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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有些故事,不可以被遺忘

  蘇越剛剛踏上西都市,還沒走出車站,就遇到一個熟人。

  杜驚書!

  “你,你…你你…”

  見到蘇越,杜驚書和見到鬼一樣,夸張到嘴唇都在顫抖。

  在杜驚書身后,還有一個西武的學生。

  蘇越看了一下,應該是剛剛突破三品。

  “你個屁,沒見過這張帥臉嗎?”

  蘇越沒好氣的錘了杜驚書一拳。

  真是小驚喜。

  “你是…叫什么來著?抱歉,我給忘了!”

  蘇越又看著身后的同學。

  他印象中見過這個人,但應該是沒有說過話,不算熟悉。

  “我叫張偉偉,大二的學生,咱們在學生會辦公室見過,那時候我還是二品。

  “咱們西武的同學,都以你為傲。”

  張偉偉上前,連忙和蘇越握手。

  “不敢當,不敢當,都是運氣。”

  蘇越也連忙客套了一下。

  常言道,老鄉見老鄉,倆眼淚汪汪,在外面流浪了這么久,突然見到兩個同學,蘇越心里竟然還有些暖意。

  “蘇越,你現在怎么和個勞改犯一樣,這發型!”

  杜驚書捏了捏自己飄逸的長發,隨后有些詫異的看著蘇越。

  這小子以前不是挺在意自己發型的嘛。

  “剪短了清爽,這才是硬漢的狀態。”

  蘇越摸了摸自己的發岔子。

  當初離開濕境,心煩意亂之下,下狠心給剪了。

  后來發現,短發其實也挺帥的。

  反正五官底子優越,那個角度看都帥,無所謂。

  “你不好好修煉,這是要去哪?”

  蘇越又問。

  “我呸,我還不好好修煉?科研院整個陣法班,就數我最刻苦,都修煉到吐血了,你以為誰都和一你一樣啊。”

  杜驚書不滿的瞪了眼蘇越。

  他眼神里充斥著各種郁悶。

  “杜驚書真的夠努力了,如果沒意外,三五個月后,他或許可以突破到四品。”

  張偉偉一臉羨慕的說道。

  這一屆的大一新生,真的已經是逆天了。

  “四品?你小子可以啊。”

  蘇越也有些詫異。

  “我們也是運氣。

  “因為屠宗師鏈,所以科研院不惜一切代價的往我們身上砸錢,再不突破,連國家對我們的資源都對不起。

  “等弓菱和廖平也突破到四品,咱們的屠宗師鏈,就可以遠程誅殺七品異族。

  “怎么樣?興奮不興奮?

  “可惜,屠宗師鏈對武者的要求很苛刻,必須要同一境界,年齡也不可以有誤差。

  “等我們都突破到四品,你還可以回來當中壓位。”

  杜驚書越說越激動。

  “王路峰什么品階了?”

  蘇越又問道。

  “別提他,來氣!”

  原本興高采烈的杜兄,突然一張臉寒冷下去,就像是在用茄子皮敷面膜。

  “王路峰三天前剛剛突破到四品,所以科研院才讓我來當個替補。

  “真厲害啊。

  “又一個大一的四品,你們這一屆的新生,簡直讓老生顏面無存。”

  張偉偉苦笑一聲。

  一個蘇越。

  一個王路峰。

  目前已經出現了兩個大一四品。

  這一屆的武者,一定會有別人在校破宗師。

  多可怕。

  “四品了,我靠!”

  蘇越倒吸一口涼氣。

  前幾天見王南國,他竟然都沒有提起王路峰四品。

  好像不對。

  自己見王南國的時候,王路峰應該是剛剛突破,還沒來得及通知他爸呢。

  要是被王叔知道了,還不激動到腦梗啊。

  “張偉偉你也別氣餒。

  “王路峰那孫子是個官二代,他爸是神州偵捕局的最高探長,而且他還有個宗師師傅,嘔心瀝血的教導,手里有不少寶物。

  “他能第一個突破到四品,是靠了他家里的關系。

  “小王八,不公平。

  “氣死我了!”

