵌在了額頭。
以斷刃為載體,龐大的氣血,一瞬間摧毀了武者的一切生機,哪怕是七品,也如同一顆小草般脆弱。
這到底是什么可怕戰法?
七品,能一擊斃命的斬殺七品。
一定是絕世戰法。
必然是絕世戰法。
不少武者心里分析著。
如果不是絕世戰法,八品大圓滿都做不到這么輕松。
嘎嘣!
蘇越沒有廢話。
金屬斷裂的聲音繼續響起,他指尖把玩著斷刃,瞳孔則冷漠的注視著人群,依然是那副平靜的表情。
當然,這時候的氣氛,已經和之前有所不同。
更凝重。
更凌冽。
人人自危。
這個陽向族是瘋子,他殺人根本沒有任何規律,完全是隨機的概率。
理論上,這里任何一個武者都有可能會死。
不管你是隊長,還是七品巔峰的吊車尾,在惡魔眼里,沒有任何區別。
沒有人可以擋得住他一擊。
那是絕世戰法。
“啊…噗…”
終于,內亂開始了。
四臂族承受不了這種壓迫,內部率先出現了混亂。
一個來自散星城池的七品中期武者,胸膛突然被身旁的四柄利刃刺穿,瞬間重傷。
重傷的四臂族一愣,隨后抬起頭,茫然的看著同伴。
“為…為什么…”
雖然還吊著一口氣,但四個同伴同時偷襲,已經從不同角度斬斷了他的五臟六武,他理論上已經活不了了。
不理解啊。
為什么要殺我。
“我們早就懷疑你是無紋族的奸細,現在證據確鑿,便將你就地正法!”
七品大圓滿的隊長面色冷漠,一臉平靜的說道。
隨后,他抽出了刀刃,對方傷口頓時間血液飚射。
隨后,其他七品也抽出了刀刃。
重傷武者搖搖晃晃,最終跪在地上,伴隨著渾身傷口冒血,他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瀕死之際,他徹底震撼了。
這群不要臉的圣地武者,你們簡直厚顏無恥。
貪生怕死就說貪生怕死,犧牲我就說犧牲我,何必臨死前還要給我安插一個罪名。
“你們…你們…我…”
這個七品抬起手臂,他指著隊長,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
“奸細罪該萬死!”
四臂族隊長也是個狠人。
他手起刀落,寒芒一閃,一道扇形匹練,就跨過了七品武者的脖頸,這個四臂族的頭顱被徹底斬下。
至此,這個七品中期的武者才不甘的死去。
這時候,高下立判。
蘇越斬殺七品,一寸斷刃,眨眼間武者喪命。
可四臂族同族,那么多人偷襲,依然沒能一擊斃命,而且他們還是七品大圓滿,算是倚強凌弱。
理論上,剛才那個七品中期承受著四道七品大圓滿的破壞氣血,論氣血量,要超過蘇越很多倍。
可惜,沒有戰法本源的領悟,他們就是這么費勁。
四臂族已經死了一個七品。
按照蘇越的規矩,應該還要再死一個。
果然,對方目光看向了另一個散星城池的武者。
其余四臂族心領神會。
在他們圣地武者眼里,其實散星城池的武者根本就不是同族。
這一點,和墨鎧的心態一樣。
對墨鎧來說,圣地武者簡直比神州武者還要可恨。
“你們…要干什么,我沒有背叛過四臂族…你們…”
這個四臂族魂飛魄散,頓時朝著第八城方向亡命逃跑。
可惜,一只被狼群盯上的兔子,又能跑得了多遠。
也就幾秒鐘時間,這個四臂族同樣被斬殺。
四臂族七品一臉淡漠。
必須穩住這個瘋子,他彈射斷刃的手法,是絕世戰法。
既然是絕世戰法,就會大量消耗氣血,他們看不透蘇越的氣血量,但也能猜測出來…這個瘋子,快堅持不住了。
拖延。
只有拖延下去,所有人才會有活路。
殺幾個散星城池的武者,就可以穩住瘋子,這筆買賣不虧。
震撼!
第七城內部再次陷入震撼的情緒中。
接下來,就是大亂。
既然有人打破道德和底線的桎梏,那自然就會有人模仿。
甚至,青出于藍。
不殺,七品巔峰都得死,圣地武者都得死。
殺,死的僅僅是散星城池的武者。
這是一筆很清晰的賬目。
特別是那些隊長,他們都覺得紅鍋在施展絕世戰法,都覺得紅鍋氣血很快會枯竭。
拖延。
依然是最佳的辦法,犧牲幾個散星城池的武者,又能算什么!
