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的按摩手法,專業啊。”
教師宿舍樓。
蘇越趴在地上,享受著來自丁北圖的按摩。
渾身酥麻,痛感驟減。
不得不承認,丁北圖是個頂級按摩師。
“許白雁出手很有分寸,她并沒有打你的致命點,否則你現在就是植物人了。
“而且在她的眼里,我看到了不忍和心疼,類似于家長打孩子一樣,應該是真正的考核,只不過方法有些殘暴。”
丁北圖搖搖頭。
北武的學生,真的是厲害。
每一擊都能打在皮糙肉厚的地方,這其實比每一擊打在命門還要難。
“詛咒她一輩子嫁不出去!”
蘇越氣的肝疼。
“她眼里的關心是真的,我不可能看錯。
“而且北武學生很繁忙,她專門來層巖市,一定是回來幫你的,放學了直接去賓館找她去吧!”
丁北圖笑了笑。
“那也不能在這么多人面前揍我吧,臉都丟盡了。”
蘇越還是不舒服。
我當初就不該同意那個考核,簡直跳坑里了。
其實蘇越也知道,許白雁肯定和自己有關系,畢竟那股感覺特別熟悉。
“武道修煉,同時也是在修心,抗挫能力,也很重要!
“再說,愿賭服輸,考核也經過了你的同意。
“如果你被班主任打幾教鞭,難不成還要等畢業了,回頭再殺了老師不成?
“太剛易折,男人的心胸,應該裝山河滄海。能屈能伸,方可成大事,該屈的時候,也得屈一下。”
丁北圖手掌翻飛,拍打的速度很快。
“這是小事?
“我的尊嚴啊!”
蘇越不服氣。
但再想想,確實是因為自己的貪念,才同意了別人考核。
也怪自己,沒有提前說清楚考核內容。
被坑了。
“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如果你心里天天想著,曾經被蚊子叮過一個包,要放下一切事情,從今往后,和蚊子為敵,那才是無知。
“男人的智慧,在于不拘小節,眼睛永遠要看向前方十萬里。
“人的精力有限,天天想著所謂自尊,那就沒時間去提升自己,最終會走上偏執的道路。
“想報仇,可以,那就去找她,甚至拿她當目標,然后打敗她。
“打已經挨了,別白白被打。”
丁北圖笑了笑。
“老師,這碗雞湯我干了,給您個面子,就先饒了她,這筆賬先記著。
“您要不轉行去寫雞湯文吧,蠻賺錢的。”
蘇越原本擰著的心,慢慢舒展。
確實,愿賭服輸吧,她打自己不對,但也怨自己沒有經驗,這才被坑。
格局,也需要修煉。
況且,事后回想起來,女暴徒似乎就是單純的想讓自己當眾出丑。
這頓打,先記著吧。
有朝一日自己超越她之后,根本就不用動手,她自己就會害怕。
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硬道理。
無能的恨…是一種可悲。
到時候,我也可以給她考驗。
“你開導自己的方式,挺別致,饒了三品武者,夠你吹一輩子,哈哈。”
丁北圖笑了笑。
“算她運氣好。”
這一年時間,蘇越早已經不再玻璃心,橫豎都打不過人家,找個臺階,給自己下。
別人打了你,再氣你一輩子,如果氣出什么病來,那才是蠢貨。
還有。
這個什么考核,太扯了。
蘇越又看了眼系統。
酬勤值:99點。
不知不覺,快破百了。
換個角度,許白雁也是在幫自己修煉。
這樣,心里確實舒服點。
“說起來,你氣血值到底多少呢?”
突然,丁北圖問道。
他近距離按摩,不可能不發現一些詭異的細節。
“呃…”
蘇越在思考,要不要告訴老師。
“算了,等考試的時候,給我個驚喜吧。”
丁北圖突然制止了蘇越開口,沒有細問。
有懸念,才有期待。
這小鬼,還有些神秘。
夜幕降臨,燈火闌珊。
八天快捷酒店,賓客來來往往,各個笑的含蓄,笑的猥瑣,笑的卑鄙。
蘇越羨慕,可沒女朋友。
他壯著膽子,以下地獄的無上勇氣,來到了七層。
為了不挨打,蘇越還貼心的買了不少水果。
可惜,找不到毒藥,沒辦法下肚。
“什么?
