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氣巢石的事情,不久后可能瞞不住了。23
“人族對陽向族的研究,越來越透徹,很快源礦里的秘密,就再也不是秘密,我得加快計劃。
“這么多年,人族竟然都沒有發現下氣蛾,也是廢物。”
焦清遠捏著下氣巢石,喃喃自語。
蘇越豎起耳朵,還在等著焦清遠繼續自言自語。
可惜。
這貨突然自閉。
他竟然轉身就走。
這王八蛋,說話說一半,竟然是轉身就走,氣的蘇越差點吐了血。
你倒是說清楚啊。
下氣巢石,到底如何去摧毀源礦。
還有,下氣蛾是個什么玩意。
你為什么要拿兩個下氣巢石,你特么給我說清楚啊。
然而,任由蘇越心中怒罵,也一點用沒有。
焦清遠離開了隧道。
如果沒有什么意外,這畜生要回營地,時時刻刻監控著自己。
宗師的感知力和普通人不一樣,蘇越只要回去,這畜生就可以瞬間趕過來。
不能回去。
起碼最近這段時間,絕對不可以回去。
回去就是找死。
一個宗師,有太多辦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玩死自己。
撤銷了隱身,蘇越蹲在隧道里,思考著接下來的路。
他愁眉不展。
可能是自信隧道根本沒有人會來,焦清遠甚至都沒有用石頭封死洞口。
其實仔細想想,這洞口也沒必要封死,如果長時間不通風,里面可能會積蓄不少有害氣體,宗師是不怕,可陽向族的使者,不一定能受得了。
要不,切換了狀態,直接去陽向族?
蘇越眼珠子一亮!
自己有隱身的能力,可以先探查一下隧道盡頭的情況。
萬一危險,大不了還可以回來。
如果一切安全,便可以用陽向族的身份,直接混到典侍城。
或許,自己還有機會混到樹旗屯兵營,順便把月冥真典的木板悄悄盜回來。
蘇越越想越覺得靠譜。
這次下濕境,自己原本就計劃著盜取木板,這正好是個機會。
23天后,焦清遠才會開啟計劃。
自己有足足20天時間可以籌備,等拿到木板之后,再想辦法混跡到a區戰場,然后找個小角落,再切換回人族狀態。
那時候,蘇越就可以二話不說,直接跑回地球,后面就安全了。
先找牧京梁,再找王野拓。
他倆都是大將,雖說不一定會相信自己的話,但一定會著手調查。
至于自己出現在a區戰場的理由,也可以隨便編造。
被異族追殺,先逃到東戰道,又在叢林里昏迷了幾天,最后無意中逃到a區戰場。
各種理由,完全自己說了算。
那時候,他焦清遠太手眼通天,也就殺不了自己了。
這命紙,有時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如果不是命紙,焦清遠一定會以為已經死了,絕對不會沒完沒了的防備。
走吧!
打開系統。
可用酬勤值:22212
1:睡眠赦免 2:愛的代價(下次使用,消耗3100酬勤值)
3:救你狗命4:人鬼有別5:猥瑣隱身 氣血值:521
好不容易將酬勤值沖擊到接近三萬,一頓隱身,又降回到了兩萬出頭。
心都疼的厲害。
開啟:人鬼有別。
酬勤值1
酬勤值1
酬勤值1
每秒1點的酬勤值消耗,讓蘇越更加恨透了焦清遠。
但還好,在這個鳥不拉屎的隧道內部,靈氣還算充沛,酬勤值的消耗和補充,能勉強達到一個平衡的狀態,甚至增加的速度還要稍微強一些。
蘇越小心翼翼,一步步朝著隧道的另一頭走去。
沿途,他順便也將自己的痕跡抹除。
焦清遠那個老畜生,太陰,不得不小心。
隧道很長。
在自己的頭頂,應該是整個第二戰場。
這隧道也是鬼斧神工。
差不多只能允許一個人通過,越到里面越狹窄。
蘇越思考過,為什么陽向族會派遣一個五品過來。
如果沒有意外,隧道在陽向族的入口,應該也是在懸崖,或者有毒蜂,宗師無法下來。
