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虛斑!
蒼止原本還在淡定的掙脫沙雕束縛,不慌不忙,對于蘇越的所謂殺招,他根本就沒有懼怕過。
七劫月相那種貨色,蒼止可以站在原地,讓蘇越砍一個小時,喊一聲疼,都可以算他輸。
蒼止唯一的遺憾,是浪費了不少時間。
而且他對自己的膽魄有些愧疚,竟然能被一個絕巔的幻影嚇到,也是夠丟人現眼的。
可直到蘇越掌心里暴露出虛斑,蒼止在徹底怕了。
他是九品。
而且還是比較我有天賦的九品,未來有資格突破到絕巔的奇才,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可現在,他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透過蘇越手里的虛斑,蒼止看到了深邃的宇宙星空,感受到了那種猶如地獄般的枯寂冰冷。
虛斑!
絕巔手段,通天徹地。
為什么絕巔可以輕易斬殺九品,就是因為虛斑的存在。
在虛斑面前,九品的任何防御,根本就不堪一擊。
蘇越身軀在空中劃出一道漆黑直線,猶如是通向地獄的橋梁,冷酷無情。
蒼止渾身冰冷,他大腦一片空白,瞳孔只能死死盯著蘇越的眼球。
還是那股輕蔑。
一如自己剛剛越境而來,蘇越看自己的眼神。
那分明就是在看一個死人。
哪怕你是九品,也依然是悲涼的死人。
用袁龍瀚恐嚇自己,讓自己出現一瞬間的失神,然后那個九品的沙雕趁機限制自己,并且禁錮了自己渾身的防御,還把自己的死亡契機都逼迫出來。
還有,把蘇越當箭矢射出來的神弓,也非同小可,對于這一箭,蒼止知道自己避無可避。
箭矢瞄準的根本不是自己這個人,而是封鎖了這片虛空,哪怕沒有這個九品召喚妖的禁錮,自己都幾乎躲不開這一箭。
這支箭里的殺意,甚至超過了掌目族。
歹毒啊。
原來這一切,都是蘇越的計謀。
從自己踏入神州開始,就已經落入了蘇越的圈套。
步步為營。
僅僅是一念之間,蘇越距離蒼止已經不足十米。
蒼止害怕了。
他知道自己會死,如今虛斑現世,他九品又能算得了什么。
同時,蒼止憎恨蘇越,他想不通區區一個年輕人,心思為什么可以這么歹毒。
虛斑這種殺手锏,他竟然能藏到這個時候。
之前4個八品車輪戰,竟然都沒有把蘇越的底細逼迫出來。
可笑啊。
何其可笑。
蒼止真的有一種感覺,就好像蘇越一個人,在玩弄整個聯軍一樣。
眼前的世界漆黑了下來。
蒼止忘記了抵抗,他的眼里只剩下了虛斑里的虛空世界。
那片蒼涼無垠的黑暗,代表了…死亡!
蒼疾曾經聽青初洞說過,浩瀚宇宙中的每一顆星辰,曾經都是一個強者的靈魂。
虛空世界,是一座強者的墳場。
“竟然是虛斑箭…”
西武外,蕭億恒目瞪口呆。
說起來,這虛斑箭還是蕭億恒幫蘇越煉化,最終才可以使用。
蕭億恒最開始也不是沒有考慮過虛斑箭。
但轉頭他就忘了。
沒辦法,蘇越如果要使用虛斑箭,他就是個不能移動的雕塑,再沒有高手配合的情況下,拿出來屁用也沒有,所以蕭億恒根本就沒有當回事。
可蕭億恒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到,蘇越的手段竟然這么騷。
先用袁龍翰的絕巔幻象詐一下蒼止,然后再用楊樂之的召喚妖獸將其限制。
最后,他竟然用氣罡把自己弄成了一支箭矢,讓屠宗師鏈射擊出去,由于普通武者無法操控虛斑,蘇越是等自己肉身飛出去之后,才終于拿出了虛斑。
妙啊!
