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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紅禍英勇救宗師

  “大家不要驚慌,并不是異族大舉進攻,只是幾支小的騷擾隊,應該是陽向族在完成一些屯兵營的任務。

  “你們就留在江武,千萬別出去,魏遠軍團會負責你們的安全。”

  眾人還在愣神的時候,兩個魏遠軍團的五品武者,急匆匆的沖進來。

  神州武大這些學生的性命,那可是重中之重。

  可惜,由于陽向族太狡猾,魏遠軍團的宗師已經被牽扯到對戰中,根本無法來抽空保護他們。

  陽向族和其他異族不一樣。

  他們每次來騷擾城池,都要做好萬全的準備,起碼要保證宗師被牽制。

  這個種族,簡直太狡猾。

  但交流隊就在江武內部,應該是不會有什么危險。

  “現在燃燒雷達要進入備戰狀態,得等異族被打退,才可以重新開啟。

  “大家先回宿舍,等待消息吧。”

  也就在這時候,江武一個五品的副校長跑過來。

  在他身后,是100多個四品的武大學生。

  副校長直接開啟燃燒雷達,隨后,這些武大學生紛紛踏上電梯。

  如果只是普通的騷擾小隊,那就算了。

  可一旦是戰爭開啟的先鋒軍,那燃燒雷達就要及時做出反應,虛虛實實,誰都不敢松懈。

  可以這么說,這100多個四品的學生,其實已經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備。

  要引動燃燒雷達的火焰,需要犧牲他們的氣血。

  王路峰他們眉頭緊皺。

  之前平靜了幾天,差點讓他們忘記這里是江元國。

  沒錯。

  這里不是神州,戰爭隨時可能啟動,任何人都有生命危險。

  “廖平跟著房晶淼跑了,他會不會有危險?”

  弓菱問道。

  “放心吧,公主身邊有護國師團的強者,他們在一起,應該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危險。

  “你們先回宿舍!”

  包大昌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看著蘇越。

  他瞳孔警惕,最怕蘇越會趁亂逃走。

  其實以神州交流隊的武者水平,這種小股騷擾大概率不會有危險。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特別是蘇越。

  必須要時時刻刻的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但包大昌又皺著眉,覺得自己是不是小心過頭了。

  都這個時候了,蘇越這家伙,竟然還在玩手機。

  這家伙從靈池出來之后,就一直在那里低頭滑手機。

  好像全世界和他都沒有關系,他的手指頭在瘋狂打字,應該是在發短信。

  蘇越發什么短信,包大昌管不了。

  他必須要時時刻刻監視蘇越。

  “弓菱!”

  蘇越手指急速在手機上打字。

  他在宣紙上推演出戰法,然后用文字很精煉的總結在了手機里。

  王路峰他們的戰法,早已經總結完畢。

  剛才那幾分鐘,蘇越是在飛速總結著弓菱的輸出位戰法。

  “嗯?”

  聞言,弓菱轉頭看向蘇越。

  她覺得蘇越有些不正常。

  “弓菱,仔細聽說我。

  “我把屠宗師鏈的所有資料都傳到了你手機上,等異族的事情結束后,你負責分別發送給王路峰他們。

  “你記得轉告其他人,一定要拼命去對沖,這是一次機會。”

  蘇越和弓菱距離很近,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交流。

  滴滴!

  果然,弓菱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然而,還不等弓菱多想,蘇越腳掌狠狠一踏地面,他竟然一溜煙跑了。

  沒錯!

  眾目睽睽下,蘇越竟然和小偷一樣,一溜煙就跑。

  “哼,小滑頭,早料到你會有這一招,區區一個三品武者,能跑得過我?

  “咦,有兩下,你這小家伙速度還挺快,和耗子一樣。”

  包大昌冷笑一聲。

  幾乎是眨眼時間,他便到了蘇越身后,其速度令人驚嘆。

  “蘇越這家伙,這么怕死嗎?這么著急往宿舍跑。”

  王路峰看著兩道遠去的背影,也別摸不著頭腦。

  至于不!

  雖說異族打進來有些危險,但這群人好歹也是三品武者,哪有那么脆弱。

  回宿舍避難就避難,你慌慌張張跑啥?

  田宏偉和杜驚書也詫異。

  按道理,以蘇越的膽子,應該是往人群里扎才對啊。

  這么詭異。

  弓菱拿出手機。

  果然,有一個蘇越發送過來的文件,她連忙上傳到加密云端,免得手機被損壞。

  “蘇越,你跑個什么…”

  包大昌也終于意識到了蘇越的詭異。

  這家伙跑這么快,竟然是要返回宿舍?