否則,陽向族完全可以從隧道里派遣幾個宗師,他們偷偷跑上來,來將滄源第六營一鍋端了就跑,想必毒蜂也追不上。
一定是有什么限制。
“嗯,這個位置不錯,我可以換衣服,順便把擇獸腰包放下。”
蘇越走了很久。
他終于路過一個相對寬闊一點的地方。
身上有擇獸腰包,還穿著人族的衣服,如果以這副打扮跑到陽向族,那就是智障行為。
蘇越在來濕境之前,就已經在地球做過功課。
他也親眼見過樹旗屯兵營里,那些普通陽向族武者的穿著。
其實真的很簡單。
就以蘇越這種等級的二品武者,也就腰間圍個樹葉子。
在陽向族,似乎實力越強,越是體面的武者,才會穿大量的皮衣。
耗費了一些時間,蘇越仔仔細細,將擇獸腰包藏起來,里面還有老爸的骷髏刀。
等焦清遠這個畜生的事情結束,自己還可以回來取走擇獸腰包。
就這樣,蘇越腰間圍著一片大葉子,真空上陣。
這大葉子,也是蘇越早有準備,他幾天前,就悄悄在毒蜂叢林邊緣摘下。
因為這片大葉子,蘇越還被一只毒蜂蟄了個包,索性沒有生命危險。
大葉子的種類,應該無所謂,反正濕境里到處都是叢林,也沒有什么分類,異族都是亂圍。
一切準備就緒,除了大葉子,蘇越唯一的財產,就是胳膊上的擇獸筋。
綁一點小飾品,在陽向族也正常,上次蘇越搶擇獸皮的時候,有些陽向族胳膊上,就捆綁著一些繩子,擇獸筋就是其中之一。
繼續走了幾分鐘。
終于,在蘇越的視線盡頭,有了一點點光亮。
那就是出口。
當然,這光也是很昏暗的氤氳,濕境里雖然有太陽,但常年被陰云籠罩著,并沒有什么強光。
距離出口越來越近,到了關鍵時刻,蘇越腳步放緩,隨時做好了隱身準備。
理論上,這種隧道里不可能有人。
但他不得不謹慎。
東戰道。
隨著焦清遠雙手空空回來,滄源第六營的氣氛,陷入了死寂。
沒有。
焦清遠已經下探到千米深度,可還是沒有感知到任何活人的氣息。
但在王安虎手里,蘇越的命紙依然正常。
他還活著。
“這可怎么辦,蘇越到底哪去了,我們又找了好幾次,還是沒有任何下落。”
賈衛鎖焦急的來回亂轉。
“你們都冷靜一點,蘇越的命紙既然正常,他就一定還活著。
“只要活著,就有營救的希望。
“這樣吧,異族剛剛才沖鋒過,短時間內,他們不可能再來礦場,我就在懸崖邊等著。
“萬一蘇越可以爬上來,我第一時間拯救。
焦清遠神色凝重的分配著任務:
“你們六個也別閑著,平日里多在毒蜂叢林外圍轉一轉。
“這少年說的沒錯,蘇越也有可能藏在了毒蜂叢林里,只是暫時出不來。
“只要命紙一天沒有異樣,咱們就一天不可以松懈。
“萬一蘇越從毒蜂叢林里出來,你們也要第一時間去營救。”
焦清遠的吩咐,有條不紊。
“明白!”
眾人點點頭。
雖然難度和大海撈針一樣,但畢竟人還沒死,希望不能放棄。
焦清遠的冷靜,也給了眾人一點信念。
“搜尋蘇越的同時,你們也別忽略了本身的傷勢。
“滄源第六營的任務,是鎮守東戰道。蘇越暫時還沒死,你們也別太緊張,別因為疲于奔命,反而又被異族偷襲,就更加得不償失。
焦清遠又皺著眉交代道。
“多謝將軍關懷,您的傷?”
王安虎連忙問道。
“我沒事,老毛病,已經習慣了,幾天就可以恢復。”
焦清遠搖搖頭。
雖然他表現的很平靜,但人們在他的眼睛里,還是看到了深深的焦慮與憂愁。
“將軍,蘇越他們這批人,眼看著就要被西武召回,咱們怎么和西武交代。”
賈衛鎖又問道。
“隱瞞。
“在還沒有確定蘇越死亡之前,他失蹤的消息,先隱瞞著吧。
“其他人來東戰道幫不上什么忙,反而還會亂擔心,沒必要,就說他在東戰道閉關。”
焦清遠想了想說道。
這是對自己最有利的方案,反正20多天后,計劃就要開啟。
瞞著吧。
瞞一天算一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個少年,你是蘇越在西武的同學嗎?”
