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看著蘇越這種人,我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在杜驚書身旁,一個大一新生低聲說道。
他只是純粹的嫉妒。
在西武,蘇越的存在,簡直就是個奇葩。
除了新生大會,他幾乎就沒有在學生群中出現過。
住單人宿舍,進入人數最少的輔助班級,再加上天天在復靈山修煉,不少人甚至都快忘了這個人。
但每次聽到蘇越的名字,他又在干著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
這種感覺,會讓同屆同學,莫名其妙有一股不舒服。
他似乎和所有人都割裂了。
平日里和杜驚書混在一起的學生,心里更加不舒服。
畢竟,當初蘇越羞辱過杜驚書。
雖說開學已經三個多月,很多恩怨也已經該淡忘,但蘇越這個人本身,就說不出的特殊。
“是啊,這種性格孤僻的人,應該不會是什么好人。”
另一個同學也議論道。
給陌生人貼標貼,本身就是人的本性。
特別是對一個自己也嫉妒的人,更加會惡語相向。
懦弱者的反擊,也莫過于此。
“既然看著他不舒服,那就不用看。
“既然知道不是什么好人,那就更加無視他。
“有太多鋒芒畢露的人,都沒有走到最后,何必在意這種人。”
杜驚書冷笑,他并沒有去附和這些充滿偏見的議論。
雖然,他心里很清楚,這些人暗中議論蘇越,有著要討好自己的想法。
沒辦法。
自己是杜家的少爺,畢業前必然會突破到五品的人。
甚至,很可能是下一屆學生會的會長。
這段時間,杜驚書在杜家苦修戰法,在爺爺的教誨下,也明白了很多道理。
對于蘇越這種人,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放在心上。
甚至,都沒必要去打敗他。
等自己率先突破到三品,將所有人都甩開一大步的時候,那時候回首再看,蘇越這個人,又能算得了什么?
就如你被狗嚇了一跳。
你下次遇到一群狗,甚至都分不出是哪條狗嚇了你,更不用說報仇。
完全沒必要。
你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強大自己,強大到遭遇100條狗,都不敢朝你走過來。
男人的實力重要,心胸也重要。
我是杜家的少爺。
我是出生開始,就已經甩開很多人一大截。
我杜驚書從來都不該和別人比,我的敵人,只有我自己。
經過這段時間的苦修,以及杜家不留余力的培養,杜驚書的氣血,已經成功越過400卡大關。
距離三品,只剩不到100卡。
在大一結束之前,甚至在第一學期結束之前,自己就有可以突破到三品。
這已經是武大歷史上的第一。
和蘇越比。
可笑嗎?
這種人孤軍奮戰,身后沒有杜家這種大樹靠著,一輩子又能幸運多少次?
這次下濕境,杜驚書之所回來西武,也不是因為向景山的校規,而是杜家的意思。
爺爺已經委托老戰友,安排自己去西戰道營區參戰。
放眼整個第二戰場,靈氣最濃郁的地方,就是礦區。
東戰道最強盛,但東戰道畢竟是滄源第六營的地盤,杜家找不到關系。
但西戰道卻有機可乘。
當然,西戰道靈力可能會稍微不如東戰道,但影響也不大。
經過前段時間的慘痛教訓,西戰道的防御,嚴苛了十倍不止,燕歸軍團不可能吃同樣的虧。
異族也不是傻子。
他們剛剛才攻擊西戰道失敗,同樣損失慘重。
短時間內,異族不會再來攻擊西戰道,這里很安全。
而且這次杜驚書做了充足的準備,甚至還要跟隨著西戰道的強者,去立功,去爭奪自己第一枚軍部勛章。
蘇越!
他又算什么?
哪怕他有點能耐,但在燕歸軍團里,又能如何?
