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疾利用兩天的時間,給許白雁傳授了生靈炮彈的激活方式。
許白雁學習速度很快,堪稱是神速。
這一點蒼疾異常滿意,他認為自己的女兒,理應該有無上的領悟力,本就該出類拔萃。
其實蒼疾根本不知道,在地球的時候,元星子已經給許白雁傳授了生靈炮彈的催動方式。
這是一種很難的戰法,即便許白雁是雷世族傳人,也有些難度。
所以蒼疾才這么開心,在他的預料中,許白雁無論如何都要學習十幾天,才可以勉強施展,那已經是樂觀的估計。
可沒想到,僅僅兩天,許白雁駕輕就熟。
這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其實元星子嘔心瀝血的傳授,僅僅是因為他自己活不了多久而已。
蒼疾的防備心很強,極道生靈炮的引火方式,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哪怕許白雁是雷世族,也根本無法破解。
而且在極道生靈炮的上面,還有蒼疾的一層封印,除非絕巔前來,否則任何人都無法破解,但即便是絕巔降臨,破解的代價,也是徹底摧毀極道生靈炮。
這件妖器如果落到神州手里,八族圣地都會坐立不安,蒼疾不得不小心謹慎。
至于許白雁這個人,蒼疾當然不可能完全信任。
起碼,十年之內,蒼疾不會信任許白雁。
雖然不信任,但這并不影響蒼疾對許白雁的溺愛。
蒼疾的善惡,全憑心情。
當初,他知道花桃蝶吃里扒外,也知道花桃蝶不斷將物資運輸給沸血族。
那又如何?
蒼疾喜歡花桃蝶,就可以縱容,可以允許你犯錯。
如今的許白雁,也一樣。
哪怕許白雁心不甘情不愿,也根本無所謂。
他就當許白雁是個叛逆的女兒,年輕人怎么可能不犯錯,慢慢改著就對了。
時間還長,蒼疾甚至很享受許白雁的這種叛逆,如果許白雁也唯唯諾諾,那她還真就沒資格被蒼疾當成是女兒。
還有,就是許白雁實在太弱了。
許白雁哪怕是反了天,但在蒼疾的眼中,不過就是小孩子的鬧劇。
“女兒,你先突破到五品,再去激活生靈炮彈吧,我可以等你!”
蒼疾目視著許白雁。
女兒臉上的這股倔強和叛逆,還真的讓人心疼和欣賞。
“我想知道,你準備如何抹黑我在神州的形象!”
許白雁冷冰冰的問道。
蒼疾的丹藥確實厲害,許白雁原本距離五品還有一段距離,可在這丹藥的幫助下,估計最晚一個星期,絕對可以突破。
除了體內淤積的渣滓比較多,竟然沒有任何副作用。
而這些也不是什么問題,蒼疾研究準備好了各種丹藥。
“哈哈,根本不用抹黑。
“等你突破五品,我會在驚裊城辦一場還珠公主的盛會。
“你是我蒼疾遺留在地球的珍珠,如今命運終于把你歸還,我得昭告天下,包括公布你雷世族的身份。
“驚裊城不缺神州的奸細,到時候,你的消息自然而然會被神州知道,你突破到五品,就是最好的歸順證據。”
蒼疾很平靜的說道。
其實僅僅濕境第九族的身份,已經能讓神州徹底和她決裂。
神州的武者太多,內部同樣有權利對抗,他們寧愿犧牲許白雁,也不可能將危險留在身邊,蒼疾了解這些神州武者。
“還真是歹毒啊!”
許白雁冷著臉嘲笑道。
在神州,只要是認識她許白雁的武者,都知道自己是四品。
如今投靠驚裊城,直接突破到五品,還曝光了雷世族的身份,再加上蒼疾義女的身份,這個背叛人族的罪名,無論如何也洗不清了。
許白雁又苦笑了一聲。
洗不洗,又有什么關系。
不管極道生靈炮最后的結局是什么,反正自己也不準備再回神州,一切都無所謂。
許白雁相信元星子的承諾,等事情結束,她只想一個人躲起來,安安靜靜的隱世。
“女兒,這件密室里的靈氣威壓很強,而且我給你留下不少祛除渣滓的丹藥,都來自八族圣地,每一枚都價值不菲。
“我派人先去布置還珠公主的慶典,到時候你一定會舉世無雙。”
蒼疾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還珠公主?為什么這個稱呼這么可笑,你還不如叫紫薇公主。”
許白雁輕蔑的看著蒼疾。
這畜生,不會偷偷追劇吧。
這么幼稚。
“紫薇公主?這…其實也可以,你喜歡就可以。”
蒼疾皺著眉點點頭。
其實這個還珠公主這個名號,是他讓一個精通神州歷史的手下所取。
還珠。
寓意很好。
“不用給我亂封謚號,我就是我,我是許白雁!”