焦清遠又問道。
“嗯。”
白小龍點點頭。
他眼窩深陷,也已經焦慮到幾乎發瘋。
蘇越萬一真有什么意外,自己怎么和西武交代,怎么和牧橙交代。
但白小龍心里總有預感,蘇越一定藏在某個角落,他一定可以回來。
“你先別回西武,留在東戰道,幫著找找蘇越吧,你已經五品,寒氣傷不了你。
“原本滄源第六營不宜再多五品,但你是在這里突破的五品,做事情小心一點,大概率不會引起毒蜂警惕。”
焦清遠看著白道。
理論上,東戰道這點地方,其實只能允許有五個五品來鎮守。
蘇越是個二品,他太弱,這點氣血不會引起毒蜂警惕。
白小龍來之前是四品,也沒什么危險。
雖然他突破了五品,但也是在東戰道突破,只要不作妖,應該還是安全的。
但再來一個四品,就真的容不下了。
“好,謝謝將軍,我正有這個想法。”
白小龍連忙點點頭。
蘇越失蹤,他現在根本就不想回西武。
留在這里,還能幫著找一找蘇越,起碼還能知道蘇越的第一手消息。
而回去之后,自己再也沒資格來東戰道。
對蘇越的情況,自己也將徹底一無所知。
“好,那就這樣吧。
“你們先回營房,當務之急是恢復傷勢。”
焦清遠嘆了口氣,朝著他們擺擺手。
六個人面色沉重的離開。
焦清遠手里把玩著下氣巢石,目光卻直視著懸崖之下。
蘇越。
你這只蟑螂,到底掛在了什么地方。
不愧是蘇青封生下的紈绔,西武到底給你準備了什么保命東西。
但無所謂。
你哪怕能爬上來,我也會一掌把你拍下去。
蘇越如愿以償的離開了隧道。
比想象中還要順利的多,蘇越猜測的沒錯,這個洞穴的另一頭,同樣是懸崖。
但這個懸崖和東戰道的不一樣。
這里有樹有草,并沒有那么險惡,但蘇越大概估算一下,也就是五品,連四品都很難安全下來。
稍微比第六營懸崖輕松點。
而在東戰道,五品武者都上不去。
悄悄離開洞穴,蘇越彈射出擇獸筋,隨后縱身一躍,潛伏在一顆茂盛的大樹上。
安全。
蘇越朝著左上方,又彈出擇獸筋,繼續上升。
小心翼翼之下,一連上升了幾十顆樹,蘇越氣血都有些枯竭。
但終于,他小心翼翼爬到了懸崖邊。
立刻隱身!
蘇越害怕有什么守衛之類,自己鬼鬼祟祟從懸崖爬上來,哪怕是陽向族,也可能被嚴加審訊,這會讓自己很被動。
還好。
沒有什么危險。
蘇越在上升的是時候,他甚至還將腰上的大葉子,更換成了懸崖邊上的那種。
演戲要注意細節。
而蘇越再朝著東方一看,心臟頓時狂跳起來。
是城池。
是異族的城池。
有很大的可能,那就是典侍城。
這很容易判斷!
