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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能不能不穿品如的衣服

  江元國一個網吧。

  薛屏海已經在貪玩藍月里,從白天砍刀深夜,砍的雙眼通紅,砍到27個油膩的師姐下了線。

  他啃著面包,喝著可樂,再配著火腿腸辣條,爽到差點飛起來。

  多少年了,這一刻,他似乎又回歸到了自己當年的飛揚年代。

  虛擬的世界,簡直就是另外一個天堂。

  “老薛,我玩累了,神州還有點研究,先下線了,886!”

  這是來自嚴東顏的信息。

  “滾去睡覺吧,垃圾。”

  薛屏海扣了扣瘙癢的腳指頭。

  “千萬別猝死在網吧,否則會拖累人家網吧老板,早點下線睡吧,有機會一起去砍渣渣輝。”

  嚴東顏的消息又在閃爍。

  “也不知道蘇越對沖的怎么樣,應該沒死吧,否則就真的拖死江元國了。”

  薛屏海終于忍不住問道。

  其實他一直在擔憂這件事,但又不敢回江武觀看。

  他怕江元國官府會殺了自己。

  “他一切正常,沒有死,也沒有重傷。

  “蘇越對沖次數在1500,現在已經放棄,回宿舍睡覺了,你可以放心。

  “但可惜,屠宗師鏈沒有成功。”

  嚴東顏的消息發過來。

  “你怎么知道蘇越對沖了1500次?”

  屏幕前,薛屏海目瞪口呆。

  “情報!”

  嚴東顏的消息,只有兩個字。

  簡短,卻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自信。

  見到消息,薛屏海一扔鼠標。

  我靠。

  神州的情報系統,還是這么可怕。

  自己還一無所知的時候,人家嚴東顏竟然一清二楚。

  關鍵自己距離江武只有兩公里,而嚴東顏卻是十萬八千里啊。

  薛屏海有些郁悶。

  我特么是直接表示震驚,還是先走個程序?

  “知道了。”

  考慮了幾秒,薛屏海平靜的回了一句,隨后直接下線。

  神州科研院。

  嚴東顏也直接下線。

  今天他心情不好,所以才浮生偷得半日閑,以后很長一段時間,他也沒時間再登錄游戲。

  其實對沖1500次這個數字,是嚴東顏隨口說的,純粹忽悠薛屏海。

  根本就沒什么情報,蘇越自己都不說,別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但嚴東顏也不是亂說。

  1500次,是根據蘇越身體狀態,分析出來的極限狀態。

  但蘇越確實是回去睡覺了,這是情報。

  蘇越死心了就好,雖然中壓位戰法失敗,但這次修煉的經歷,對蘇越會受益無窮。

  “戰甲科這是要肝出血嗎?”

  已經凌晨,但戰甲科樓層還是燈火通明,所有科研人員依舊在陸陸續續的穿梭。

  這狀態,比武器科的996還要恐怖啊。

  嚴東顏感慨了一聲。

  雖說他心里不爽戰甲科,但霜藤甲是跨時代的發明,能提升武者們存活幾率,這是好事情。

  江元國網吧。

  嘎巴。

  站起身來,薛屏海扭了扭脖子,由于長時間坐著不動,他的骨骼都有些僵硬。

  蘇越回去睡覺就好。

  失敗就失敗吧,十年時間,薛屏海早就喪失了對屠宗師鏈的信心。

  “大爺,您會員還沒有下機呢?”

  薛屏海離開網吧門的時候,一個頭發油膩的小青年提醒道。

  這是網吧蹭睡族。

  “你去玩吧,里面還有5000塊錢,沖5000送5000,應該還剩下9000多。”

  搖搖頭,薛屏海悠然的離開網吧。

  如果沒什么意外,以后也不會再來這種地方了。

  緬懷這種東西,一次就夠。

  “我靠,我大爺終究還是我大爺,果然硬核。”

