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室長山田未來下班后,直接就奔赴了六本木一家高級法式西餐廳。她不是和男朋友約會,而是受了酒井理惠之邀。
在這之前,山田未來還把事情給會長岸本正義進行了一個匯報。表面上看自己接受單獨會長夫人的宴請,沒什么大不了,小事兒,而實際上,可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
會長夫人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的請自己吃飯?兩人之間既不是同學關系,又不是閨蜜關系。這其中必然有什么蹊蹺。
山田未來在前臺處報了會長夫人岸本理惠的名字,于是就被一名女侍者引領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她側頭通過玻璃窗外就能夠一覽六本木的美麗夜景。
自己不難想到,這樣的一個就餐好位置,早就是被酒井理惠給提前預定好了。要是普通人,哪怕是提前預定,也預定不到這樣的好位置。能夠坐到邊邊角角,還得提前一周,乃至一個月。
一切都有潛規則。即便是就餐,也有。高級餐廳的好位置永遠都是給東京都這一座城市里面那些非富即貴的人每天提前就預留好了的。他們只需要一個電話,就完完全全地能夠OK。
又過了一刻鐘不到的時間,酒井理惠出現,朝向山田未來那一桌走了來。在她的身后一側還跟著該店的店長。他為她親自拉開一張椅子,得以面對面的和山田未來坐著。
山田未來也算是一個見多識廣的女人。就剛才這么一個小細節,完完全全地說明了什么是社會階級。
這能夠經由店長之手,親自為女性客人拉開椅子,那絕對不是一般女人。她們都是東京都這一座國家化大都市的真正主人。
“你喜歡吃什么,隨便點就是。這一家的法式菜肴挺合我的口味。就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了?”酒井理惠平靜道。
“夫人說好,那定然是好的。我相信,百分之一百合我的口味。”山田未來在心里面老早就一清二楚。
自己不是特意來享受美食,而是來應酬。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要和等級高的人保持一致性,才會受到該有的歡迎,不被排斥。
“別夫人,夫人的叫得見外。你叫我理惠就好了。”酒井理惠微笑道。
山田未來見對方如此主動的彰顯出平易近人,越發深信不疑這其中必有蹊蹺。有錢人的老婆懷疑自己老公要是和其她女人搞在一起,普遍就是會懷疑自己老公身邊的女秘書。
就自己這一般的姿容,別說會長看不上,即便連會長夫人,也不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對方懷疑不到自己,那么就需要從自己的口中獲取一些有關的情報,畢竟自己是會長的近臣。
酒井理惠完全沒有顯露出著急之色,整整一個晚上是有足夠的時間。她先和山田未來喝起了餐前酒。
酒井理惠貌似不經意間道:“這一次去博鰲亞洲論壇的會長隨行人員當中,除了你之外,還有那些人。”
山田未來頓時就明白,這才是今晚的重點。她一五一十的把陪同會長飛去中國海南島參加博鰲亞洲論壇的人員名字是逐一講了出來。
酒井理惠沒有聽到巖崎真希的名字,頓時就在心里面踏實多了。不過,她沒有就此大意道:“真的就只有這些人嗎?”
“是的。這些人都是會長欽定。”山田未來一本正經道。
“你可不要騙我。”酒井理惠沖著她是微微一下道。
“我怎么敢騙你呢?屆時,有關的日本媒體新聞報道里面自然是或多或少會有所提及和討論。
除了一些世界級的知名會長之外,不少國家的元首也會到場。博鰲亞洲論壇的規格之高,由此可見一斑。”山田未來認真道。
“這一趟國外之行,你辛苦了。”酒井理惠平靜道。
“應該的,本就是在我的工作范疇之內。”山田未來回答道。
酒井理惠就擔心岸本正義和巖崎真希會一起出現在博鰲亞洲論壇。在她看來,兩人就有可能會借公事去私下幽會。
“夫人,有一個事情我不知道該講,不該講?”山田未來沒有因為對方的客氣就立馬改口叫她理惠道。
“你有什么話,但說無妨。”酒井理惠直言道。
“那一個人,哪怕不用隨同會長一起前往博鰲亞洲論壇,也還有其它辦法。她本就是日本著名家族之一的本家成員。即便拿到一個相關邀請函什么的,也不奇怪。
你要是在電視新聞里面看到了她,可不要對會長有所誤會。這可不是會長能夠控制的事情。”山田未來有意把巖崎真希的名字隱去,提醒道。
“你這一個話就有些奇怪了。難道,她就不上班了?”酒井理惠知曉巖崎真希擔任著硬金集團的財務本部長一職。
博鰲亞洲論壇不是只開一,二天,而是會較長時間。巖崎真希不可能只是利用周末前去道。
“她要是因事請假,誰也攔不住。”山田未來直白道。
酒井理惠突然就有點不高興道:“你們硬金集團內部就沒有嚴格的工作規章制度嗎?這班是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用上。像這樣沒有紀律性的人員就應該早早地辭退。”
“她完全可以借口生病什么的請假。無非就是扣些錢,對于她來說,根本就不在乎。據我所知,她可不是一個花瓶。
她在財務工作上面的表現和能力是贏得了財務本部人眾的心悅誠服。只要她安排好了工作,做好了她的本職,誰也說不著她。
會長有一句至理名言,人才好用不聽話,奴才聽話不好用。”山田未來不急不慢道。
酒井理惠且能不清楚這能夠跟著自己丈夫做事的人往往就兩種,一種是特別有能力的人,另一種就是特別有背景的人。
巖崎真希就屬于兩種都兼有了。若不是這樣,自己不會在心里面這么忐忑,總擔心巖崎真希和岸本正義會發生一個什么。
她又做不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著什么都不知道得樣子。于是,自己的煩惱就隨之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