混亂!
第七城徹底混亂。
喊殺聲四起,氣血翻騰,殺氣橫生。
第七城地域狹窄,最適合以多欺少的殺戮。
在每族隊長的示意下,圣地武者瞬間就鎖定了準備犧牲的散星城池武者。
刀光劍影,謾罵四起。
快刀斬亂麻,很快,地上就躺了不少尸體,效率極高。
陽向族也殺了兩個七品。
和其他種族不同,陽向族所殺的兩個七品,并不是來自散星城池,反而是圣地武者。
原因也很簡單。
這兩個武者,就是之前來的路上,對蘇越出言不遜的人。
紫造殺了他倆,也是要向蘇越表達善意。
這時候,剩余武者的目光都看向蘇越。
他們眼神里的意思也很明顯:大佬,玩夠了吧,可以收手了吧,你要的,我們都做到了。
然而,蘇越還是那副表情,讓人看不透深淺。
“把刀給我!”
突然,蘇越轉頭,朝著一個四臂族說道。
這家伙手里的長刀…夠長。
剛才那柄刀捏了幾下,刀刃就全碎了,不經用。
咯噔!
咯噔!
咯噔!
這個七品渾身顫抖,牙齒大顫,他一步一步走向蘇越,最后戰戰兢兢的把刀遞給蘇越。
這幾步,就像是在地獄門散步!
嘎嘣!
嗖嗖嗖嗖嗖!
銀芒四起。
眨眼時間,蘇越將全新的斷刃一頓亂彈出去,又殺了不少七品異族。
加上之前斬殺的那幾個,現在他確確實實湊夠了12個。
每族兩個,一共十二個。
這是死在蘇越手里的武者,還不算他們自相殘殺的倒霉蛋。
浩浩蕩蕩的宗師隊伍,已經肉眼可見的少了很多。
“你…你為什么還要殺…”
四臂族隊長實在忍不了,他怒氣橫生,猩紅著眼睛問道。
簡直無法無天。
二話不說就殺人,你到底是個什么魔鬼。
你說殺人就殺人。
我們都已經聽話了,為什么還要殺。
四臂族剛才死了一個七品大圓滿副隊長,這個副隊長可是族尊的宗親,他這個隊長是要負責的。
有絕世戰法了不起嗎?
你以為靠著一部絕世戰法,你就可以無敵嗎!
可惡。
“我說,5秒內殺2個,你們做到了嗎?
“超過5秒,那就是游戲結束,結束意味著失敗,失敗就必然會付出代價,這是規則。”
面對眾人的質問,蘇越平靜的說道。
“你…”
四臂族這個隊長差點被氣死。
你殺人可以,你殺個其他人也罷,為什么要把族尊的宗親斬殺。
這是在要自己的命啊。
“能替大家伙出頭,你很有正義感。”
蘇越點點頭,朝著四臂族這個隊長,遠遠豎起了大拇指。
“作為獎勵,贈送你地獄入場券一張!”
蘇越手臂一揚,一道銀光筆直的朝著四臂族隊長激射而去。
“惡魔,我和你拼命了!”
這個隊長也不是傻子。
他服用了一顆不知名的丹藥。
頓時間,一股恐怖的氣息沖天而起,而第七城上空,也有烏云猶如旋渦一般旋轉起來。
沒錯。
四臂族隊長犧牲了根骨,犧牲了突破到九品的機會,他不惜代價,燃燒經脈,再以丹藥為輔,終于跨過了八品的門檻。
這一刻,他是貨真價實的八品強者。
第七城上空的烏云,就是第七城要壓制八品的征兆。
其實對八品初期,特別是剛剛才突破的八品來說,這些秘境威壓,其實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
必須要搏一把。
不就不信,你的絕世戰法可以無限施展。
我就不信,你一個區區七品,還能一招秒了八品不成。
這個畜生!
