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剛剛踏上西都市,還沒走出車站,就遇到一個熟人。
杜驚書!
“你,你…你你…”
見到蘇越,杜驚書和見到鬼一樣,夸張到嘴唇都在顫抖。
在杜驚書身后,還有一個西武的學生。
蘇越看了一下,應該是剛剛突破三品。
“你個屁,沒見過這張帥臉嗎?”
蘇越沒好氣的錘了杜驚書一拳。
真是小驚喜。
“你是…叫什么來著?抱歉,我給忘了!”
蘇越又看著身后的同學。
他印象中見過這個人,但應該是沒有說過話,不算熟悉。
“我叫張偉偉,大二的學生,咱們在學生會辦公室見過,那時候我還是二品。
“咱們西武的同學,都以你為傲。”
張偉偉上前,連忙和蘇越握手。
“不敢當,不敢當,都是運氣。”
蘇越也連忙客套了一下。
常言道,老鄉見老鄉,倆眼淚汪汪,在外面流浪了這么久,突然見到兩個同學,蘇越心里竟然還有些暖意。
“蘇越,你現在怎么和個勞改犯一樣,這發型!”
杜驚書捏了捏自己飄逸的長發,隨后有些詫異的看著蘇越。
這小子以前不是挺在意自己發型的嘛。
“剪短了清爽,這才是硬漢的狀態。”
蘇越摸了摸自己的發岔子。
當初離開濕境,心煩意亂之下,下狠心給剪了。
后來發現,短發其實也挺帥的。
反正五官底子優越,那個角度看都帥,無所謂。
“你不好好修煉,這是要去哪?”
蘇越又問。
“我呸,我還不好好修煉?科研院整個陣法班,就數我最刻苦,都修煉到吐血了,你以為誰都和一你一樣啊。”
杜驚書不滿的瞪了眼蘇越。
他眼神里充斥著各種郁悶。
“杜驚書真的夠努力了,如果沒意外,三五個月后,他或許可以突破到四品。”
張偉偉一臉羨慕的說道。
這一屆的大一新生,真的已經是逆天了。
“四品?你小子可以啊。”
蘇越也有些詫異。
“我們也是運氣。
“因為屠宗師鏈,所以科研院不惜一切代價的往我們身上砸錢,再不突破,連國家對我們的資源都對不起。
“等弓菱和廖平也突破到四品,咱們的屠宗師鏈,就可以遠程誅殺七品異族。
“怎么樣?興奮不興奮?
“可惜,屠宗師鏈對武者的要求很苛刻,必須要同一境界,年齡也不可以有誤差。
“等我們都突破到四品,你還可以回來當中壓位。”
杜驚書越說越激動。
“王路峰什么品階了?”
蘇越又問道。
“別提他,來氣!”
原本興高采烈的杜兄,突然一張臉寒冷下去,就像是在用茄子皮敷面膜。
“王路峰三天前剛剛突破到四品,所以科研院才讓我來當個替補。
“真厲害啊。
“又一個大一的四品,你們這一屆的新生,簡直讓老生顏面無存。”
張偉偉苦笑一聲。
一個蘇越。
一個王路峰。
目前已經出現了兩個大一四品。
這一屆的武者,一定會有別人在校破宗師。
多可怕。
“四品了,我靠!”
蘇越倒吸一口涼氣。
前幾天見王南國,他竟然都沒有提起王路峰四品。
好像不對。
自己見王南國的時候,王路峰應該是剛剛突破,還沒來得及通知他爸呢。
要是被王叔知道了,還不激動到腦梗啊。
“張偉偉你也別氣餒。
“王路峰那孫子是個官二代,他爸是神州偵捕局的最高探長,而且他還有個宗師師傅,嘔心瀝血的教導,手里有不少寶物。
“他能第一個突破到四品,是靠了他家里的關系。
“小王八,不公平。
“氣死我了!”
現在王路峰這三個字,已經成了杜驚書的禁忌。
“王路峰是第二個突破四品的學生,我是第一!”
蘇越及時糾正了一下。
第一是你眼前這個大帥哥。
“我…唉…”
杜驚書再看一眼蘇越。
他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壯。
從高考開始,自己就被蘇越壓著。
現在竟然都被壓習慣了,對手都成了王路峰。
悲哀啊。
“你爸是青王,你干爹和師傅,都是神州的九品,我們不和你比,沒趣!”
杜驚書最終還是找到了自我安慰的理由。
你背景深厚,我惹不起你這種大佬。
“誰不知道你杜驚書是土豪,你別給我裝!”