環環相扣,騷計劃一環套著一環,就像是數不清的陷阱埋在了土壤里,步步為營,簡直是防不勝防。
和蘇越的騷計劃比起來,陽向族那個九品蒼止,簡直就像是一頭待宰的肥豬,愚蠢透頂。
自己把自己給射擊出去。
這套路…
聶海鈞他們那群九品也被嚇得夠嗆。
虛斑啊!
其實不少人也都知道,蘇越身上有一支虛斑箭。
但誰都沒有料到,蘇越竟然能在這種絕境中,還能使用出來。
對蘇越來說,虛斑其實只是個兵器,還是他根本就拿不起來的那種。
僅僅用虛斑就想殺蒼止,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但蘇越這小子太能忍。
4個八品來襲殺,他愣是沒有暴露虛斑的事情,別說異族,就是神州這群九品都早已經忘了這件事情。
一串連環計套路下來,蒼止竟然猶如困獸一樣,喪失了一切逃亡的可能。
王野拓和提督他們也心臟狂跳。
九品啊。
蘇越這一次要殺的對手,那可是堂堂九品,和他們這群人的品階一樣。
換句話說,今天蘇越如果真的斬了這個九品,那就代表著,在座的每一個九品和蒼止互換位置,那可都是被襲殺的下場。
何其可怕。
蘇越還只是個武大的學生啊,今天大一才畢業。
斬九品。
根本就沒有人想過這種事情,也沒有人敢去想。
理論上,蘇越能從九品手里逃命,就已經是奇跡。
斬九品。
這小子的膽子到底得多大。
至于八品之下的那群宗師,一個個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七品和六品就不用多說了,他們面對蘇越,就只有被單殺的下場,而且幾乎都是秒殺。
八品強者也不堪一擊。
人們這時候才意識到,神州這一代的年輕人,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這種恐怖的地步。
而在去年,武大最強的畢業生,也不過是五品啊。
他們希望武大畢業生里有六品,但誰能想到,這群年輕人竟然已經在籌劃斬殺九品。
一箭射出去,弓菱整個人都是虛脫狀態,屠宗師鏈也散了。
王路峰他們望著蘇越,心跳都幾乎要停止。
斬九品。
這怎么可能,簡直難以置信。
“如果蘇越斬了九品,咱們屠宗師隊就是幫兇。”
田宏偉喃喃自語。
“不會放屁就別放,什么叫幫兇,咱們這是助攻。”
王路峰瞪了眼田宏偉。
這個抽屜,簡直拉低了屠宗師小隊的整體智商。
神特么的幫兇。
白小龍和孟羊早已經被蘇越嚇呆。
牧橙緊緊捏著雙手,她除了祈禱什么都幫不了蘇越,但牧橙堅信,蘇越一定可以屠九品成功。
白字青抬頭望著蘇越,面無表情:
“我…不如他!”
隨后,白字青嘴皮子動了動,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喃喃自語了一句。
當然,他的眼里并沒有什么沮喪。
他是壓氣環的武者,身上承擔著道門的未來,以后也必然是絕巔。
但白字青知道自己的短板。
身處亂世,自己心慈手軟,殺性不足,很難成大事。
但現在蘇越出現,他是更加出類拔萃的壓氣環武者,神州未來就應該押在這種殺伐果斷的天才手里。
白字青是真的高興。
“滾…”
天幕上空,青初洞氣急敗壞的吼道。
開什么玩笑,蘇越這畜生手里還有虛斑。
現在蒼止被禁錮,生死命門上沒有任何防御,他一旦接觸到虛斑,下場必死無疑。
青初洞簡直要被氣瘋。
蒼止不能死。
他來對賭,之所以領蒼止前來,并不是計劃讓蒼止上場,完全是因為蒼止天賦高,是他青初洞最看好的后輩,所以時刻領著,這是一種信任和栽培。
蒼止年紀輕輕,天賦極高,有絕巔之資啊。
九品登場,他們根本就沒想過。
“蕭億恒,你讓蘇越放過蒼止,我青初洞退出這場刺殺!