  瘋了?

  再一眨眼,蘇越沖上樓梯,一摔門已經回到了房間。

  包大昌敲敲門,計劃進去,他要和蘇越寸步不離的在一起。

  雖說回了宿舍,但包大昌心里,總有些不祥的預感。

  “不對,我知道了…蘇越這小子根本不是回來避難,他還是想逃。

  “這家伙還有跟棍子,好像在宿舍里丟著,糟糕!”

  嘩啦!

  包大昌念頭剛剛落下,他似乎聽到了窗戶有響動。

  逃了。

  蘇越這小子,竟然從窗戶跑了。

  轟隆!

  包大昌顧不得其他,狠狠一腳將門踢開。

  果然。

  窗戶大開,蘇越丟在墻角的棍子沒了,蘇越的衣服也扔在床上。

  這家伙逃亡就算了,還要換一身衣服。

  包大昌急的滿頭是汗。

  但事情還有挽回的余地。

  他也跟著蘇越,從窗戶往下跳。

  噗噗噗噗!

  然而。

  包大昌低估了蘇越的狡猾。

  誰能想到,在窗戶外,蘇越竟然用最細的魚線,布下了一張大網。

  這是蘇越昨天晚上的手筆。

  通過對戰法本源的深刻理解,如今蘇越已經可以更方便的施展絲線戰法。

  該死。

  這都是些什么玩意。

  包大昌要追擊蘇越,所以原有的警惕心有些喪失。

  他根本沒想到蘇越會設下陷阱。

  正因為沒有想到,所以包大昌大意,墜入了陷阱里。

  窗外,包大昌被掛在漁網里,廢了好一分鐘時間,才終于將漁網撕裂。

  該死的漁網,為什么這么堅固。

  偏偏他手里還沒有刀具。

  撕開漁網之后,包大昌警惕了很多。

  他在跳落到地面之前,就先觀察了一下。

  果然。

  蘇越這小子賊的很。

  他不僅僅在窗戶旁留下陷阱,在地面,同樣布置了漁線。

  而且還不少。

  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可能察覺。

  “你個半吊子,能逃得過我這老司機的眼睛?”

  包大昌冷笑。

  要抓蘇越,其實時間還來得及。

  蘇越的小把戲,已經不可能在奏效。

  包大昌凝神靜氣,雙腳朝著墻壁踏去。

  他只要借力一蹬,身體就可以掠出去很遠,蘇越所布置的陷阱,范圍并不大。

  簡直可笑。

  和幼兒園小朋友的陰謀一樣幼稚。

  包大昌嘴角帶著一抹不屑。

  過家家的水準。

  然而。

  下一個呼吸,包大昌的不屑,便直接定格在臉上。

  他腳掌一踏墻壁,原計劃直接掠出去。

  計劃不錯。

  他的腳掌下,已經使出了氣血。

  可惜,包大昌的身體并沒有掠出去。

  為什么?

  因為包大昌沒有注意到,他腳踏的地方,竟然被蘇越涂了一層厚厚的膠水。

  無色無味,和墻壁渾然一體。

  雖然有那么一點點色差,但包大昌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地面陷阱,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墻壁。

  其實區區膠水,也難不住包大昌。

  他僅僅是鞋底被黏住,從而導致身體失衡,但包大昌可以撕裂這雙鞋,大不了光著腳跑。

  然而,由于身體失衡,包大昌并沒有掠出去,他一個踉蹌,還是墜落到了蘇越布置的陷阱里。

  這特么是陽謀,不墜入陷阱都不行。

  亂七八糟的漁網,頓時包裹過來。

  包大昌鞋底被黏在墻上,腳踝上套著鞋幫子,再加上凌亂的漁網,他說不出的狼狽。

  “蘇越,好小子。

  “你真以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

  “我在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在你那根破棍子上,涂上了追蹤氣血。你以為我這個跨國特種武者,是鬧著玩的嗎?”

  又過了一分鐘,包大昌終于掙脫了漁網。

  他手掌虛空打了幾個法訣。

  隨后,一張用氣血組成的光幕,赫然是出現在了包大昌的手掌上空。

  在光幕上,有個白點正在朝著江武大門緩緩移動。

  “鬧了半天,你還沒有跑出江武,看來是我高估了你的速度。”

  包大昌不緊不慢的扔了兩只鞋幫子,隨后光著腳朝江武校門掠去。

  一個老辣的特種武者,是要用腦子的。

  包大昌第一次見蘇越,就知道這棍子對他很重要,他如果要逃,一定會帶著棍子跑。

  所以,包大昌早早就布置下了追蹤的氣血。

  這戰法只能追蹤一個目標,所以包大昌悄悄刻印在了棍子上。

  果然!