蘇越也嘲諷了杜驚書一句。
大家都是水,憑什么你裝的那么純。
“說起來,張偉偉才是勵志的典范。
“他可是一家子普通人,貨真價實的草根崛起,整個西武,我第一佩服的人,是我自己,第二就是張偉偉。”
杜驚書拍了拍張偉偉肩膀。
“我以為你第一個佩服的是我!”
蘇越搖搖頭。
“他對你應該是羨慕嫉妒恨,反正和佩服無關。”
張偉偉也插嘴打趣了一句。
隨后,蘇越有問了一些有關于屠宗師鏈的問道。
其實這是神州的機密,但在允許的情況下,杜驚書也簡單說了一些東西。
至于更細的細節,得蘇越自己去科研院了解,想必科研院也不會隱瞞他,畢竟蘇越才是一代目的開創者。
但礙于紀律,杜驚書也沒有說太細。
這時候,王路峰他們的車準備觸發,已經開始檢票。
“杜驚書,我想問你個問題。”
臨走前,蘇越問道。
“快問。”
杜驚書站起身來道。
檢票口排著隊,還有幾分鐘時間。
“你是個富二代,為什么要執著去戰場拼命呢?不愁吃不愁喝的。”
蘇越一肚子疑惑。
這是個富二代,比黃金還純的富二代。
他對酬勞應該看的很淡。
“你這也能叫問題?
“我去戰場拼命,當然是為了保衛國家。
“我保衛國家,還敢要什么理由?我爺爺都能抽斷我的腿。
“沒有國家,就沒有杜家,干就完事了,屁話多。”
杜驚書詫異的看著蘇越。
這孫子在戰場跑的比狗還要快,生怕丟了一點點功勞,最愛和宗師硬扛。
今天怎么矯情開了。
“張偉偉,你呢?
“你為什么在濕境拼命?”
通過剛才的聊天,蘇越也了解到,張偉偉在戰場上,也是個拼命三郎,每次從濕境回來,都是醫院的常客,剛才還說有幾個小護士在追他。
“他呀…他為了升官發財!”
杜驚書搶答了一波。
“放屁!
“如果為了發財,我蹲街上手機貼膜都不少賺,除了城管,根本沒什么威脅。
“升官發財請走它路,貪生怕死莫入此門,我張偉偉上戰場,是因為身上流淌著神州六千年的傳承鮮血。
“既然選擇武道,就絕對不怕犧牲!”
張偉偉還有些急!
“開玩笑而已嘛,敢上戰場的武者,沒有一個怕死的。
“這方面蘇越是楷模,這小子號稱作死小能手!
“我們走了啊,有時間請我吃飯!”
臨走前,杜驚書和蘇越勾肩搭背了一下。
別說。
好久不見,還有些親切。
“我覺得你這話有瑕疵,應該是你請我吃飯,你有錢!”
蘇越苦笑了一聲。
自己這些朋友,怎么一個個臉皮都比較厚。
“你算了吧,誰不知道驚裊城一戰,你得到的軍部酬勞,絕對可以超過八億。
“快走,快走,我怕太嫉妒,一會忍不住打土豪!”
杜驚書和張偉偉跨過檢票口。
蘇越搖搖頭。
他從之前對犧牲的疑惑,又進入了另一個疑惑。
對啊。
神州其實也不欠自己什么。
每次戰爭結束,神州都會給自己大筆的獎勵,而且每次都達到了上限。
其他人也在搏命,其他人也在犧牲。
一場場戰爭,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勝利。
是不是真的有點矯情了。
因為一個白智庸,自己是不是有些魔障。
蘇越舔了舔舌頭。
原本想趁著休息給自己找個答案,卻沒想到越來越亂。
離開車站,蘇越計劃走回西武。
手機還在宿舍留著,身上的現金也差不過花干了。
大清早陽光很明媚。
街道上人來人往,學生也不少。
原來是個周末。
蘇越選擇了一條不經常走的小路,就這樣慢慢悠悠朝著西武方向溜達著。
一個道路比較狹窄的胡同里,蘇越看到一家書店,門口有幾個學生在舔著雪糕看書。
還津津有味,不知道是書精彩,還是雪糕甜。
蘇越原本也沒當回事。
在各個武大,都有圖書館,別說西武這種頂級武大,即便是B類高武,圖書館都比這間豪華幾百倍。
書店敞開著大門,蘇越用余光看了幾眼。
沒有一本關于武道的書籍。
也沒有數理化等文科書籍。
好像都是21世紀那個年代的故事類書籍,還有一些很有歷史感的書。
四大名著什么的。
“看書不要錢,買根雪糕,我要交房租的!”