“姐姐?我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姐姐?
“不行,我不承認,我需要去做血緣鑒定。”
這一次,確實沒有挨打。
可這母老虎竟然說,她是自己的姐姐。
至于考核,根本就是她自己說了算,不提也罷。
蘇越哪里肯承認。
我是那么隨便的弟弟嗎?
但在蘇越朦朦朧朧的記憶里,似乎小時候總有個搶自己玩具的人影。
那時候自己太小,記憶不清晰。
難道真有失散多年的姐姐?
“你快點切,蘋果給我切成蝴蝶的形狀,西瓜雕個牡丹花。切的不好看,我把你團成個籃球,就像小時候一樣。”
許白雁一巴掌扇在蘇越后腦勺。
不專心切果盤,敢廢話。
一點都沒有小時候的傻憨模樣了。
當然,許白雁很開心。
這個弟弟,真的挺二,還知道買水果。
他不會還感謝我打他吧?
這么賤?
濕境有句話,越賤的武者,越可怕。
因為這群人不知廉恥,不折手斷,不要碧蓮,這種人不強大,天理難容。
她突然很欣慰,基因果然強大。
聽說,老爸年輕的時候,就特別無恥。
“我告訴你,切果盤也不承認你是姐姐。”
蘇越咬著牙繼續切水果。
果然自己是閑的。
好端端,買什么水果,簡直給自己找麻煩。
這母老虎吃水果,要切成精美的果盤,蘇越還得網上找攻略。
“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爸爸。”
許白雁說道。
“你姓許,我爸和我都姓蘇,你是不是搞錯了。”
蘇越一臉郁悶。
“血緣鑒定,我沒辦法做,你是懷胎十月生出來的親兒子,我不是。”
許白雁笑了笑。
“我懷胎十月,您難道懷胎三年零六個月?閣下莫不是…哪吒三太子殿下?”
撲通。
蘇越腦袋被按在了水池里。
咕嚕嚕嚕嚕嚕!
“臟…”
咕嚕嚕嚕嚕!
“再廢話多,我今天手刃親弟弟。”
許白雁也沒再打蘇越,她怕真的打死這家伙。
太弱了。
過了一會,蘇越端著果盤。
蘇越覺得吧,一個人的抗挫能力,真的得鍛煉。
我這么忍辱負重,是修煉內心。
其實他心里已經承認了,這個母老虎是姐姐。
記憶雖然不清晰,但確實存在著,這造不了假。
應該,也是爸爸戰場撿的孤兒。
長大了,回來報恩來了。
這么多年,老爸也沒有提起過,但很多次,蘇越總感覺老爸在念叨什么…或許,就是她吧。
“其實,我只有小時候,和爸爸生活過一段時間。之后,我就因為特殊原因,到了孤兒院,但爸爸還是資助著我。
“可惜,我們再也沒機會見。
“我記得爸爸說過,你是懷胎在肚子里的孩子。而我,是爸爸懷在心里的孩子。
“爸爸說,咱們是一樣的。
“小時候,我欺負你,你撓我,但爸爸也是把你用膠帶紙粘在墻上,他對我真的好。
“是我沒用,我有能力報答爸爸的時候,他卻出事了。這一年,我在北武無法離開,也沒辦法關照你這個不成器的弟弟,是我的錯。”
許白雁情緒有些低落。
但他吃水果的速度沒有被耽擱。
蘇越嘆了口氣。
越說記憶越是清晰,蘇越都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這個姐姐了。
“我這次來仁青省,有四件事。”
許白雁很快吃飯了果盤,又指了指旁邊的酸奶。
蘇越打開酸奶遞過去,自己只能舔了舔蓋子。
“第一,我必須把你輔導在潛能班,雖然你表面上6卡氣血,但應該是隱藏了能力。”
許白雁回來越想越不對勁。
蘇越有些古怪。
這個弟弟,比自己想象中隱藏的深。
蘇越點點頭。
先按兵不動,或許能弄點好東西啥的。
“第二,我陪你一起去看爸爸。”
“第三,我是隔壁宏園市的潛能班教官,特來上任。”
第二件事,沒什么意外。
可第三件事,著實令蘇越震驚了一把。
潛能班教練?
