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蒙元疆域實在是太過廣大的緣故,王曜景在南方折騰了一個月,也沒有見到朝廷出手干預此事。
又或者,朝廷早就知道了此事,只是在等待著更好的出手時機。
“你這邪魔,我東海棲流派與你滄南派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何要與我們為敵?”在大宋故地明州沿海的一座島嶼上,一個口中吐著鮮血的中年人大聲的咒罵道。
在他的身邊,橫躺著一地的傷員,整個門派的人都被王曜景給揍了一遍。
“弱小,便是最大的原罪啊。”王曜景看著這些人,忍不住的感慨了一聲。原來在這個世界上,強者當真可以為所欲為。
就像之前的大宋,接連像遼、金、元納貢求和,最終下場不也是國滅君亡?北方的胡人,可從來都不會與你講太多的道理。
“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尊我滄南派為盟主,則有活命之機。”王曜景的聲音傳了出去,在所有人的耳邊回蕩。
“小人…愿降!”他的話音剛落,一個聲音便迫不及待的喊道。
王曜景也不看來人,“好,從今日起,你便是棲流派掌門,其余人盡皆聽你號令!”
那人長得尖嘴猴腮,臉色蠟黃,一看就不似正派人物。但聽到王曜景這么說,當即大喜過望,就差沒有磕頭謝恩了。
他從一個普通的弟子搖身一變成了掌門,這是他做夢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你門中的地契交一半給我,全部功法拓印一份,還有你棲流派的金絲血燕窩,也給我準備一斤。”王曜景不在乎誰是掌門,他只需要一條聽話的狗。
這個新上任的掌門雖然膽小怕死,修為又低,但可以保證絕對聽話。
解決了棲流派,南方的各個門派差不多都已經被王曜景收拾了一遍。南方聯盟算是勉強形成,只是這個聯盟極度的不牢靠,基本上沒有任何一個門派是真心臣服的。
但是,只要滄南派本身不出亂子,而朝廷又不干預,估摸著只需要十年的時間,這些門派就會徹底成為滄南派的附庸。
畢竟得到了各家的資源與功法,滄南派即將進入一個迅速膨脹的時期。十年的時間,足夠他們培養出一大批的新興高手,以保持自身的統治地位。
“前輩,前方就是我棲流島的奇景迷霧仙島。”棲流島新上任的掌門名叫黃岐,在見識到了王曜景的實力之后,幾乎就變成了一個馬屁精。
閑來無事,他便主動領著王曜景在這棲流島閑逛了起來。
王曜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處離棲流島大概兩三里遠的島礁,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卻不知道為何能成為棲流島的奇景。
“這迷霧仙島,在尋常時候,與普通島嶼一般無二。但每逢初一十五的午時,島上就會彌漫白霧,還能見到靈禽飛舞,仙人騰空,端是神異。”黃岐討好似的解釋道。
王曜景的心頭一動,今日可不就是十五,而且現在時間也臨近了午時。
“前輩,您且看去。”黃岐一伸手,指著遠處的島嶼開口說道。就在他說話間,一陣白霧憑空的升起,逐漸的將那島嶼包裹了起來。
不消一刻鐘的功夫,霧氣就濃郁到了極致,只能看到一個潔白的圓球狀的物體,島嶼被包裹的嚴嚴實實。
“唳。”一聲清脆的聲音遠遠傳來,也不知道是何種禽鳥的聲音,一聽到這聲音,王曜景便覺得精神一振,如聞仙音。
而緊接著,在白霧之中,有一只只五彩的禽鳥在飛舞。因為背景是白色的,所以這些禽鳥看上去尤為清晰。
王曜景也覺得十分新奇,莫非這事海市蜃樓?只是海市蜃樓又如何會有聲音傳來?
禽鳥在半空中展翅翱翔,行動之間隱約帶有一定的規律。王曜景覺得有些熟悉,這好似是某種陣法。
他前世修行了武當山的《太上感化大陣》,對于陣法也頗有研究。
隨著時間的推移,靈禽散去,云霧中竟然出現了一道道的身影,分不清男女,但各自手持寶劍,憑空舞動,姿態輕靈飄逸,讓人心神沉醉不已。
王曜景看著這等舞蹈一般的身影,也不由得沉醉了進去。
“仙人劍舞,靈機蟄伏,當真是妙不可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從中蘇醒。不過此時霧氣已經散盡,原本的迷霧仙島依舊如之前那灰頭土臉的模樣。
“此處果然是仙家盛景,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來歷。”王曜景見識到了這等美景,也覺得大開眼界,便對著黃岐詢問道。
“前輩,這迷霧仙島的具體來源,小人也是不知。我們棲流派在搬到此處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等異象。”黃岐搖了搖頭,表示不太清楚。
王曜景看向那島嶼的方向,“那你們可曾探索過這座島嶼?”
“自是探索過,不過,那島嶼好似真的幻象一般,我們的船只永遠也無法靠近。以前道法興盛之時,門內一個老祖曾經陰神飛渡,不過卻被白霧吞沒,身死于內,門內才將此處劃作禁地,不允許任何人再接近島嶼。”黃岐繼續說道。
“估摸著這里面應該是某個大神通者的道場,實力不足,永遠也靠近不得。”王曜景從那些靈禽的身上看到了陣法的痕跡,差不多可以確定自己的猜測。
不過,如今乃是道法末世,道法無法顯圣,這島中的一切便是再神奇,王曜景也不會太感興趣。
“咱們回去吧。”王曜景在原地又眺望了一會兒,才對著黃岐說道。
黃岐點了點頭,當即轉身,在前頭給王曜景帶路。而王曜景就在即將邁步之際,卻見到一抹奇異的金光,好似從那仙島之中逸散看來。
咕咕咕。
原本恢復原樣的島嶼,不知道從何時起又被云霧覆蓋。并且云霧彌漫的范圍越來越廣大,竟然朝著棲流島的方向擴散。
濃郁的霧氣好似水流一般的翻滾,金色的光明在云霧之間彌漫綻放,看上去宏大而又瑰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