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招!”
“299招!”
“314招!”
“351招!”
“366招!”
時間流逝。
三天后,是神州的新年。
同時,也是蘇越和白兆對戰的日期。
蘇越靠著閃躲挪移,已經可以躲閃王伯言幾百招,甚至二品武者的轟擊,他也可以咬著牙撐住,不會直接倒下。
“蘇越,我再提醒你一句,哪怕就是跑到裁判身后認輸,也切記不可以被白兆打成你浮空狀態。
“腳不沾地的情況下,你只有被任人宰割的份。
“剩下的三天,你自己休息休息,戰斗前夕,放松也很重要。
“至于我,在不下死手的情況下,已經沒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蘇越終于倒下,但王伯言也累得夠嗆。
每個二品武者,都有殺手锏,施展之后,對手非死即殘,王伯言沒必要對蘇越施展。
“多謝王老師。”
休息了一會,蘇越站起身來,朝著王伯言鞠躬。
“雖然你和一個月前比,已經脫胎換骨,但白兆也沒有放松。
“昨天我剛得到消息,白兆又挑戰了一場a段比賽,雖然最后他輸了,但一個二品武者,也受傷很重。
“那家伙的舌劍,如今速度更快,角度也更加刁鉆,你要小心再小心。
“不過只要避免了浮空,你保命的問題不大。”
王伯言道。
蘇越點點頭,三天后開戰,他甚至都已經迫不及待。
“對了,你現在氣血多少卡。”
王伯言突然問道。
這小子,每過七八天,實力都會有一個大幅度的提升,快的讓人心驚。
“30卡。”
蘇越想了想之后,還是如實說道。
可用酬勤點:1887
酬勤柜臺:
1:睡眠赦免 2:愛的代價(下次使用,消耗700酬勤點)
3:救你狗命4、人鬼有別氣血值:30卡 這是系統里的數據。
他一連兌換了三次氣血,如今的花費,已經到700。
第三次的殘廢,是一只眼失明。
這并沒有影響蘇越修煉,反而在單眼失明的狀態下,蘇越反應速度變慢,重新復明之后,他的反應速度更上一層樓。
酬勤值依舊沒能突破2000大關。
第一,是因為兌換睡眠赦免。
第二,是自己熟悉了王伯言的轟擊之后,酬勤點漲幅開始緩慢。
“什么…30卡,這么快,你可以洗骨了。”
王伯言嘴角都在抽抽。
嫉妒啊。
黃金骨象,宗師之資。
誰能不羨慕。
如果成長一切順利,未來的蘇越,最次也是一市的提督大人。
年輕人,果然深不可測。
“對,我準備洗骨!”
蘇越點點頭。
“洗骨水夠不夠,我還有點存款,能支援你點。”
王伯言道。
“這個,應該夠用吧。
“我當初敲了俱樂部三瓶,教官送來兩瓶,現在有五瓶了。”
蘇越道。
“洗骨開始之后,容不得失敗,洗骨水越多越好,我稍后也給你拿一瓶,六瓶才算穩妥。
“你也不用扭扭捏捏和女人一樣客氣,現在我幫你,等你發達了,我說不定也有找你幫忙的地方。
“大戰之前,你千萬不要去洗骨,洗骨之后,會有幾天虛弱期,而且洗骨并不會提升實力,不著急。”
王伯言說道。
“我知道,謝謝老師,那我就不客氣了。”
蘇越點點頭。
這一個月,他非但沒有比賽,反而天天服用氣血丹,以前的存款早花光了,孫志威暗中贊助了不少氣血丹。
至于洗骨,蘇越也了解過。
洗骨之前,必將要將渾身氣血耗空,這是為了減弱體內力量的抵抗。
最好的洗骨狀態,是虛弱到極致。
想要虛弱不算難,別人可以幫忙消耗。
而洗骨之后,確實會有幾天虛弱期。
至于王伯言的幫忙,蘇越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說的沒錯,等自己以后發達了,再加倍奉還。
“好好休息,三天后,我會親自去觀戰。”
王伯言拍拍蘇越肩膀。
一個未封品的學生,挑戰史上最強一品境,真的令人期待啊。
“果然,我又突破了1卡。”
王伯言離開,蘇越又休息了一會。
剛才訓練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力量有了小幅度的提升,但王伯言在場,他又沒敢確認。
找到探測器。
果然,已經31卡了。
這1卡的氣血,是自己苦修的提升,和系統無關。
“白兆,你威脅我家人,想要置我于死地,我也會給你一個完美的答復。
“殺人,到底是什么感覺。
“不對,你是惡人,我殺你天經地義,我是在殺一頭豺狼。”
蘇越深吸一口氣。
畢竟是第一次,他還要給自己一些心理暗示。
層巖市,汽車站。
楊樂之下了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雖然遲到了半年,但楊樂之還記得,自己是層巖市潛能班的特聘教官。
該死的北武學生會,非要用這種浪費時間的任務來折騰人。
理論上,每兩個月,他們學生會成員,都要犧牲自己的一周假期,來指點各個市的潛能班學生。
前半年,楊樂之懶得來,只是和戴岳歸打了聲招呼,就蒙混過去了。
北武學生,有一個學分制度。
層巖市考生高考,如果能考出高分,他楊樂之可以有學分獎勵。
但根據歷史上層巖市高考分數判斷,這點學分杯水車薪,根本沒意義。
只有黃金骨象或者封品武者,才會獎勵一筆可觀的學分。
一般情況下,年紀輕輕,就超過20卡的學生,都想洗骨,可那樣就會放棄封品。
沒有封品,你哪怕29卡高考成績,也沒多少油水。
所以,楊樂之懶得操心。
這一次實在躲不過了,總歸是來看一眼吧,起碼知道有幾個學生。
“失戀的感覺,真的痛苦啊。”
楊樂之背著包,一臉傷心欲絕。
前幾天,他失戀了。
莫名其妙,女友愛上了別人,這簡直是鉆心的痛。
雖然,自己連女友的手都沒拉過。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
楊樂之手機響起。
“咦…會長?找我干什么?難道要給我介紹女朋友,讓我忘了曾經的傷痛?