  小年輕連忙坐到薛屏海的座位上。

  他神圣的搓搓手,先拿起剩下的半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喝飽。

  隨后,小年輕熟練的打開視頻網站,然后搜索江元新聞頻道。

  舒爽。

  躺在網吧的椅子上,看江元新聞播聯,這才是享受。

  現在是深夜,江武城街道上特別冷清,薛屏海穿著單薄的單衣,有些涼意。

  他離開了網吧,孤獨走在的街道上,突然又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

  自己的實驗室被征用,唯一的家沒了。

  空蕩蕩的街道,沒有方向。

  不知不覺,薛屏海就走到了江武城的濕鬼塔前。

  清冷的街道,濕鬼塔前還算有些人氣。

  護國師團在鎮守著入口,在不遠處就是神州魏遠軍團的營地,只要有戰亂,魏遠軍團就會過來支援,但平日里他們不負責看守。

  在江武誠,由于燃燒雷達的鎮守,護國師團的人很少。

  雖然是深夜,但依舊有陸陸續續的武者小隊從濕鬼塔里走出來,他們有些渾身鮮血,有些奄奄一息,甚至還有躺在簡易擔架上的人。

  這些武者小隊由退役武者,還有江武學生,以及一些財團雇傭的武者組成,甚至,還有一些已經被亡國的亡命武者。

  五大聯盟國對流民管控嚴格,如江元國這種小國家,就成了這些人生存的地方。

  他們去濕境,會完成一些采藥任務,從而獲得金錢。

  江元國官府不怎么富余,武者們想要好的生活,就只能去濕境搏命。

  雖然這種情況,難免會混進來陽向族的人,但也沒辦法。

  江元國需要草藥,總不能讓護國師團去采藥,那樣防備力量會大亂。

  這些武者小隊,就成了必不可少的人選。

  其實哪怕是神州那樣龐大的體量與實力,依舊會需要社會武者偶爾去采藥。

  再富有的官府,也不可能將所有武者養在軍部。

  畢竟,有些武者天生散漫,且人族榮譽感不高,并不適合打仗,但他們為了富裕的生活,總要去濕境冒冒險,這也是一種合理的分配方式。

  如果是個武者都塞在軍部,這反而會起反作用。

  “說起來,好久都沒有聽到異族進攻濕鬼塔的消息了。”

  薛屏海找了個地方坐下,突然眉頭緊皺。

  他以前雖然在實驗室里,但也時時刻刻關注著濕鬼塔的情況。

  可已經差不過有兩個多月時間,濕鬼塔靜悄悄,一直沒有大規模戰爭發生,甚至連摩擦都沒有。

  這不是什么好現象。

  異族喜歡來地球吞武者的心臟。

  他們之所以遲遲不來進攻濕鬼塔,一定是在醞釀著什么陰謀。

  薛屏海的預感很準確。

  在江元國,由于爬格草的特征,所以普通老百姓特別能生孩子,以至于人口超多,這也是江武城經常能引來異族的關鍵因素。

  對濕境異族來說,江武城就是一座狩獵場,而且獵物又多又弱,唯一的防護力量是燃燒雷達。

  但不是毀滅性的戰爭,濕鬼塔不會隨便開啟,能拿捏住力度,異族很愿意來江武城。

  這么久都沒有來攻擊,根本就不正常。

  “但愿別再發生什么大戰了,江元國百姓過的太辛苦。

  “可惜,燃燒雷達能震懾低階武者,卻對宗師無能為力。

  “屠宗師鏈,為什么就這么難呢。”

  薛屏海抬頭看著漆黑的天空,苦笑一聲。

  “地獄,地獄,地獄!”

  突然,薛屏海聽到幾句低聲的呢喃。

  他轉頭一看。

  原來在自己20米外的地方,有個身形枯瘦的老乞丐,正在用棍子在地上寫著字。

  薛屏海來了興趣。

  他皺著眉走過去。

  字是沾著水寫的,和神州那些晨練的退休老頭,在街上秀書法一樣。

  老乞丐的字,出奇的工整,甚至很好看。

  但他嘴里一邊念叨,筆下卻只是寫著兩個字。

  地獄!

  對,觸目驚心的兩個字。

  地獄!

  兩個字…老乞丐已經寫了幾百次,筆畫連貫,字體一模一樣,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一眼望去,半條人行道,竟然都寫滿了地獄二字。

  由于是深夜,字跡蒸發的慢一些。

  昏黃的路燈下,這些排列到整整齊齊的‘地獄’二字,猶如一望無際的惡魔大軍,要來吞噬人間,顯得那么觸目驚心。

  “老哥,你為什么一直在寫這個兩個字呢?”

