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營山。
這里最豪華的帳篷,就屬于藍其。
這里也是整個亂營山靈氣波動最濃郁,氣候最干燥,同時居住最舒適的地方。
在帳篷里,燃燒著大價錢買來的可燃樹枝,帳篷里更是豪華又舒爽,對陽向族來說,這就是天堂。
整個亂營山,也只有藍其有這種通天徹地的本領,畢竟,可燃樹枝在茂妖城都是很珍貴的東西,這些都是藍其的追求者專程送來,他們生怕藍其不舒服。
藍其的營帳溫暖,所以營帳附近的空氣,也要比其他地方舒適,所以很多三品巔峰的勇士,都愿意給藍其當侍衛。
除了可以更加親近女神之外,這里的舒適度,也是眾多追隨者考慮的因素。
甚至另一個勢力的統領紫柏,都經常舔著臉在藍其的營帳外伺候著。
今日,藍其的營帳外比較熱鬧。
就在剛才,有個三品初段的蠢貨武者,說他的少爺要挑戰藍其,還要讓藍其跪下臣服。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所以藍其拿了他的皮靴,讓他自己滾。
聽說這個叫紅鍋的少爺,也有一雙皮靴,等一會派幾個人,一起搶回來吧。
藍其的威嚴,容不得有人挑釁。
這僅僅是個很可笑的插曲,藍其并沒有當個事,雖然敢挑戰自己的人很少,但并不是沒有。
林子大了,總有幾個愣頭會出現,會嘩眾取寵。
藍其目前唯一的心愿,就是奪走九獸之山的第一名,拿到寶貴的城籍。
其他都是假的。
“首領,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有個叫紅鍋的畜生,他搶走了我的獸皮袍,還揚言要來收拾您,要讓您生不如死。”
這時候,一個用樹葉捂著關鍵部位的武者,急匆匆跑進來。
他鼻青臉腫,猶如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對!
他確實是受了委屈。
“嗯?又是這個紅鍋?”
藍其營帳外,一個侍衛大怒。
簡直是豈有此理,竟然敢三番五次挑釁。
頓時間,藍其的幾個核心成員開始議論紛紛,一個個叫囂著要去斬了紅鍋。
“咦…這個紅鍋,看來有點意思。”
藍其皺著眉揮揮手,讓這群手下閉嘴。
“首領,替我做主啊。”
三品武者欲哭無淚。
當然,他色心不受影響,悄悄看了眼藍其,某個被樹葉阻擋的部位,開始不由自主的發生了反應。
這個武者又連忙低頭。
首領,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只因你太美。
幾個女武者一臉嫌棄,竟然不看老娘。
男武者憤怒。
而藍其卻輕蔑的笑了笑。
哼,一群臭男人。
普天之下,就沒有一個陽向族,能對我藍其不動心。
哪怕是茂妖城里面那群宗師,還不是一個個人某狗樣。
在我藍其的營帳里,一個個和牲口一樣。
“藍其首領,那個紅鍋親口所說,他要讓你生不如此。”
這個三品急忙告狀。
自己的皮袍才是正經事,就指望皮袍活命了。
“讓我生不如此?
“三個宗師都做不到,他一個三品,腰斷了都不行。”
藍其表情更加輕蔑。
“那個…不是這個生不如死,是那種…就是…”
三品武者郁悶。
首領這是想哪去了,思緒有些飄啊。
可惜自己沒機會去品嘗一下,否則死了都愿意。
“說…這個紅鍋長什么樣子。”
藍其瞇著眼問道。
“他長得…”
三品武者準備繪聲繪色的描述。
“別廢話,你就說俊不俊吧…不知道對不對本首領的胃口。”
藍其又打斷他的說話。
“這個…說起來,還有那么多一點點的俊秀,但總歸是不如我,我…”
三品武者想到蘇越的油頭,下意識說了句實話。
“哼,幼稚。
“你們這群男人,就是幼稚。
“明明是暗中愛上了本首領,就是想引起本首領的注意,卻又用這種幼稚的手段。
“不過…這種方法清醒脫俗,本首領反而是有了興趣,想看看這家伙。”
藍其舔了舔嘴唇。
亂營山的這群三品,自己已經玩膩了。
她喜歡新鮮感。
她也喜歡俊秀的陽向族,否則紫柏也不會崛起。
“你去告訴紅鍋,本首領在這里等著他,讓他立刻滾過來。”
藍其揮了揮手。
她想立刻見識一下這個紅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陽向族,會不會很野性?