蘇越無意識的走進來。
這時候,帶著眼睛的老板說道,他低頭看著一本書,頭都沒有抬起來。
“額,不好意思!”
蘇越連忙將身上所有現金都放在箱子里。
老板也沒有抬頭,箱子就在那里,他也不怕被偷走錢。
蘇越有一種感覺,這老板似乎鉆進了書里面。
沒人理會自己,蘇越就在書架上漫無目的的掃視。
最終,他找到一本很陳舊的書,翻閱的痕跡很重。
找了個小板凳,蘇越開始看書上那些故事。
不知不覺,他竟然著了迷!
這本書其實并不是故事書,是記載一些歷史片段,都是真實歷史事件。
應該是20世紀初,神州一段很灰暗的歷史。
有幾個片段,給蘇越的觸動特別大。
狼牙山上,有五個壯士。
還有飛奪瀘定橋,上甘嶺,英雄炸碉堡,向我開炮,等等等等…
還有很多事跡,有些只是寥寥幾筆,但故事里的那些犧牲和悲壯,卻不知不覺令蘇越淚眼模糊。
那到底是個什么年代。
沒有武道,只有肉體凡胎。
面對強于自己幾十倍的豺狼虎豹,神州到了最危險的時候,神州人萬眾一心,沒有人畏懼過犧牲,靠著最簡單的熱武器,最終還是拿下來一場史上最偉大的勝利。
之后幾十年,神州又勒緊褲腰帶,以短短時間,再次屹立在世界之巔。
不管是經濟,還是科技。
我們將熱血灑在戰場,只因一顆不愿意做奴隸的心。
我們前赴后繼,只因不讓一寸山河失守。
我們萬眾一心,向著敵人的炮火前進。
故事里一個又一個的英雄,誰在乎過得失,他們連自己的生命都可以看淡,更別說什么榮譽和金錢。
這才是楷模。
這一刻,壓抑在蘇越心中的郁悶,突然間就煙消云散。
神州六千年歷史,那些英雄的魂,才是神州的魂。
那些英雄的傲骨,鑄造了神州這個巨人的脊梁。
你白智庸算什么東西?
你只是一塊丑陋的皮癬,你蹦跶不了幾天,遲早會自食惡果。
我蘇越活這一輩子,為的到底是什么?
我當初踏上武道,又是為什么什么?
合上書籍,蘇越小心翼翼放回到書架,他自信又從容的離開了書店。
神州的脊梁與靈魂,終究要有人來捍衛。
“咦,現在的大學生,還有愿意看這些故事的!”
蘇越離開之后,書店老板看了眼書架。
他對每一本書的位置都了如指掌,所以看到了蘇越看過的那本書。
“喂,剛才那個大哥哥,是不是西武蘇越?”
一個初中生問他身旁的同學。
“有點像,但不敢確認。”
同學嘀嘀咕咕。
“原來是西武蘇越,怪不得,他可能有共鳴吧。
“神州文明在地球上,6000年屹立不倒,這些年輕人才是根基啊。”
書店老板點點頭。
蘇越看到了西武大門。
終于回來了,蘇越心臟緩緩跳動著,還有一點點激動。
但愿牧橙別亂跑。
然而,下一個呼吸,蘇越臉上出現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白小龍,孟羊!
這對苦命鴛鴦竟然從西武大門口走出來。
他們秀恩愛的樣子,讓蘇越有一種正在油炸辣椒的感覺。
太辣眼睛。
“呦呵…我的小學弟回來了。”
白小龍加快步伐走過來,顯得很熱情。
孟羊緊隨其后。
“蘇越,聽說你小子到現在都沒有領取驚裊城一戰的獎勵,是不是嫌錢太多,花起來枯燥啊。
“我和孟羊籌劃著,開設一個龍羊基金會,你可以捐款,我幫你消費,免除所有有錢人的枯燥與煩惱!
“我倆很快就要突破到六品,現在負債累累,正需要一個有眼光的投資人。”
白小龍嬉皮笑臉。
同時,他還不經意的炫耀了一下雄厚的氣血波動。
“六品?這么快?”
蘇越皺著眉。
他真的被白小龍震驚了一下。
如果記得沒錯,白小龍突破到五品也沒有多久時間。
孟羊更晚,還是在武大交流會才剛剛突破。
五品是最難的一個階段,他倆怎么可能修煉的那么快。
“就許你開掛啊。
“我倆有鴛鴦劍法,在濕境那是無往不利。
“五品武者不敢去的地方,我倆敢隨便闖蕩,如入無人之境。
“六品去不了的地方,我倆同樣可以去,依然是沒有對手的狀態,高手寂寞啊!”