  薛屏海心里一陣刺痛。

  這個老頭和自己年紀相仿,但卻皮包骨頭,眼窩深陷,他只剩下一根胳膊在寫字,另一根被齊根斬斷。

  這個老者,以前是武者。

  “因為江元國就是地獄。”

  老頭沒有看薛屏海。

  他猶如一個瘋子,繼續不厭其煩的人行道上寫著‘地獄’二字。

  突然。

  老者似乎力竭,他最后寫下兩個字,直接摔到,手里的棍子也跌落到遠處。

  薛屏海連忙走過去,將老者扶起來。

  同時,他看到了老者最后寫下的兩個字…人間。

  龍飛鳳舞的兩個字,和其他字體形成鮮明的對比。

  “江元國是地獄。

  “這個國家,到底還有沒有人間!

  “地獄!人間!

  “哈哈哈,我們本該在人間,卻生活在地獄,誰都走不出去,哈哈哈,誰都走不出去!”

  老者虛弱的可怕。

  薛屏海連忙扶著他,找到個可以買東西的地方,他應該是餓的。

  “吃飽我,又能算什么?

  “我們的田地,種不出糧食,我們的百姓,沒有活路,我們江元國,就是地獄,就是地獄。”

  老者機械的咬著食物,依舊在喃喃自語。

  薛屏海給他留下點食物,隨后直接離開,他救了一個瘋子,江武城還有千千萬萬個,根本救不過來。

  地獄!

  人間!

  江元國本該是人間,卻被地獄籠罩著。

  這種苦難,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翌日清晨,天色剛蒙蒙亮。

  弓玉震墓冢。

  房歷言一直守在門口,一夜未眠。

  他哪里還能睡得著。

  誰能想到,弓菱真的能成功。

  玄弓九式第一箭定天罡,她竟然真的修煉成功。

  除了弓玉震死的那一天,房歷言的心情已經很久沒有再這么大的波動過。

  他心情激動到忘記了傷勢。

  就在不久前,弓菱身上的火焰已經旺盛到極致,她整個身體都似乎膨脹了三倍,就連房歷言都能感覺那恐怖的壓迫。

  幸好是氣血幻化的火焰,否則墓冢都會被點燃。

  隨著時間流逝,滔天火焰逐漸凝聚。

  最終,所有的火焰,都匯聚成了弓弦,甚至連火焰之箭都被凝聚出來。

  弓菱保持著張弓搭箭的姿勢,保持了一個小時。

  房歷言也眼睛一動不動,凝視了弓菱一個小時時間。

  隨著火焰逐漸消散,房歷言在弓菱的瞳孔里,看到了兩團熊熊燃燒的白色火焰。

  那就是戰法烙印。

  絕世戰法,玄弓九式的定天罡。

  她…成功了。

  “師傅保佑,師傅保佑。”

  房歷言激動到不知道該說什么。

  墓冢內。

  弓菱手握玄弓,還在繼續領悟。

  就在她成功領悟到定天罡的剎那,弓菱眼前的環境,直接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也就是一個眨眼時間,弓菱就到了另一個戰場。

  同樣是太爺爺生前的記憶。

  這是一座人族建立在濕境的堡壘,漆黑高聳的城墻,滿是斑駁裂痕,城墻下是地毯一樣鋪了一地的尸體,這分明就是修羅煉獄的場景。

  此時人族軍團已經防守在城墻內,岌岌可危。

  異族大軍又一次開始沖鋒,那簡直就是一場蝗蟲災害,一望無際的異族,簡直能活生生嚇死人。

  弓菱的位置,就是城墻中央。

  這一次,太爺爺就站在自己身旁不遠處。

  這一次,弓菱也近距離觀察到了太爺爺的模樣。

  很帥。

  面容冷峻,棱角分明,完全不輸當紅明星。

  和普通武者的平頭短發不一樣,太爺爺花白的頭發,扎成了一個長長馬尾。

  在弓家,無論男女,都要留長發,扎成馬尾,這是先祖的傳承。

  但現在,堂兄堂弟嫌怪異,都剪成了普通男生的短發,但父親和叔伯,還是留著馬尾,不過平日里都戴著帽子,看上去像個藝術家。

  而弓菱是女生,她無所謂發型,就一直留著弓家規定的馬尾。

  其實在小時后,堂兄堂弟們也必須要留馬尾。

  但爺爺可能是心灰意冷,現在已經懶得再規定。

  轟隆隆!