“不用通知,本少爺已經來了。”
就在這時候,人群外響起一道深邃又磁性的聲音。
所有人立刻轉頭。
蘇越面無表情,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嘴里還含著一根稻草,目光無焦點,宛如一個面攤。
他來了。
皮靴,油頭,皮袍,再加上藐視一切的眼神。
這個人從出場,就注定是焦點。
在蘇越身后,是黃儈和黃馱,黃馱扛著蘇越的鐵棍,瑟瑟發抖。
少爺這是來找死嗎?
“哇,好靚的仔。”
一個三品女武者舔著嘴唇,掌心里都是汗。
這個年輕的陽向族,為什么可以那么英俊。
那個發型。
簡直是無敵,還有他嘴里那根稻草,真是點睛之筆。
“對,他就是亂營山最靚的仔。”
“以前沒有見過他,應該是新來的,不過是真的靚仔。”
“我想擁有他。”
“我想讓被他弄到生不如死。”
幾個女武者瞳孔里,泛著光澤。
這個陽向族,和其他大老粗不一樣。
“哼,一群水楊性花的貨。
“你們別學神州武者說話,什么靚仔,我看就是個叼毛。”
男武者咬牙切齒。
他們受到了威脅。
并不是實力上的碾壓,而是自己的配交權,似乎有被剝脫的征兆。
“霸氣側漏,找死!”
紫柏瞳孔里閃爍著寒芒。
“你就是紅鍋?”
藍其的目光,在蘇越臉上停留了整整一分鐘。
英俊。
第一英俊。
如果按神州的說法,那就是亂營山最靚的仔。
不對,放眼茂妖城,也是最靚的仔。
還有這穿衣打扮的品位…高級。
有格調。
就像是夜空里的星星,雖然隔著濃霧,但就是那么吸引人。
藍其心中埋怨紅鍋。
你愛我,就過來說嘛,搞什么欲擒故縱。
這張臉就夠了,要什么實力。
“我的手下已經告訴過你,跪下叫主人,否則我不客氣了。
“我要你手下所有的皮靴。”
蘇越瞇著眼睛,冷冷說道。
這藍其長得…怎么說的,一頭雙眼皮的豬。
關鍵這頭豬還對著你放電,這種感覺,讓人很恐怖。
他腦子里只有木鸚鵡。
“聽說…你要讓本首領生不如死?”
藍其扭著腰走過來,在蘇越耳朵旁吹了口氣。
“哼,你如果不聽話,就是生不如死的下場。”
蘇越瞳孔一縮。
這口氣,不會有什么毒素吧?
他連忙探查了一下。
還好,沒有毒。
“少爺,您消停點吧,容易被殺的。”
黃儈低著頭,連忙提醒道。
同時,他悄悄看著藍其,眼珠子都不轉,太美了。
“少爺,您趕緊賠罪吧。”
黃馱更沒出息。
他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藍其。
怎么這么美。
“小小的三品,怎么脾氣這么火爆呢?怪可愛的。
“我手下的皮靴不可能給你,但我…可以給你。
“本首領這片嬌嫩的花,任你采摘。”
藍其咬著下嘴唇,越看蘇越越有味道。
桀驁不馴的眼神,簡直能釋放出雷電。
自己身體都有些麻酥酥的。
“滾,老子是來踢館的,你正經點。”
蘇越皺著眉。
劇情是不是有些偏離軌道,你不是應該震怒,然后立刻令人將我拿下嗎?