許白雁沒好氣的說道。
還珠公主,還珠格格?
小雁子?
真是個羞恥的稱號。
如果被楊樂之知道,還不笑死他。
不對。
事到如今,我還提他干什么。
許白雁心里一陣苦澀,心痛的猶如被刀剜一樣。
“那就叫白雁公主吧,不改了。”
蒼疾搖搖頭。
早知道就不多此一舉,他還是想著給許白雁一點親切感。
“我聽說,你拿了林東啟的心臟,要突破到絕巔…能突破嗎?”
蒼疾臨走前,許白雁突然問道。
她還是操心蒼疾這畜生,到底會不會逆天。
“哈哈,看來你的內心,還是關心著我。”
蒼疾沒皮沒臉的笑了笑。
“女兒,用盡你全身的力氣,來打我一拳。
“你放心,我不會還手,也不會震傷你,甚至我不會動用氣血。”
隨后,蒼疾說道。
轟隆!
許白雁根本沒有客氣。
一拳蕩出重重勁風,拳芒直至蒼疾的面門。
面對這種腦殘要求,許白雁甚至發揮出了120的戰力。
不用氣血?
你哪怕就是九品,我也錘你個熊貓眼。
你蒼疾只要敢施展氣血,看我不把你羞辱到你姥姥家。
然而,蒼疾負手而立,身上還真就沒有一點點的氣血波動,他就如一個普通陽向族,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就如看著一個嬰兒在玩鬧一樣。
轟隆隆!
終于,許白雁的拳頭落到了蒼疾的臉上。
勁風繚繞,回音激蕩。
甚至連密室的墻壁都有碎石落下來,許白雁這一拳的威力,可想而知。
然而。
蒼疾毫發無傷。
許白雁猶如砸在了一面鋼板上,拳頭都被反震的生疼,蒼疾臉上連一點點波動都沒有。
“這怎么可能!”
許白雁被反彈回去,隨后半蹲在地上。
不可思議。
蒼疾沒有施展一點點的氣血,這一點許白雁可以確認。
九品的氣血值強大,這一點許白雁承認。
但哪怕你是九品,你也得動用氣血,才能擋住轟擊,許白雁雖然沒有和九品真正對戰過,但也看過很多九品的廝殺。
不管是面對低階,還是高階。
九品武者不可能用純粹的肉身去對抗。
以前牧京梁去北武講課,也說過這個問題。
哪怕就是九品,也不可能不用氣血,去阻擋別人的拳頭。
雖然不會死,但也會受傷,哪怕是輕傷。或者皮外傷,也不好看。
氣血,是一個武者的根基。
可蒼疾身上,是真真正正沒有一點點的氣血波動。
“我還沒有真正突破到絕巔,可以說是一半。
“絕巔的力量,已經不再局限于氣血,而是一種絕對法則,女兒你現在還年輕,等你九品的時候,也可以明白。
“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絕巔和修煉氣血的武者,已經不再是一個層級。
“怎么給你形容呢…你可以把武者和絕巔,看作是水和冰。
“武者就是水,而絕巔是冰。
“冰是水的另外一種形態,可以堅不可摧,如鋼鐵一般,但也可以融化成水。
“而水,僅僅就是水。
“水想凝聚成冰,是一種質變,所以99的九品,都沒有這個機會。”
蒼疾很耐心的給許白雁解釋了一下。
許白燕臉色慘白。
該死!
看來蒼疾真的可能突破到絕巔,這是個噩耗。
以后的神州,可能會不太平。
“作為絕巔唯一的女兒,你遲早會明白你的身份,是如何的尊貴。
“區區一個神州武者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你!
“哈哈哈,女兒,好好修煉!”
話落,蒼疾的身形已經消失。
空蕩蕩的密室里,許白雁坐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絕巔。
到底是怎么樣的一種存在。
元星子又在哪里?