不過就是個底層武者。
幸運的話,他可能會跟著去A區戰場,可能會撿到幾根草藥,可能會喝幾口泔水。
如果運氣差,他甚至會被分配到工兵營,到時候他只能鏟一鏟城墻上的青苔,連泔水都喝不上。
杜家,就是杜驚書最大的依仗。
周圍這些人,同樣也是因為自己杜家少爺的身份,出言巴結。
以前的自己,心胸太狹隘,竟然會因為蘇越這種人生氣。
簡直可笑。
“杜兄的見地,果然非凡。”
“是啊,這才是強者心態。”
見貶低蘇越沒用,這群人又連忙調轉話鋒。
當然,他們的心里也鄙夷著杜驚書:
如果不是杜家,你這種紈绔,能算什么東西。
但這些話,大家也在心里想想罷了。
人心難測。
嫉妒,也是一種本源的情緒。
“老蘇,你可真風光啊,一次拿到那么多軍部勛章,我都想搶劫你。”
白小龍走過來,嬉皮笑臉的說道。
能看得出來,白小龍心情很不錯。
“你手持電鋸的樣子,也挺霸氣,和屠夫一樣。”
蘇越笑了笑。
他也翻看過支武的視頻,發現白小龍手持電鋸的帖子,同樣很熱門。
“屠夫也是史上最帥屠夫。
“對了,那一次真的感謝你,選擇相信我。”
白小龍道了聲謝。
他這次之所以有資格去滄源第六營,其實更大的原因,還是臥底一戰。
震秦軍團的人告訴自己,是燕歸軍團大將燕晨云,親自點名,允許自己去東戰道修煉一段時間,以便一舉突破到五品。
所以,他必須得感謝蘇越。
“這也是我想說的,我也得感謝你信任我。”
蘇越也笑了笑。
如果白小龍不理會那條短信,自己或許都沒有命在這里說話。
一條短信就橫跨幾個市,這不是一般的友誼。
“哈哈,等我五品之后,就準備卸去學生會會長職務。到時候牧橙接任會長,你也入學生會吧。
“畢竟是西武的學生,一直獨來獨往,也不是個事。”
白小龍交代道。
“嗯,我會考慮。”
蘇越點點頭。
“以你的實力,我覺得應該不會在工兵營鏟青苔,或許你可以去A區戰場,多采點藥。
“第二戰場剛結束了一場大戰,異族也在休養生息,這段時間應該會安全一些。”
白小龍又說道。
“嗯,明白。”
蘇越笑了笑。
能出了城墻,就有機會逃到深山浪。
當然,一切還得以自身安全為主。
眾人說話間,燕歸軍團的車輛,駛入西武。
最熱鬧的,就是工兵營。
工兵營已經去其他武大,接來了不少下濕境的學生,西武是最后一站。
工兵營的車最簡陋,甚至只是最普通的卡車,學生們就蹲在車廂里。
談不上是興奮,也不能說是擔憂。
對大部分的學生來說,既然上了工兵營的車,那就是第一次下濕境,很難保持平靜。
而A區戰場的戰斗營,則有幾輛大巴車,明顯檔次要比貨車強。
在大巴車后面,還有兩輛越野車。
這是西戰道的車,他們接的人最少,所以根本就用不著大巴。
“念到名字的,跟我來A區第三營。”
“念到名字的,跟我來A區第二營。”
“現在點名,聽到名字,上第五營的車。”
“我這里是第四營。”
A區戰場的車,一共有四輛。
在大巴車上,已經坐著一些年輕的學生,他們大部分來自A武,但也有B武的少數幾個人,都是大三大四的學生。
學生們滿臉肅穆,點名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大二和大三的學生,已經習慣了這一切,他們根據自己的實力,已經知道自己會上大巴車,只不過營區不一樣而已。
沒過一會,操場上的學生,少了十分之六。
終于,A區戰斗營的點名結束。
白小龍詫異的看著蘇越。
該死。
沒有蘇越的名字。
難道真的要將蘇越丟在堡壘里,去鏟青苔?
燕歸軍團怎么想的。
向景山也皺著眉。
他明明已經向A區幾個營,都推薦過蘇越,并且是重點推薦,但為什么都沒有接受。
這也沒辦法,畢竟是第一次跟隨燕歸軍團下濕境,而且還是新生。
燕歸軍團謹慎點,也是應該的。
至于之前雇人下濕境修煉,在軍部沒有備案,所以不算數。
杜驚書身旁的學生,竊竊私語:
“哼,厲害了半天,還不是要和我們一起鏟青苔。”
“他哪有杜兄本事大,第一次隨軍下濕境,就直接去西戰道。”
“果然,人和人沒得比。”
“杜驚書,出列!”
“王泉星,出列!”
“劉志亮,出列!”