白小龍一臉嘚瑟。
聞言,蘇越陷入了沉思。
也對。
白小龍和孟羊的鴛鴦劍法,簡直就是開掛神技。
在濕境,有很多妖獸叢林,對六品以下的武者,根本就不設防。
畢竟宗師級妖獸很懶惰,睡覺是比天還要大的事情。
在沒有宗師氣息的時候,他們會一直保持的沉睡狀態。
但這些叢林對低階武者,又有著致命威脅,同樣的境界下,妖獸往往比武者數量多,而且不管是速度,還是防御,總會有一項超群。
這就造成了一個困境。
宗師不能去。
低階武者去了也是找死。
很多珍貴的寶物和材料藥品啥的,眼睜睜看著就在那里,可偏偏就是拿不到手。
這時候,白小龍和孟羊倆個掛比,就可以彰顯出可怕的性價比。
他們可以施展出宗師的殺招,卻有保持著五品的弱氣息。
他們可以碾壓一切低階,甚至越一階殺六品。
偏偏又不會驚動宗師級妖獸。
這種修煉方式,簡直安逸到不要臉啊。
令人羨慕啊。
該死的掛比。
不對。
這句話好像連我自己都在罵。
“白小龍,這基金會的名字有瑕疵啊,為什么是龍羊基金會,而不是羊龍基金會,我的名字要排在前頭!”
孟羊被壓了一頭,格外的不滿意。
“因為我是總裁,你是員工!
“你不要再說了,都聽我的,必須得聽我的。”
白小龍的理由讓人無法反駁。
“你…”
孟羊怒目圓瞪,企圖刺殺白小龍。
裝你麻痹的霸道總裁。
“好了,別吵了。
“你倆都是男人,分什么攻和受,在這秀恩愛呢?”
蘇越連忙制止。
這場面,簡直是催吐的神藥。
開掛就算了,還敢秀恩愛。
蘇越話音落下,白小龍和孟羊也沒有多辯解。
被誤會的次數太多,想解釋已經沒用了。
他倆突然齊刷刷的盯著蘇越,兩個人眼睛里的情緒很復雜。
甚至,還有些同情。
“你倆看什么呢?我的帥臉上長皺紋了?”
蘇越摸了摸自己的臉。
兩個人和僵尸一樣,看得人后脊梁都發冷。
“蘇越,你小子別嘴上逞英雄,我告訴你,你如果再回來的晚幾天,老婆都要被別人搶走了。”
白小龍突然陰森森的說道。
“就是,等你失戀了,可別哭爹喊娘的讓我們陪你喝酒消愁,我們根本就沒空。”
孟羊也同情的看著蘇越。
“到底出了什么事?”
蘇越心臟沒由來的一跳。
失戀?
難道是牧橙出事了?
我才給自己放了幾天假,怎么就出了這么多事。
“漫笛國來了個交流學習的王子,叫雪陽,比你大兩歲,沒我倆大。
“這家伙鼻子高,眼睛深邃,實力強的同時,還帥的一批。
“幾天時間,雪陽就挑戰遍了神州的所有五品武者,被挑戰者有五品導師,有偵捕局的局長,還有一些企業的社會武者,甚至連軍部的統領都不是這個雪陽的對手。
“我倆現在準備去南武,去迎接雪陽的挑戰。
“這小東西太囂張,動不動就是高手寂寞,神州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簡直欺人太甚,今天我就去教他做人。”
白小龍越說越火大。
“王子?漫笛國?”
蘇越皺著眉。
漫笛國是個小國,但和江元國那種小國的概念不一樣。
漫笛國雖然小,但卻不弱。
這個國家還是神州的戰略合作伙伴,他們國家有一種很特殊的鋼材,是神州武者鍛造兵器的重要材料,兩國常年保持著友好的貿易關系。
漫笛國不弱。
其實他們國家出來一個實力強勁的王子,也沒有什么可意外的。
但打敗神州所有五品,還故意挑釁這種事情,就太沒禮貌了。
白小龍和孟羊能搞定嗎?
應該可以吧。
他倆靠著鴛鴦劍法刷金錢,刷氣血,目前都已經是五品后期的修為,眼看著就要巔峰,去沖擊宗師。
對付一個歪果仁,應該問題不大。
但假如他們也敗了,是不是該我上場了?
