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太多廢話,殺戮直接開始。
他們的時間,理論上有十分鐘,但誰都清楚,這是在濕境腹地,很可能在下一秒,濕境的九品神使就會趕來,所以必須要快,不惜一切代價的快,不惜一切代價的殺。
牧京梁負責在場的八個宗師,王南國在一群軍隊長里來回廝殺。
至于蘇越。
保證安全的情況下,自由活動吧。
也只能這樣了。
沒辦法。
在場最弱的軍團長,就是三品。
這次沒有王路峰配合,蘇越一個人還做不到單殺三品,大概率會送命。
蘇越企圖給王南國套一個防御盾。
可惜。
他忘了,防御護盾在宗師身上,有很大的概率會失效。
顯然,這一次失效。
蘇越有些挫敗,他覺得自己學藝不精。
他們連忙又給自己加持護盾,千萬別一不小心死了。
“蘇越,你管好自己安全。”
王南國一聲大吼。
撲面而來的刀氣,幾乎令蘇越窒息。
就這眨眼時間,已經有十幾個軍團長死在王南國刀下。
手持妖刀的王南國,簡直就是個絕世殺神,犯了病的那種,他似乎越殺狀態越好,根本用不著擔心。
反而是牧京梁的情況,其實要糟糕一些。
沒辦法。
牧京梁雖然是九品,但他要做的,并不僅僅是殺一個七品那么簡單。
他要分離出一部分氣血,兼顧蘇越的安全,這是重點。
他還要不斷閃爍身軀,阻止這八個宗師四散逃跑。
他甚至還有留下大部分氣血,防止萬一沖過來的九品神使。
牧京梁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再加上前幾天一場大戰,他又和鋼骨族一個神使兩敗俱傷,牧京梁體內本來還有些傷勢。
在這種極限的情況下,牧京梁只能發揮出八品的實力。
他可以殺死這群宗師,但需要一點點時間,沒有那么容易。
其實王南國也不容易。
如果不是有妖刀,他哪怕是宗師,也不可能這么輕松。
這就是緣分。
陽向族送了王南國這柄妖刀,就是為了讓他來濕境殺戮。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臥槽,滾開啊,別追我!”
蘇越原本跟在王南國身后,可王南國的刀氣太殘暴,六親不認,他被迫被逼開了一些距離。
這時候,一些軍團長就來絞殺蘇越。
柿子撿軟的捏。
蘇越一個二品無紋族,他明顯就是那個軟柿子。
小凌波步施展到極致。
蘇越不斷在極限中騰挪躲閃,雖然有牧生覽在空中守護著自己,但蘇越還是不想拖后腿,不想讓牧京梁分心。
假如牧生覽來幫自己,那些宗師可能會脫離壓制,最終逃跑。
就這樣,蘇越一個人,在狂風中風箏著十幾個軍團長。
拖延一會,他就將這群軍團長,引到王南國那里。
王南國的刀,簡直就是絞肉機,沒有一個軍團長能逃開。
由于蘇越和泥鰍一樣滑溜,再加上速度太快,那些軍團長跟著跟著就跟丟了,他們調轉刀口,又全神貫注的殺王南國。
哇啦啦啦!
哇啦啦!
掌旗屯兵營的陽向族,已經徹底瘋了。
真的瘋了。
這是怎么回事?
這是神的懲罰嗎?
大家都在等著三個出征將軍凱旋,等著他們屠殺無紋族的英勇事跡,等著來自至高長老的犒賞。
可為什么,原本是出征將軍的凱旋之門,會突然跑出來三個無紋族。
其中一個還是九品的人族大將軍。
該死!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該死的無紋族。
王南國越殺越勇,越殺越狂。
在他的身后,到處是橫七豎八的尸體,連地面都已經被染成了猩紅的顏色。
妖刀之鋒利,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軍隊長們手中的兵刃,幾乎是碰之即斷,簡直不堪一擊。
擺脫了追兵的蘇越,跑到了其他的營帳。
首先,他找到了最關鍵的藥材營房。
不錯。
有藥材,雖然不算多,但蚊子少也是肉。
但可恨,自己身上沒有擇獸腰包,他剛剛才從地下室跑上來,擇獸腰包還在震秦軍團存放著。
蘇越有心無力。
這里有幾個二品的守衛。
面對二品,蘇越幾乎是無敵狀態,他直接殺之。
這也多虧掌旗屯兵營的三品軍團長,全部集中在了王南國的戰場,才給了蘇越可乘之機。
蘇越又跑到另一個營房。
慣例。
先斬殺了七八個二品和一品的守衛,可惜,這個營房一無所獲,是陽向族做獸皮衣服的地方。
“唉,天空有牧京梁,我連陽向族的狀態都不敢切換,否則效率還能高一些。”
蘇越一聲嘆息,畢竟還有一些二品在阻攔自己。
牧京梁實力通天,他之所以能保證自己安全,一定有探查自己的方法。
切換陽向族狀態,這是蘇越最深層次的秘密,任何人不能暴露。
當蘇越跑到第三個營房的時候,他終于震驚了。
擇獸!
