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過去,張政從床上爬起來,習慣性下樓打拳。
很丟人,昨天與馮寶寶比賽,最終輸得居然是他,不是酒量,而是肚量問題。
不使用六庫仙賊,他肚量居然沒有馮寶寶肚量大。
“張政,你電話,馬仙洪打過來的。”
對著小花園的張政喊一聲,枳槿花直接將手機從二樓扔下來。
“我去,敗家娘們!”見到自家媳婦動作,張政身上直接亮起金光,接住飛向自己的手機。
看一眼來電,張政面色一黑,暗道馬仙洪心急。
接起電話,和馬仙洪聊兩句,張政這才掛斷電話,然后又給呂慈打過去。
“老爺子!有時間嗎?明天早輩去拜訪您!”
電話另一端,呂慈聽到張政的話,因為刀疤,略顯猙獰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哈哈!時間倒是有,可是我記得某人說過要請我喝喜酒,怎么結婚時沒請我?”
呂慈笑著打趣一句,緣分這玩意,真他娘的奇怪。
張政倒是不介意呂慈的抱怨,有些誘惑的說到。
“哦⊙⊙!女兒紅,你家那個丫頭家里居然給她準備女兒紅了?
聽到張政的話,呂慈明顯不信。
“不是,我在別處弄得,就問您老,行不行?”
聽到呂慈的話,張政滿臉黑線。
“行!干嘛不行?不說別的,光是寓意就不錯。”
呂慈聞言,咧嘴一笑,直接點頭同意,女兒紅,寓意就不錯。
“好!明天給您老帶過去”
張政說完,這才掛斷電話,陪著枳槿花吃過早飯,在她嘴上親一下,這才拎著兩件換洗衣服離開。
一天后,呂家村村口,張政和馬仙洪兩人沒有直接進去。
“馬村長,今天無論結果如何,千萬別對這個村子產生惡意,不然你可就慘嘍!”
打量著走向自己的呂龔,張政提前囑咐馬仙洪一句。
要是這貨因為不能治好,而對呂家產生惡意,老瘋狗絕對發飆咬人。
“修德道長放心,馬仙洪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馬仙洪聽到張政的話,笑了笑,開口保證道。
他又不是不明白道理,治好自然最好,治不好,最多也就是在失望一次。
兩人說話間,呂龔已經走到兩人身邊。
“修德道長,馬村長,里面請,太爺爺已經等了兩位很久。”
呂龔抱拳后,直接帶路。
這個村子很大,為了先天明魂術,呂家只招上門女婿,從來不將女兒外嫁。
跟著呂龔走到村子中央,在一個小院門口,張政終于見到了本次的目標,十老呂慈。
“呂老爺子,久違了,看看這個,絕對正中。”
見到呂慈,張政直接將自己兩壇女兒紅送上去。
“哦!三十多年的女兒紅,老姑娘了!”
呂慈接過張政的酒,將封口扣開一點,只是一聞,就已經判斷出酒的年份。
“你牛,晚輩佩服!”
張政聞言,還能說啥?只能送他一根大拇指,同是心里誹謗,“不愧是老瘋狗,鼻子真靈!”
“哈哈!修德你個小混蛋,心里一定在罵我。”
見到張政的表情,呂慈不由打趣一句,倒也不在意。
談笑間,兩人走進屋子,不一會就有人將茶送上來。
“謝謝呂小姐!”
對著小姑娘道謝后,見小姑娘甜甜一笑,張政也給她一個笑容。
“老爺子,我們開門見山,您給馬村長看看,看他急得都快坐不住了。”
見馬仙洪自打進門后,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架勢,張政直接開門見山說道。
“行!丫頭,讓你家里準備飯菜,一會我要和修德小道長喝點。”
對對著女孩囑咐一句,呂慈這才走到馬仙洪身邊,將手放在他頭上。
“小子,老夫要查看一下你靈魂,別反抗,不然太麻煩。”
呂慈說著,身上開始散發出藍色的炁,接著張政就看到,馬仙洪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直接暈倒在椅子上。
再說呂慈,隨著時間越久,臉上神色也開始變的凝重起來。
不為別的,他已經可以肯定,馬仙洪絕對是被雙全手修改的記憶。
“老爺子,他還有救嗎?”