“我還可以給予你們補償。”
青初洞又朝著蕭億恒喊話。
不能死。
蒼止絕對不能死。
圣城培養一群八品不難,甚至培養五六個九品都不難。
但如蒼止這樣的絕巔之資,那可就難如登天了。
“哼,青初洞你不覺得可笑嗎?
“我知道你心疼這個蒼止,他也是你最疼愛的后代,但你陽向族殺蘇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一幕?
“賠償?你覺得我神州稀罕嗎?”
蕭億恒的冷笑聲也回蕩在天空。
“青初洞,蘇越還沒有徹底斬殺蒼止,你著急什么?要相信你的手下啊。
“堂堂絕巔,竟然向神州求饒,你簡直丟盡了聯軍的臉面,本盟主羞于有你這樣沒出息的盟友。”
肆眀慶板著臉就是一句訓斥。
說實話,他差點笑出聲來。
這簡直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原以為對賭輸定了,畢竟蒼止的實力是真的強。
可誰能想到,蘇越這小子爭氣啊。
他身上竟然還藏著虛斑。
這小畜生,是個人物,也能沉得住氣。
最終還得我四臂族九品來壓陣收尾。
沒想到。
沒想到這一戰竟然還會有九品隕落。
神州…不簡單啊。
鋼厲承沉著臉不說話,他心里也真的被神州這一代的年輕人震撼了。
連九品都能殺。
再假以時日,難不成還要瞄上絕巔不成。
同時,鋼厲承也能感覺到,柳一舟就在附近,他隨時都可能會殺過來。
不過肆煙慶沒有什么危險。
肆眀慶會保護這個九品,直至他來到神州,直接斬殺了蘇越。
柳一州一定會來殺九品,但他沒希望。
四臂族贏了。
虛斑,是蘇越最后的底牌。
最后一個九品登場,蘇越必死無疑。
萬眾矚目中,蘇越手里的虛斑貫穿了蒼止的胸膛。
整個胸膛都沒了。
五臟六腑,成了一個漆黑的大窟窿,沒有鮮血,沒有碎肉,就像是蒸發了一樣。
“你…你…”
蒼止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嘴里想說點什么,但又根本說不出口。
生機命門就暴露在敵人眼瞎,而且虛斑精準的破了自己命門,就連氣環都徹底粉碎,他現在連一點點的氣血,都匯聚不起來。
死了!
蒼止知道,自己已經死亡。
之所以還沒有咽氣,只是因為九品的肉身內還有點氣血,或許還可以支撐自己的意識,再滯留幾秒。
不甘心。
蒼止哭都哭不出來,竟然被一個七品給殺了。
我算什么九品。
“蒼止,我問你,九品…又能算什么東西!
“我說我要殺你,又有什么殺不得呢?”
蘇越散去了虛斑箭,他也終于可以活動肢體。
這時候,蒼止胸膛的窟窿里才開始瘋狂噴血,而蘇越捏著蒼止的頭顱,就像是捏著一個巨大的蘿卜,異常平靜的問道。
蘇越語氣里沒有任何波動,平靜的可怕。
異族聯軍還真看得起自己。
六品來殺。
七品來殺。
八品來殺。
甚至,連九品都要來殺自己。
他原本想直接爆了蒼止的頭算了,但后來再一想,還是再羞辱幾句泄憤吧。
畢竟心里是真的窩火,這一肚子怨氣釋放不出去,念頭也不通達。
如果不是小伙伴們爭氣,自己早就死這里了。
噗…噗…
蒼止頭顱被蘇越捏著,嘴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
蘇越猶如是拖著一個破麻袋,最終從空中拖到了地面,這場面堪稱驚世駭俗。
蒼止被蘇越丟在地上,他肢體還在顫抖,還沒有死透。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目光都匯聚在蘇越身上,每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殺了!
蘇越今天真的創造了一個奇跡,前無古人的奇跡。
他…殺了一個九品。
貨真價實的九品啊。
“好樣的!”