  現在王路峰這三個字,已經成了杜驚書的禁忌。

  “王路峰是第二個突破四品的學生,我是第一!”

  蘇越及時糾正了一下。

  第一是你眼前這個大帥哥。

  “我…唉…”

  杜驚書再看一眼蘇越。

  他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壯。

  從高考開始,自己就被蘇越壓著。

  現在竟然都被壓習慣了,對手都成了王路峰。

  悲哀啊。

  “你爸是青王,你干爹和師傅,都是神州的九品,我們不和你比,沒趣!”

  杜驚書最終還是找到了自我安慰的理由。

  你背景深厚,我惹不起你這種大佬。

  “誰不知道你杜驚書是土豪,你別給我裝!”

  蘇越也嘲諷了杜驚書一句。

  大家都是水,憑什么你裝的那么純。

  “說起來,張偉偉才是勵志的典范。

  “他可是一家子普通人,貨真價實的草根崛起,整個西武,我第一佩服的人,是我自己,第二就是張偉偉。”

  杜驚書拍了拍張偉偉肩膀。

  “我以為你第一個佩服的是我!”

  蘇越搖搖頭。

  “他對你應該是羨慕嫉妒恨,反正和佩服無關。”

  張偉偉也插嘴打趣了一句。

  隨后,蘇越有問了一些有關于屠宗師鏈的問道。

  其實這是神州的機密,但在允許的情況下,杜驚書也簡單說了一些東西。

  至于更細的細節,得蘇越自己去科研院了解,想必科研院也不會隱瞞他,畢竟蘇越才是一代目的開創者。

  但礙于紀律,杜驚書也沒有說太細。

  這時候,王路峰他們的車準備觸發,已經開始檢票。

  “杜驚書,我想問你個問題。”

  臨走前,蘇越問道。

  “快問。”

  杜驚書站起身來道。

  檢票口排著隊,還有幾分鐘時間。

  “你是個富二代,為什么要執著去戰場拼命呢?不愁吃不愁喝的。”

  蘇越一肚子疑惑。

  這是個富二代,比黃金還純的富二代。

  他對酬勞應該看的很淡。

  “你這也能叫問題?

  “我去戰場拼命,當然是為了保衛國家。

  “我保衛國家,還敢要什么理由?我爺爺都能抽斷我的腿。

  “沒有國家,就沒有杜家,干就完事了,屁話多。”

  杜驚書詫異的看著蘇越。

  這孫子在戰場跑的比狗還要快,生怕丟了一點點功勞,最愛和宗師硬扛。

  今天怎么矯情開了。

  “張偉偉,你呢?

  “你為什么在濕境拼命?”

  通過剛才的聊天,蘇越也了解到,張偉偉在戰場上,也是個拼命三郎,每次從濕境回來,都是醫院的常客,剛才還說有幾個小護士在追他。

  “他呀…他為了升官發財!”

  杜驚書搶答了一波。

  “放屁!

  “如果為了發財,我蹲街上手機貼膜都不少賺,除了城管,根本沒什么威脅。

  “升官發財請走它路,貪生怕死莫入此門,我張偉偉上戰場,是因為身上流淌著神州六千年的傳承鮮血。

  “既然選擇武道,就絕對不怕犧牲!”

  張偉偉還有些急!

  “開玩笑而已嘛,敢上戰場的武者,沒有一個怕死的。

  “這方面蘇越是楷模,這小子號稱作死小能手!

  “我們走了啊,有時間請我吃飯!”

  臨走前,杜驚書和蘇越勾肩搭背了一下。

  別說。

  好久不見,還有些親切。

  “我覺得你這話有瑕疵,應該是你請我吃飯,你有錢!”