之前來隧道里的陽向族,就來自典侍城。
蘇越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接下來,就是考驗自己演技的時刻。
他朝著典侍城的方向,一路向東。
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終于到了城門口。
在城門口,已經有一群面色憔悴的陽向族在排隊入城。
大概都是一二品,有些拎著藥材。
蘇越聽著他們閑聊。
“這次沒有采到藥,又要挨三鞭子,咱們掌旗屯兵營的人好悲哀,處處受人欺負。”
一個二品武者在隊伍里抱怨道。
切換了陽向族狀態,蘇越可以嘰嘰哇哇說陽向族的言語,也可以聽懂他們說話。
聽到這個人來自掌旗屯兵營,蘇越莫名其妙還有些親近。
畢竟,掌旗屯兵營,是被自己親手所摧毀。
“還好,我命好,去兇獸叢林冒險挖來一點點草藥,這才能免了鞭子。
“想辦法去加入其他屯兵營吧,否則咱們掌旗屯兵營的難民,全部都要被活生生打死。”
這個陽向族渾身是血,一看就差點死了,能活下來是運氣。
“想回城池里睡覺,就要繳納大量的草藥,要不就挨鞭子,誰能受得了。”
另一個滿臉喪氣的陽向族也抱怨道。
“咱們是敗軍,想加入其他屯兵營,哪有那么容易,得經過考核啊。”
第三個陽向族也唉聲嘆息,這家伙牙都全被打沒了。
蘇越觀察了一下,這貨手里也沒有草藥,明顯是挨鞭子的貨色。
經過偷聽人群閑聊,蘇越能簡單判斷出一些信息。
這些蜂擁在城門口的難民,都是掌旗屯兵營的武者。
蘇越他們上次前來,已經將這個屯兵營三品以上的強者,全部屠殺一空,剩下的一群二品、一品,很可能面臨流浪。
陽向族弱肉強食,城池里不可能養閑人。
在陽向族,只有那些驍勇善戰的二品武者,才有資格加入其它屯兵營。
本來就沒有人愿意去采藥,這群難民,就成了最好的采藥者。
安全的地方,早已經被采空。
他們隔幾天就被驅逐出城池,想要回到相對干燥的城池休息,就必須拿回靈藥。
如果拿不回來,就挨打三鞭子。
在鞭子的逼迫下,這群沒有營將軍庇護的流浪武者,就必然要冒風險去妖獸叢林。
要知道,鞭子挨的多了,下場同樣是個死。
今天又是歸來的時刻,蘇越趕上了時間。
蘇越混在隊伍里,已經可以看到長鞭在呼嘯。
每一鞭下去,都是皮開肉綻,甚至在城門的旁邊,已經有一個一品陽向族活生生被抽死。
這其實也是對失敗者的懲罰。
掌旗屯兵營領導層全軍覆沒,他們這些小兵沒有跟隨著自殺,已經是懦弱行為,所以沒有人能看得起。
終于要輪到蘇越附近這群人,他前面的武者,目光恐懼,渾身都在顫抖。
而蘇越也后悔。
其實在來陽向族的懸崖上,有不少草藥。
當初蘇越想著,反正自己要去陽向族城池,拿著草藥也沒用,自己又不可能用草藥去養活陽向族。
可現在,后悔了。
白挨三鞭子。
終于輪到了蘇越前面的這個武者。
他沒有草藥。
果然。
三鞭子下去,骨頭都差點打斷,這家伙生生是趴著回到了城池里。
可怕的是,他們最多可以休息一兩天,只要能站起來,便又會被集體驅逐出城池,去挖草藥。
簡直就沒有生的希望。
一行觸目驚心的血跡,隨著武者趴回城門,遺留在了地面,宛如蟒蛇的尾巴。
輪到了蘇越。
“草藥呢?”
看大門的陽向族,是個三品,他一臉輕蔑的看著蘇越。
掌旗屯兵營的失敗者,注定沒有尊嚴。
“沒有。”
蘇越話落,已經轉身,將背留給了鞭子。
他前面那些武者,就是這樣做,蘇越學習的很自然。
如果現在跑回去采藥,很容易被有心人懷疑。
一聲脆響。
蘇越被抽的皮開肉綻。
還好,皮外傷而已,還在可以承受的范圍內。
第二鞭子落下,蘇越一聲慘嚎,面容扭曲。
當然,并不是劇痛受不了。
蘇越必須表現的正常一些,第二鞭子罕見有不叫的。
第三鞭子結束,蘇越雖然還能站著,但他踉踉蹌蹌,扶著墻才勉強走進去。
這同樣是在演戲。
其實以蘇越的狀態,他還可以承受100鞭子問題不大,雖然看上去血淋淋,觸目驚心,但都是皮外傷,甚至都不會影響廝殺。
就這樣,以三鞭子為代價,蘇越輕松到了典侍城。
陽向族人人冷漠。
哪怕同是被鞭打的掌旗屯兵營難民,也都沒有互相攙扶的情況。
當然,他們居住的難民營在一起,所以這群人都在朝著一個方向走。
蘇越上前,扶起了那個被打趴下的陽向族。
這個人年紀不小,看起來應該知道很多東西,給他點溫暖,套套話。
正因為陽向族冷漠,所以蘇越才要讓他們知道,溫情的可貴。
果然。
被蘇越扶起來的陽向族,眼眶都在冒著淚花。
“我叫黃瓦,你也是咱們掌旗屯兵營的勇士?”
