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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 落幕

  湛輕洞抬頭望著巨大的黑舟,整個人已經是呆滯的狀態。

  同時,他也在品嘗著前所未有恐懼。

  湛輕洞突然回憶起了小時候,那時候他貪玩離開圣城,差點被一個四臂族直接斬殺。

  但小時候他幸運,有族里的強者冒死救命。

  可這一次,他已經是絕巔,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強者。

  面對這種令人絕望的殺戮,誰還能來救自己?

  沒有!

  任何人都沒資格來救絕巔。

  絕望!

  湛輕洞眼睜睜看著流云羅天舟越來越近,他感覺那就是一片正在坍塌的恐怖蒼天,蒼生根本無力對抗。

  咔嚓!

  咔嚓!

  咔嚓!

  青初洞說的沒錯,流云羅天舟會無視防御,哪怕是覆蓋在湛輕洞表面的虛斑防御,同樣失去了絕對防御的強大。

  伴隨著令人牙酸的恐怖摩擦聲蕩開,湛輕洞身上的虛斑護盾看開始一寸一寸的龜裂。

  要知道,這可是世界上最強的力量啊。

  “不可能,這不可能!”

  湛輕洞嘴里喃喃自語。

  他是絕巔,對自己生死有一定的預判能力,這一次,真的是生死浩劫。

  流云羅天舟里蘊含的氣血量,早已經超越了他這個絕巔所能夠承受的極限。

  這就是一片蒼天。

  “滾,滾,給我滾!”

  湛輕洞抬起頭直面黑舟,歇斯底里的嘶吼著,他的聲音都已經嘶啞,嘴唇附近都是血霧。

  雖然被蘇青封所禁錮,但絕巔尊嚴,決不允許自己坐以待斃。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來自絕巔的恐怖反擊,正式拉開序幕。

  轟隆!

  絕巔也不愧是絕巔,畢竟已經是超凡脫俗的強者。

  哪怕是蘊含著30000多卡氣血值的流云羅天舟,依然是被絕巔狠狠轟擊中,隨后定格在了空中。

  這就是絕巔的不服!

  同時,一股真空波,轟然蕩漾出去,明明沒有雷電,但空氣中卻響起了連番的音爆聲,虛空都幾乎被環形氣流所割裂。

  絕巔與絕世戰法的對撞,已經超出了很多人的理解。

  “朋友,沒用的,掙扎來掙扎去,你也只能阻擋幾秒鐘。

  “流云羅天舟是絕世戰法里最強的那一檔,而且我別的優點沒有,但就是氣血多。

  “30000多卡的氣血,你扛不住,何必掙扎呢?

  “奮力對抗,是最辛苦的一條路,其實你嘗試著去放棄,你就會發現你會很舒服,我保證你死的安詳。”

  蘇青封滿臉鮮血,但他臉上還是保持著很平靜的笑容。

  看著湛輕洞在奮力抵抗,蘇青封也只能淡然的送上一股雞湯,但愿能洗滌一下這個可憐的絕巔強者。

  如果流云羅天舟可以那么容易被阻攔,又有什么資格剝奪施術人的性命呢?

  “我是…絕巔!”

  湛輕洞已經彎腰駝背,雖然流云羅天舟還沒有徹底墜落下來,但他背上宛如背負著一座山脈,想挺直身軀已經是奢望。

  當然,湛輕洞絕對不會認輸。

  去尼瑪的雞湯。

  他睚眥欲裂的盯著蘇青封,恨不得將這個人碎尸萬段。

  堂堂絕巔,栽在一個八品手里,簡直是陽向族歷史上的最大奇跡,沒有之一。

  湛輕洞決不能讓自己成為恥辱。

  “絕巔又怎么樣?

  “古往今來,那些死去的絕巔,哪一個有善終,沒有人是無敵的,你同樣不是!”