擇獸腰包的那種擇獸。
一共兩頭。
堪比大象的擇獸,已經被剝了皮,正被陽向族塔在架子上,可能陽向族是要做包裹。
擇獸的皮膚,擁有無限彈性,還堅不可摧,一般需要特殊的方式去制作。
在濕境,擇獸同時是做包裹的最佳材料。
在擇獸皮的不遠處,20幾個一品的工匠瑟瑟發抖。
他們已經感覺到了屯兵營外面的混亂,到處都是慘嚎,空中充滿了血腥味,甚至一個六品的出征將軍頭顱,也不小心墜落到這個營房的中間。
這簡直是天塌了一般的災難。
這些工匠掌握著制作擇獸皮的方式,但他們僅僅是工匠,根本就沒有戰斗的能力。
蘇越獰笑著。
他腳掌一踏,刀氣縱橫。
面對一群手無寸鐵,毫無抵抗力的工匠,蘇越當然是斬盡殺絕。
別說是這群工匠,哪怕是孩童,都不能放過,這里人族用血和命,總結出來的教訓。
不到一分鐘時間。
地面已經全部都是尸體。
“臥槽,這么大的兩張擇獸皮,我怎么拿!
“咦,還有擇獸筋。”
在擇獸皮的不遠處,有個木盆。
木盆里是兩團血淋淋的筋。
擇獸筋。
是一種十分堅韌,同時也很有彈性的繩子,但和擇獸皮比起來,擇獸筋作用沒有那么大。
擇獸皮可以用來存放東西,對任何種族來說,都有必要性。
擇獸筋,則沒有太大的必要性。
“趕緊收拾一下。”
蘇越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價值。
他一把先將大一點的擇獸皮扯下來,隨后卷衣服一樣,不顧一切的卷起來,然后用擇獸筋捆住。
另一塊擇獸皮,不能卷起來,蘇越草草固定了一下,弄成了一個簡易的包袱模樣。
“我動作得快點,沒時間浪費了。”
蘇越嘀咕了一句,便瘋狂朝著藥材營帳沖去。
天幕上空。
牧京梁背負著雙手,他的黃金巨龍,在空中形成一道絕對領域。
八個宗師,沒有一個可以逃走。
目前,已經有三個出征將軍被牧京梁斬首,有一個正巧就落在蘇越拿擇獸皮的營帳內。
剩下的五個宗師,已經要瘋了。
浩劫。
這簡直是掌旗屯兵營的浩劫啊。
地面有個殺神在不惜一切的屠戮,短短幾分鐘時間,已經有三四百的軍團長身首異處。
營將軍看的很清楚,那個殺神手里的妖刀,就是黑臣拿走的那一柄。
可惡。
黑臣的妖刀,為什么能被無紋族拿走。
為什么。
還有,黑臣你們到底在無紋族干了什么?
醞釀了十年的計劃啊。
最終就引來三個無紋族吧。
這十年,你們在無紋族干了什么。
該死!
全部都該死啊,
“無紋族的九品,你們到底干了什么,為什么可以傳送到我陽向族,為什么。”
七品營將軍渾身是血,他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想不通。
他想不通啊。
剩下的幾個出征將軍,大部分也被牧京梁打的奄奄一息,眼看著活不久了。
“哼,你們都該死!”
牧京梁冷漠著臉,一副神祗降臨的表情。
廢話。
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莫名其妙被蘇越抓來。
再一眨眼,已經到了陽向族的屯兵營。
為什么。
我怎么知道為什么。
我只知道得趕緊殺了你們,陽向族的九品神使快過來了。
沒錯。
在百里之外,不僅是一道九品氣息襲來。
在陽向族內部,他們也有自己的預警方式,第一時間這個七品就報告了情況。
趕緊殺!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牧京梁加快的殺戮力度。
可他的實力,畢竟被壓制到了八品,對方雖然是個七品,但在其他六品的聯合之下,一味的防御,牧京梁一時間也做不到秒殺。
而在地面。
王南國速度極快,他反而是效率最高的一個。
接近1000個軍團長,已經被他殺的七七八八。
那簡直就是在割韭菜。
牧京梁都震撼。
這是哪個軍團的少將,以前沒有聽說過這一號人物。
很生猛。
殺起來六親不認,和神經病一樣,神州就缺這種狠人。
轟隆!