  轟隆隆!

  大地搖晃,異族的大軍已經臨近。

  雖然知道這一切只是幻境,弓菱甚至已經經歷過一次,但她依舊是緊張到窒息。

  異族大軍最前方,是一個四臂族的八品城主。

  他三根手臂舉著一根大樹,明顯是要直接撞開人族城墻。

  在城主身后,是數不清的猙獰異族。

  嗡嗡嗡!

  嗡嗡嗡!

  這時候,弓菱掌心里的首席玄弓再次顫抖。

  一模一樣的場景。

  太爺爺繼續從自己的首席玄弓里,剝離走了玄弓之魂。

  八品城主距離城墻,不足1000米,大地顫抖的也越來越厲害。

  弓菱看了眼城墻內,他甚至能看到人族武者的恐懼與絕望。

  這一次,他們將全軍覆沒。

  如果身后的濕鬼塔一旦失手,地球內部,將又是一次生靈涂炭。

  這時候,弓玉震一步上前,他瞳孔里閃爍著無畏的冷光,隨后高高抬起玄弓,再一次拉開無形之弓弦。

  依舊是熊熊火焰。

  依舊是如火神降臨。

  弓菱屏氣凝神,她能感覺到,太爺爺掌心里幻化出來的火焰之箭,已經鎖定了八品城主。

  頂尖的弓箭手,會有一種箭勢。

  只要被箭勢鎖定,你將沒有任何逃亡的資格。

  因為箭勢鎖定的,并不是你這個人,而是你附近那一片空間。

  你任何異動的方向,都已經被箭矢牢牢鎖定,根本逃無可逃。

  面對這種恐怖的箭矢,你只有用防御力去硬抗。

  很明顯,八品城主是高手,他感覺到了太爺爺的箭勢。

  弓菱能看清楚,城主的臉上,由之前的猙獰與不屑,轉化成了凝重。

  這時候,太爺爺身上的火焰越來越旺,就如一顆掛在半空中的大火球。

  火焰之箭,破空而去,就連虛空都被穿透出一道恐怖波紋。

  八品城主并沒有躲閃,更沒有無意義的逃亡。

  他手掌飛速揮舞,隨后胸膛前出現一道氣血防御盾。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終于,火箭箭矢和防御盾接觸。

  頓時間,恐怖的氣浪擴散開來,大地猶如被颶風席卷了一次,伴隨著一圈又一圈的勁風擴散開來,地面的尸體都被卷到空中,隨后四分五裂。

  咔嚓,咔嚓,咔嚓!

  地面開始塌陷,裂縫逐漸朝著四面八方蔓延。

  一道熾熱的光柱,筆直的朝著天空貫穿而去,由于其溫度太高,令方圓十里的天空都開始扭曲,天空的烏云,更是直接被蒸發,暴雨停滯。

  弓菱早已經忘記了呼吸。

  這就是八品強者的正面對撞。

  這一箭星辰落,比之前的定天罡強了不少。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但弓菱還是被震撼到窒息。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大地顫抖了幾分鐘,終于,還是太爺爺的星辰落更強。

  八品異族的防御盾,終于被穿透,支離破碎。

  下一息,火焰之箭如火龍之利爪,悍然撕裂八品胸膛,直接貫穿出大窟窿。

  然而,更加令弓菱詫異的事情,才剛剛上演。

  之前的定天罡,一箭結束后,會點燃一座山脈,從而形成從天而降的定天罡最終絕殺。

  而星辰落的箭矢,并沒有沒入山脈。

  貫穿八品之后,火焰箭矢竟然猶如煙花般炸開。

  隨后,炸開的火線,赫然是朝著宗師身后的低階武者…穿刺而去。

  噗噗噗噗!

  噗噗噗!