  蘇青封搖了搖頭。

  隨后,他抬起頭目視著長空中的流云羅天舟,一聲長嘆。

  為什么這些人就這么自信呢?

  別說在以前,就近期已經死了多少絕巔?

  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會認為絕巔無敵。

  絕巔,其實是高危行業。

  轟隆隆!

  轟隆隆!

  果然,流云羅天舟被定格在虛空,它似乎也開始憤怒。

  烏云里的雷蛇比剛才閃爍的還要可怕幾十倍,猶如有百萬雷兵天降在陣前怒吼,勢要將敵人碾成齏粉。

  “我…噗…”

  湛輕洞等著雙眼,計劃再戰。

  剛才他泄了一口氣,必須得重新凝聚氣血。

  和這種絕世戰法對戰,最難的一步就是換氣。

  武者之間相互對戰,就像是兩個人在湖水里廝殺,不管是誰,總會有換氣的時間,但氣血值深厚的那個,氣息綿長,力氣也大,速度快,所以贏面也打。

  但現在湛輕洞和流云羅天舟對戰,就像是一個人,正在和海底原住民互相廝殺。

  流云羅天舟不需要換氣,且威力比湛輕洞大了太多。

  所以,蘇青封并不是在藐視他,反而是在闡述著一個事實。

  湛輕洞,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勝率。

  他還想咆哮一句,可惜一句話都說不完,體內五臟六腑就直接被氣浪轟擊到四分五裂。

  湛輕洞瞬間負傷。

  “沒用的,坦然一點去死,那樣還能保持你絕巔的體面,非要臨死前都這么狼狽嗎?”

  流云羅天舟之下,蘇青封負手而立,就如一個老辣的獵人,正在俯瞰一個被困在捕獸夾里的困獸。

  湛輕洞一臉怨毒的盯著蘇青封。

  他已經被壓迫到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如果要說話,體內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一口氣血又會消散。

  湛輕洞根本就不敢開口。

  他憎恨蘇青封太陰險狡詐。

  如果不是這個畜生暗算著禁錮自己,流云羅天舟也根本不可能轟擊在自己身上。

  湛輕洞堅信,他根本可以逃開。

  但現在沒機會啊。

  轟隆隆!

  轟隆隆!

  終于,眾目睽睽之下,流云羅天舟已經墜落到了湛輕洞的頭頂。

  他抬起雙臂,猶如是高舉著一座巍峨山脈一樣。

  其實從遠處看去,湛輕洞高舉流云羅天舟的樣子,像極了一只螞蟻,甚至還有點氣吞山河的魄力。

  咔嚓!

  然而,沒得用。

  下一秒,湛輕洞一只膝蓋跪在地上,嘴里依然在瘋狂噴吐著鮮血,可仔細看去,他嘴里的鮮血,已經混合了不少內臟的碎肉。

  湛輕洞渾身鮮血,不光是嘴里,他渾身上下的每個毛孔里,同樣在氣泵一樣噴射著血霧。

  在眾人看來,現在的湛輕洞,還有一股悲壯的感覺。

  比起之前被流云羅天舟秒殺的肆煙慶,湛輕洞表現的還有些骨氣。

  當然,他是絕巔,他也有這個資格。

  “青初洞,我該怎么辦?你快告訴我。”

