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大功告成。m.x23us頂點23
蘇越站在洞口,欣賞著自己的宏偉工程,他想狠狠給自己頒個獎。
最佳設計師,兼最佳工程師終身成就獎。
一切都那么完美,簡直就是人類設計史上的瑰寶。
這也是蘇越早早在典侍城,就已經構思好的圖紙。
他在外面,先將木車打破,打成一條條木板。扛到東戰道這一頭,又釘起來,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升降板,上面可以堆放整整一車的源礦石。
從洞口,一路可以坐著簡陋的升降梯,直接抵達懸崖附近,但蘇越害怕焦清遠,所以不敢將梯子建立在最上方。
不過木板距離懸崖,也就只剩下幾十米距離,懸崖邊站個人,完全可以水井吊水一樣,輕松吊上去。
武者力氣大,更何況還有五個五品。
在這么浩瀚的工程面前,那些區區源礦石,顯得那樣渺小。
異族的畜生。
在你蘇爺爺的智慧下,瑟瑟發抖吧。
蘇越抬頭,看著根本沒有邊際的懸崖,不禁陷入了沉思。
焦清遠,假如有朝一日老子可以報仇,該用什么方式弄死你呢。
凌遲?
裹著面包糠油炸?
臥槽尼瑪,油炸了都不解恨,應該抓一群黃鱔,塞進你的菊花里面去,讓你生不如死。
想起這個賤人,蘇越就氣的咬牙切齒。
“焦清遠,下輩子我王安虎轉世投胎,一定將你碎尸萬段。”
就在蘇越幻想人生的時候,突然,他聽到一聲怒罵,來自天上。
這…!
是王安虎的聲音?
隨后,蘇越就看到一個黑點,正在急速的墜落下來。
是王安虎。
該死,難道焦清遠那個畜生,連滄源第六營都不放過?
擔憂成真了。
其實在典侍城的時候,蘇越曾經就思考過這個問題。
以焦清遠殘忍的性格,他會饒過滄源第六營的人嗎?
果然,自己神機妙算,這個畜生還是下手了。
“幸虧我回來的早,否則你們還真就沒命了。”
蘇越的瞳孔死死盯著王安虎,同時他掌心里的擇獸筋,已經是準備就緒。
幸好紫里當初想的周到,替自己找來大量擇獸筋,哪怕搭建完升降梯之后,還有不少富余,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救人。
“我是蘇越,我現在用繩子將你捆起來,你不要反抗。蕩到峭壁的時候,你用氣血吸住。”
繩子如長蛇一般,精準的朝著王安虎伸展而去,同時,蘇越也連忙喊道。
萬一被王安虎當成是什么長蛇,將擇獸筋給震開,自己就虧大了。
不對,是王安虎就虧大了,他可能會虧了這條命。
下墜中,王安虎已經將自己當成了是死人。
他怒罵著焦清遠,試圖讓自己的鬼魂,牢牢記住這個人,哪怕是下輩子投胎,也要來復仇。
可突然間。
他看到了一條長蛇,朝著自己咬來。
反正都是個將死之人,王安虎甚至都懶得去震開長蛇,隨便咬吧,最好能咬的強大一些,盤到懸崖上,把焦清遠那個畜生咬死。
可下一秒,他卻突然聽到了蘇越的聲音。
王安虎死都不會忘記這個聲音。
就是蘇越。
他并不傻,聽清楚話音之后,王安虎任由繩子捆在自己腰上。
隨后,他猛地感覺到一股拉扯力,將自己朝著峭壁拉。
王安虎是個五品,他雖然做不到焦清遠一樣,用氣血當吸盤下沉千米,但堅持幾十米還問題不大。
也就不到一秒時間,王安虎雙掌死死拍在峭壁上,他壓制著掌心里傳來的反震之痛,立刻將氣血形成吸盤,死死吸在峭壁上。
與此同時,自己腰上的繩子,也終于松開。
“王安虎,你趕緊站在我身后,幫我拽著點繩子,太沉了。”
蘇帥根本沒時間寒暄。
沒辦法,剛剛救了王安虎,天上又落下來一個人。
故技重施,蘇越的繩子,再一次朝著第二人繞去。
“老張,你別反抗,是蘇越在救你。
“用你的手掌,立刻吸附在峭壁上。”
這次用不著蘇越喊。
王安虎兩步跳到蘇越身旁,歇斯底里的喊道。
他連這里是個隧道,都來不及注意。
救人。
首要任務是救人。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誰能想到,蘇越竟然還沒死,自己反而被蘇越救了。
天意。
天意啊。
滄源第六營驍勇善戰,反應能力極快,第二人瞬間明白了王安虎的意思。
他隨著拉扯力,也將手掌死死貼在峭壁上。
成功!