轟隆!
天空金龍咆哮,日月無光,在劇烈的宗師對撞下,氣浪不斷翻滾下去,甚至地面都在搖動,不少營房都紛紛在坍塌。
在軍營里的一品、二品陽向族,只能和無頭蒼蠅一樣來回亂轉。
屯兵營內部,那是宗師們的戰場,他們來了也是送死。
陽向族的武者不怎么怕死,但那是面對同階的武者。可你沖過去殺宗師,那不是不怕死,那是專門去送死。
因為他們不蠢,所以還是以保自己的命為主。
蘇越一腳踢開藥材營房的大門。
他拖著擇獸皮聚攏起來的大口袋,二話不說就開始裝藥材。
可惜,由于濕境環境特殊,他們應該是盡早煉制成了丹藥,然后早早分發到了每個陽向族的手里,所以這場的藥材不算太多,大概也就不到百斤左右,毛毛雨。
不到一分鐘時間,蘇越就已經裝在口袋里。
堪比大象一樣大的口袋,拖在地上,蘇越反而像個螞蟻一樣渺小。
而那些藥材,更是杯水車薪。
“咦,是營將軍的營帳,里面可能有輩樹皮。”
二話不說,蘇越一腳踢開了營將軍的營帳。
臥槽。
你個不要比臉的七品。
你竟然金屋藏嬌。
可惜。
蘇越實在欣賞不了陽向族的審美。
粉嘟嘟的皮膚,簡直和腦漿一個顏色,而且都禿頂。
殺了,殺了。
免得辣眼睛。
三個一品,兩個二品。
蘇越毫不費力。
這營帳裝修的還頗有些講究。
蘇越也沒有細看。
只要是輩樹皮,他都直接塞在擇獸大口袋里。
然而,再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
蘇越暗罵一聲。
你好歹也是個七品,窮的和泔水一樣。
離開營將軍營帳,蘇越已經能感覺到來自天邊的壓迫。
牧京梁說的沒錯。
一定是陽向族的九品即將要來。
沒時間繼續搜了。
兩塊完整的擇獸皮,估計可以做好幾十個擇獸腰包,哪怕上交了官府,自己也能分到不少。
這批藥材,也可以弄不少錢。
輩樹皮,神州也會給自己相應的功勛。
差不多了。
貪多嚼不爛。
時間本來就很緊張,蘇越根本就沒時間細細搜索。
其實在掌旗屯兵營不遠處,還有一個樹旗屯兵營。
樹旗屯兵營雖然也有個七品營將軍坐鎮,但他們這個兵營卻整裝待發,只是在做防守準備,根本沒有要來幫掌旗屯兵營的征兆。
這就是陽向族的傳統。
沒有城主的命令,掌旗屯兵營被屠空,他們也不會去幫忙。
其實哪怕沒有傳統,樹旗屯兵營的營將軍,應該也不會去觸牧京梁的霉頭。
他一個七品,哪怕是參戰,也不過是多送一顆人頭而已。
蘇越在亂跑的時候,甚至還看到了樹旗屯兵營的情況。
他也慶幸,幸虧對方選擇冷眼旁觀。
如果這個屯兵營的三品過來追殺,自己還真沒辦法拖著擇獸皮亂跑。
“王叔,來裝人頭。”
當蘇越跑回去找王南國的時候,后者已經殺到了尾聲。
那些三品以上的軍隊長,根本就不敢逃亡,所以王南國殺的極順。
假如城主和神使歸來,看到自己逃亡,還是會被以逃兵罪斬殺,甚至臨死前還會承受折磨。
況且,也沒有逃亡的地方。
其他屯兵營容不下你,逃到普通武者的軍營,你必然會被舉報。
所以,他們只能硬著頭皮去殺王南國。
最終的結局,就是王南國殺了個痛快。
“蘇越,你扛著什么東西?”
王南國提著猩紅的妖刀,氣喘吁吁。
蘇越這小子,這是跑哪了,這又臟又腥又臭的大口袋,又是怎么回事?
這么大的口袋,你不累嗎?
“這是我的擇獸大包袱,沒時間了,戰利品太少,要將這里人頭裝進去,回去邀功啊。”
蘇越焦急的大吼。
沒有人頭做證明,拿什么換功勛。
他之所以這么拼命,目得是救蘇青封。
這些人頭,可都是換功勛的大戶,哪里能浪費。
砰砰砰!