  湛輕洞承受著史無前例的重壓,他不惜燃燒了身體里大量精血,終于積蓄了一股力氣,支撐著他喊出了這句話。

  青初洞還在上空看著自己,這也是他唯一的對抗契機。

  湛輕洞看不起青初洞,但他也得承認青初洞老謀深算。

  可惜,這一次青初洞卻遲遲沒有開口回應他。

  天幕上空,青初洞看著被流云羅天舟鎮壓的湛輕洞,除了一句媽賣批,其他什么話都說不出口。

  蠢貨。

  天下第一的蠢貨,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你是當世第一。

  絕巔啊。

  首戰就被一個八品武者斬殺。

  這已經不是你湛輕洞一個人的恥辱,這是陽向族傳承幾千年的奇恥大辱。

  青初洞是明白人。

  他心里清楚,湛輕洞已經死了,不管怎么抵抗,他現在根本就逃不出蘇青封的禁錮。

  可即便禁錮破碎,他其實也來不及了。

  被流云羅天舟壓著,除了等死,再沒有其他路途。

  接下來的幾分鐘時間,湛輕洞的肉身會一寸一寸的粉碎,然后徹底隕落。

  陽向族原本醞釀的崛起希望,暗藏的底牌,將煙消云散,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

  青初洞甚至想笑。

  他不明白,蒼天為什么要這樣捉弄自己,為什么要這樣捉弄陽向族。

  濕境!

  青初洞冷冷盯著鋼厲承,那雙眼睛比天下最毒的毒蛇還要冰冷。

  鋼厲承眼觀鼻鼻觀心,一臉坦然。

  “鋼厲承,滿意了?坑殺了我陽向族一個絕巔,你滿意了嗎?

  “聯盟解散之后,就等著無紋族來各個擊破吧,濕境八族的歷史,已經結束了。”

  青初洞看著鋼厲承冷笑道。

  滾滾天河之水,也洗不凈他一肚子的憤怒。

  “青初洞,賠了夫人又折兵,感覺怎么樣?你陽向族陰險狡詐,沒想到最終卻被鋼骨族陰死一個絕巔,還真是妙啊。

  “鋼厲承,佩服!

  “兵不血刃,借用無紋族之手,直接斬殺陽向族一個絕巔,我肆慶佩服你。

  “其實這樣也好,三族保持平衡,是最好的結局,否則青初洞會很囂張。”

  肆慶飛過來,不陰不陽的盯著青初洞。

  雖然被柳一舟和湛輕洞揍的很慘,但肆慶起碼還活著。

  現在柳一舟也走了,他確定自己沒有生命危險。

  至于這傷勢,回圣城療傷幾個月就可以痊愈。

  比起陽向族的損失,他肆慶的傷勢還可以承受。

  該死的湛輕洞。

  竟然會和柳一舟聯合起來轟擊我,活該你被殺。

  “肆慶你不用挑撥離間。

  “青初洞,這件事情我可以解釋一下,起初我并不知道陽向族還有一個湛輕洞,反而是湛輕洞主動找我,要一戰揚名,所以才有了這次的年輪樹計劃。

  “蘇青封逃過去,是因為肆慶的蒼殷棍落入柳一舟之手,我沒想到他能回神州。

  “還有,湛輕洞被蘇青封斬殺,也是他戰力不夠,和我無關!”

  鋼厲承平靜著臉,一副吃瓜群眾的表情。

  這一戰雖然凄慘,但他鋼骨族僅僅是失去了一件妖器,并沒有什么人員傷亡。

  算起來,陽向族最慘。

  竟然能折損絕巔,說起來都有些離奇。

  “哼,一句話,就想推脫責任嗎?”

  青初洞冷笑一聲。

  “怎么?

  “湛輕洞死在神州,怪我?

  “你如果有本事,你現在就可以去神州拯救湛輕洞!

  “如果湛輕洞有本事,他現在就可以逃回來,不殺一人都可以,我絕對不會埋怨他浪費年輪樹名額的責任。”

  鋼厲承也冷冷盯著青初洞。

  這個小王八東西,死了湛輕洞,難不成還想訛我鋼厲承?

  死了湛輕洞,誰都高興,皆大歡喜。

  陽向族實力太強,反而不利于聯軍安定團結。

  “青初洞,你就別廢話了,要怪就怪湛輕洞太蠢。

  “和柳一舟配合內戰打我的時候多生猛,多厲害,可到神州,連個八品都戰不過,純粹就是個窩里橫,死了就死了,活著也是個廢物!