可為什么要在我身旁發騷?
“少爺,你低調點。”
黃儈恨不得縫上蘇越的嘴。
“嘶!
“這致命的氣息,別再散發魅力了,好嗎?真是個死鬼!”
藍其繞著蘇越打量,她盯著蘇越的側顏。
好看。
只能用刀削斧鑿來形容這這種俊朗。
這才是人間絕色。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要砸了你的營帳,我要你臣服于我。”
蘇越一頭黑線。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藍其好歹也是個首領,怎么這么奇葩。
“知道了,小老公。”
藍其不要臉,竟然捏了捏蘇越的下巴。
“唉,優秀的人,終究是特別優秀。
“我原本還擔憂我這徒弟會沉迷于美人,如今看來,根本是美人沉迷于他。
“這也是一種能力。”
遠處,墨鎧滿意的點點頭。
“不愧是我墨鎧的徒弟,和我當年一樣俊美,一樣迷人。”
墨鎧又感慨了一句。
對于這個徒弟,墨鎧很滿意。
“我特么受到了屈辱…”
蘇越咬著牙。
這一刻,他終于體會到了車展上,那些美麗的車模,是種什么感覺。
自己別人圍觀了。
轟隆隆!
蘇越懶得多廢話,直接是一拳朝著藍其的臉上轟去。
毫不留情。
心狠手辣。
這張豬臉,看的蘇越想吐。
這都是些什么貨色,也配來勾引老子?
藍其不愧是接近四品的強者,她瞬間擋住蘇越的拳頭。
轟隆!
蘇越的拳風凌冽,藍其雖然擋住了這一拳,但恐怖的氣浪還是讓她后退了三步。
全場一片死寂。
黃儈和黃馱更是被嚇的魂飛魄散。
真的出手了?
少爺是腦殘嗎?
明顯藍其統領看上你了,你犧牲一下色相,你可以拿到不少皮靴。
更何況,你也不吃虧啊。
為什么要出手?
這可是在挑戰一個首領。
果然,藍其所屬的男武者,直接將蘇越圍起來,各個目露寒光。
小白臉,油頭粉面,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只要藍其下令,他們就會將蘇越撕碎。
這張臉,太遭人嫉妒。
“藍其,我幫你殺了他。”
紫柏氣的臉都變了形。
怪不得藍其最近對自己不冷不熱,原來是移情別戀。
“不用你們管!”
藍其擋了蘇越一拳,有些惱羞成怒。
她陰沉著臉,一步步走到蘇越面前。
“我紅鍋來這里,不是和你開玩笑,我要打敗你。”
蘇越寒著臉。
這才是正經的踢館。
都嚴肅點。
“敢這么粗暴對待我藍其的,你是第一個…你這個男人,我愛了。”
藍其一臉陰沉的走到蘇越面前。
然而。
她突然又漏出那種令人作嘔的騷笑。
“臥槽,你好騷啊。”
蘇越差點岔了氣。
“我這徒弟,是個能成大事的狠人,連藍其都舍得出,不錯。
“藍其這種人,習慣了逢場作戲,她竟然真的對我徒弟動心了。
“這魅力,還真是玄妙。”
墨鎧皺著眉。
他是九品,他可以感覺到藍其的情緒。
藍其這種人,雖然看上去比較風塵。
但那顆心,卻是封鎖狀態,她容易付出,但卻很難付出真心。
她真的對徒弟動心了。
可能,是因為徒弟與眾不同吧。
對于這個徒弟,墨鎧現在是十分的滿意。
“我不想和你廢話。
“我來這里,是要挑戰你的位置,我要你手下所有的皮靴。
“咱們打個賭吧,一場定輸贏。
“我如果贏了,你們所有的皮靴都得給我。
“如果我輸了,我手里這五顆人族的氣血丹,還有腳下的皮靴,已經我手下的兩顆腦袋,全可以給你們。
“你們敢賭嗎?”