竟然是北武的學生?
這簡直難以置信。
蘇越一直以為,潛能班是經驗老道的社會武者。
誰能想到,竟然是學生來教學生。
“來潛能班當教官,是北武學生會的任務之一。其實根本沒人愿意來,況且我們也只是輔助,并不是主教官。
“報名了劃水都可以。”
許白雁解釋了一句。
“為什么非要你們這些學生來?”
蘇越還是不理解。
“可能,因為我們還年輕,還沒有泯滅了該有的變…態。”
許白雁冷笑。
蘇越眼皮跳了跳。
他算是理解了。
讓北武的學生來當教官,應該是為了專門折磨潛能班的高三學生。
畢竟,他們也才大二,都是剛剛才從折磨中走出去的人。
讓他們回來再折磨別人,一定很上心。
教育部!
夠歹毒的。
但蘇越對接下來的高三特訓,還挺期待。
咱的系統,還不就是找虐嘛。
“你為什么要去宏園市,不來層巖市呢?”
蘇越又問道。
“我慢了一步,被一個討厭的家伙搶先了。
“老弟,如果你能在高三的時候,讓那個家伙吃癟,我以后介紹你認識北武的師姐。
“膚白貌美大長腿,你想要的類型,都有。”
許白雁眼中突然出現了一抹殺氣。
“御姐?
“有沒有蘿莉類型,卡哇伊的?”
蘇越連忙問道。
“是師姐,不是御姐。
“你武道之心不純潔,滿腦子骯臟。”
許白雁一巴掌拍在蘇越腦門上。
“這是顆進階丹,花了我11萬,花到我破產了。
“10卡之下的人服下,進階丹可以直接提升2卡氣血值。10卡之上,只能提升1卡。
“過了20卡,這丹藥就無效了。
“別說姐姐不照顧你,如果服下進階丹,你還混不到9卡,我只能殺了你祭天了。”
許白雁打開背包,將一顆塑封的丹藥扔給蘇越。
時間太緊張,其實她也沒辦法幫蘇越快速突破。
進階丹弄出來的氣血,會很虛浮。
但沒辦法了,特殊情況,必須的拔苗助長一次。
“不用消化?直接提升氣血?”
蘇越捏著丹藥,感慨這丹藥效果的逆天。
“只有20卡以下的人有用,15卡以上就有失敗率,很可能提升失敗,也就是高中生投機取巧用的。”
許白雁冷笑了一聲。
“謝謝,姐姐!”
蘇越心花怒放。
20卡以下都有用,自己現在13卡,可以直接提升1卡。
現在服用,還沒有失敗率,正是時候。
爽啊。
這一聲姐,叫的是心甘情愿。
咦,為什么我會叫的這么自然?
難道是該死的血濃于水?
“對了,姐姐,你第四件事,是干什么?”
蘇越又問。
“趁著暑假,我去割個雙眼皮,然后美美的開學,嫉妒死那群妖艷的檸檬精。”
許白雁照著鏡子。
“割…割雙眼皮?”
“北帝都沒整容醫院嗎?”
蘇越的三觀有些崩。
你個堂堂三品武者,滿腦子想著割雙眼皮。
“北帝都多貴,所有的錢,都給你買丹藥了。
“以后記得好好孝敬你姐,心都操碎了。好了,你可以滾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給我考進潛能班去。”
許白雁將蘇越攆出去。
大街上。
蘇越茫然的捏著進階丹。
他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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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