接下來,西戰道的一個中校,手持名單,嚴肅的點名道。
他們三人走出隊伍。
王泉星和劉志亮不用多說,他們都是大三學生,學生會成員,并且已經突破到了三品。
可杜驚書大一啊。
他竟然能直接去西戰道參戰,這種情況,稱之為一步登天都不算過分。
要知道,別人想去西戰道,那可是得想盡一切辦法入學生會,想盡一切辦法在濕境立功勞,這才能在導師的推薦下,有個考核名額。
王泉星整整申請了七次。
劉志亮更不用說,更是不計其數。
其實這次還有牧橙一個名額,但牧橙不方便下濕境,所以西武少了一個名額。
“臥槽,杜驚書這是找后門了吧,無恥。”
白小龍一聲嘀咕。
除了一些知情人,其他大一新生更是沸騰了。
大一,就能去西戰道。
這得多么深厚的關系網。
杜家,果然名不虛傳。
王泉星面無表情,他和杜驚書關系不錯,早已經知道這一切。
雖然有些心酸,但也無可奈何,誰讓人家投胎技術好。
而劉志亮則徹底懵逼。
這簡直刷新了他的承受上限,這也太驚悚了。
王泉星走在最前方。
劉志亮第二。
杜驚書走在最后面。
他沿途路過蘇越身旁,二人擦肩而過。
這一次,杜驚書瞳孔冷漠,面無表情,仿佛從來都不認識蘇越一樣。
他是那樣驕傲。
猶如一只高傲的鳳凰,他藐視著蘇越。
我去西戰道。
而你…只能在隊伍里黯然嫉妒。
這就是階層。
這就是你可以看得見,但卻永遠都無法打破的階層壁壘。
其他學生看著蘇越,眼神也很復雜。
在杜驚書的強烈對比下,蘇越原本就孤獨的身軀,甚至充滿了沒落。
高考狀元。
新生大會以一敵十,傲視全場。
有些人甚至關注過臥底戰。
但那又如何。
一個人的競賽,不可能永遠靠運氣。
杜驚書背靠著杜家,很快就可以徹底甩開蘇越。
有些跨度,并不是靠單純的努力就可以追平。
不少人甚至開始同情蘇越。
再天才,還不是要跟隨大部隊,去工兵營浪費時間。
“愁人啊,把我關在城墻里面,不容易溜出去啊!
“該死,早知道就給岳父打個電話,給我找關系開個后門啊,這下多尷尬,玩脫了。”
蘇越暗自懊惱。
自己高估了自己。
他覺得以自己的戰績,怎么都應該在A區戰場。
誰知道,大意失荊州啊。
這可怎么辦。
三個天之驕子,沉默的站在西戰道越野車前方,等待其他營繼續點名。
選人結束后,校領導還要發言幾句,所以也沒有人先走。
其實剩下的,也就沒必要點了。
只有一個白小龍,其余人都是新生待遇,不允許出城墻。
而白小龍,將踏上東戰道,這已經是別人無法追逐的驕陽。
校門口傳來了狂暴的馬達轟鳴。
這是姍姍來遲的東戰道越野車。
東戰道一般情況下,也沒有學生參戰名額,可能很久不來,所以耽誤了一點點時間。
但不重要。
越野車停下,下來一個身形消瘦的中年人。
這個人剛剛出現,空氣中就充斥著一股凜冽。
雖然他是五品,但竟然給人一種直逼宗師的壓迫。
沒錯。
因為他的到來,溫度驟然下降。
全場鴉雀無聲。
別說那些學生,就連向景山都忍不住心臟急速跳動。
再一看,包括燕歸軍團那些軍人,也都神色肅穆,這是一種見到了長官的表情。
雖然,他們軍銜一樣。
“咳…咳…”
白小龍深吸一口氣,他神色肅穆,已經準備好了上前。
這可是自己的榮耀時刻。
也只有第二戰場才有這種福利,這下,自己又可以領先孟羊那個守財奴一步。
“誰是蘇越?”
然而,賈衛鎖根本沒有點白小龍的名,他反而是環視了一圈,似乎在找人。
聞言,蘇越一愣。
其余人更是一臉迷茫,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不管是向景山,還是白小龍,都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
其余學生更是面面相覷,
滄源第六營的大校,為什么會指名道姓的找蘇越。
他們不應該是來接白小龍的嗎?
杜驚書等人也皺著眉。
滄源第六營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難道…蘇越無意中得罪了這個傳奇戰斗營?
他一個人區區大一新生,有什么資格得罪這些人。
下一秒,所有人目光,全部匯聚到了蘇越身上。
“額,您好,我是蘇越。”
蘇越舔了舔嘴唇,隨之說道。
這家伙一臉兇相,眼珠子里還有寒氣,難道是來找我算賬的?