“臥槽,你們這是組團跳崖啊。”
緊接著,就是第三個。
不對,這次是成雙成對的兩個。
是程東風和孔武林。
“你們倆抓緊繩子,這次我捆兩個人。”
蘇越提醒道。
后面的人,其實不用喊了,他們已經聽到了王安虎之前的喊聲。
孔武林和程東風已經做好準備。
有驚無險,二人也成功貼在了墻上,隨后繼續跳到隧道口。
“蘇越,你沒死啊,太好了!”
接下來,是賈衛鎖在墜落。
他雙臂張開,已經在迎接著蘇越繩子。
臥槽。
你特么蹦極呢?
我怎么感覺你在享受。
蘇越心中怒罵一聲,連忙又扔出去繩子。
余驚無險。
賈衛鎖成功上岸。
“呼,終究救下來了。”
蘇越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連五次施展萬索歸宗的,他氣血消耗的很厲害。
但萬幸,人是安全救回來了。
“蘇越,你同學也在后面,你趕緊救人啊。”
賈衛鎖提醒道。
“蘇越,救命啊,快救我啊。”
果然。
白小龍像一只肥雞,兩只胳膊翅膀一下瘋狂撲騰,眨眼間,他已經從蘇越眼前墜落下去。
“我去,你怎么也在,沒回西武啊。”
蘇越被嚇的頭皮發麻,他連忙將繩子朝著隧道口下方扔去。
別人都在在空中被捆住,而白小龍,險之又險,是在隧道下方被捆住。‘
再晚一個剎那,繩子就夠不到了啊。
白小龍魂飛魄散,被嚇的差點哭出來。
但自己的腰上,總算是被繩子捆住,這條命是保住了。
隨后,一道沉重的聲音,從下面傳上來。
“咦,白小龍貼墻的聲音,怎么和你們不一樣?”
蘇越茫然的問道。
這聲音有些大,似乎是接觸面積太大導致的。
“白小龍剛剛才突破五品,他對氣血掌握不熟練,可能還不懂怎么樣將氣血形成吸盤。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白小龍應該是用臉貼在了墻上。”
賈衛鎖皺著眉。
他們用氣血抵消了大部分的沖擊力,但依然有一種胳膊快被震斷的感覺。
白小龍用臉撞墻。
想想都慘。
“白小龍不會撞破相吧。”
孔武林皺著眉說道。
“破了就破了吧,反正長得也一般般。”
程東風說道。
蘇越猛地轉頭,死死盯著程東風。
見狀,程東風一愣,這是惹怒蘇越了?
都怪自己嘴欠,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詆毀蘇越的同學。
“程大哥,你蘇越這輩子,最欣賞敢于說真話的人。”
蘇越抓著擇獸筋,狠狠點點頭。
“你程大哥,這輩子最大的缺點,就是心直口快,一句假話都說不出來。
“向你這么帥的少年,我這輩子就沒有見過第二個。”
程東風點點頭。
“我相信你。”
蘇越鄭重的點點頭。
二人頗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這個虛偽的世界。
王安虎搖搖頭。
隨后,一群人拉漁網一樣,才緩緩將白小龍拉上來。
果然!
白小龍破相了,臉撞墻,被撞的和豬頭一樣。
“我…我好慘…”
白小龍欲哭無淚,企圖博取一點同情。
“白小龍,你怎么就這么弱的,和我們這群強者在一塊,你自卑不。”
然而,蘇越語重心長的補了一刀。
聞言,白小龍心絞痛。
我和王安虎他們比,確實菜了那么一點點。
可你個二品,憑什么也羞辱我。
你羞辱我什么都可以,為什么要說我弱。
算了。
看在你救了我的命,就不計較了。
也不知道多久能消腫。
以后還指望顏值吃飯呢。
“對了,蘇越,你不是被焦清遠打下懸崖了嗎?怎么會在這里?”