黃瓦一臉感激的自我介紹道。
他腿疼,站不起來,雖然不至于喪命,但趴在地上行走,終究是丟人現眼,有人能扶起來,簡直就是大恩大德。
蘇越皺著眉。
關于黃瓦這個名字,蘇越是根據陽向族語言隨便翻譯的。
“我叫黃豆。”
蘇越點點頭,自我介紹。
陽向族的名字,似乎都和顏色有關。
粉椒、白眉、黑臣等等,九毛博士不知道是什么顏色的姓氏。
蘇越不知道這些姓氏有什么講究,就跟著黃瓦隨便編了個。
“果然,你是咱們掌旗屯兵營的戰士。
“你是新來的嗎?我認識大部分的勇士,以前沒有見過你。”
黃瓦點點頭,又問道。
“我剛去掌旗屯兵營還沒有幾天,就看見無紋族殺人,我不知道以后怎么辦。”
蘇越說道。
還好,能圓過去。
“是啊,那三個無紋族,簡直太可怕。”
黃瓦開口。
“從天而降,到處殺人,有一個無紋族,還用擇獸皮裝走了所有死者的頭顱,太可怕了。”
還不等黃瓦繼續開口,蘇越便道出了很多細節。
這是為了讓黃瓦徹底相信自己。
“黃豆小哥,看來你當時在內圈,你看的仔細啊。我們什么都沒看到,就只看到無紋族降臨,然后抓著擇獸皮走了。”
黃瓦唉聲嘆氣。
“黃豆勇士,你知道那天的詳細情況嗎?”
這時候,又一個剛剛挨完鞭子的陽向族走過來。
他們那天距離中心地帶太遠,一切莫名其妙就結束了,所以心里一直好奇。
“嗯,我當時距離近,看的很清楚。”
來到難民營,蘇越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他也沒事干,就開始了嘴遁大忽悠術。
反正自己是親自參與者,再加上從,就這些故事,他添油加醋,竟然吹的自己都有點小潮高。
沒多久。
蘇越的附近,已經聚攏了上百個流浪陽向族。
每個人都聽的津津有味,恨不得給蘇越打賞幾顆丹藥,讓他通宵講。
誰都沒想過,過程竟然那么精彩。
營將軍雖然死了。
但應將反抗無紋族的事跡,簡直就是整個陽向族的楷模。
有些陽向族甚至被感動的熱淚盈眶。
營將軍死的太可惜。
不知不覺。
蘇越吹了好幾個小時,還真的有陽向族給蘇越打賞丹藥。
這些是比較強的二品武者,他們成功加入了其他屯兵營,此時沒有戰爭,這些人在街上閑逛。
他們湊巧來到難民營,又聽到蘇越在講述掌旗屯兵營的事情,便湊過來聽聽。
蘇越越講越興奮,甚至還編了幾個將軍的番外熱血故事。
其他幾個六品的出征將軍,也被蘇越套著龍傲天的模板,狠狠吹噓一番。
越來越多的陽向族被吸引起來,蘇越口干舌燥。
這一刻,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德社云的相聲專場,能爆滿能那樣。
他現在就是單口相聲專場啊。
陽向族雖然兇殘,但也念舊,特別這些故事都與掌旗屯兵營有關,他們自然也格外關心。
短短時間,蘇越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成了掌旗屯兵營的小名人。
至此,蘇越已經是絕對的屯兵營正統勇士。
他就是權威。
“糟糕,鋼骨族的使團,又來挑戰樹旗屯兵營,我們快去看看。”
蘇越講述的有些疲憊,正準備停止。
這時候,一個陽向族跑過來,氣喘吁吁說道。
聞言,那些已經加入樹旗屯兵營的武者,立刻朝著屯兵營跑去。
而其他難民,有些人麻木,有些人似乎也頗感興趣,但大多數的人,還是想繼續聽蘇越說相聲。
“怎么回事?”
蘇越走到黃瓦附近問道。
“你不知道?”
黃瓦詫異的看著蘇越。
“最近一直在挖靈藥,沒時間看這些。”
蘇越點點頭。
“掌旗屯兵營被無紋族殘害后,咱們典侍城就成了笑柄。
“正因為這樣,附近的鋼骨族就經常過來欺負,而且樹旗屯兵營距離掌旗屯兵營最近,也接收了最多的難民。
“所以,鋼骨族便時不時來挑戰樹旗屯兵營。
“偏偏鋼骨族有個叫鐵肝的勇士,擅長使用咱們陽向族的戰法。
“他隔山差五就過來,專門用陽向族戰法,挑戰咱們二品的勇士。
“可恨,陽向族也不爭氣,竟然沒有一個勇士能擋得住。
“樹旗屯兵營的營將軍許諾,那個勇士能打敗鐵肝,他會有很大的獎賞。”
黃瓦說道。
蘇越皺著眉。
鋼骨族的二品勇士,用陽向族的戰法,來打敗陽向族,這簡直是踏在人臉上尿啊。
欺負到家了。
可陽向族也不能用三品去對戰,這更加丟人現眼。
有獎賞?