  “你也別太傷心,節哀吧,畢竟他的死,可以讓我們開心很長一段時間,也不算沒有任何意義…哈哈哈!”

  肆慶毫不客氣的挖苦道。

  看著青初洞這副好像吞過屎一樣的表情,肆慶精神都通透了不少。

  “哼!”

  青初洞瞳孔里寒光一閃。

  他目光冷冷看了幾眼鋼厲承,又轉頭看了幾眼肆慶。

  最終,他一句話也沒再多說。

  千錯萬錯,都是湛輕洞太蠢。

  但經過這一場,青初洞也終于明白了誰才是最大的陰比。

  鋼厲承。

  你給我等著,這次的事情,和你沒完。

  “湛輕洞已經死定了,你們還不走嗎?”

  鋼厲承已經停止了繼續對抗蕭億恒。

  沒意義了。

  從蘇青封成功召喚流云羅天舟的時候,年輪樹的使命已經結束。

  傳送絕巔,就是年輪樹的終極狀態。

  鋼厲承從來沒想到,年輪樹最終還是開啟了終極狀態,但他更沒有想到,哪怕是絕送了絕巔,卻依然還是沒有任何意義。

  說起來真的是可笑。

  神州竟然沒死一個人,一場精心謀劃的刺殺,成了滑稽的鬧劇。

  雖然對抗已經結束,但蕭億恒幾秒鐘內也沒辦法徹底轟開年輪樹。

  回光返照之下,年輪樹會比之前更加頑固,當然,持續的時間很短。

  “你們走吧,我要欣賞陽向族絕巔被神州八品斬殺的盛況,畢竟是千年難遇,這么蠢的絕巔,不多見!”

  肆慶搖搖頭,表示不會離開。

  柳一舟都已經走了,他也就沒什么可懼怕的了。

  其實,肆慶還有點可惜,如果柳一舟不走,青初洞和鋼厲承從年輪樹的泥潭里出來,說不定還可以打傷柳一舟。

  該死的沸瓏印。

  提起沸瓏印肆慶就氣得肚子疼。

  如果不是沸瓏印,柳一舟他有什么資格這么囂張。

  “我也不著急走!”

  青初洞沉著臉說道。

  他雖然沒有看笑話的心態,但湛輕洞畢竟是陽向族的族人,他得目送湛輕洞上路。

  “既然這樣,咱們就看著湛輕洞犧牲吧,畢竟也是為了聯軍。”

  鋼厲承搖搖頭,眼里還有點悲憫。

  “貓哭耗子假慈悲,鋼厲承,你心里想必樂開花了。

  “這么大喜的事情,你倒是笑出來啊,我反正是忍不住,哈哈哈…”

  肆慶拍著鋼厲承的肩膀,笑得臉都有點歪。

  青初洞眼皮耷拉,瞳孔里閃爍著無比陰毒的幽光。

  西武!

  流云羅天舟現身四分之三,可能是蘇青封氣血值雄厚的原因,在人們視線里,船身的清晰度比剛才蘇越召喚出來的要更加真實。

  人們甚至能看到流云羅天舟表面的古樸花紋。

  那些花紋類似于荒古圖騰,猶如是一篇篇詭異文章,排列組合也格外工整,反正是說不出的令人震撼。

  轟隆隆!

  轟隆隆!

  湛輕洞早已經徹底趴在地上,在這種絕對的致命打擊之下,他哪里還有一點點剛才的氣魄。

  “救…噗…救命。

  “我不想死,我是…絕巔…我…噗…

  “我不想死…啊啊啊啊!”

