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又去領取了購房指標。
這是一張金黃色的卡片,有著神州最先進的防偽系統,連接大數據,不可能造假。
好東西啊。
一個購房指標,黑市交易價50萬。
這還是有價無市,半年十個月才出來一張,沒有特殊情況,根本就沒有人會賣。
在層巖市,市中心的房價,也就20000一平米,遠一點的郊區,甚至有10000左右的房子。
算下來,其實并沒有昂貴到離譜。
這購房指標,也是限制房價的一大利器。
對于無法購房的普通民眾,官府也建造了足夠量的租住房。
當然,租住房租金不算便宜,同時還要繳納租房稅,這也是刺激普通家庭培養武者的一種方式。
一眨眼,中午了。
王南國還要處理熊泰光的善后事情,潘一正已經走了。
蘇越和王路峰只能坐公交回學校。
這一次蘇越也沒有堅持要跑步,他被潘一正壓的有些內傷,得修養兩三天。
路上,王路峰沉思著。
上午有太多事情,讓他腦子亂。
這時候冷靜下來,他突然意識到,早晨的時候,蘇越為什么會比自己跑的快。
他一個6卡氣血的弱雞,怎么可能比自己即將11卡的強者跑的快。
沒道理啊。
可蘇越這家伙,剛才又測試了一下,明明還是6卡。
王路峰問了幾句,蘇越也說不清楚。
很奇怪。
中午不堵,公交很快到了層巖二中。
學校剛剛放學,同學們抓緊時間跑出來吃飯。
蘇越和王路峰找到了班主任丁北圖。
“老師,我們上午…”
王路峰剛要解釋一下曠課的理由。
“不用說了,你們倆一直也沒有遲到早退的記錄,應該是有什么要緊事,我已經去政教處給你們備案了,就算請假。
“吃飯去吧,這次不算曠課。”
辦公室里,丁北圖依然笑的很和藹。
“謝謝老師!”
蘇越點點頭,王路峰也道了聲謝。
隨后,二人就離開了。
“丁老師,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老師啊,期末考試,我一定要考出11點氣血,給丁老師加點工資。”
出來后,王路峰狠狠一握拳頭。
“嗯,好好努力!”
蘇越也點點頭。
丁北圖這種老師,是真的打著燈籠也找不到了。
想當初自己落難,丁北圖沒少幫自己。
作為一個老師,最難能可貴的,就是他異常善解人意。
就像今天的曠課事件,如果是其他老師,一定會刨根問底,但丁北圖尊重每個學生。
“咦,弓菱,你準備去吃飯?需要一個帥哥當護花使者嗎?”
突然,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出現,王路峰的眼珠子瞬間著了火。
“不需要,謝謝。”
弓菱繃著臉,沒好氣的說道。
“那本帥哥需要一個護草使者,你要把握這個機會嗎?”
王路峰話鋒一轉。
蘇越瞇著眼。
一個人,得多么不要臉,才能說出這種話。
誰是帥哥,你心里沒點B數?
“王路峰,還有蘇越,我勸你們兩個別太過分。
“你們隨隨便便就曠課,知道給丁老師造成多大的麻煩嗎?
“你們不求上進可以,請提前請假,我希望你們別再曠課了,會讓丁老師很為難。”
弓菱憋著一肚子火,原本懶得理他倆,現在王路峰蹬鼻子上臉,簡直點燃了炸藥包。
校花發怒,遠處不少同學指指點點。
“班長,你聽我說啊,我今天是陪同蘇越,去領杰出青年的獎勵去了。”
偵捕局還沒有最終結案,很多事情不能亂說,特別是關系到蘇越這種線索人,更要嚴格保密。
王路峰急中生智,連忙解釋道。
杰出青年的帽子,夠大了。
“杰出青年?你們的理由還能再荒謬一些嗎?
“可笑!”
弓菱冷笑了一聲,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蘇越,真替你感到悲哀,看看,別人都不信你成了杰出青年。
“要不這樣吧,這個指標,500塊錢賣給我,我總覺得我比你杰出。”
眺望著弓菱的背影消失,王路峰才感慨的藐視著蘇越。
“舔狗!”
蘇越冷笑一聲。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愛情,我這是深情。
“再說,你見過銀行賬戶里有20萬現金的舔狗嗎?”
王路峰打開手機,炫耀著銀行卡里的余額。
這是王南國之前提前給他的大學生活費,這次王南國逃過一劫,但并沒有拿回去,算是零花錢了。
“我不知道舔狗卡里有多少錢,我只知道,杰出青年的卡里,即將會有100萬。
“100萬現金,也不知道一個書包能不能裝得下。
“我聽說,晚上失眠的時候,可以數錢,數著數著就睡著了,還能做美夢,你不試試嗎?”
蘇越也打開了銀行賬戶。
里面有他辛苦跑外賣的2100塊錢,剩余的100萬,三天后才能到賬。
“炫耀什么,100萬了不起啊?有本事請我吃大餐啊。”
王路峰氣的肚子疼。
一個書包,到底能不能裝得下100萬現金。
“大餐就大餐,本杰出青年,不摳門。”
蘇越笑出了視金錢為糞土的表情。
二人去找飯店。
王路峰還在手機里搜索什么飯店貴,蘇越就已經踏入了川渝小吃大排檔的大門。
“老板,兩盆回鍋肉蓋飯,一瓶冰可樂。”
蘇越大喊。
大排檔的速度就是快,五分鐘不到,蓋飯到。
“蘇越,這就是大餐嗎?你能不能別這么摳。”
王路峰捏著勺子,咬牙切齒。
“這盤子還不夠大嗎?肉又多。”
蘇越狼吞虎咽。
“為什么你有冰可樂,我沒有。”
王路峰還是氣。
“我請你吃大餐,又沒請你喝大飲,做人別太貪婪。”
噸噸噸噸。
透心涼,心飛揚。
晚上放學。
王路峰著急回家看媽媽。
蘇越被潘一正壓的渾身劇痛,根本無法繼續送外賣,今天他選擇早點回家。
至于學校的訓練,對蘇越沒什么意義,反正也不是強制。
“咦,下雨了,鬼天氣。”
剛剛離開學校,開始下雨。
“這次一定要記得門外換鞋,要不會被蘇健軍罵死。”
想起家里那個潔癖,蘇越就頭疼。
雖然跑的比平日慢,但沒用了多久,他已經到家。
“咦,房東您好,是不是該付房租了,我給您轉賬。”
蘇越在門口換了鞋。
他剛進門,就看到了房東。
房東是個笑瞇瞇的老頭,對他們很好,房租簡直太便宜了。
“咦,不對勁啊,地上怎么這么多泥腳印,最少五個人的腳印。”
隨后,蘇越皺了皺眉。
這滿地的腳印,估計能讓蘇健軍奔潰。
家里這是來客人了?
蘇越轉頭看著輪椅上的蘇健州。
“蘇越回來啦,我不是來要房租。
“說起來真不好意思,我做生意,資金鏈斷裂,供貨商的錢結算不了,必須得賣了這的房產還債。
“真抱歉。”
房東苦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