  頓時間,肉身被穿透的聲音,密集炸開,一團團細小的血色花朵,瘋狂炸開在每個低階武者胸膛。

  八品宗師沒有死。

  他服用了異族的藥,在恢復傷勢。

  可八品宗師震怒。

  在他身后,起碼上千的低階武者,被這炸開的亂箭貫穿。

  弓菱舔了舔開裂的嘴唇,渾身都在顫栗。

  沒錯。

  這一箭炸開之后,起碼貫穿了1000個低階武者。

  “什么…這…”

  然而,弓菱的震撼還沒有結束。

  不知何時,那些被箭矢穿透的低階武者,竟然是一個個的漂浮起來。

  就如體內被充了氫氣一樣,他們雖然沒有死透,也在掙扎,但無濟于事。

  1000多四品異族,就這樣密密麻麻,猶如烏云一樣懸在半空。

  看上去,像是被魚竿吊起來的無數魚兒。

  地面的異族,還剩下六七品的宗師,還有后方密密麻麻的三品、二品。

  漂浮起來的武者,只有四品,清一色的四品。

  八品城主口噴鮮血,他臉色僵硬,感覺到事情不簡單。

  弓菱發現,這個八品城主似乎想逃。

  “星辰…落!”

  這時候,弓菱聽到太爺爺口中,低聲呢喃出幾個字。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下一個眨眼,濕境在上演著極度不可思議的一幕。

  那些漂浮在天空中的尸體,直接炸出一團團血霧,隨后又猶如一顆顆血色的星辰,瘋筆直的砸向八品宗師。

  連珠炮彈。

  血色星辰在下墜的途中,拉出猩紅色的匹練,最終是匯聚成了一條猙獰恐怖的血龍,咆哮人間,毀天滅地。

  呃…啊…

  八品城主想逃。

  可他哪里還有機會。

  面對這條同歸于盡的血龍,任何宗師都沒有生存的機會。

  他不斷慘嚎,可卻被炸的血肉橫飛,被炸的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骼。

  當1000多顆血色星辰全部炸完之時,堂堂八品城主,已經躺在地上,只剩下一些殘留的骸骨。

  死狀,及其凄慘。

  而氣勢洶洶的異族大軍,狼狽逃竄。

  他們已經被太爺爺的星辰落嚇破了膽。

  弓菱轉頭。

  太爺爺拎著玄弓,緩緩返回城墻,血色的殘陽下,太爺爺亂發飄揚,迎接著神州武者的歡呼。

  弓菱雖然震撼,但她也不敢浪費時間,連忙跳到城墻下,去骸骨旁感受那一箭。

  “太爺爺,我一定盡快突破到宗師,我一定也會射出星辰落…一定!”

  弓菱瞳孔閃爍的堅毅的光。

  這就是弓家使命。

  這就是首席箭神的榮耀。

  與此同時。

  蘇越已經在大清早,再次下了靈池。

  今天,他決定徹底將中壓位的烙印,修煉到融會貫通。

  在陽向族狀態下,蘇越相信自己的速度會很快。

  進去之前,蘇越已經警告所有人不得進來,他特別提醒別人,自己可能會發瘋殺人。

  眾人表示沒人要進去。

  管理員保證,不會讓任何人進去打擾蘇越。

  但蘇越必須得答應,不可以冒險,更不可以送死。

  畢竟,這不僅僅是蘇越一個人的事情,這關系到兩國外交關系。

  包大昌更是在哀求蘇越別找死。

  在蘇越保證了一番之后,他回到熟悉的靈池。

  “看來還得找狗大戶賒點丹藥。”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結束。

  蘇越的對沖次數,超過了2000。

  當然,他找杜驚書借來的點藥,也已經消耗一空。

  這一次從靈池出來,眾人都放了心。

  很明顯,蘇越狀態很好,并沒有作死去修煉屠宗師鏈。

  包大昌長吁一口氣。

  這一個小時,那就是要命的煎熬啊。

  蘇越用陽向族肉身修煉,別人根本什么都看不出來。

  第二次下靈池前,蘇越舔著臉,又去找杜驚書借錢。

  這一次,他變著花樣夸,終于夸廢了這個虛榮的富二代。

  蘇越拿著藥,又一次回歸靈池。

  他的擇獸包裹里,還有一些很堅韌的牛皮紙,和生鐵鑄造的鋼筆。

  在靈池里,普通塑料筆很容易被壓壞。

  只有厚重堅韌的牛皮紙和鋼筆,才能保持完整。

  陽向族狀態對沖,和按摩一樣舒服,蘇越閑來無事,計劃結合王路峰他們每個人的情況,一對一制定后壓位戰法。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自己得節省一切時間,留下戰法讓王路峰他們修煉就可以。