  蘇越苦笑了一聲。

  自己這些朋友,怎么一個個臉皮都比較厚。

  “你算了吧,誰不知道驚裊城一戰,你得到的軍部酬勞,絕對可以超過八億。

  “快走,快走,我怕太嫉妒,一會忍不住打土豪!”

  杜驚書和張偉偉跨過檢票口。

  蘇越搖搖頭。

  他從之前對犧牲的疑惑,又進入了另一個疑惑。

  對啊。

  神州其實也不欠自己什么。

  每次戰爭結束,神州都會給自己大筆的獎勵,而且每次都達到了上限。

  其他人也在搏命,其他人也在犧牲。

  一場場戰爭,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勝利。

  是不是真的有點矯情了。

  因為一個白智庸,自己是不是有些魔障。

  蘇越舔了舔舌頭。

  原本想趁著休息給自己找個答案,卻沒想到越來越亂。

  離開車站,蘇越計劃走回西武。

  手機還在宿舍留著,身上的現金也差不過花干了。

  大清早陽光很明媚。

  街道上人來人往,學生也不少。

  原來是個周末。

  蘇越選擇了一條不經常走的小路,就這樣慢慢悠悠朝著西武方向溜達著。

  一個道路比較狹窄的胡同里,蘇越看到一家書店,門口有幾個學生在舔著雪糕看書。

  還津津有味,不知道是書精彩,還是雪糕甜。

  蘇越原本也沒當回事。

  在各個武大,都有圖書館,別說西武這種頂級武大,即便是B類高武,圖書館都比這間豪華幾百倍。

  書店敞開著大門,蘇越用余光看了幾眼。

  沒有一本關于武道的書籍。

  也沒有數理化等文科書籍。

  好像都是21世紀那個年代的故事類書籍,還有一些很有歷史感的書。

  四大名著什么的。

  “看書不要錢,買根雪糕,我要交房租的!”

  蘇越無意識的走進來。

  這時候,帶著眼睛的老板說道,他低頭看著一本書,頭都沒有抬起來。

  “額,不好意思!”

  蘇越連忙將身上所有現金都放在箱子里。

  老板也沒有抬頭,箱子就在那里,他也不怕被偷走錢。

  蘇越有一種感覺,這老板似乎鉆進了書里面。

  沒人理會自己,蘇越就在書架上漫無目的的掃視。

  最終,他找到一本很陳舊的書,翻閱的痕跡很重。

  找了個小板凳,蘇越開始看書上那些故事。

  不知不覺,他竟然著了迷!

  這本書其實并不是故事書,是記載一些歷史片段,都是真實歷史事件。

  應該是20世紀初,神州一段很灰暗的歷史。

  有幾個片段,給蘇越的觸動特別大。

  狼牙山上,有五個壯士。

  還有飛奪瀘定橋,上甘嶺,英雄炸碉堡,向我開炮,等等等等…

  還有很多事跡,有些只是寥寥幾筆,但故事里的那些犧牲和悲壯,卻不知不覺令蘇越淚眼模糊。

  那到底是個什么年代。

  沒有武道,只有肉體凡胎。

  面對強于自己幾十倍的豺狼虎豹,神州到了最危險的時候,神州人萬眾一心,沒有人畏懼過犧牲,靠著最簡單的熱武器,最終還是拿下來一場史上最偉大的勝利。

  之后幾十年,神州又勒緊褲腰帶,以短短時間,再次屹立在世界之巔。

  不管是經濟,還是科技。

  我們將熱血灑在戰場,只因一顆不愿意做奴隸的心。

  我們前赴后繼,只因不讓一寸山河失守。

  我們萬眾一心,向著敵人的炮火前進。

  故事里一個又一個的英雄,誰在乎過得失,他們連自己的生命都可以看淡,更別說什么榮譽和金錢。

  這才是楷模。

  這一刻,壓抑在蘇越心中的郁悶,突然間就煙消云散。

  神州六千年歷史,那些英雄的魂,才是神州的魂。

  那些英雄的傲骨,鑄造了神州這個巨人的脊梁。

  你白智庸算什么東西?