蕭億恒咬了咬牙,恨不得去把蘇越舉起來。
這簡直是大快人心。
滿天黃沙散去,楊樂之跌跌撞撞的落地,白字青急忙上去治療。
他先朝著白字青點點頭,算是謝過,又回頭看了眼蘇越,最終視線鎖定了死狗一樣的蒼止。
九品啊。
我楊樂之到底是個什么天才,竟然在斬殺九品,簡直是難以置信。
等以后找到許白雁,一定得和她吹三天三夜。
白小龍朝著楊樂之豎起大母豬。
孟羊撇著嘴,心里有點不服氣。
“蘇越,你等著,本尊一定會將你碎尸萬段,你不得好死!”
天幕上空,青初洞那顆頭顱翻滾不休,時大時小,就連五官都已經扭曲,看上去觸目驚心,格外的恐怖。
殺了。
這個蘇越,他竟然真的敢斬殺蒼止。
這簡直比神州搶了沸血族的地盤,還要讓他震怒。
蒼止可是未來的絕巔啊。
面對青初洞的怒吼,蘇越一腳踩在蒼止的腦袋上,隨后抬起頭,很輕蔑的盯著青初洞。
“你叫青初洞,是陽向族的絕巔,我能認得你。
“可你也讓我很失望。
“堂堂一個絕巔,你只能無助的吶喊和威脅嗎?
“想殺我,可以!
“我蘇越現在就站在西武,站在被你們封鎖的大陣里,你過來殺我,我等著你!”
風云際會,天地變色,整個西都市都籠罩在黑云之下,猶如世界末日。
而蘇越朝著虛空中的三顆絕巔頭顱,平靜的豎起了中指。
“我警告你們三個,我蘇越比較記仇。
“如果今天你們殺不了我,那再想殺我,機會可就沒有了。
“可能再過一段時間,被我踩在腳底下的頭顱,可能就是你們三個的其中之一。
“或許,正巧就是你青初洞也說不定!”
蘇越不屑的藐視青初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小年紀,你太囂張,我青初洞堂堂絕巔,你有什么資格挑釁,簡直是可笑。
“死到臨頭,你也只能叫囂幾句!”
裹在青初洞頭顱上的黑霧瞬間膨脹十倍,那張巨臉幾乎就要觸碰到蘇越的腦袋。
可惜,三個絕巔的頭顱,也只是個煙霧組成的幻影,并沒有一點點殺傷力。
青初洞被蘇越氣得肝疼。
這個小東西,他不僅殺了蒼止,還眾目睽睽下嘲諷自己。
青初洞可以忍受被袁龍瀚嘲諷,可以忍受蕭億恒嘲諷,甚至肆眀慶的嘲諷都認了。
可你一個區區的七品螻蟻,竟然也敢嘲諷我。
奇恥大辱。
簡直是奇恥大辱。
“哼,你青初洞用不著嚇唬我,我從來都沒有懼怕過你,更沒有懼怕過什么絕巔。
“你現在之所以比我強大,之所以在這里吆五喝六,并不是你天賦多高,僅僅是因為你比我歲數大,比我多修煉了幾年而已。
“如果你我是同一時代的武者,你青初洞早就成了我蘇越崛起的墊腳石。
“就如同今天這16個六品,這8個七品,這4個八品,以及…這個所謂九品。
“我蘇越今日立下誓言,三年之內,我必然單殺你青初洞,你洗干凈脖子…等著我。”
蘇越微微笑了一下,眼里一片漠然。
“哈哈哈,三年…哈哈哈,三年殺我青初洞…哈哈哈!”
青初洞被氣笑了。
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是世界上最荒謬的事情,沒有之一。
“蘇越,死前能說出這么狂妄的話,你也是個狂人。
“但可惜,你的誓言只能等下輩子實踐了,我承認,我想看你斬殺青初洞,但抱歉,你沒有機會了。
“我聯軍還有一個九品,可柳一舟卻來晚了。”
這時候,肆眀慶開口說話。
他陰陽怪氣的看著青初洞,心里爽到差點飛起來。
敢這么羞辱青初洞的武者不多,蘇越這小子是個人才。
當然,最終的勝利依然屬于四臂族。
蒼止已經死了。
雖然九品肉身能支撐幾秒生機,但也就只有幾秒。
蒼疾生機盡失,也該肆煙慶登場了。
濕境!