“不愧是學生會的會長,夠意思。”
楊樂之接起電話。
“充話費?
“不好意思,會長。我前女友要結婚了,我得去砸了婚禮現場,沒時間啊。”
楊樂之隨意扯了個謊。
幫你充話費?
開什么玩笑,我要是有錢,我用得著來層巖市混學分?
“什么,你們還沒結婚?”
你們?
“臥槽…那個畜生是你?
“你個天殺的小三,老子弄死你。”
這一刻,他恍然大悟,整個世界,天搖地動。
原來那個搶走自己女朋友的畜生,是學生會會長。
楊樂之被氣的吐血。
還敢讓老子給你交話費,要不要給你寄一張過去的cd。
可惡。
過去的cd還沒來得及拍,手都不讓牽。
狠狠掛了電話,楊樂之失魂落魄,感覺人生了無生趣。
自己只是三品,而會長那個畜生,已經四品,這貨有望再畢業前五品。
夜晚街頭,人來人往。
楊樂之手里捏著一罐啤酒,他需要借酒澆愁。
“你說,你會愛我一輩子。”
“我tm真傻,竟然忘了問你…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
“從今往后,走馬觀花,不談感情…”
“南墻,我不撞了!你,我不愛了…余生孤獨,不碰愛情…”
楊樂之打開啤酒,可到了嘴邊,他突然想起酒精對武者有害。
“啊…啊…啊…”
心里一口氣憋著,他舉起啤酒,狠狠澆在了頭上。
啊…啊…啊…
苦澀的酒,順著前額流下,楊樂之有一種被世界遺棄的感覺。
咆哮著,咆哮著…咆哮著…
“哇,武者耶,啤酒澆頭,這不是智障才干的事情嗎。”
“武者是實力強,也不排除有沙雕。”
“我靠,這是幾代目的澆頭哥。”
“文明觀猴,不要議論。”
“可這位小哥哥的褲頭漏出來了,大紅色,很喜慶嘛。”
后面眾人,議論紛紛。
“老公,假如我走了,你會不會也啤酒澆頭,傷心欲絕。”
一個胖乎乎的女孩,拽著男朋友不依不饒的問道,她眼里掛著清淚,明顯是入戲了。
發泄完之后,楊樂之心里舒坦了不少。
他離開人群,找了個公園冷靜了一會。
或許,每個人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不愛就是不愛。
算了,放手吧。
先去洗個頭,頭發黏糊糊還有異味:“來個渣男錫紙燙吧,從今天開始,我楊樂之只喜歡自己,從此選擇葬了愛。”
理發店。
楊樂之坐下。
“帥哥,來個什么造型。”
理發小哥陰森森笑著。
“來個錫紙燙。”
楊樂之用哀大莫過于心死的語氣說道。
“錫紙?那不是夜市燒烤攤上,用來烤豬腦花和金針菇的嘛!”
突然,楊樂之聽到了一道熟悉又討厭的聲音。
該死。
在這種地方,為什么會遭遇許白雁。
我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楊樂之,剛才街上那個啤酒澆頭的沙雕就是你吧。
“您這是終于想起來上課了?
“對了,我聽說你被綠了,說說唄,什么感覺,刺激不?酸爽不?
“是不是因為下面金針菇,上面豬腦子!”
許白雁染著大波浪,一臉嘲弄的看著楊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