  你只是一塊丑陋的皮癬,你蹦跶不了幾天,遲早會自食惡果。

  我蘇越活這一輩子,為的到底是什么?

  我當初踏上武道,又是為什么什么?

  合上書籍,蘇越小心翼翼放回到書架,他自信又從容的離開了書店。

  神州的脊梁與靈魂,終究要有人來捍衛。

  “咦,現在的大學生,還有愿意看這些故事的!”

  蘇越離開之后,書店老板看了眼書架。

  他對每一本書的位置都了如指掌,所以看到了蘇越看過的那本書。

  “喂,剛才那個大哥哥,是不是西武蘇越?”

  一個初中生問他身旁的同學。

  “有點像,但不敢確認。”

  同學嘀嘀咕咕。

  “原來是西武蘇越,怪不得,他可能有共鳴吧。

  “神州文明在地球上,6000年屹立不倒,這些年輕人才是根基啊。”

  書店老板點點頭。

  蘇越看到了西武大門。

  終于回來了,蘇越心臟緩緩跳動著,還有一點點激動。

  但愿牧橙別亂跑。

  然而,下一個呼吸,蘇越臉上出現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白小龍,孟羊!

  這對苦命鴛鴦竟然從西武大門口走出來。

  他們秀恩愛的樣子,讓蘇越有一種正在油炸辣椒的感覺。

  太辣眼睛。

  “呦呵…我的小學弟回來了。”

  白小龍加快步伐走過來,顯得很熱情。

  孟羊緊隨其后。

  “蘇越,聽說你小子到現在都沒有領取驚裊城一戰的獎勵,是不是嫌錢太多,花起來枯燥啊。

  “我和孟羊籌劃著,開設一個龍羊基金會,你可以捐款,我幫你消費,免除所有有錢人的枯燥與煩惱!

  “我倆很快就要突破到六品,現在負債累累,正需要一個有眼光的投資人。”

  白小龍嬉皮笑臉。

  同時,他還不經意的炫耀了一下雄厚的氣血波動。

  “六品?這么快?”

  蘇越皺著眉。

  他真的被白小龍震驚了一下。

  如果記得沒錯,白小龍突破到五品也沒有多久時間。

  孟羊更晚,還是在武大交流會才剛剛突破。

  五品是最難的一個階段,他倆怎么可能修煉的那么快。

  “就許你開掛啊。

  “我倆有鴛鴦劍法,在濕境那是無往不利。

  “五品武者不敢去的地方,我倆敢隨便闖蕩,如入無人之境。

  “六品去不了的地方,我倆同樣可以去,依然是沒有對手的狀態,高手寂寞啊!”

  白小龍一臉嘚瑟。

  聞言,蘇越陷入了沉思。

  也對。

  白小龍和孟羊的鴛鴦劍法,簡直就是開掛神技。

  在濕境,有很多妖獸叢林,對六品以下的武者,根本就不設防。

  畢竟宗師級妖獸很懶惰,睡覺是比天還要大的事情。

  在沒有宗師氣息的時候,他們會一直保持的沉睡狀態。

  但這些叢林對低階武者,又有著致命威脅,同樣的境界下,妖獸往往比武者數量多,而且不管是速度,還是防御,總會有一項超群。

  這就造成了一個困境。

  宗師不能去。

  低階武者去了也是找死。

  很多珍貴的寶物和材料藥品啥的,眼睜睜看著就在那里,可偏偏就是拿不到手。

  這時候,白小龍和孟羊倆個掛比,就可以彰顯出可怕的性價比。

  他們可以施展出宗師的殺招,卻有保持著五品的弱氣息。

  他們可以碾壓一切低階,甚至越一階殺六品。

  偏偏又不會驚動宗師級妖獸。

  這種修煉方式,簡直安逸到不要臉啊。

  令人羨慕啊。

  該死的掛比。

  不對。

  這句話好像連我自己都在罵。

  “白小龍,這基金會的名字有瑕疵啊,為什么是龍羊基金會,而不是羊龍基金會,我的名字要排在前頭!”