可我一介良民,也沒有得罪過這號人物啊。
聞言,賈衛鎖就這樣看著蘇越。
下一秒,他臉上的寒冰逐漸散去,賈衛鎖臉上竟然露出了和藹的微笑。
隨后,震掉所有人眼球的一幕,直接上演。
賈衛鎖三步并作兩步的走過來,直接朝著蘇越就是一個熊抱。
這一抱,差點驚掉滿地的眼球。
蘇越心臟劇痛,猶如被坦克狠狠撞擊了一下,他差點窒息過去。
這也太突然了。
滿校的師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可還有沒有更過分的情況!
“少爺,可算等到你了,歡迎回家。”
賈衛鎖松開蘇越,不斷打量著他。
這一句話,再次刷新了眾人的三觀。
少爺?
回家?
這特么又是那部電視劇里的劇情。
這個大校,不會是蘇越花錢請來的演員吧。
“咦,趙江濤呢?”
賈衛鎖四下張望。
“校長去東都市開會,不在學校,我是西武副校長向景山。”
向景山連忙走過去。
滄源第六營的武者,雖然不是宗師,但理論上卻比宗師還要重要。
他們可以代表五品最高戰力,向景山不得不重視。
“以后蘇越就在東戰道參戰,哪都不去,別亂派遣,謝謝哈。”
賈衛鎖笑著說道。
全場僵硬,當人們再次凝視蘇越的時候,腦海中充斥著幾個直擊靈魂的問題。
蘇越為什么這么流弊。
也得益于牧京梁早早讓人刪除了蘇越叫自己岳父的視頻,否則人們就不會這么好奇。
畢竟影響不好。
“好,好好!”
向景山連連點頭。
如果這種事情自己都拒絕,那就是真腦殘了。
哪怕他知道牧京梁和蘇越的關系,但畢竟這是在燕歸軍團,牧京梁的命令也不管用。
可誰知道,滄源第六營這么給面子。
咦,也不對。
剛才這個人,叫蘇越少爺。
哪怕你是牧京梁關系匪淺,也不會叫的這么親熱吧。
“這位長官,我…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蘇越僵硬著臉。
這大叔是不是認錯人了。
現在我蘇越一介草民,哪來的少爺這種腐朽稱謂。
你或許可以叫我王爵。
“哈哈,西武叫蘇越的只有你一個。
“而滄源第六營,是青王一手創建,就連源礦都是青王冒死勘察到的礦場。
“我們都是青王帶出來的兵,你可不就是少爺。
“都長這么大了,小時后我還彈過你的鳥鳥。”
賈衛鎖不斷拍著蘇越肩膀。
別說,和青王還真有一樣,器宇軒昂,一表人才,流風倜儻,英俊不羈,魄力無雙。
聽人說,少爺被牧京梁的女兒給糟蹋了。
這么好的白菜,可惜了。
“這位校領導,西武還有什么事嗎?如果沒有,我帶蘇越先回東戰道了,大家都等不及了。”
賈衛鎖轉頭問向景山。
其他人鎮壓東戰道走不開,好不容易蘇越可以下濕境,大家都等著呢。
“呃…可以吧。”
向景山原本還想講兩句,但看賈衛鎖這么著急,他也不敢阻攔,萬一得罪滄源第六營,以后禁止西武學生踏入東戰道,他可承擔不起這責任。
“蘇越,咱們走。”
向景山摟著蘇越的肩膀,二話不說就朝著車上走。
“那個,長官…我…我、我…”
白小龍臉色發黑。
祖宗,這還有個活人呢。
不是來接我的嗎?
我該怎么辦?我好尷尬。
第一次被人放鴿子,有些措手不及,我慌的一比。
你們認少爺,也別忘了我啊。
“嗯?”