  聰明如我,掌控全場。

  包大昌離開之后,蘇越身影,才緩緩從角落里浮現出來。

  陰比啊。

  這些老武者,一個個果然都是大陰比。

  竟然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暗算自己。

  蘇越捏著他的燒火棍,但這次并沒有包裹著布,包大昌的追蹤氣血,是留在了外面的那層布上面。

  他要去濕境,當然要撕了布。

  也幸虧扔了破布,否則就中計了。

  真是防不勝防。

  蘇越從窗戶上跳下來后,就直接隱身潛伏著。

  他知道包大昌不簡單,僅靠著奔跑速度,自己絕對逃不過包大昌的追捕。

  人家說到底也是五品,你不過就是個三品小武者。

  得靠計謀。

  “我得趕緊走,別一會陽向族被打跑了。”

  蘇越身上就裹著一塊破布,連鞋子都沒有。

  反正一會就要切換狀態,等回到濕境,再搶件破皮裹著,陽向族也不講究這些。

  拎著棍子,蘇越順著自己早已經規劃好的路線,悄悄翻墻出去。

  從大門跑?

  腦子被門擠壞了嗎?

  只有吃了虧的野狗,才會從大門跑。

  包大昌追到了大門。

  他也抓到了蘇越的追蹤印記。

  然而。

  包大昌氣的仰天咆哮,氣的差點咽了氣。

  蘇越,你這狡猾的小狐貍。

  原來這破布,被蘇越栓在了一條狗身上。

  這條狗被蘇越踢了一腳,吃痛要跑窩里修養,

  所以,一條流浪狗,就拖著蘇越的破布,帶著包大昌的追蹤,風馳電測的跑到了大門口。

  “江武到底還有沒有個保安,為什么這么多野狗能混進來。

  “江武城的野狗問題,一定要解決。

  “蘇越,祖宗…你到底跑哪了!”

  包大昌無奈的謾罵了幾聲,隨后一臉麻木,無奈的盯著街道。

  街道很混亂。

  但包大昌的心更亂。

  自己一個經驗老辣的特種武者,被蘇越算計了。

  現在任何線索都沒有,再想抓到蘇越,就是做夢了。

  燃燒雷達下。

  弓菱有些擔憂房歷言。

  但再一想,太爺爺的墓冢,就在江武城公墓不遠處,那地方一定有護國師團的武者鎮守,他老人家不會有危險。

  再說,魏遠軍團的武者,已經明確說明,絕對不允許他們擅自跑出去,自己擔憂也沒用。

  廖平已經是個意外。

  他在第一時間就離開江武,魏遠軍團的武者甚至都沒時間阻攔。

  況且,他跟著公主,沒什么危險。

  但剩下這些人,包括蘇越在內,沒有一個人可以離開。

  他們代表著神州,沒有資格擅自行動。

  滴滴滴!

  滴滴滴!

  就在弓菱他們準備回宿舍的時候,附近一個魏遠軍團武者的通訊器響起。

  看到消息后,武者臉色巨變,甚至連附近的空氣都有些發涼。

  “你們…能聯系到蘇越嗎?”

  愣了幾秒,魏遠軍團的武者問道。

  他臉上的表情極度吃驚。

  跑了。

  光天化日,蘇越竟然跑了。

  在包大昌的嚴密看守下,蘇越一個三品武者,竟然真的跑了。

  這簡直是在開玩笑。

  包大昌那可是出了名的追蹤高手,他雖然攻擊力算不上頂尖,但光論追蹤,那絕對是頂尖水平。

  在江武,在包大昌的眼皮子地下,蘇越竟然逃跑了。

  他是魔鬼嗎?

  “蘇越跑了?”