  孟羊被壓了一頭,格外的不滿意。

  “因為我是總裁,你是員工!

  “你不要再說了,都聽我的,必須得聽我的。”

  白小龍的理由讓人無法反駁。

  “你…”

  孟羊怒目圓瞪,企圖刺殺白小龍。

  裝你麻痹的霸道總裁。

  “好了,別吵了。

  “你倆都是男人,分什么攻和受,在這秀恩愛呢?”

  蘇越連忙制止。

  這場面,簡直是催吐的神藥。

  開掛就算了,還敢秀恩愛。

  蘇越話音落下,白小龍和孟羊也沒有多辯解。

  被誤會的次數太多,想解釋已經沒用了。

  他倆突然齊刷刷的盯著蘇越,兩個人眼睛里的情緒很復雜。

  甚至,還有些同情。

  “你倆看什么呢?我的帥臉上長皺紋了?”

  蘇越摸了摸自己的臉。

  兩個人和僵尸一樣,看得人后脊梁都發冷。

  “蘇越,你小子別嘴上逞英雄,我告訴你,你如果再回來的晚幾天,老婆都要被別人搶走了。”

  白小龍突然陰森森的說道。

  “就是,等你失戀了,可別哭爹喊娘的讓我們陪你喝酒消愁,我們根本就沒空。”

  孟羊也同情的看著蘇越。

  “到底出了什么事?”

  蘇越心臟沒由來的一跳。

  失戀?

  難道是牧橙出事了?

  我才給自己放了幾天假,怎么就出了這么多事。

  “漫笛國來了個交流學習的王子,叫雪陽,比你大兩歲,沒我倆大。

  “這家伙鼻子高,眼睛深邃,實力強的同時,還帥的一批。

  “幾天時間,雪陽就挑戰遍了神州的所有五品武者,被挑戰者有五品導師,有偵捕局的局長,還有一些企業的社會武者,甚至連軍部的統領都不是這個雪陽的對手。

  “我倆現在準備去南武,去迎接雪陽的挑戰。

  “這小東西太囂張,動不動就是高手寂寞,神州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簡直欺人太甚,今天我就去教他做人。”

  白小龍越說越火大。

  “王子?漫笛國?”

  蘇越皺著眉。

  漫笛國是個小國,但和江元國那種小國的概念不一樣。

  漫笛國雖然小,但卻不弱。

  這個國家還是神州的戰略合作伙伴,他們國家有一種很特殊的鋼材,是神州武者鍛造兵器的重要材料,兩國常年保持著友好的貿易關系。

  漫笛國不弱。

  其實他們國家出來一個實力強勁的王子,也沒有什么可意外的。

  但打敗神州所有五品,還故意挑釁這種事情,就太沒禮貌了。

  白小龍和孟羊能搞定嗎?

  應該可以吧。

  他倆靠著鴛鴦劍法刷金錢,刷氣血,目前都已經是五品后期的修為,眼看著就要巔峰,去沖擊宗師。

  對付一個歪果仁,應該問題不大。

  但假如他們也敗了,是不是該我上場了?

  可我是四品,有必要參和五品的恩怨嗎?

  更何況,我放假了,要心平氣和,不可以打打殺殺。

  但我的手為什么在顫抖。

  不行,不可以有打架的想法。

  心態放平和。

  阿彌陀佛。

  心態要平和。

  “蘇越,咱們都是神州的大好男兒,哪能咽下這口氣,如果換做是你,你早就忍不住了。”

  白小龍瞳孔里似乎都燃燒著火焰。

  “不不不!

  “你們可能不了解我,我最近這段時期在修身養性。

  “看到了嗎?我最近的兵器都文質彬彬。”

  說話間,蘇越從背上接下修長的造化劍。

  “除非天塌下來,我不會再輕易的拔劍,這是一個神州頂級劍客的諾言。”

  “白小龍,你和孟羊殺心太重,有時候也要冷靜一下,這樣才能保持平靜的心態!”