王安虎焦急的問道。
“這里…不就是懸崖嗎?”
蘇越愣了一秒,終于回答了這個頗為智障的問題。
“我是說,這個山洞,這是…”
王安虎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連忙又糾正道。
其余人打量著蘇越。
還好,白白胖胖,看起來過的很不錯,甚至氣血都比墜崖前強大了很多。
這段時間,這小子日子很滋潤。
白小龍鼻子一聳一聳,他在蘇越身上,甚至聞到了一股丹藥的香味。
但也不是純正的丹藥香。
就像是一具肉身,被丹藥用腌咸菜方式,徹底腌透的那種淡淡的藥香。
哪怕是丹藥當飯吃,也不一定有這種水準吧。
這段時間,蘇越到底經歷了什么,入侵了異族的丹藥庫?
“我這一手冠絕天下的蜘蛛俠神技,你們都見識到了吧?
“以我的超凡實力,怎么可能輕松死去。
“說起來,你們的智商堪憂啊,我天天都想回去,可焦清遠就坐在懸崖邊,你們就不知道懷疑懷疑他?
“我回不去啊,那畜生坐懸崖,就是在等著殺我。”
蘇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聞言,五個人,連同白小龍,都低下了羞愧的頭,他們替自己的智商懺悔。
是啊。
其實焦清遠的言論,根本就不是無懈可擊。
他一個鎮壓礦場的宗師,根本沒道理一直坐在懸崖邊,萬一蘇越回來,他們這些五品,也可以下潛幾十米,從而將蘇越救回來。
還有,焦清遠一直信誓旦旦的確認蘇越掉落在懸崖,這本身也是個疑點。
一切,只能怪他們太相信人。
羞愧。
真的是羞愧。
“蘇越,這個露丑的腳手架,是什么玩意?”
白小龍看了看蘇越的壯舉,隨口問道。
“用來把你吊在懸崖下,讓寒風吹死。”
蘇越沒好氣的說道。
“這腳手架巧奪天工,充斥著原始的野性,頗具藝術價值,但也不缺乏對物理知識的極致運用。
“蘇越,是不是有什么九品大佬,在背后指點你,才讓你做成了這么鬼斧神工的大工程。
“恢弘、壯觀。
“哪怕是九品,都很難制造出這么偉大的腳手架啊。”
程東風皺著眉,不斷的感慨。
眾人滿臉迷茫的看著程東風,特別是白小龍。
你這么昧著良心說話,不怕口瘡嗎!
你夸夸蘇越心思敏捷,夸夸腳手架的實用性,這都可以,但這腳手架,真的很丑啊。
特別是白小龍。
他開始懷疑這個世界,難道誠實不對嗎?
“可能,這就是天賦吧。”
蘇越嘆了口氣,一副高處不勝寒的樣子。
接下來,蘇越簡短的介紹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奇遇。
自己可憐兮兮,一個人用擇獸筋,潛藏在陽向族懸崖下的樹上,又冷又餓,又怕又孤獨,瑟瑟發抖,根本不敢下來,受盡了人世間最大的苦楚。
說到這里,賈衛鎖甚至留下了同情的眼淚,其他人心里也不是滋味。
隨后,蘇越開始介紹正題。
他在這里受苦的時候,目睹了兩個城池間諜的暗中交易,還說明源礦石是余驚城少城主策反了藍路,他們半夜弄到這里來,等待余驚城來拉走。
而冰雪聰明的自己,則悄悄將藏匿源礦石的地點記錄下來。
這個鬼斧神工的腳手架,就是為了50車源礦石而搭建。
說到這個地方,滄源第六營的五個人,再一次低下了羞愧的頭顱。
而白小龍簡直想給大佬跪下。
50車源礦石,何其龐大的數字。
如果按源礦20天開采一次的速度,那可是需要燕歸軍團采集3年啊。
白小龍不禁憤慨。
大家同樣都是人,怎么做人的差距,就這么大。
蘇越還是個大一的菜雞啊,他竟然就得到了這種大機緣。
不過也不得不佩服蘇越。
連蜘蛛俠這種冷門的戰法都學習,也活該人家運氣好。
果然,機緣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假如是自己,可能早就死在懸崖底下。
嫉妒不來。
接下來,蘇越又開始介紹下氣巢石。
通過焦清遠的臭嘴,滄源第六營已經知道了下氣巢石的秘密,在經過蘇越的詳細解釋,他們了解了更多的細節。
“沒想到啊,原來破解下氣巢石的秘密,竟然是毒蜂的尸體。
“我們常年和毒蜂打交道,五個人聯手,三分鐘就可以殺上萬只,鋪滿礦山根本沒問題,這里最不缺的就是毒蜂。”
王安虎說道。
“但焦清遠居心叵測,非要要第二塊下氣巢石,他到底有什么陰謀?”
