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你是不是傻,我們這這么多人,你非要跟司馬元顯單挑。大家一起上,誰要是能把司馬元顯打成豬頭,我重重有賞!”可就在楊玄機就要跟司馬元顯動手之際,司馬德宗卻不耐煩的挖了挖耳朵,然后用力朝著前面一彈。
那耳屎不偏不倚,正巧就落在了武將的腦袋上。
“哎喲。”那武將只覺得腦袋像是被一塊大石頭砸中了一般,登時慘叫了一聲,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陛下…”楊玄機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可是天下絕頂的大高手,向來崇尚的就是光明正大的對決。似這等以多欺少,豈不是小人行徑?
“別廢話,打完回去吃飯了,磨磨唧唧。”司馬德宗不耐煩的甩了甩手,當初在光世殿,司馬元顯可是帶了三千兵馬來圍殺自己。
單打獨斗,別開玩笑了,要的就是人多欺負人少。
不然他干嘛收服這么多仙人境高手,為的不就是這一刻么?
“楊玄機,你啰嗦個什么勁兒,你要是不愿意就讓開。”一旁的隋玉郎忍不住了,他從腰間講軟鞭解了開來,內力灌注其中,那鞭子就猶如靈蛇一般的甩開,將空氣炸開了一道劇烈聲響。
而到了這個時候,劉牢之和司馬元顯才注意到,原來這個看似跟個紈绔公子哥一般的男子竟然也是仙人境。
仙人境的高手,若是不顯露內力,外人不仔細看,也很難看出虛實來。
劉牢之狐疑的打量著這群人,他之前看著這十三人在皇帝面前低聲下氣的,還以為只是尋常的侍衛。畢竟陸地神仙已經凌駕在凡人之上,又怎么會向凡人皇帝低頭,被人猶如奴仆般的對待。
可現在認真看去,他的心臟卻猛然收縮。
別看這一個個長得奇形怪狀,美丑不一,但各自眼神中都有光華,竟然都有衍生了內力的跡象。
劉牢之瞬間有了一種三觀顛覆的感覺,這天底下陸地神仙一共有多少,有沒有五十人?竟然有這么多都匯聚在皇帝手下?
他一度懷疑自己是看錯了,如果是真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陸地神仙之所以強,純粹是因為稀少,如果仙人境滿地跑,那反倒會形成平衡。皇帝的手下一下子聚集了這么多的仙人境,如果仙人境的總數沒有很多的話,那朝廷這邊就等若立于不敗之地了。
十三個陸地神仙境,這誰能打得過啊。
劉牢之看向司馬元顯的目光中,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憐憫。如果真是這十幾個人一起上,司馬元顯必死無疑。
隋玉郎走上前來,其余的十一個人,身上的氣勢也緩緩散發,鎖定了司馬元顯。
太白藥叟身上寒氣四溢,一雙肉掌仿佛變成了寒冰一般;禿猴子的內力自十根手指中透射出來,好似一根根尖銳的指甲,能輕松的撕破鋼鐵;陰山鬼婆手持著木仗,鶴發雞皮,嘴角一直含著冷笑…
十二人形成了一個半圓,擋在了司馬元顯的身前。
司馬元顯面皮有些發僵,他的心里已經罵出了聲,便是他以他熬過了枯竭法的圓滿心境,現在都有種被打破的感覺。
十三個仙人境是什么概念?幾乎天底下四分之一的陸地神仙都被他們網羅了。
而且這十三人還不要臉皮,遇到事情就一起上,那誰能打得過他們?便是北府軍數萬人,估摸著也要被這十三個給活活殺穿。
司馬元顯雖然自傲,但又不是傻子,這等毫無希望的事情,他才不會去做呢。
“攔住他,這小子要跑!”司馬德宗一看司馬元顯這個樣子,便料到了對方的打算,當即將腰間的玉環一抓,猶如暗器般的投擲了出去。
投石術發動,兩百斤的地氣灌注其中。
并且在他的力量加持下,直接擊穿了空氣,傳出了一道道可怕的音爆聲。司馬元顯一直在防備著眼前的十三人,卻沒想到司馬德宗會偷襲。
等到他反應過來之際,那玉環已經到了他的身邊。
倉促之間,司馬元顯將內里灌注在右手上,朝著玉環拍去。
玉環中雖然沒有摻雜內力,但小小的一塊玉環,卻有了兩百斤的重量。再加上司馬德宗被增幅了二十多倍的力量,司馬元顯直接被撞得飛了出去。
玉環破碎,迸濺的碎片比子彈還要恐怖,幾個挨得比較近的士兵,當場就被碎片給撕開了身體,大量的鮮血噴涌而出。
而這一下,也仿佛成了信號。
隋玉郎等十二人,同一時間出手,各自內力涌動,朝著司馬元顯的身上攻擊而去。
可憐司馬元顯好不容易練就了一身天下絕頂的內力,還沒有報了大仇,就反被眾人圍攻,情況變得兇險。
隋玉郎手中的軟鞭,猶如靈蛇飛舞,每接觸到司馬元顯的身體,就會重重留下一道痕跡。
在這十三人中,實力最強的就要數楊玄機,隋玉郎的實力稍弱,但也有了問鼎前三的資格。太白藥叟的實力中上,但他的一手寒冰毒掌,卻十分難纏。
他精通藥理,在衍生了內力之后,便嘗試著用毒藥來練功,將毒藥煉入他的一雙手掌中,與他對戰,要時時刻刻防備著他掌心的劇毒。
陰山鬼婆是最后加入司馬德宗麾下的,別看她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嫗,但實際上,鬼婆的跗骨九曲釘十分厲害,招招瞄準你的要害,一旦被射中,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
十三人的招式武功各不相同,各自為了在皇帝面前好好表現一把,都在拼命的使用自己最擅長的武功,為得就是能在皇帝面前露露臉。
司馬元顯只是被迫招架,但對手畢竟是十二個同級別的高手,在身上連續添了幾道傷口后,他就不敢戀戰。在用了一個虛招之后,便要向遠處逃竄。
但他這邊才跑出兩步,卻聽到耳邊傳來空氣炸裂的聲音,一桿長矛仿佛憑空出現的一般,出現在他的面前。在司馬元顯瞪大且極度不甘心的眼中,長矛已然到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