肆煙慶踩碎了抽簽用的木桶,但他并沒有停下預測吉兇的腳步。
他又從虛彌空間里拿出來一個骰子。
骰子木頭打造,拳頭大小,其實和神州的魔方差不多一樣大小。
當然,骰子的六面,并不是點數,而是上上簽,下下簽等吉兇符號。
肆煙慶迷信這個。
蒼止已經死了,死的匪夷所思,下一個上場的就是自己。
他把木骰子丟出去,要看看自己的吉兇。
“怎么還是下下簽,不可能啊,這次可是給我自己測試的吉兇,我向來運氣都不錯的!
看著骰子上的大兇征兆,肆煙慶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之中。
之前用竹筒搖竹簽,那是在替蒼止測吉兇,很明顯自己這個神算子還是很準。
蒼止死了。
果然下下簽,果然是大兇之兆。
“不算,剛才是測試局,一定是被蒼止影響了氣運,得重新再來一次!”
肆煙慶不信邪,又一次把骰子丟在空中,任由它自己停下。
肆煙慶胳膊僵硬在原地,臉色很難看。
這不可能啊!
肆煙慶觀察過蘇越的情況,他那些螻蟻對隊友都已經黔驢技窮,而蘇越本身連虛斑的底牌都已經拿出來,他不可能還有什么后手。
不對!
有點不對勁。
肆煙慶又把骰子丟出去。
一連好幾次,都是同樣的結果,肆煙慶口干舌燥。
他迷信預測,所以感覺到了危機。
但危機到底在哪種呢?
我可是堂堂九品,我又不會再上蘇越的當,我怎么可能每次都是下下簽。
“肆煙慶,立刻去神州,小心,神州的柳一舟來了。”
不等肆煙慶找到原由,肆眀慶焦急的喊道。
這時候,蒼止徹底氣絕。
年輪樹通道再次激活,肆煙慶面前出現黑色旋渦。
“一群畜生,為了對付一個小輩,居心叵測,你們臉都不要了嗎!”
這時候,一道雄厚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與此同時,一道燃燒著火焰的匹練貫穿虛空,沸瓏印迎面朝著肆煙慶砸過來。
肆煙慶傻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沸瓏印,他甚至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哼,柳一舟,你會親眼看著蘇越死,聽說你還是他的干爹?”
肆眀慶及時出現在沸瓏印面前,用手掌親手擋住了沸瓏印。
青初洞和鋼厲承正在支撐年輪樹運轉,此刻聯軍戰力只剩下一個肆眀慶。
轟隆隆!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聲浪響起,肆眀慶明顯不是柳一舟的對手,畢竟后者有沸瓏印。
肆煙慶下意識就跑到旋渦里,他驚然發現,即便是有肆眀慶阻攔,這沸瓏印都差點弄死自己。
臨走前,肆煙慶又把骰子丟出去。
骰子又一次在空中停下。
上上簽,大吉 消失前的最后一秒,骰子停下,肆煙慶嘴角露出了微笑。
原來是這樣。
所謂大兇,是指柳一舟的危機。
而自己去神州,則是上上簽的大吉簽。
等殺了蘇越回來,絕巔們也就不用再支撐年輪樹,到時候反而是柳一舟會有危險。
上上簽。
我一個九品,斬殺一群山窮水盡的年輕宗師,還不是手到擒來。
大吉。
這種局面,又怎么可能不是大吉。
肆煙慶消失在漩渦里,心滿意足。
由于沒有了氣血支撐,骰子從空中墜落下去。
這是骰子正面的標簽。
肆煙慶已經離開,他再也沒有看骰子的預測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