蘇越一臉憂愁的問道。
這是他至今想不通的問題。
其余人也陷入了沉默。
“大家仔細回憶一下,焦清遠最近十年的生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王安虎沉著臉道。
“青王將焦清遠救回來之后,他就加入了滄源第六營,三個月后,這畜生就突破到了宗師。
“之后的十幾年,他一直以苦修者的狀態,鎮壓著礦場,再也沒有在地球生活過。
“他回地球唯一的目得,就是在西武的陵園,祭奠一下曾經的戰友。”
程東風說道。
“你們說…他的目標,會不會是陵園。
“以這個畜生對人族的恨,他們怎么可能真的去祭煉戰友。”
孔武林瞳孔突然一收縮。
這時候,王安虎猛地站起身來。
他想起了一個恐怖細節。
焦清遠是苦修者,這幾十年,他本可以得到一大筆軍部的酬勞。
但他放棄一切金錢。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西武陵園里的每一個英靈的名字,都要用混合了源礦粉末的材料去篆刻。
根據蘇越的說法,源礦只有經過高溫淬煉,才會徹底喪失下氣蛾的寄生性。
而淬煉源礦,是一個很復雜的過程。
所以篆刻英雄英靈名字的時候,就是用最原始的粉末和小碎石,再添加一些水泥。
陵園里的源礦粉末,根本就沒有經過淬煉。
“營長,你應該去過其他城市的陵園吧。
“我發現,似乎只有西武的陵園里,有那種特別寒冷的氣息,哪怕是大夏天,也依舊和冬天一樣,有些家屬甚至還需要穿厚衣服祭拜。
“軍部說過,是因為源石原因,依我看,會不會是因為下氣蛾。”
賈衛鎖心臟瘋狂跳動著。
他們已經知道,那些漂浮在礦場上空的粉塵,其實就是下氣蛾。
“難道,焦清遠這畜生的另一個目得,是摧毀英靈陵園?”
所有人面面相覷。
這畜生簡直是喪心病狂啊。
對普通人來說,英靈陵園就出個寫滿亡者名字的地方。
但對戰國七大軍團來說,那地方堪比所有武者的祖墳。
焦清遠這個畜生的目標,是要掘了燕歸軍團幾百年流傳下來的英靈之地啊。
居心叵測。
喪心病狂。
這個畜生的思想,已經不足以用瘋狂來形容,他簡直就是個魔頭。
假如西武陵園一旦被摧毀,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要知道,在各個城市,英靈陵園都是震秦軍團防守的重中之重,哪怕就是大將去祭拜,也必須要卸下兵器。
多少年來,陽向教不知道蓄謀了多少次針對陵園的計劃,但根沒有一次成功過。
哪怕是小城市,每一堵墻,里面都是合金,宗師武者都不容易摧毀。
更何況,四大帝都,舉世矚目,陵園更是重中之重,哪怕神州內閣都不敢大意,可想而知,這是什么樣的防護等級。
武者征戰沙場,不圖名利,就是為了這份榮耀。
如果背后的家園,連自己墓碑都守護不好,那絕對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
而且這是西帝都陵園。
如果出了問題,神州將成為整個地球的笑柄國家。
別說這些公開的事情。
哪怕就是于私,誰敢刨自己祖墳,那都是不共戴天的死仇啊。
而下氣巢石會從內部直接將名字腐蝕,甚至墻壁里的合金,都大概率會被腐蝕成千瘡百孔,從而大面積坍塌。
震秦軍團能擋得住那畜生,卻擋不住下氣蛾腐蝕啊。
滄源第六營所有人的心臟,都在瘋狂跳動。
蘇越臉色僵硬。
他都沒有想到,焦清遠這畜生,竟然將目光看向了西武陵園。
不對。
只要是一個正常人,哪里能想到這一步。
太過于喪心病狂。
白小龍咬牙切齒。
陵園里,有自己前輩的名字,有自己西武同學的名字,甚至還有一個自己很敬重老師的名字。
怎么可能允許陵園被破壞。
“怎么辦,我們必須要阻止他破壞陵園,我們現在立刻回去,通知燕晨云將軍。”
賈衛鎖猛地站起身來。
他二話不說,就要坐著手腳架上去。
“你冷靜點,沒腦子嗎!