族尊的宗親被殺,自己前途盡毀,再嚴重點,可能小命都保不住,肆眀慶心腸狹隘,他心里清楚的很。
到了這時候,不拼命又能如何。
隊長抬起長刀,濃郁的氣血匯聚成一頭巨大的猩紅狂獸。
頓時間,一股恐怖的颶風繚繞在隊長身上,他猶如一頭暴怒的雄獅,在朝著獵人咆哮,要找獵人復仇。
然而。
隊長一切的殺氣,根本就是曇花一現。
他的刀勢很猛。
可惜,卻根本就沒有機會斬殺出去。
斷刃輕而易舉的突破了隊長的刀網,就像一塊石頭,打破了湖面的平靜,除了一些波紋,什么都沒有。
隨后,斷刃按照特定的軌跡,輕而易舉穿透了他的眉心。
“你們…要殺了他…否則…否則…都的死…”
噗通!
四臂族隊長身上的氣血火焰逐漸熄滅。
隨后,他直挺挺的趴在地上。
這句話,是他臨死前用盡全力的警醒。
“妙啊,看來我確實是有明悟。
“竟然可以一眼看出敵人戰法里的漏洞和破綻,我是不是升華了。”
斬了四臂族隊長之后,蘇越心滿意足的感慨了一句。
萬道白羽的掌控秘咒,對自己的提升,真的不是一星半點。
以前他和武者對戰,雖說也能感覺到一些破綻或者漏洞,但卻并不清晰,有時候也不怎么準確,畢竟是靠猜測,成功率大概是30左右。
這種猜測,依仗直覺,是一種靠鮮血和傷痕換來的本能。
可這一次不一樣。
蘇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對方缺陷,然后精準的找到漏洞。
提升的不錯。
其實以蘇越的天賦,他以前對戰法的本源,就已經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
萬道白羽的秘咒,更像是一把鑰匙。
厚積薄發,才能造就現在的他。
蘇越在暗中感慨自己收獲。
而其他七品則都震驚了。
四臂族更是群龍無首,隊長死了,兩個副隊長也死了。
其他種族一片惶恐,原本六支隊伍有了空缺,尸體橫七豎八擺了一片,一眼望過去,場景觸目驚心。
幾個隊長們也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可他們彼此都沒有什么主意。
所有人還在靜觀其變。
沒辦法。
這個紅鍋太強。
四臂族隊長都已經強行提升到了八品,甚至連戰法都醞釀完成,可依然不是他的對手。
在第七城,紅鍋根本就是無敵的。
該死!
他到底用了什么絕世戰法,為什么可以做到無限制的施展。
不正常,這個惡魔根本就不正常。
現在的情況很尷尬。
誰都能預判到,紅鍋一定會力竭,誰都清楚絕世戰法不持久。
可誰都不愿意當下一個替死鬼。
“好!
“咱們游戲繼續。
“還是一樣的規則,5秒內,你們每族殺兩個七品,我不喜歡太熱鬧,所以游戲開始吧。”
蘇越打破了平靜。
他看著人心惶惶的異族們,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話,甚至就像是個問路人。
丑態百出的所謂精英,讓你們的族人看看,讓你們的盟軍看看。
這就是中流砥柱的嘴臉。
蘇越必須要讓異族內訌起來。
這會給整個盟軍造成一種彼此不信任的感覺。
很殘酷的游戲。
但應該會很有效,應該可以讓神州軍部少承受一些損失。
盡可能的努力吧。
我可真是個勞模。
秘境外。
青初洞他們這群正在看直播的絕巔,都差點被氣到懷孕。
蠢啊。
六族加起來,幾百個七品武者,竟然被一個瘋子震懾在原地,沒有一個人武者敢出手。
這群蠢貨,竟然還在配合那個瘋子玩游戲。
殺自己人。
這可是大忌啊。
而且他們殺的是散星城池投靠來的武者,大庭廣眾之下,聯軍里的那些散星武者該怎么想?
愚蠢!
簡直愚蠢頭頂。
你們倒是聯手,集體圍攻他啊。
一群蠢貨。
“青初洞,都到這時候了,你還不立刻關閉了源像石,非要讓袁龍瀚看笑話嗎?”
肆眀慶咬牙切齒的罵道。
該死。
他四臂族到現在損失最慘重。
自己的宗親被殺。
要知道,那可是他最欣賞的晚輩,以后是自己接班人的存在。
更可惡的是,四臂族所有隊長也全部被殺,七品大圓滿全軍覆沒。
這些可都是同一屆武者中最優秀的存在啊。
肆眀慶簡直恨透了青初洞。
如果不是這孫子的餿主意,他們又怎么會死。
“閉嘴!”
青初洞咬牙切齒的盯著肆眀慶。
這個蠢貨,問的簡直就是廢話。
如果有辦法關閉,我會允許盟軍的軍心受到惡劣影響嗎?