王南國不笨,他立刻理解了蘇越的意思。
原本就是以斬首為主,王南國身形一動,踢足球一樣,一顆顆異族頭顱,就被踢到了蘇越的大口袋里。
而蘇越只需要用手張開口袋就可以。
“蘇越,沒時間了,咱們快走。”
這時候,天空的牧京梁喊道。
轟隆隆!
終于,最后一個七品的營將軍,也被牧京梁一拳貫穿了胸膛。
他雖然還沒死,但也活不過三分鐘。
這個營將軍也是個狠人,他知道牧京梁他們想走,企圖用自爆來壓制牧京梁。
可惜。
他根本就沒有機會,牧京梁大袖一甩,一道滔天刀氣打出去,這個營將軍的腦袋,不偏不倚的掉落在了擇獸大口袋里。
王南國也是專挑品階高的腦袋踢球。
被牧京梁斬殺的宗師腦袋,已經全部被踢到擇獸大口袋里,可惜最開始的一顆,不知所蹤,王南國有些可惜。
其實他不知道,那一顆早已經被蘇越早早裝在了口袋里。
“該死,沒時間了,主門也要碎!”
咔嚓!
咔嚓!
蘇越掌心里的主門,有些地方已經開始化成了灰燼。
“蘇越,你們立刻上來。”
牧京梁目光如電,冷冷注視著遠方。
來了。
蘇越知道事情輕重,天大地大,也沒有自己的命重要,他也不再貪戀人頭,腳掌狠狠一踏地面,計劃施展枯步,跳到牧京梁身旁。
然而,蘇越想多了。
王南國捏著蘇越的脖頸,猶如拎著一只小雞,直接跳到了牧京梁身旁。
“可惜了,那么多人頭,還沒有來得及收拾。”
蘇越背著無比巨大的擇獸皮包裹,一聲嘆息。
轟隆隆!
轟隆隆!
來了。
不遠處的天空,突然間出現了幾團龐大的黑云,那些黑云層層涌動,猶如一張又一張丑陋的鬼臉,在咆哮人間。
僅僅是滔天的壓迫,蘇家就氣血翻騰,一口鮮血噴出去。
五臟六腑都被震的生疼,這就是九品的可怕。
轟隆隆!
轟隆隆!
那些黑云之內,甚至還交織著密集的雷電,這是由于他們速度太快,氣血和空氣摩擦出來的結果。
最少有四個九品神使,已經是不惜一切代價的趕來。
他們一路上睚眥欲裂,怒氣滔天。
該死的無紋族,
竟然會出現在濕境內部,這簡直不可思議。
這簡直是天下最滑稽的事情。
只有我陽向教能去你無紋族內部,你無紋族,憑什么來我陽向族搗亂。
不可饒恕。
絕不可饒恕。
哇啦啦!
哇啦啦!
憤怒的咆哮聲,在空中不斷回蕩,恐怖的音浪,令方圓百里的大地都在顫抖,有些地方的樹木都已經被音浪直接震斷。
憤怒!
滔天的憤怒,龐大大雨都無法消化。
殺了這些小賊。
“岳父,三秒后,咱們就會離開。”
蘇越看著主門,連忙說道。
“嗯,三秒,時間差不多剛剛好,正好能氣他們個半死。”
牧京梁點點頭,嘴角帶著一抹嘲諷。
三秒時間,這些異族九品剛剛能趕回來。
可惜。
他們會撲個空,這才能氣死他們。
“蘇越,撐開你的口袋!”
牧京梁說道。
“干什么?”
蘇越一愣。
但他還是很聽話的撐開了口袋。
“你不是想要人頭換功勛嗎?”
牧京梁笑了笑。
這小子,花花腸子一堆。
他一定是想用功勛換蘇青封的自由。
雖然可能性并不大,但自己總得幫幫他,是個負責人的好兒子。
轟轟轟!
轟轟轟!
牧京梁大袖一甩,地面狂風驟起,在狂風之中,還夾雜著數不清的風刃。
這時候,蘇越才終于見識到了一個九品的可怕。
在狂風中,數不清的異族頭顱,就這樣被席卷到了擇獸大包裹內,就連那些頭顱沒有分離的尸體,也被牧京梁的風刃補刀。
這簡直是鯨吞之術。
眨眼時間,蘇越空蕩蕩的擇獸大包裹,逐漸膨脹起來。
還是九品宗師有效率。
牧京梁一臉嘲諷的看著天邊。
撿人頭,雕蟲小技。
之前之所以沒有幫蘇越,是因為自己要對付幾個宗師,有些騰不開手,畢竟時間壓的太緊湊。
現在,他已經無所顧忌。
“你們是誰,簡直罪該萬死。”
天邊傳來了憤怒的咆哮,猶如雷鳴炸響,震耳欲聾。
陽向族整整一個屯兵營被毀,觸目驚心,何其殘忍,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近了!