蘇越沒有廢話,他計劃一次性把事情辦完。
黃儈和黃馱一驚,目瞪口呆。
他們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輸了,你留下我們二人的腦袋?
這是哪個世界的說法,還有沒有一點點道理。
“賭?
“我敢賭,可惜沒必要啊。
“如果你答應當我的小丈夫,我可以賭一下。
“賭你腰會斷。
“那些丹藥,姐姐不在乎,哈哈。”
藍其一臉妖嬈,她內心里燃燒著一團火。
小霸道。
小任性。
小天真。
該死,這個誘人的男人,為什么這么矛盾,為什么這么吸引人。
“小丈夫,你說吧,你要挑戰誰?”
藍其又問道。
“我不和你們廢話。
“我既然是挑戰者,那就會讓你們心服口服。
“來吧…我要、打十個。”
蘇越咬著牙,舉起拳頭。
必須速戰速決。
這群該死的陽向族,在這涮自己呢。
果然。
這陽向族的臉,長的有些太好欺負。
“打十個?
“哇,你簡直打在了姐姐的胸口,你為什么這么勇武。”
藍其深吸一口氣。
這個紅鍋,到底是哪里來的磨人小老虎,為什么這該死的魅力,在一層又一層的遞增。
他就是個漩渦。
“藍其,敢不敢賭?
“把你們所有人的皮靴脫下來,一戰定輸贏。”
蘇越深吸一口氣,保持著鎮定。
他覺得自己可能被氣死。
這是老子的污點。
“好,你俊你有理,你說什么都對。
“可誰來證明呢?”
藍其又問道。
她愛死了紅鍋這個惱怒的小表情,為什么這么迷人。
“蠢貨一個!”
在遠處,紫柏等男性勇士紛紛譏諷。
這紅鍋,簡直就是個智障。
可為什么,藍其對這種智障有興趣。
“藍其,你滾開,這種蠢貨,由我來收拾。”
這時候,紫柏眉頭一皺。
他學著蘇越的霸道,直接捏住藍其的胳膊。
很用力,很粗暴。
女人。
原來你喜歡這種霸道的調調。
看我來征服你。
紅鍋那個愣頭可以霸道,我紫柏難道不可以嗎?
我比他更有男人氣概。
“滾一邊去!”
然而。
藍其眉頭一皺,一腳將紫柏踢了三米遠。
什么玩意。
你這種貨色,老娘已經玩膩了。
遠處,不少人在嘲笑著紫柏,這時候紫柏的老冤家紫默,也問訊來到現場。
“丟人現眼。”
紫默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萬眾矚目中,紫柏陰沉著臉爬起來。
不對勁啊。
自己明明是在模仿紅鍋,為什么藍其沒有淪陷。
模仿的不到位?