  杜驚書他們也一愣。

  弓菱更是緊緊皺著眉頭,果然,蘇越給自己傳送資料的時候,就話中有話。

  可弓菱根本不認為蘇越能逃走。

  包大昌那可是實打實的五品武者,理論上五品巔峰都逃不走。

  可蘇越竟然跑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

  “算了,蘇越已經將通訊器和一切東西,都留在了宿舍里,你們也不可能聯系到,大家回宿舍吧。”

  隨后,魏遠軍團的武者搖搖頭。

  包大昌又發來了消息。

  他在大門口追到一條狗之后,又連忙反而了蘇越宿舍。

  什么線索都沒有。

  除了那根破棍子,蘇越什么東西都沒有拿走,就這樣孤零零的跑了。

  這還怎么找人。

  為了弓菱他們的安全,魏遠軍團必須讓所有人先回宿舍。

  不能再有閃失了。

  “蘇越這家伙,不會去濕境浪了吧。”

  回宿舍的途中,王路峰死死皺著眉。

  這家伙,怎么就那么大膽呢!

  “在燕歸軍團,蘇越每次下濕境都被滄源第六營控制著,他根本就逃不走。

  “這次來江元國,我就懷疑他想去濕境浪。

  “果不其然,跑了吧。”

  杜驚書唉聲嘆氣。

  可恨自己實力低,否則該跟著蘇越出去浪來著。

  這家伙運氣不錯,每次都能撈到不少軍功。

  “這就是貧窮武者的悲哀,總得去拼命。”

  田宏偉幽怨的看了眼杜驚書。

  如果不是因為缺錢,誰又愿意去濕境送命呢。

  “蘇越,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你交代的戰法,我一定會監督大家努力修煉,放心吧。”

  弓菱背著首席玄弓,滿臉的擔憂。

  弓玉震墓冢。

  房歷言跪在恩師的靈位前,他淚流滿面,久久不愿意站起身來。

  死而無憾。

  如今,首席玄弓被弓家后人拿走,自己肩上最大的擔子,也就放下了。

  渾身舒坦,念頭通達。

  “師傅,九泉之下,徒兒終于有臉見您了。

  “我高興,我高興啊。

  “流著您血脈的弓家后人,果然非同凡響…咳咳…”

  弓菱已經走了很久,但房歷言還是在和靈位喃喃自語。

  對房歷言來說,今天是他最開心的一天,哪怕死了也值得。

  他忘了吃藥,體內傷勢發作,偶爾還在咳著血。

  但房歷言感覺不到多痛。

  轟隆隆!

  也就在這時候,墓冢外一陣混亂。

  房歷言猛的站起身來。

  是濕境的狗賊。

  由于重傷,房歷言不可以施展氣血,否則有死亡風險。

  以前,房歷言要照顧師傅墓冢,不可以輕易的死去。

  但現在不同。

  師傅的骸骨,已經隨著首席玄弓,被弓家后代拿走。

  這個墓冢,也就是個空殼子,再也沒有了守護的必要。

  等弓菱回去神州,她一定會想辦法給師傅重新修墓。

  “濕境的狗賊,我房歷言這么多年一直隱忍,一直沒有出手,你們是不是已經忘記了曾經的江元箭神。”

  房歷言打開藥品,一口氣吞了一瓶藥。

  隨后,他走到門口,手掌虛空一握。

  嗡嗡嗡!

  嗡嗡嗡!

  墓冢的房梁上,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震動,同時有灰塵在墜落。

  終于,伴隨著一團塵土在房梁上炸開,一張銀色長弓,直接是飛到了房歷言的掌心里。

  長弓鍍著一層銀粉,反射著幽幽的金屬質感。

  “師傅,這銀焰弓,還可以拉開幾次,原本我計劃讓它給我陪葬,現在看來,這張弓注定要被我拉斷。

  “或許,拉斷的弓,才是最合格的陪葬品吧。”

  房歷言喃喃自語。

  嗡嗡嗡!

  嗡嗡嗡!

  似乎是聽到了房歷言的呢喃,這張被塵封了無數年的長弓,也發出了振奮的顫抖。

  銀焰弓和房歷言一樣,都已經年邁,都傷痕累累。

  銀色的光澤,也是房歷言重新刷過漆而已。

  嘩啦!