萬一元星子失敗,或者有什么意外,那自己激活生靈炮彈,就是助紂為虐,就是神州的千古罪人啊。
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元星子一個人能修改準星陣的位置。
一個城市的生靈,想想都絕望。
“元星子,你可千萬別掉鏈子。”
許白雁望著斑駁的洞頂,整個人沒有一點點力氣。
四下無人的時候,許白雁才會暴露自己的脆弱和無助。
可能在一周后,自己的惡名,就會傳遍北武,傳遍神州吧。
可笑啊。
許白雁這輩子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以叛徒這種身份,離開神州。
楊樂之,我走了。
我允許你難過一段時間,消沉一段時間。
但請你早早振作起來。
我許白雁這輩子愛過三個男人。
一個蘇青封,是我爸。
一個蘇越,是我弟。
他們是親情。
只有你楊樂之,是愛情。
再也不見。
北武。
距離楊樂之收到許白雁的分手短信,已經過去了六天。
這六天時間,楊樂之經歷了瘋狂,悲痛,傷心欲絕,甚至是歇斯底里。
第一天清早,楊樂之直接跑去許白雁的宿舍。
可惜,許白雁的宿舍已經關閉,除非許白雁回來或者授權,任何人都不可能打開。
楊樂之瘋狂敲門,瘋狂打電話,甚至大喊大叫。
可惜,沒有任何應答。
許白雁根本就不在宿舍。
之后,楊樂之瘋了一樣去尋找許白雁,去打聽她的下落。
他找遍了整個北武。
沒有消息。
他問遍了所有認識許白雁的人。
還是沒有消息。
三天時間,楊樂之走遍了許白雁經常去的所有地方。
還是沒有許白雁的消息。
他甚至去軍部打聽過,沒有許白雁離開濕鬼塔的記錄,她也不在濕境。
好端端的一個人,到底去了哪里?
楊樂之給蘇越打電話,給蘇越發短信留言。
他想問問蘇越。
許白雁一定留下了什么消息,她為什么要分手,她到底去了哪里?
楊樂之要問個清楚,莫名其妙,為什么要分手。
六天時間,楊樂之只喝了幾口水,根本就沒有吃飯,如果不是被武者的氣血撐著,如果是普通人,現在可能已經在重癥病房被搶救。
但即便是以楊樂之的氣血,他還是整整消瘦了一圈,兩個眼圈猶如畫了煙熏妝,從里黑到外。
深夜。
楊樂之孤零零坐在河邊,身旁是橫七豎八的啤酒易拉罐。
胡子拉碴,臉色滄桑。
他似乎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許白雁,你為什么要不辭而別,為什么要突然分手呢?”
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楊樂之自言自語。
他嗓音嘶啞,就像是大病了一場。
這幾天時間,楊樂之瘋狂思念著許白雁,甚至也咒罵過許白雁,也逼迫自己忘記過許白雁。
他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
一會思念許白雁到瘋狂,思念到窒息,沒有許白雁,他想自殺。
一會又冷靜下來,一條一條列舉著許白雁的缺點:脾氣差,整過容,暴力女,不懂家務,不講道理,情商低…他覺得許白雁根本不值得自己愛。
可再過一會,他有想念和許白雁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想念許白雁的一顰一笑。
只要閉上眼,楊樂之的腦海里滿滿都是許白雁的樣子,揮之不盡。
根本就忘不掉。
深愛一個人的感覺,簡直噬魂腐骨,痛不欲生。
“許白雁,你倒是出現啊。
“你親口告訴我,你不愛我了,你喜歡上了別人,你哪怕是個百合,我都可以承認,我也可以接受。
“你為什么不辭而別,你到底去了哪里?”
深夜,月亮孤零零懸掛在當空。
一條河岸,只有一個更加孤獨的楊樂之。
至于什么絕世戰法,什么一個億的修煉虧空,楊樂之早已經拋在了腦后。
沒有了許白雁,他感覺人生都沒有任何色彩。
什么絕世戰法,哪怕能學成,又有什么意義?
我該去保護誰?
“楊樂之啊楊樂之,你是個有抱負的年輕人,你是北武學生會的主席,你是武大第三個突破五品的強者。
“你未來要當少將,要當中將,甚至大將,什么樣的女孩你找不到。
“分手了,許白雁已經拋棄了你,她不愛你!
“忘記她吧。
“一個女恐龍,一個丑八怪,除了你傻,誰還會要她?讓她一個人過吧,自生自滅。”
地平線已經有了日出的微光,又是一夜過去,楊樂之嘀嘀咕咕。
他企圖用這種近乎于詆毀的方式,逼迫自己忘記許白雁。
“可是,我還是愛她啊。
“不管她是誰,她是什么模樣,我就是忘不了。
“為什么忘不了!”
楊樂之甩了自己一耳光,他想要打醒自己。
許白雁是他的初戀,刻骨銘心,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失戀的經驗。
嗡嗡嗡!
嗡嗡嗡!