“懸崖上守著五個五品陽向族,咱們要爬上去,本身就會耗費大量氣血,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而對方,卻只需要居高臨下的轟擊你就足夠。
“咱們連三品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你覺得能殺上去嗎?”
王安虎瞪了賈衛鎖一眼。
“大家先都冷靜下來,目前有很多事情,一件一件的辦。
“既然現在不可能回去,就繼續想辦法。
“你們先在這里等著,我去趟濕境那邊,如果洞口安全,我會使勁砸三次洞壁,你們得到消息,就立刻趕過來。
“先將源礦石搬到這邊洞口,也能方便我們運輸。
“辦法總會有的。”
蘇越讓大家先冷靜下來。
隨后,他一溜煙朝著懸崖的另一側跑去。
其他人沒有蜘蛛俠的本事,所以只能在這邊的洞口等待,這是為了萬一有什么意外,兩方人馬可以拉開距離,免得被一網打盡。
隧道很長,靠聲音很難讓對方聽到,蘇越力氣大,敲墻的震動,會第一時間傳遞過來。
六個人點點頭,蘇越說的沒錯。
隨后他們又愁眉不展。
怎么才能上去呢。
焦清遠這個畜生,把一切都安排的密不透風,簡直是讓人絕望。
安全。
蘇越切換了陽向族狀態,出現在陽向族這一邊的懸崖口。
他站在樹上觀察了一圈。
很安全。
地球時間,現在大概是深夜三點。
無論是地球人還是濕境種族,這都是人們睡眠最沉的時間。
如果沒有什么特殊情況,正常人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出門。
而藍路和紫里,現在應該還在如膠似漆,蘇越都佩服這一對的旺盛精力。
“可以行動了。”
蘇越點點頭,旋即返回隧道。
不對勁啊。
我在這里留了個記號,怎么消失了。
蘇越走了幾十米。
突然,在一處比較寬闊的地方,他感覺有些異常。
這個地方的泥土,似乎被動過。
“余驚城的少城主,我希望和你談一談。”
也就在這時候,蘇越的頭頂上空,突然出現了一道聲音。
蘇越差點被嚇的暈過去。
他猛地抬頭。
該死。
濕境果然不太平。
是和焦清遠暗中聯絡的那個五品陽向族。
這貨和躺在棺材里一樣,用背部貼著洞穴的頂,就這樣直愣愣看著自己,居高臨下。
隨后,他平靜的漂浮下來,和幽靈一樣,站在蘇越對面。
這時候,蘇越背對著陽向族出口。
而藍洗的背,則對著人族東戰道出口。
他攔住了蘇越逃跑的路。
“你是誰?”