  蘇越凝視著劍鞘。

  他甚至還教育著這兩口子。

  必須要平和下來,必須要保持冷靜的頭腦。

  “白小龍,你說話永遠都沒有重點,扯什么呢!

  “蘇越我警告你,這個王子來神州,還要娶一個神州的老婆回去。

  “你別說,這歪果仁臉皮厚,和咱們神州的內斂不一樣,追女孩子簡直是死纏爛打,不惜一切代價,我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舔狗。

  “雪陽舔的女神,就是你女朋友牧橙!”

  孟羊說話的時候,附近空氣似乎都有些下降。

  “而且雪陽背景很深厚。

  “他九叔是神州參謀部的九品大將班榮臣,剛剛從漫笛國回來的功臣,據說和趙千恩大哥是一屆的同學,實力強,背景也很深。

  “這個雪陽論地位,論背景,論顏值,論實力,對你都構成了絕對威脅。

  “你竟然還在這佛系呢!”

  孟羊恨鐵不成鋼。

  蘇越的臉,逐漸漆黑了下去。

  你打神州武者就算了,竟然還敢擾騷我女朋友。

  “牧橙是什么態度?”

  蘇越寒著嗓子問道。

  “牧橙當然是愛你的,她根本就不理會那只舔狗。

  “但事情還是有些失控。

  “你也知道,漫笛國是神州的合作伙伴,地位不言而喻,而雪陽的九叔,已經找了牧京梁將軍好幾次。

  “我專門找大哥打探了一下,班榮臣去找牧京梁將軍,是帶著漫笛國國王的信函。

  “追求牧橙這件事情,可以說是漫笛國全國上下的國策。

  “你繼續吊兒郎當,真的有危險!”

  孟羊又說道。

  他真的和趙千恩打聽過。

  畢竟趙千恩和班榮臣是同學,知道的內部消息比較多。

  “我岳父不會同意的!”

  蘇越瞳孔越來越冷冽。

  “我知道不會同意,但事情就怕有萬一!

  “即便牧京梁將軍不同意,牧橙不給雪陽好臉,可你這個牧橙的男朋友,能不表態嗎?

  “多丟人啊,我都害臊!”

  孟羊也是越說越氣。

  這個雪陽太讓人生氣,這次去南武,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我兄弟的墻角,沒有人有資格挖。

  “對付一個小畜生,為什么不讓他來西武,咱們何必去南武!”

  蘇越舔了舔嘴唇。

  他說話的時候,唇邊甚至還有一些寒氣。

  “這就說來話長了。

  “當初極道生靈炮啟動,道門利用蒼疾布置的靈氣,給南武傳送過去一個大寶貝,叫煞靈斷橋。

  “原本這煞靈斷橋可以幫低階武者修煉,可卻一直有點問題解決不了,聽道門說牧橙的劍可以解決問題,所以最近一段時間,牧橙都在南武。

  “作為一條絕世舔狗,雪陽就住在了南武。

  “聽說牧京梁將軍這幾天在南武也有點事情,雪陽的九叔班榮臣也在南武!

  “我就是要在眾目睽睽下,打敗這個雪陽,讓他見識一下神州武者的厲害。”

  孟羊又解釋道。

  桄榔!

  寒光一閃,似乎虛空都已經被割裂。

  籠罩在腦袋上的殺氣,簡直比劍刃還差凌厲。

  “蘇越,你拔劍干什么?不是要佛系嗎?”

  白小龍后退了一步問道。

  差點被蘇越的劍給劃道,這殺氣來的也太突然了。

  “我去特么的平靜,但愿漫笛國的骨科能救了這個王子,否則神州要發生一件嚴重外交事件。”

  嗡嗡嗡!

  蘇越說話的時候,造化劍劍刃嗡嗡顫抖,就像是一條饑餓的銀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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