會是什么獎賞?
蘇越舔了舔嘴唇,隨后,他轉身朝著樹旗屯兵營走去。
“黃豆,你干什么去?”
黃瓦連忙問道。
“去看看比斗。”
蘇越道。
“那有什么看的,橫豎都是樹旗屯兵營輸,今天好像營將軍也在場,我們還可能被訓斥。”
黃瓦連忙提醒道。
“我前段時間受傷,這兩天剛剛恢復過來。
“或許,我可能要挑戰一下這個鋼骨族,太欺負人了。”
蘇越怒氣橫生。
“什么,你要挑戰鋼骨族?
“會送命的。”
黃瓦一聲驚呼。
頓時間,附近橫七豎八躺著的上百個陽向族,全部來了精神。
這個親眼目睹了戰爭的年輕人,要去打鋼骨族?
他莫不是活膩了?
樹旗屯兵營。
赤牛面色陰沉的坐在最高處。
赤牛,樹旗屯兵營的七品營將軍,在他身旁,幾個六品的出征將軍,同樣漆黑著臉,他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沒錯。
在擂臺上,鋼骨族這個叫鐵肝的二品勇士,又一次輕松打敗了陽向族的二品勇士。
陽向族的勇士,已經氣若游絲,隨時會咽氣。
但沒有人同情他。
失敗者,本身就可恥,死了也是活該。
可恨啊。
陽向族簡直屈辱。
一模一樣的方法。
一連九天,這鐵肝囂張無度,用陽向族的戰法,連勝陽向族九個勇士。
“赤牛,如果再輸一場,你就得把寶貝給我。”
鋼骨族一個七品的營將軍,就在坐在赤牛旁邊,他輕蔑的笑著。
兩個七品在打賭。
他們兩個斗,毫無意義,便用手下來賭斗。
這類似于斗蟋蟀。
二品勇士,死了也不心疼,其實每一次對戰,敗者都是死亡的下場。
鋼骨族的七品,已經勝券在握。
而赤牛氣的手掌顫抖。
一個寶貝,倒也沒什么,但就是這口氣咽不下去。
你們同樣都是二品。
但鋼骨族勇士,竟然用陽向族的戰法,來戰敗陽向族。
這顯得陽向族全部都是廢物。
哪怕用你鋼骨族的戰法,我赤牛都不會這么屈辱。
“陽向族還有勇士嗎?
“如果誰能打敗這鐵肝,我破例,讓他當貼身侍衛,可以來內營伺候本將軍,賞賜寶物無數。”
赤牛咬牙切齒宣布道。
頓時間,整個樹旗屯兵營開始騷亂。
貼身伺候營將軍,那可以天大的肥差。
營將軍如果心情好,隨便一點點的賞賜,都足夠一個二品飛躍,甚至以后修煉到五品都有可能。
這簡直是一飛沖天的契機。
況且,在營將軍手下當侍衛,可以免上戰場,同樣會很安全。
所有人都在接頭接耳的議論。
但鐵肝太可怕。
他在簡陋的擂臺上,蔑視全場。
此人無敵。
可惜,哪怕許下這么大的承諾,陽向族竟然還是沒有人敢上臺。
“我來試一試。”
然而,一道怒吼,竟然是出現在遠處的難民營。
蘇越忍不住了。
之前,他也沒準備拋頭露面,雖然這個鐵肝就是個菜比。
但營將軍竟然許下當侍衛的諾言,這簡直就是瞌睡給了個枕頭。
蘇越正發愁自己怎么才能混進樹旗屯兵營。
機會就這么來了。
“嗯?難民?”
眾人嘩然。
蘇越深吸一口氣,二話不說已經沖上了擂臺。
他怕營將軍會嫌棄自己弱,不允許自己參戰。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站到擂臺上,任何人都不好意思將自己趕下去。
咱們這本書終于有盟主了,好開心,哈哈。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