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夾擊,老者的壓力頓時增加了不少。雖然他的內力更精深,但他的對手,一個移動速度快,他要時時刻刻的防備著對方的偷襲,另一個攻勢兇猛,一不留神身上就得皮開肉綻。
那軟鞭在隋玉郎的手中,就好似變成了一條暗藏殺機的毒蛇,在空氣中蕩開了一道道的影子,隨時都能在你身上咬一口。
“啪。”鞭子的一端在空氣中炸開了一個響聲,直接將老者狂涌而出的內力給打得破碎,而在老者的右手上,也登時出現了一道深深血痕。
禿猴子見到老者受傷,便雙爪往前一探,向其眼部抓去。
他的一身武學來自于對猴子的學習,所以諸般動作都好似猴子抓人一般,動作迅捷陰險,還專門偷襲人的要害,一旦被其抓中,就是非死即傷的場面。
而與此同時,隋玉郎手中的軟鞭就調轉方向,朝著老者的腹部而去。
二人同時進攻,攻擊的全部是老者要害,就是要令其左支右絀,難以自救。
老者的臉色也變得冷厲鐵青,他的一只手向上一翻,寒氣涌動,拍向禿猴子的胸口。另一只手則覆蓋上一層厚實的寒氣,抵擋隋玉郎的攻擊。
太白藥叟常年在太白山上采藥煉丹,每日里都要攀爬懸崖,還要留心那些毒蟲猛獸,身手自然不差。但他還是低估了兩個高手圍攻的兇猛程度,眼看著他的手掌就要拍在隋玉郎的軟鞭上,那軟鞭的動作旋即一變,逆行而上,朝著老者的喉嚨處刺了過去。
老者的一掌頓時落了空,而他的心里也一沉,暗叫不好。
軟鞭的一端鑲嵌了一塊細長的金錐,一旦運勁抖出,那可比長矛還要可怕。
“啪。”可就在軟鞭即將落到老者身上的時候,忽然間隋玉郎的腦袋一痛,一個東西砸在了他的腦袋上,只打的他眼冒金星,差點沒有從屋頂上栽倒。
而因為這么一下,他的軟鞭就后繼無力,再也傷害老者不得。同時,老者騰出手來,反手就是向后一掌,重重拍在禿猴子的身上。
極度陰寒的內力,在這一刻幾乎要把人的內臟都給凍成冰坨子。禿猴子打了一個寒顫,便咕嚕嚕的從屋頂上滾了下去,只摔得是七葷八素。
“誰!誰偷襲我!”隋玉郎捂著腦袋,他的腦袋上摸起來濕漉漉、黏糊糊的,但并不是血液,聞起來還有些果香味,倒像是梨子。
他這話剛剛落下,就發現大殿下燈火通明,一群侍衛已經將此處包圍,而一個穿著玄紅二色錦袍的少年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隋玉郎心中驚疑不定,他不知道是誰偷襲的他,但既然此人能用一個梨子砸中自己,實力肯定不在自己之下。如果兩個仙人境聯手,他恐怕今日討不了好。
“我去也…”他當即內力灌注腳下,正要離開。
卻在忽然間,他只覺得眼前一花,身邊就多了五個人,四男一女,正直勾勾的看著他。
隋玉郎先是被嚇了一跳,旋即就有些驚愕的張大了嘴巴。這五個人他竟然大半都認識。那個穿著綠色錦袍的,應該是燕山狂客謝君,那山羊胡子的叫七截劍張玉,那個穿著羊皮襖子的,很像北方鼎鼎有名的馬賊烏涂機,至于那個頭上戴著一朵大紅花的老嫗,應該是枯木姥姥桑從筠。
至于最后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他不認識,他看身上的氣機,必然也是一個衍生了內力的高手。
他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在打結,這他么是什么鬼,為什么這里多了這么多仙人境的高手,如果把太白藥叟給算進去,朝廷這邊就擁有六個仙人境了。
這些人是瘋了嗎?為什么還跑來給朝廷當狗?他們可是高高在上的仙人,而這個朝廷現在就是一個破落戶,保不齊哪天就被人給滅了。
“快把他們兩個抓下來!朕要好好審問。”司馬德宗不知道從哪里又摸出來一顆梨子,吃的滿嘴流汁水。他一邊囫圇吃著,一邊含糊不清的喊道。
那四男一女當即廢話不多說,直接對隋玉郎出手。隋玉郎還想要反擊,但五個人的實力都不比他弱,其中有兩個人實力還在他之上。他這邊才剛剛準備動手,就被人奪去了鞭子,同時五道內力轟在他的身上,將他打得內臟翻涌。
先前從屋頂上摔下去的禿猴子,還想趁亂逃跑。但他這邊才剛剛起身,抬頭就看到了一個陰惻惻的笑容,然后身體一僵,就這么被擒拿住了。
兩個人被押到了司馬德宗的面前,他們本來還想傲氣一點,但被人在膝蓋處一踢,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你個狗皇帝,要殺要剮隨你的便…還有你們這些走狗,你等都是陸地神仙,已然與凡人區分開來,為何非要給朝廷賣命?”隋玉郎還很不服氣,他剛剛成就了陸地真仙,正是志得意滿之際,哪里肯向一個凡人低頭?
司馬德宗幾口就將梨子給吃完了,然后隨手砸在了隋玉郎的腦袋上。
這一下他倒是沒有動用投石術,某則隋玉郎的腦袋會直接被打爆。隋玉郎更加惱怒,但是動彈不得。
“給我按住他啊,朕今日要好好折服他。”司馬德宗擼起了袖子,走到了隋玉郎的身邊。而那六個仙人境的武者,都各自眼皮子微微一跳,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回憶。
“就憑你也想折服我…”隋玉郎正要說上兩句狠話,但他這話還沒說話,一個拳頭就在他的面前放大,而后那拳頭就重重砸在了他的眼眶上。
“澎。”隋玉郎的腦袋向后一仰,大腦一片混沌。
他的內力被人給封了,他現在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武者。而這個少年皇帝的拳頭又異常的有力,他只覺得自己被大象給踢了一腳。
“你服不服?”司馬德宗湊近了隋玉郎,開口問道。
“不服!”隋玉郎是什么人,能夠以大宗師的身份踏入陸地神仙之境,在天下仙人境中也是佼佼者,豈會因人三拳兩腳就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