“你們的賭約,我來證明。”
這時候,突然有個六品宗師路過。
這個六品也是郁悶。
他原本要回茂妖城,可腦海里突然就出現了神長老的聲音。
當時他就嚇了一跳,以為自己犯錯了。
神長老也是閑的。
竟然讓自己來主持一群三品的賭約,簡直是掉身價。
但他也不敢不來。
不是犯錯就好,虛驚一場。
“拜見宗師。”
頓時間,所有三品都連忙抱拳一拜。
這可是茂妖城的六品,對他們來說,高高在上,宛如神明。
當然,藍其的表情要正常一些,她畢竟也見慣了六品。
但包括紫柏和紫默,都有些驚恐。
他們畢恭畢敬。
而蘇越面無表情,只是勉強抱了抱拳。
這一幕,令藍其更加喜歡蘇越。
輕蔑。
對宗師都如此輕蔑,這到底是什么人中龍鳳。
“藍其所屬,立刻脫下皮靴。
“藍其你立刻派遣十個手下,和這位紅鍋對戰。”
宗師在場,很多事情就井然有序了很多。
雖然藍其手下的三品武者不愿意脫鞋,但在宗師面前,他們也不敢說什么。
稍有遲疑,就是喪命的下場。
幾分鐘時間,皮靴堆成了一座山。
而宗師對蘇越的賭注,也沒有含糊。
黃儈和黃馱的小命,已經被打吊在了樹上,還有那些氣血丹,也都被宗師拿走。
“大哥,下輩子,他們千萬別搶劫了。”
黃馱尿了一褲子。
紅鍋輸定了,這根本不用想。
而他們的頭顱,就賠在這了。
“是啊,如果不搶劫,就不會遇到紅鍋,我們也不會遭遇這種無妄之災,我悔啊…”
黃儈一臉傷心欲絕。
為什么少爺這么沒腦子,這下好了,引來了宗師大人。
完蛋了。
“我這徒弟唯一的毛病,就是有些自大。
“唉,優秀的人,往往都有這些毛病,以后還得好好說服。”
墨鎧搖搖頭。
他唯一不滿意的地方,可能就是蘇越太狂了。
打十個。
除非是四品勇士前來,否則根本就不可能。
藍其的手下,不缺三品巔峰。
魯莽了。
墨鎧拿出一個茶壺,里面泡著從神州搶來的小罐茶。
“我來出戰!”
“我早看著小子不順眼了,我要弄死他。”
“我也出戰。”
幾秒時間,藍其手下,已經有十個男性的三品武者站出來。
他們清一色三品巔峰,并且身經百戰。
憤怒。
蘇越一系列的挑釁,已經引起了這群人的憤怒。
他們恨不得手撕了紅鍋。
“首領,請允許我們出戰。”
十個三品圍著蘇越,只要藍其點頭,他們就會出手。
“你們要…”
藍其憂心忡忡。
她不想讓蘇越受傷,可這賭斗又涉及到了100多雙皮靴,非同小可,雖然自己是首領,但也不能為所欲為啊。
藍其想找個十全的解決辦法,起碼讓他們手下留情。
“好,那就你們十個垃圾來吧。
“我紅鍋出手,根本不留活口。你們既然站出來,那就做好死亡的準備。
“同樣,我紅鍋的頭顱,你們也可以盡情摘走。”
然而。
還不等藍其開口,蘇越冷冷的掃視了一圈。
霸氣。
這些都是很強的三品武者。
自己在這里將他們斬殺,也能給地球減輕點壓力。
同時,自己還可以立威。
反正如今有靠山,也不怕得罪人。
“小子,你簡直太狂妄!”
一個三品氣的渾身發抖。
這到底是個什么蠢貨。
你一個三品初段,挑戰十個三品巔峰,竟然還揚言要殺人。
蠢貨嗎。
“既然是挑戰,那就生死有命。
“別浪費時間了,開始吧!”
六品宗師皺著眉。
他理解不了神長老的意思。
墨鎧給他下達了指令。
可以允許紅鍋殺別人,卻不允許別人殺紅鍋。
這紅鍋…到底什么背景。
神長老竟然都幫著作弊,簡直可怕啊。
但六品宗師也沒有多說什么,墨鎧令他不要聲張。
“你們手下留情一點。”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藍其也阻止不了。
“我來取你狗命!”
轟隆隆!
一個三品巔峰身軀閃爍,他掌心里的鋼刀,已經朝著蘇越面門砍下,沿途勁風呼嘯,明顯是夾雜著很濃的怨氣。
“一招你就會死!”
幾乎是同一時間,其他九個三品,也從各個角度,將蘇越一切的退路封死。
“小心!”