蘇越明知故問。
面對五品,他沒有一絲勝算,所以得拖延時間。
“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是想和少城主你合作一下。”
藍洗沒有去過隧道另一端,所以并不知道王安虎他們的情況。
他其實也剛剛才進來。
畢竟,之前要等著這個少城主出來,看看他還暗算藏了什么寶貝。
可蘇越這次出來,只是在附近探查了一下,看來是沒有什么寶物。
所以,藍洗先于蘇越走進隧道。
隨后,他就等著蘇越歸來。
“我沒有興趣和你合作。”
蘇越沉著臉。
“可我覺得,你偷了那么多源礦,應該需要談判,否則我該把你交給城主。
“談判內容很簡單,其實你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安全活著就可以。
“我只是想找你的城主父親,要一些可以突破到宗師的寶物罷了。
“我沒必要殺了你。”
藍洗輕蔑的笑著。
在陽向族,很多的珍貴資源,都掌握在城主,或者神長老手中,他們這些底層武者,只能被奴役。
想突破到宗師,必然要不轉手段。
“哼!”
蘇越大怒。
他狠狠一拳砸在墻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知道源礦石的事情。”
蘇越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瘋狂砸著墻,直接砸了十幾次。
“少城主你稍安勿躁,千萬別氣死自己,我說過,我只是一個尋求合作的五品武者罷了。”
面對一個二品的小小武者,藍洗可以和貓抓老鼠一樣,慢慢玩弄,慢慢瓦解他的意志力。
他甚至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有聲音來了。”
白小龍猛地站起身來。
“原本說好三次,可蘇越提示了不少十次,他一定是遭遇了什么意外。
“不惜一切代價,沖過去。”
王安虎腳掌一踏地面,身形已經朝著另一邊暴掠而去。
他是在場最強的五品,理應該由他打頭陣。
賈衛鎖緊隨其后,狹窄的隧道,他勉強可以和王安虎并肩。
其余人也緊緊跟隨在身上。
由于意外跳崖,他們的擇獸腰包也還帶在身上,所以兵刃沒有丟失。
剎那間,隧道里充斥著凜冽的殺氣。
藍洗也沒有多說話。
他只是平靜的凝視著這個惱羞成怒的少城主,他有大量的時間可以對峙。
整個少城主,不可以死。
他要等著少城主跪下求饒。
然而。
原本一臉驚慌憤怒的少城主,卻突然輕蔑的看著自己眼神說不出的古怪。
那種不屑的眼神,就如在看一個白癡。
自己就是那個白癡。
不對,這個少城主,似乎是在看后面的隧道。
難道?
后面還有人?
藍洗頭皮一陣發麻,他口干舌燥,猛地轉頭。
空蕩蕩。
沒人。
原來是虛驚一場。
藍洗松了口氣。
他明明檢查過,這隧道入口處,根本就沒有多余的腳印。
而在人族的入口,直接就是萬丈懸崖,除了焦清遠,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來。
藍洗剛剛松了口氣,可當他再看少城主的時候,差點被嚇的魂飛魄散。
少城主呢?
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人。
一個人族。
對,人族。
眼前這個純種的人族,是怎么回事?
藍洗下意識用氣血探查著。
沒錯。
是純粹的人族,純粹到令人膽寒。
可那個少城主哪去了?
會變身?
然而,藍洗根本就沒有解惑的時間和資格。
王安虎他們,終于抵達。
“不惜一切代價,直接格殺。”
蘇越面無表情,直接說道。
藍洗轉身,還企圖還手。
可惜,他怎么可能是王安虎的對手。
五品巔峰。
王安虎只是打不過焦清遠而已。
他能成為鎮守東戰道的滄源第六營統領,又怎么可能是個水貨。
更何況,藍洗面對的敵人,根本就不是王安虎一人,還有殺機凜冽的賈衛鎖。
而孫武路身體匍匐,和蛇一樣,直接從地面滑著,滑倒了蘇越身旁,擋在蘇越面前。
他怕藍洗會蘇越不利。
沒辦法,隧道太狹窄,只有腳下,才有他錯身的余地。
第六營在這一刻,顯示出了極度老辣的配合。
這一刻。
藍洗腹背受敵。
“滄源…第六營!”
藍洗目瞪口呆。
他曾經參與過襲擊東戰道的行動。
所以,當他看清楚王安虎等人的面貌時,已經渾身冷汗,徹底絕望。
隨后。
他身體被利刃斬開,靈魂似乎要離體而去。
三個五品巔峰圍攻一個陽向族,答案就是…一擊必殺。
ps:不好意思,又更新晚了,作者菌要去吃碗飯,可能第三章會很晚,明天看吧。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