就在這時候,楊樂之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
他猛地轉頭,他希望是許白雁。
可惜,根本不可能是許白雁。
是蘇越!
屏幕上兩個字一閃一閃,雖然不是許白雁,但楊樂之還是來了精神。
他和彈簧一樣跳起來,隨后顫抖著,接起了電話。
蘇越終于出現了。
他一定知道許白雁的下落。
蘇越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二的修煉,今天之所以離開深楚城,是因為沒有廉脂衣。
沒辦法,廉脂衣材料特殊,蘇越耗干了科研院的儲備,得一天后才能生產出來。
正好,蘇越也回來透透氣。
至于伏世獄門,貪狼眾還可以繼續去刷新,哪怕沒有蘇越,這也是貪狼眾的常規任務。
蘇越今天放假。
可用酬勤值:8912
1:睡眠赦免 2:愛的代價(下次使用,消耗5500酬勤值)
3:救你狗命4:人鬼有別5:猥瑣隱身6:耳聾眼瞎 氣血值:3220卡。
這是蘇越的最新數據,連他自己都被驚了一下。
從開始修煉到現在,整整20天過去,氣血值達到了3320的恐怖程度。
最開始的十天,氣血值漲幅最兇。
按照貪狼眾的估計,蘇越會漲幅500卡氣血。
可他們根本沒想到,在朱極云臺的輔助下,蘇越氣血值漲幅達到750卡,當然,這其中也包含有系統兌換的氣血。
而后面的十天,漲幅明顯下降。
但也達到了300卡 最終,3220這個數字,就是蘇越苦修的結果。
四品中階,距離4000卡的五品壁壘不遠了。
而且蘇越的戰斗本能,也得到了大幅度的強化,目前在深楚大監獄的五品,已經僅僅有三四個還可以壓制自己。
而這三四個五品,都是氣血接近4000卡的五品巔峰級強者。
蘇越還在努力。
他想在離開深楚城之前,可以徹底單挑深楚城所有五品。
這樣一來,蘇越就可以朝著全世界叫囂一句…我不是針對某個人,我是說所有的五品,都是垃圾。
想想都過癮。
可蘇越回到地球,剛剛打開手機,就收到了90多條短信。
牧橙的問候有兩三條,馬小雨的問候有兩三條,武道網的抽獎廣告有幾條。
剩下的,竟然全部都來自楊樂之。
武者修煉都很繁忙,平日里也不會閑聊。
蘇越打開楊樂之的短信。
“我去,這么狗血嘛?我姐甩了楊樂之?”
打開短信,蘇越了解了來龍去脈。
原來是許白雁甩了楊樂之,不辭而別,而且楊樂之也找不到老姐。
“唉,現在的年輕人,分分合合,對愛情和伴侶,沒有一點點的認真態度。
“想想我們當年,愛情有問題,都是修修補補,相互理解,可現在的年輕人,性格不合適,直接就換人,世風日下啊。”
蘇越搖搖頭,感慨了兩句。
不對。
我似乎也是初戀,我哪來的感慨?
簡直就是個心靈導師。
“勸勸我的姐夫吧,我姐也是,去哪再找這么傻的男朋友。”
蘇越已經決定,這次站楊樂之。
只要楊樂之沒有腳踏兩只船,她覺得還得教育教育自己的姐。
楊樂之雖然不要臉了一點,虛榮了一點,貪婪了一點,但對老姐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姐夫啊,我老姐…什么理由和你分手啊?”
打通電話,蘇越先問了一句。
他得先了解清楚問題,然后對癥下藥,才能解決問題。
情感導師很復雜的。
“你姐說,我和她不合適,親近不可以在一起,也不可能結婚。”
電話那頭,楊樂之的聲音很嘶啞,蘇越聽著都難過。
“近親?
“你是個孤兒,我姐也是個孤兒,你倆戶口南轅北轍,怎么可能是近親,而且你們長的也不一樣吧。”
蘇越詫異。
如果是近親,那問題就大了。
這不是情感問題,這是原則問題。
“你姐說,我們都是神州的兒女,所以近親不可以在一起。”
電話那頭,楊樂之自嘲的苦笑著。
“我艸,這踏馬什么理由?
“照這么說,我和牧橙還是失散多年的兩口子呢。
“我姐太過分了。”
蘇越長吁一口氣。
真是行進了那句話,不愛了,連呼吸都是分手的理由。
這不講道理的口吻,有點許白雁的風格。
不是真正的近親就好,還有的救。
“姐夫,我今天沒事干,一會去趟北武找你啊,等著我!”