直播秘境畫面,原本就是逆天的行為,這是一條不歸路,打開就關不上了。
而且袁龍瀚那雙黑手也在暗中搞鬼。
青初洞嘗試過了,他也想強制切斷源像石,可根本就做不到。
袁龍瀚確實在搞鬼。
他用虛斑修改了附近的一些規則,這家伙太強。
“肆眀慶你別問了,青初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現在根本就關不了源像石,袁龍瀚正在背后搞鬼。
“青初洞,那個陽向族到底什么背景,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鋼厲承鐵青著臉說道。
肆眀慶也真夠蠢的,這么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明知故問,反而顯得自己愚蠢。
對于青初洞,鋼厲承同樣恨的牙癢癢。
他甚至懷疑,這是青初洞的一場陰謀。
“青初洞,請說出一個解釋!”
西戰區三族也咬牙看著青初洞。
事情不能就這樣輕描淡寫的結束,殺人者是陽向族,秘境也是屬于你陽向族。
誰能保證是不是你青初洞的陰謀。
我們來,是搶好處的,可不是送命。
“他叫紅鍋,來自散星城池,以前寂寂無名,而且入場函不記名,是黑市買的,目前根本就調查不到源頭,我也不知道紅鍋是什么背景。
“你們如果要問責,就等他出來,我親自活捉了他,不管是凌遲也好,剝皮抽筋也好,全部給你們處理。
“我陽向族也死了不少,我也很痛心。”
青初洞捏著手掌,已經恨透了私自出售入場函的畜生們。
當初他就計劃用記名的方式,可其他種族不同意,他們自己會偏袒陽向族。
有些陽向族的權貴也起哄,他們為了爭搶更多的名額,主張不記名,畢竟記名之后,就沒辦法搶走別人的入場函了。
這下好了,事情終究是走到了失控 “哼,你陽向族連蒼毒都殺,誰知道那些死亡武者,是不是斗爭的犧牲品。
“青初洞,這件事情我和你沒完。”
肆眀慶腥紅著眼。
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青初洞的腸子掏出來。
“我說過,我不知道紅鍋的底細。”
青初洞強壓著怒火。
我殺蒼毒,和你四臂族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而且湛輕洞的恩怨,還沒有找你們清算,肆眀慶,你給我等著。
“該死,里面這群七品為什么這么蠢,如果用人海戰術沖上去還有一線生機,繼續耗下去的話,可能全軍覆沒啊。
“玩斬殺游戲,玩個屁的游戲,這純粹是內訌。”
古紫珈看著直播畫面,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這群七品,也真是蠢的可怕。
“不怪他們蠢,是那個叫紅鍋的太高明。
“即便是換做你們,也不可能想到,他一個七品初期的武者,能領悟到戰法本源。
“他們和紅鍋對戰,就像是和一個不敗的神在對戰。
“我估計,七品武者以為紅鍋是在用絕世戰法,他們想耗時間,想耗到紅鍋的戰法加持消失。
“唉,錯了,都錯了,他們目前連敵人是什么情況都不清楚。”
鋼厲承無可奈何嘆了口氣。
哪有什么絕世戰法,對方純粹是在另一個層次打擊你們。
這也沒辦法,七品武者的眼界,已經限制了他們的高度。
戰法本源這種事情,九品的武者中都沒有多少人能徹底領悟。
九品武者突破無望,不需要繼續修煉氣血,所以有大量無聊時間去研究戰法。
可七品武者不同。
他們的主要目標,還是修煉氣血,還是突破。
紅鍋能在七品就提前領悟戰法本源,只能說是個妖孽。
太強了。
只能怪敵人太強。
“青初洞,你趕緊通知一聲啊,你先指揮著,眼睜睜看著他們死?”
肆眀慶又朝著青初洞吼道。
拖延。
拖延下去,又要死一批,到底要拖延到什么時候。
“肆眀慶,你能不能閉嘴,我之前就告訴過你們,做不到…我只能把秘境里的直播畫面搞出來,我沒辦法溝通到內部!”
青初洞被氣到臉色發青。
他嚴重懷疑這個肆眀慶是故意的。
明知故問,故意為難。
你就是想讓我這個盟主在聯軍面前出丑。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這個盟主,你不心虛嗎?”