  湛輕洞渾身骨骼被粉碎了一多半。

  但他還是企圖站起身來。

  可惜,這么龐大的黑船,僅僅是碾壓一只螻蟻,你又拿什么去反抗。

  湛輕洞不想死。

  他發出的凄厲咆哮,充斥著不甘心的怨毒,猶如是地獄的無數惡鬼在鬼哭神嚎。

  突然間,天地開始震撼。

  湛輕洞的絕巔氣環碎了。

  與此同時,流云羅天舟的周圍,開始有一股恐怖的兩卷風席卷起來。

  短短幾秒鐘時間,被年輪樹所禁錮的幾公里范圍內,已經徹底成了龍卷風的核心地帶。

  風柱旋轉的越來越快,越來越恐怖。

  這時候,流云羅天舟和湛輕洞的對撞,也已經到了最狂暴,最歇斯底里的地步。

  地震!

  史無前例的地震蔓延開來。

  整個西都市開始搖晃。

  隨后,地震蔓延到了周邊的省份。

  哪怕是在很遠的地方,他們都能看到西都市上空有一條龐大的沙塵暴在空中扭曲,猶如連通天地的狂龍在搖擺。

  很快,周邊七個省的地震監測機構都開始發出預警。

  各個省市,所有偵捕局的武者開始緊急預案,所有居民開始防御地震。

  好在這個時代的建筑物抗震等級都比較高,畢竟建筑材料里可以添加一些濕境原料,所以要比21世紀之前堅固很多。

  但即便這樣,緊急預案依然是要進行。

  西武結界外。

  蕭億恒感知到了鋼厲承抽身出去,但他卻沒想到,這個年輪樹竟然還有一股回光返照的力。

  其實,在蘇青封召喚出流云羅天舟的時候,蕭億恒也就不急了。

  說實話,他們這群人今天來這里,根本就毫無建樹。

  或許,唯一的作用,就是配合柳一舟把蘇青封放了進來。

  從最開始的六品,一路殺到最后的絕巔。

  這種戰績,誰能想到,誰又敢想呢。

  真的是驕傲。

  “青王,哎呀…永遠是青王,碉堡了!”

  望著眼前遮天蔽日的龍颶風,燕歸軍團大將淚眼模糊。

  我的偶像,又怎么可能平凡呢。

  王野拓一臉唏噓。

  蘇青封這個家伙,是不是冥冥之中可以吞噬一些信仰之力。

  為什么他的粉絲就這么盲目。

  關鍵這小子永遠都在干出格的事情,一路都是越階強殺。

  這次好了。

  竟然連絕巔都可以單殺。

  妖孽果然還是那個妖孽,監獄里幾年蟄伏下來,傳說還是傳說,追不上。

  想起來還有點心塞。

  聶海鈞強忍著激動的眼淚。

  他倒不是因為蘇青封斬殺絕巔激動,他是因為蘇越被救而激動。

  如果那么年輕的武者死在這場浩劫中,聶海鈞一定會遺憾一輩子。

  結界內。

  湛輕洞趴在地上,已經成了一個血肉模糊的狀態,正在攣痙搐抽。

  可能是絕巔肉身的原因,湛輕洞并沒有和肆煙慶一樣,直接被轟擊成粉塵。

  但他明顯是活不成了。

  黃沙之中,楊樂之雖然重傷,但他還是得用護盾保護著這群人,畢竟別人的戰法,并沒有這種絕對防御。

  萬一被風給吹死,那才叫死的冤枉。

  蘇越并沒有在楊樂之的護盾里,他的肉身強度可以承受這種暴風。

  其實蘇越的目光,定格在流云羅天舟上很久。

  他看清楚了流云羅天舟表面的圖文,這是出于戰法專家的一種本能。

  可惜,沒有什么翻譯參照物,也沒什么特定的規律,所以蘇越只能死記硬背了一些符文,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記憶了些什么。

  “咦…別走啊!”

  蘇越正看著出神。

  可突然間,流云羅天舟完成了使命,開始回歸無邊浩瀚的深藍色云層。

  蘇越一臉遺憾。

  別走啊,我才記住了一點點。

  老爸,堅持一下,哎呀,完蛋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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