  畢竟只能出來浪一個月,得趕緊去濕境搞事情。

  靈池外。

  今天圍觀的人,明顯比昨天少了很多。

  廖平和房晶淼在遠處卿卿我我。

  “廖平這個不要臉的玩意,已經上手了,他也不怕江元國官府躲了他。”

  王路峰幾個人遠遠觀察著。

  “廖平可是僅次于蘇越的絕世高手,北武的優秀學生,江元國巴不得多個強者駙馬。”

  杜驚書剛被蘇越忽悠了一筆丹藥,現在正在心疼。

  “杜兄,我想冒昧的咨詢你個事!”

  突然,田宏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啊…什么事?”

  杜驚書一愣。

  “你家里,是干什么產業的?”

  田宏偉小心翼翼問道。

  這特么也太闊綽了。

  就剛才那一會功夫,蘇越借走了杜驚書五六萬學分的丹藥。

  這簡直就是個行走的丹藥庫啊。

  王路峰也耳朵一動,死死盯著杜驚書。

  這是個狗大戶。

  “額,其實也沒什么,就是祖上幸運,我家有三座礦,好像能生產一些丹藥的添加劑,所以杜家買丹藥可以打一點點折。

  “我也很窮的,是蘇越心狠手辣。”

  杜驚書謙虛的解釋道。

  在外人看起來看,我是個毫無憂愁的富二代,但其實呢?

  我確實是個富二代,過的無憂無慮,蘇越那孫子都得來求自己。

  “我靠,原來是家里有礦,怪不得。”

  王路峰暗中感慨了一句。

  我家到也有宗師,可和杜驚書比起來,寒酸的可憐啊。

  “杜兄,你可以借我點學分嗎?

  “武道網的貸唄還不上了,滯納金和利息,壓的我喘不過氣。”

  田宏偉欲哭無淚。

  為了打敗王路峰,他毫無節制的貸款買藥,以至于債臺高筑。

  原本計劃等外國任務結束,先還一部分錢。

  可恨,利息猛于虎。

  好不容易抓住個土豪,一定要求救。

  自己這種天賦流武者,終究是不如土豪流來的痛快。

  擂臺風光的背后,是貸唄里的滄桑。

  “借錢?

  “可以啊。”

  杜驚書很爽快的點點頭。

  “謝謝,謝謝杜兄,先來10萬學分應應急。”

  田宏偉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也要借錢。”

  王路峰也上前湊熱鬧。

  雖然老爸是宗師,但和家里有礦的豪逼比起來,自己就是個乞丐。

  這年頭,哪個武者的賬戶里,還不欠貸唄點利息呢。

  說出來都是眼淚。

  “穿女裝吧。

  “找我借錢,得扮偽娘,要特別柔軟的那種。

  “對了,我建議你們穿品如的衣服。”

  杜驚書插著腰。

  你們也有貧窮的時候?

  牛掰壞我了。

  “杜驚書,你太過分。”

  王路峰憤怒。

  他還沒有山窮水盡,所以還有點尊嚴。

  “王路峰,有點口渴,買個可樂去。”

  杜驚書平靜的說道。

  “你竟敢讓勞資去跑腿?你特么加不加冰?”

  王路峰站起身來。

  “常溫。”

  聞言,王路峰撒腿跑了。

  “能不能不穿品如的衣服,我覺得太騷了,我駕馭不了。”

  田宏偉想了想貸唄里的利息,咽下了屈辱的眼淚。

  眨眼時間,王路峰拎著可樂跑回來,和飛一樣。

  “大郎,來喝藥!”

  王路峰心里詛咒了一句,還貼心的打開了易拉罐。

呼叫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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