藍其緊張到渾身是汗。
六品宗師也捏著一把汗,這個紅禍也太魯莽。
“二弟,你閉著眼,咱們死的會安詳一點。”
場面血腥,黃儈和黃馱根本就不敢看。
其他女武者一臉嘆息。
這個俊美的青年,因為魯莽而喪命,說起來也是遺憾。
腦子是個好東西,光有臉也沒用。
“呼…屬于老子的高光時刻,終于到了。”
然而。
處于暴風中央的蘇越,嘴角卻冷冷的笑了笑。
一群三品巔峰,各個都是500卡氣血。
就這種玩意,來多少蘇越能殺多少。
刀芒斬落,蘇越的身軀只是微微搖擺了一下,刀刃便貼著他的面門斬空。
這時候,其他陽向族的招式網,也籠罩而來。
密不透風。
但蘇越根本不慌不忙。
他沒有用小凌波步,在陽向族不合適。
但僅僅是憑借著本能,蘇越也可以輕松躲開這些轟殺。
蘇越還發現了一個事情。
隨著他對戰法的了解更深,自己竟然可以勉強看出敵人戰法中的漏洞和不足。
在蘇越眼里,這些陽向族施展的戰法,簡直是漏洞百出,不堪一擊。
這時候,蘇越甚至可以做到預判。
兩分鐘后!
面對十個三品陽向族的聯手轟殺,紅鍋竟然還沒有敗。
他雖然只是一味的躲閃,但十個陽向族,竟然沒有一招能轟擊到他身上。
藍其驚愕。
她終于知道紅鍋為什么如此自信。
原來他實力這么強悍。
我藍其愛上的男人,果然非同尋常。
黃儈和黃馱睜開了眼,目瞪口呆。
少爺的實力這么強嗎?
原來自己不知道紅鍋深淺,還是因為自己太弱啊。
附近早已經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陽向族,所有人都難以置信。
原本一招就該被分尸的紅鍋,為什么還在游刃有余的躲閃著。
紫默皺著眉。
這個紅鍋,不簡單。
紫柏氣的肝疼,他甚至想自己上去殺紅鍋。
“不愧是神長老偏袒的流民,這小子會不會是個貴族之后,他竟然還沒有使用戰法,好厲害。”
六品長老終于收起了對蘇越的輕視。
在三品,能達到這種地步,日后絕對是天驕。
“他是不屑用普通戰法?還是不屑用戰法去對付三品武者?”
墨鎧捏著茶壺。
他也被蘇越輕輕震撼了一下。
面對十個三品圍攻,竟然不用戰法來對敵,這就可怕了。
“我知道了,他根本就不懂那些基礎的戰法。”
隨后,墨鎧眉頭皺的更深。
他是九品,他能看出很多事情。
紅鍋并不是不屑用,他是根本就不懂。
修煉過戰法的武者,總會不經意暴露一些痕跡。
“咦…這是,卓越戰法…”
然而,下一個呼吸,墨鎧掌心里的茶壺都在顫抖。
猛地一個瞬間,紅鍋的命繩之上,猛地燃燒起恐怖的火焰,熊熊燃燒。
這一瞬間,原本那個普通的三品陽向族,陡然如火神降臨一般,爆發出史無前例的恐怖氣息。
他猶如一個蘇醒的火焰巨人,要焚燒眼前的一切。
在紅鍋眼里,墨鎧甚至看到了一種君臨天下的氣概。
“我知道了,他不屑…
“我這個徒弟,心比天高,他根本就不屑修煉普通的戰法。
“這…他這是要走絕巔之路啊。”
墨鎧的茶壺都被捏碎。
絕巔之路,至高之路。
如今八族圣地的絕巔祖宗,就是這樣一個天命強者。
他從小到大,從一品到九品絕巔,從來沒有修煉過任何普通戰法,從來都是卓越戰法起步。
這就是至高之路。
這個紅鍋,到底是什么背景?
他來茂妖城,真的是因為流亡?
“紅鍋,我不管你有什么背景,你被我墨鎧遇到,那就是我徒弟。
“我只要真心待你,哪怕你和絕巔族宗有關聯,我也不會被怪罪。
“甚至,我還會被絕巔所感激。
“原來…你還有這一層背景。”
墨鎧長吁一口氣,他甚至感覺到了后怕。
對這個徒弟,他現在是一百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