肆眀慶又罵了一句。
可還是不解氣,氣死我了。
這可怎么辦。
第七城又開始玩游戲了,如果沒有意外,六族又會有12個七品武者死去。
該死。
這到底算怎么回事。
戰爭還沒有打響,七品武者損失了一群。
“哈哈哈,青初洞,沒想到我袁龍瀚還能看到這么精彩的直播,真的想給你刷個穿云箭,喊一聲老鐵666。”
這時候,袁龍瀚的身軀突然出現在聯軍上空。
這次不僅僅是頭顱,而是整個身形都徹底出現。
由于是純粹的投影,所以袁龍瀚無限放大的身軀的高度,乍一眼看去,袁龍瀚就像是個巨靈神一般,壓迫在聯軍上空。
雖然沒有什么氣血波動,但抬頭就是黑壓壓的一座人形山脈,任誰都會恐懼。
更何況,這尊人形山脈,還是大名鼎鼎的當世最強絕巔。
慌了。
聯軍里的恐慌情緒,徹底蔓延起來。
而且秘境里殘殺散星武者的行為,已經引起了無數武者的不滿。
聯軍高層雖然都是圣地武者,可底層武者,還是散星城池的武者居多,他們企圖建功立業,可以得到圣地生活的資格。
可現在看來,圣地武者的歧視,甚至比之前還要厲害。
很多武者已經有了濫竽充數的想法。
他們圣地武者太無恥,根本就不把散星城池的武者當人看。
“袁龍瀚,那個紅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派遣過去的奸細!”
青初洞咬牙切齒,質問聲猶如雷鳴一樣,滾滾回蕩在天空。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青初洞早就在懷疑袁龍瀚,可實在是拿不出什么證據。
如紅鍋這樣可怕的武者,即便在圣地,也都是族尊親傳的存在,又怎么可能會投靠神州。
所以,他要問個明白。
“哈哈哈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青初洞讓所有人聚在秘境,還不就是要削弱其他五族的實力,最終成就你的千古霸業嗎?
“別太虛偽!”
袁龍瀚似是而非的嘲笑了一句。
“青初洞,你到底有什么目得?”
肆眀慶一臉狐疑。
他現在害怕青初洞連第八城,甚至第九城的宗師都在算計。
這絕對是個畜生。
“我青初洞對天發誓,如果紅鍋是我的陰謀,我不得好死,我全家都不得好死。
“是陰謀,是袁龍瀚的離間計,你們難道就看不出來嗎?”
青初洞頭頂冒煙。
內憂外患,簡直是諸事不順。
攤上肆眀慶這種動不動掀桌子的豬隊友,青初洞能被氣死。
袁龍瀚。
你給我等著,你先笑著,你現在可以嘲笑我。
等我的祖錘出世,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青初洞發誓,到時候第一個殺你,我到要看看,你這個當世最強絕巔,能不能擋得住祖錘的轟殺。
畜生!
你給我等著。
青初洞一臉怨毒的盯著袁龍瀚幻象。
其實情況還在掌控中,雖然第七城出現了一些意外,但應不會影響大局。
只要黑捕踏進第九城,只要祖錘出世,所有事情就還有挽回的余地。
七品全軍覆沒也無所謂。
祖錘在手,青初洞就可以掌控一切。
鋼厲承他們也目視著袁龍瀚的雕塑,一臉惆悵。
太強了。
袁龍瀚能以全身的狀態將幻影轉移過來,就證明他實力又到了一個全新的可怕地步,他們可只能投影一個頭顱啊。
他來這一趟,其一的目得,是嘲諷青初洞。
其二,就是在示威。
袁龍瀚在用他最強絕巔的氣魄,告訴所有種族,他才是最強者。
鋼厲承看了眼西戰區的三個絕巔。
果然,他們三個眼里的神色,已經開始動搖。
畢竟是西戰區的絕巔,如果不是為了秘境,誰又愿意來招惹袁龍瀚呢?
鋼厲承突然自嘲的笑了一聲。
他在外面罵七品們不知道團結,不懂得聯手要紅鍋的命。
可自己呢?
袁龍瀚已經強大到失控。
按道理來說,應當是濕境所有絕巔聯手,以魚死網破的代價,甚至不惜和袁龍瀚同歸于盡。
可人性自私,誰有愿意犧牲?
每族都要提防著彼此,還要勾心斗角,又怎么可能徹底聯手。
說到底,他們和第七城里的七品螻蟻,都一模一樣。
都是作繭自縛的可憐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