蘇越電話里聽到楊樂之情緒不對勁。
他也聯系不到許白雁。
現在只能先去安慰姐夫了。
即便他和許白雁走不到最后,畢竟也是朋友啊。
牧橙下濕境,白小龍和孟羊不知道在哪鬼混,王路峰和廖平他們,也只是偶爾不咸不淡的留個言,他們在科研院好像很忙碌。
蘇越回西武也枯燥,還不如去干點有意義的事情。
軍部的車很快,當蘇越見到楊樂之的時候,他被嚇了一跳。
真的。
幾乎都沒有認出來。
頭發油膩,胡子拉碴,而且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再加上臉色蠟黃,在配合渾身的酒氣,簡直就是個流浪漢。
“蘇越,我該怎么辦。”
見到蘇越,楊樂之坐在地上,腦袋埋在膝蓋里。
他甚至連自信心都被消磨了不少。
“唉,這可是刻骨銘心的初戀。
“能讓一個逗比消沉成這樣,我姐也真是過分了。”
蘇越心里嘆氣,隨后過去坐下,拍了拍楊樂之肩膀。
“姐夫,你知道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東西是什么嗎?”
蘇越背誦著路上才新學的情感答案,語氣深沉的問道。
“愛人,你姐許白雁!”
楊樂之不假思索的答道。
“你錯了。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孩,最重要的,永遠是自己。
“我姐曾經喜歡你,是因為你陽光樂觀,自信開朗,而且又自強不息。
“不管她為什么和你分手,但你如果還想復合,這副狀態根本就不行。
“你頹廢,放縱,消沉,看上去像個垃圾,假如被我姐看到,她會怎么想?
“她會想,幸虧我離開了這個垃圾,否則會跟著一起臭。
“你再想想,你和我姐約會的時候,也會挑一件帥點的衣服穿。這幅德行,你指望我姐還喜歡你嗎?
“我明白你心痛,也知道你不舍,但你要清楚,我姐喜歡什么啊!”
蘇越言語深沉,嗓音里甚至還帶著沙啞的磁性。
楊樂之轉頭看著蘇越,面無表情。
好低端的勸人套路。
我是不懂道理嗎?
我是找不到許白雁啊。
“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也知道你心如刀絞。
“可你這副樣子,真的不行。
“你想我姐嗎?”
蘇越又問道。
“想。
“除了呼吸,我就是在想她。”
楊樂之苦笑一聲。
“別騙自己了,你根本不是想我姐,你只是覺得自己不值得,你只是舍不得自己付出過的曾經。
“你所謂的難過,也不是因為我姐,是因為你自己。
“你挺虛偽的,自己不想站起來,還把錯誤歸功到我姐身上。
“其實,戀愛本來就是很自由的事情。
“你身上沒有了讓我姐著迷的閃光點,你應該去找新的閃光點,或者繼續去進步,去強大自己,去當獨一無二的人,去重新吸引我姐回來。亦或者,你可以放棄我姐,她有厭倦你的權利,你同樣也有放棄她的權利,甚至可以讓她后悔。
“但你卻選擇了消沉,你就是在逃避而已。
“你先改變一下自己吧,等你們下次見面,用全新的自己,充滿吸引力的自己,去面對我姐。
“你管能不能挽回,別辜負了自己的愛…愛別人,首先要愛自己。
“失戀了,可以消沉,但不可以一直消沉。
“記住,我姐喜歡的不是現在的你,她只會失望。”
蘇越站起身來,很凝重的說道。
楊樂之抬頭看著蘇越,死氣沉沉的瞳孔,似乎有一點點光澤。
“你要記住,你的名字是楊樂之,是自己是楊樂之。
“你可以是許白雁的男朋友,也可以是她的跟班,但那只是你其中的一個身份,你的主體,永遠是楊樂之。
“我姐喜歡的是楊樂之,不是一個沒有自我的跟班。
“走吧,泡桑拿去,我請客。”
蘇越拎著楊樂之的衣服,就朝著桑拿中心走去。
太可憐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振作起來,我會強大到無人能匹敵。”
楊樂之突然捏著蘇越的胳膊。
他的眼球,似乎要燃燒起來。
蘇越說的沒錯,假如我獨一無二,假如我同齡人最優秀,那時候許白雁一定會回來。
不管是什么原因,我總得弄個一清二楚。
而且楊樂之總覺得許白雁是有什么問題。
她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
首先,自己能做的,就是變強。
“嗯,你振作起來是好事,但下手輕點,我的胳膊也會疼。”
蘇越拿開楊樂之的狗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