  當房歷言打開墓冢門的時候,門外正在進行著酣戰,鮮血橫飛。

  不遠處,橫七豎八躺著30幾個護國師團的武者,異族武者的尸體也不少。

  這次來騷擾江武市的首領,是幾個六品的陽向族,不對…還有個四臂族的宗師。

  在魏遠軍團和護國師團皇族的守護下,江武城墓冢還沒有被轟破。

  但陽向族普通武者還是太多,護國師團損失慘重。

  這種戰爭,最令人憋氣。

  論戰爭規模,還用不著燃燒雷達,畢竟這群異族也學的很聰明,他們就在江武城邊緣騷擾,根本不會踏入燃燒雷達的射程。

  可護國師團損失大。

  “只要死一個宗師,你們的平衡就會被打破。

  “我房歷言雖然是個垂死之人,也發揮不出八品的實力,但誅殺一個區區六品,問題還不大。”

  墓冢外一片混亂。

  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遠處到處是驚恐的吶喊。

  生在江元國的百姓,早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面。

  來不及離開的普通百姓,只能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他們除了祈禱,什么都做不到。

  對人族來說,異族就是豺狼。

  他們甚至還會挖了武者的心臟,無比殘暴。

  “老王爺,這里危險,我護送您離開。”

  就在這時候,一個五品的護國師團武者沖過來,他雖然渾身傷痕,但還是滿臉無畏的守在房歷言面前。

  與此同時,五個五品的異族,也滿臉獰笑的包圍過來。

  “你讓開一點。”

  這個武者剛剛做好同歸于盡的準備。

  他可以替房歷言爭取一些逃跑時間。

  突然,他渾身毛孔顫栗,自己身后,有一股恐怖的氣血能力在匯聚,這股力量之強大,讓五品武者都膽戰心驚。

  包圍過來的異族都目瞪口呆。

  護國師團武者轉身。

  在他眼里,原本那個要靠著天天輸液,才能勉強活命的老王爺,已經和之前截然不同。

  白發飛揚。

  身軀偉岸。

  他猶如一座擋在江元國最前方的山峰,直接是拉開了手上的銀焰弓。

  空間扭曲,氣流熾熱,附近的空氣都已經被抽干。

  銀色火焰,在熊熊燃燒。

  氣血凝聚成的弓弦,氣血凝聚成的銀焰之箭。

  這就是房歷言從弓玉震那里傳承來的必殺之箭…銀焰天誅。

  咕咚!

  咕咚!

  面對火焰,那幾個五品異族各個咽著唾沫。

  宗師!

  該死,一個比普通人還要虛弱的人族老頭,竟然是個宗師。

  他的箭,很可怕。

  他們甚至有一種感覺…自己會死。

  然而。

  房歷言的箭,根本就沒有指著這些垃圾。

  五品,根本就不配。

  在800米外,一個六品陽向族,正在和魏遠軍團的少將對戰。

  可惜,少將可能是有暗傷,被陽向族打的節節敗退。

  魏遠軍團是援助軍團。

  他們本沒必要客死異鄉,如果有可能的話,房歷言必然是要先救友軍。

  而房家的皇族,犧牲再多也應該。

  江元國是自己的祖國,房家兒郎,死得其所。

  蘇越拎著棍子,已經切換成了陽向族的狀態。

  街道一片大亂,多出一個陽向族,也沒有什么意外。

  蘇越扒了一個陽向族的皮甲,簡單穿在身上。

  他的棍子這次也沒有再偽裝,反正沒必要了,不冒火的情況下,不怎么會引起注意。

  路上,如果有人族武者來殺自己,他就用身法閃開,大亂的時候,沒有人會追著一個敵人砍,所以蘇越沒有和人族交過手。

  但在遇到陽向族的時候,蘇越還是悄無聲息的暗算一下。

  雖然秒殺不了,但對方畢竟沒有防備,暗算很容易。

  這樣一來,人族武者打敗他們的勝算會高一些。

  “臥槽,薛屏海?

  “都這個時候了,你一個自身難保的摳腳老漢,還在救別的流浪漢?”

  蘇越混在陽向族的隊伍里,隨時準備跟著大部隊潰敗回濕境。

  可再一看,薛屏海竟然被幾個陽向族圍住了。

  幾秒后,他必然會被亂刀砍死。

  這里可是戰爭旋渦的最中央,蘇越想不通薛屏海為什么會在這里?

  閑的?

  不行,必須得救薛屏海的命。

  蘇越扛著棍子,就沖去殺薛屏海。

  到了附近,他卻在干擾著隊友。

  果然。

  豬隊友的力量無窮大,在蘇越故意的干擾下,這群陽向族沒能殺了薛屏海。

  一個老頭不重要,他們又去其他地方亂殺。

  薛屏海面前的敵人,就只剩下了蘇越。

  蘇越惡狠狠的瞪了眼薛屏海,隨后突然轉身,隨著大部隊離開。

  這時候,薛屏海驚然發現,他竟然被這個陽向族逼迫到了角落里。

  可這個陽向族,為什么不殺自己?