賈衛鎖一愣。
“我叫白小龍,我…”
“呀,想起來了,這次好像還要接個西武的學生,都差點給忘了。”
賈衛鎖一拍腦門。
見到蘇越,有些太激動,有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不小心就忘了。
“想起來就好,想起來就好。”
白小龍緩緩吐出一口氣。
他被嚇的夠嗆。
我好歹西武學生會會長,我竟然成了一個透明人。
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
眾目睽睽下,蘇越和白小龍乘坐著滄源第六營的車,揚長而去。
西武操場,人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這種事情,說出來有些玄幻。
特別是杜驚書。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心態很平和。
可眼睜睜看著蘇越坐上滄源第六營的車,他心底深處的嫉妒獸,終于還是再一次爆發。
杜驚書氣的咬牙切齒。
該死。
你憑什么去東戰道。
你有什么資格去東戰道。
憑什么。
不行,等去了西戰道,我一定要找機會立功,一定要拿到這次的軍部勛章。
我會用實力證明,我比你蘇越強…強一萬倍。
其他學生在大校的指揮下,也已經開始上車。
但有關蘇越的討論,才剛剛開始。
“有滄源第六營的人來,我也就放心了。”
導師區,司馬玲玲松了口氣。
“導師,師哥真的要去東戰道嗎,就連白會長都被疏忽了呢。
“師哥好厲害的樣子。”
馬小雨也一臉震撼。
原本她還替蘇越氣憤,憑什么我師哥要去鏟青苔。
可當蘇越真正坐著東戰區的車離開,馬小雨才終于回過神來。
蘇越真的比學生會會長,還要被軍部重視。
這簡直太振奮人心。
“蘇越的父親,以前是神州軍部一個很厲害的神經病。
“以前燕歸軍團管轄的第二戰場很亂,但蘇越的父親橫沖直撞,硬是闖下了青王的名號,雖說第二戰場不是全靠青王,但他功勞絕對排前三。
“青王最大的功勞,莫過于找到源礦,并且一手培養了滄源第六營。
“你說厲害不厲害。”
司馬玲玲笑道。
她自己都差點疏忽,蘇越下第二戰場,那就是回到了老家。
雖說青王退役多年,燕歸軍團的人,也早已經更迭了一批。
但由于滄源第六營的特殊性質,那個地方卻依然保留著最開始的狀態。
蘇越能去東戰道,必然不會出什么意外。
這是好事。
“哇,蘇越師哥好厲害。”
馬小雨瞳孔一閃一閃,猶如演唱會上,看坤徐菜打籃球的瘋狂女粉絲。
“是厲害,連你牧橙師姐都能搞定的男人,能不厲害嗎?”
司馬玲玲摸了摸馬小雨的腦袋。
這種狂熱的崇拜,最好還是提前打斷,很多偏執的感情,一開始都都源自狂熱的崇拜。
“什么,牧橙師姐怎么能配得上我蘇越師哥。”
果然。
馬小雨立馬就是一副老娘要脫粉的表情。
“誰知道呢,看對眼了唄。”
司馬玲玲返回別墅。
馬小雨嘟著嘴,滿臉都是不開心。
濕境。
第二戰場。
蘇越已經下過一次濕境,所以這一次也算是輕車熟路。
上電梯的時候,他也沒有和第一次一樣,表現的像個山炮。
蘇越他們的車快,當蘇越辦完手續的時候,杜驚書等人才剛剛趕到。
一踏入濕鬼塔,杜驚書就感覺到,所有人臉上都挺開心。
這是在任何濕鬼塔,都沒有見過的狀態。
可從人們閑聊的話語中,一直在提起蘇越,杜驚書剛剛才壓制住的妒忌之火,再一次開始燃燒。
踏入濕境,不少人暗中觀察著蘇越。
“青王當年在第二戰場名聲太大,有些人在網上看過你的視頻,所以好奇真人是什么樣子。
“其實這一次A區的戰營準備接手你,是咱們營生生把你搶過來的。”
在堡壘里短暫停留了一會,賈衛鎖三人,便直接踏上東戰道,準備前往第六營。
見蘇越有些迷茫,賈衛鎖一邊走一邊解釋道。
“我就說嘛,我不可能鏟青苔,哈哈!”
蘇越暗中松了口氣。
白小龍跟隨二人身后,他還計劃和前輩們套套近乎。
可現在好了,自己和個影子一樣。
就這樣,蘇越踏著熟悉的泥濘,感受著渾身的潮濕,開始朝著營房走去。
酬勤值1
酬勤值2
酬勤值1
雖然有一種泡在泥漿里的難受感,但聽著腦海里不斷出現的提示音,蘇越真的大喊一聲:我特么又回來了。
這才是屬于自己的地方。
城墻之上。
燕晨云遠遠看著蘇越他們離開,暗中松了口氣。
關于蘇越的安置,他一直在發愁。
因為蘇青封的關系,蘇越必須得放置在最安全的地方,可真的留在城墻里鏟青苔,又明顯不合適。
去滄源第六營,真是最完美的解決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