神使們甚至已經能看到入侵者。
那是一個九品的無紋族大將,還有一個六品的無紋族宗師。
至于蘇越,已經被選擇性忽略。
這簡直可惡。
九品大將,怎么可能會潛伏到陽向族內部,簡直是可惡至極。
“你既然敢來陽向族,今天你就會死。”
另一個九品神使也怒吼道。
“奇跡軍團牧京梁,今天給諸位送上一份大禮。
“你們擅自離開前線,難道不怕我神州大軍,會沖破你們的防線嗎?”
牧京梁一聲譏笑。
九品大將離陣,神州軍團必然會發起沖鋒,這是取得勝利的契機。
牧京梁相信,神州軍團一定可以把握這次寶貴的機會。
這次來陽向族內部屠殺,作用要比想象中的還要大。
“你該死!”
轟隆隆!
三人的頭頂上空,突然出現一團漆黑的旋渦,隨后,旋渦之內,伸出了一只漆黑手掌,簡直是遮天蔽日。
隨后,在三人面前,又出現了一根漆黑的長矛,其體型只龐大,堪比一座橋梁,長矛上面,還蔓延著漆黑的毒氣。
在三人腳下,還有一只用氣血幻化的猙獰兇獸,也試圖來撕咬他們。
這都是來自九品神使的聯手轟殺,他們已經施展了最強戰法。
這也已經是他們轟殺的距離極限。
沒有廢話。
沒有嘴炮。
他們出手就是要將入侵者碎尸萬段,絕不拖延。
“富饒的陽向族,再見。”
蘇越深吸一口氣。
在牧京梁的幫助下,人頭已經全部裝在擇獸大口袋里。
雖然三道轟殺已經落到眼跟前,但已經不重要了。
蘇越他們三人的影子雖然還在陽向族上空,但他們的身軀,已經在三重門的虛空之內。
伴隨著折疊之門主門的破碎,這里的傳送點將徹底消失。
臨走前。
蘇越又依依不舍的俯瞰了一眼陽向族城池。
掌旗屯兵營,已經被轟的支離破碎,這個屯兵營,可謂被連根拔起。
在遠處,還有七八個屯兵營。
這些屯兵營的陽向族全部出來,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三人離去。
突然。
蘇越在樹旗屯兵營的中央,也就是營將軍的營帳門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月冥真典的最后一塊。
雖然已經有些斑駁,但蘇越對那種材質很熟悉,他畢竟剛剛才領悟不久。
誰能想到,西武失竊的月冥真典最后一塊,竟然會在樹旗屯兵營,而且還成了營將軍房門上的一塊裝飾物,任由風吹雨打。
該死!
蘇越心臟狂跳。
為什么他們三人襲擊的不是樹旗屯兵營,否則這塊門板自己一定可以拿走。
原來就在隔壁。
氣死我也。
牧京梁都沒有發現門板的情況。
他精神緊張,要防御其他神使的轟擊,根本沒有余力去觀察屯兵營。
蘇越最弱,他反而是最閑的一個。
當然,在牧京梁他們思維里,最后一塊月冥真典的木板,已經失竊很多年,他們覺得應該在陽向族的至高長老手中,或者已經被摧毀,根本就沒想到,會在一個小小屯兵營里。
“不行,我一定要再來陽向族,一定要拿走那塊木板。”
蘇越紅著眼,心里發誓。
他也沒有告訴牧京梁,以后再沒有傳送門,以牧京梁的實力,必然會被陽向族阻擋,他幾乎不可能沖到陽向族內部。
況且,蘇越已經決定,下次再來陽向族,自己可能要切換身份。
搶奪不可能。
只能智取了。
轟隆隆!
神使們的轟擊,終于落下,可惜,他們摧毀的,只是三個殘影。
下一眨眼,蘇越他們出現在了江線叢林中轉站。
主門還能用最后一次。
蘇越二話不說,直接又將三人傳送回支武。
不用白不用,否則也是浪費。
江線叢林一群人還在緊張的等待著牧京梁他們,可這三人出現了一瞬間,就又一次消失。
如果不是現場留下了刺鼻的血腥味,人們都以為自己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