  薛屏海百思不得其解。

  但不得不說,這個角落還比較安全,在角落外,擺滿了尸體,比較有迷惑性。

  “地獄!”

  “地獄!”

  “江元國,就是地獄。”

  身旁的流浪漢在呢喃。

  薛屏海嘆了口氣。

  自己也是神經病,明明第一時間就可以逃跑,為什么要返回來救這個失心瘋的老頭。

  其實角落外的尸體,是蘇越擺的。

  他一直還在附近溜達,就是為了暗中保護薛屏海的安全,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自己盡可能的情況下,還是要救薛屏海的命。

  也就在這一刻,突然一道格外尖銳的蜂鳴之聲,出現在長空。

  就連蘇越都感覺到一股滔天的凌厲。

  不管是人族,還是異族,都紛紛抬起頭。

  一道銀色的恐怖匹練,橫跨天穹,猶如一條銀河在燃燒。

  得益于江武城建筑普遍不高,所以蘇越他們看得很清楚,也更加震撼。

  原本在半空中廝殺的一個六品巔峰的陽向族,直接被洞穿了胸膛。

  這一刻,整個戰場鴉雀無聲。

  “回…所有兒郎勇士,全部回歸。”

  與此同時,陽向族的命令出現。

  蘇越松了口氣,終于要回去了。

  其實也能預料得到。

  六品陽向族被射殺,雙方的天平被打破,異族留在這里,也是白白送死而已。

  然而。

  蘇越剛剛跑了十幾米,那個被射殺的陽向族宗師的尸體,好死不死落在自己腳下。

  “帶著我回茂妖城,我可以收你做親傳弟子。”

  由于暗中守護薛屏海,所以蘇越距離濕鬼塔最遠,是最晚逃走的一批異族。

  在蘇越身后,已經沒有異族。

  原本蘇越懶得理會這個尸體,自己逃命要緊,別不小心被誤殺了。

  然而。

  一只手掌,狠狠捏住了自己的小腿。

  臥槽尼瑪。

  被箭矢洞穿了胸膛,五臟六腑都沒了,你特么還不死?

  “不帶我走,你也活不了。”

  蘇越也沒有廢話。

  他扛起陽向族宗師,悄悄施展了速度加持,瘋狂朝著濕鬼塔跑去。

  不救不行啊。

  魏遠軍團的追兵上來了,這家伙明顯可以牽制自己。

  不過是個重傷的宗師,去濕境也不愁收拾他。

  其實,蘇越還想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擠出什么好貨來。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自己英勇救宗師,哪怕陽向族都不可以恩將仇報。

  就這樣。

  蘇越扛著奄奄一息的陽向族宗師,一部跨過了濕鬼塔,他終于嗅到了濕境的粘稠空氣。

  我紅禍,殺回來了。

  神州,雷祭市。

  許白雁背著擇獸腰包,來到邊韓軍團總部報道。

  “白雁,你來了。”

  邊韓軍團大將姚晨卿走過來,臉上又是驚喜,又是愧疚。

  “我的使命,不就是劊子手嗎?我不來誰來!

  “因為我,你和爸爸翻臉,幾十年不說話。他被丹藥集團抓的時候,軍部這么多戰友,只有你沒有到場。

  “你一定幸災樂禍,開心的不得了吧”

  許白雁抬起頭,一臉怨恨的看著姚晨卿。

  “白雁,你別恨他了。

  “青王出事,晨王確實沒有到場,但他卻廢了丹藥集團一個派系。

  “他和青王只是理念不同,并沒有深仇大恨。

  “青王出事,他也白了一半的頭發。”

  這時候,又一個九品走出來。

  內閣府。

  負責神州政法運轉的最高戰力集團,內閣所屬侯王,皆是九品。

  這是和軍部分庭抗禮的一個地方。

  同時,也管轄著所有總督府。

  如果八品總督能突破到九品,他們就會來到內閣府。

  內閣府的侯王,也是神州各個部的最高執行部長。

  莫其正,是神州刑部的部長。

  “內閣把我從爸爸身邊搶走,還要讓他感激你們…是嗎?

  “我可以掌控雷斬臺,這是我的宿命,你們不用假惺惺的關心。

  “我之所以愿意當這個劊子手,只是不想讓爸爸為難,僅此而已。

  “我不要邊韓軍團和內閣一點點東西,我許白雁會自力更生。”

  面對兩個九品,許白雁狠狠捏著手掌,眼眶泛紅,一臉固執。

  現在的她,就像是個壓抑著憤怒的野獸。

  偏激,固執,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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