可我是四品,有必要參和五品的恩怨嗎?
更何況,我放假了,要心平氣和,不可以打打殺殺。
但我的手為什么在顫抖。
不行,不可以有打架的想法。
心態放平和。
阿彌陀佛。
心態要平和。
“蘇越,咱們都是神州的大好男兒,哪能咽下這口氣,如果換做是你,你早就忍不住了。”
白小龍瞳孔里似乎都燃燒著火焰。
“不不不!
“你們可能不了解我,我最近這段時期在修身養性。
“看到了嗎?我最近的兵器都文質彬彬。”
說話間,蘇越從背上接下修長的造化劍。
“除非天塌下來,我不會再輕易的拔劍,這是一個神州頂級劍客的諾言。”
“白小龍,你和孟羊殺心太重,有時候也要冷靜一下,這樣才能保持平靜的心態!”
蘇越凝視著劍鞘。
他甚至還教育著這兩口子。
必須要平和下來,必須要保持冷靜的頭腦。
“白小龍,你說話永遠都沒有重點,扯什么呢!
“蘇越我警告你,這個王子來神州,還要娶一個神州的老婆回去。
“你別說,這歪果仁臉皮厚,和咱們神州的內斂不一樣,追女孩子簡直是死纏爛打,不惜一切代價,我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舔狗。
“雪陽舔的女神,就是你女朋友牧橙!”
孟羊說話的時候,附近空氣似乎都有些下降。
“而且雪陽背景很深厚。
“他九叔是神州參謀部的九品大將班榮臣,剛剛從漫笛國回來的功臣,據說和趙千恩大哥是一屆的同學,實力強,背景也很深。
“這個雪陽論地位,論背景,論顏值,論實力,對你都構成了絕對威脅。
“你竟然還在這佛系呢!”
孟羊恨鐵不成鋼。
蘇越的臉,逐漸漆黑了下去。
你打神州武者就算了,竟然還敢擾騷我女朋友。
“牧橙是什么態度?”
蘇越寒著嗓子問道。
“牧橙當然是愛你的,她根本就不理會那只舔狗。
“但事情還是有些失控。
“你也知道,漫笛國是神州的合作伙伴,地位不言而喻,而雪陽的九叔,已經找了牧京梁將軍好幾次。
“我專門找大哥打探了一下,班榮臣去找牧京梁將軍,是帶著漫笛國國王的信函。
“追求牧橙這件事情,可以說是漫笛國全國上下的國策。
“你繼續吊兒郎當,真的有危險!”
孟羊又說道。
他真的和趙千恩打聽過。
畢竟趙千恩和班榮臣是同學,知道的內部消息比較多。
“我岳父不會同意的!”
蘇越瞳孔越來越冷冽。
“我知道不會同意,但事情就怕有萬一!
“即便牧京梁將軍不同意,牧橙不給雪陽好臉,可你這個牧橙的男朋友,能不表態嗎?
“多丟人啊,我都害臊!”
孟羊也是越說越氣。
這個雪陽太讓人生氣,這次去南武,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我兄弟的墻角,沒有人有資格挖。
“對付一個小畜生,為什么不讓他來西武,咱們何必去南武!”
蘇越舔了舔嘴唇。
他說話的時候,唇邊甚至還有一些寒氣。
“這就說來話長了。
“當初極道生靈炮啟動,道門利用蒼疾布置的靈氣,給南武傳送過去一個大寶貝,叫煞靈斷橋。
“原本這煞靈斷橋可以幫低階武者修煉,可卻一直有點問題解決不了,聽道門說牧橙的劍可以解決問題,所以最近一段時間,牧橙都在南武。
“作為一條絕世舔狗,雪陽就住在了南武。
“聽說牧京梁將軍這幾天在南武也有點事情,雪陽的九叔班榮臣也在南武!
“我就是要在眾目睽睽下,打敗這個雪陽,讓他見識一下神州武者的厲害。”
孟羊又解釋道。
桄榔!
寒光一閃,似乎虛空都已經被割裂。
籠罩在腦袋上的殺氣,簡直比劍刃還差凌厲。
“蘇越,你拔劍干什么?不是要佛系嗎?”
白小龍后退了一步問道。
差點被蘇越的劍給劃道,這殺氣來的也太突然了。
“我去特么的平靜,但愿漫笛國的骨科能救了這個王子,否則神州要發生一件嚴重外交事件。”
嗡嗡嗡!
蘇越說話的時候,造化劍劍刃嗡嗡顫抖,就像是一條饑餓的銀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