張政可不管那些,直接開口問道。
“嗯!老夫盡力,他的記憶被明魂術改動過,呂良沒有那份功力,除了他我呂家沒有叛徒。”
呂慈心情不太好,面色有些陰沉。
“哈!老爺子你呀!都多少年了,你們這些老人,怎么看不開呢!”
見呂慈還是拿明魂術說話,張政不由搖搖頭。
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都已經過去三代人了,還有啥可想不開的?
雙全手就雙全手,承認又能怎么樣?
見呂慈要為馬仙洪治療,張政很識趣的走出屋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
呂慈見此,這才露出笑容,開始給馬仙洪治療。
院子里,張政無聊的坐在那里,感覺似乎有人窺探自己,將目光看過去,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大蘿莉,長的很可愛,將來不出問題,將來一定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大美女。
只是可惜,生在呂家,沒有傳說中的愛情。
“哈哈,小姑娘,你看我做什么?”
“你是天師府的修德道長嗎?太爺爺說你很厲害!你能打贏我呂龔哥哥嗎?”
用萌萌噠的大眼睛看了張政好一會,小姑娘這才開口說道。
“哦!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還有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
張政見小姑娘可愛,忍不住逗弄一句。
“呀!我叫呂靜怡,十一歲,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到底能不能打贏我呂龔哥哥嗎?”
小丫頭聽到張政的話,趕緊自我介紹一遍,然后又開口問一遍。
十一!張政聽到呂靜怡話,不由瞪大眼睛,十一歲,是不是長的有點急,無論身高,還是其他方面。
“哈哈,我也不知道耶,要不你把你呂龔哥哥叫過來,看看我能不能打過他!”
“嗯嗯!你等著,我這就去。”
小丫頭說完,邁開兩條和年齡明顯不成比例的大長腿,蹭蹭跑開。
“修德道長,你這不仗義呀!我們家靜怡才十一歲,你就逗弄!”
呂慈給馬仙洪治好以后,走出院子,正好聽到兩人的一些對話,現在已經是滿頭黑線。
他最近總是夸獎龍虎山修德怎么樣,怎么樣,結果就被他這個十一歲的重孫女記住了。
沒想到張政這次來,小丫頭居然想著讓呂龔和張政過幾招。
“哈哈!呂老別生氣嘛!小丫頭挺可愛,忍不住逗逗,對了,馬村長怎么樣了?”
笑過之后,張政這才開口問一句。
“放心,老夫出手,他醒了也就全都想起來了。
不過修德,你要是喜歡我家小靜怡,收她做徒弟吧!
呂家明魂術她天賦不高,如意勁除了已經死去的歡兒丫頭,也是傳男不傳女,你要是覺得靜怡眼緣不錯,讓她給你們龍虎山做個俗家弟子?”
呂慈說話時,瞇著眼睛,笑著打量張政。
“額⊙⊙!”
“老爺子,你也知道,我這個年紀收徒弟,那不是誤人子弟嗎?再說了,我哪怕想要收徒弟,最起碼也要師爺同意才行!”
張政到不是不喜歡剛剛的小丫頭,可是他也沒資格隨便教徒弟。
龍虎山金光咒雖然也外傳給俗家弟子,可張政現在卻沒資格。
倒是他師伯的幾個年紀大一點的弟子,已經開始收徒弟。
“哼!老天師那里我去說,老夫就問你同不同意,要是不同意,今天你飯也別在我呂家村吃了,反正老夫也給屋里那小子治好了,你們趕緊收拾收拾,滾蛋!”
呂慈見張政堅持,已經開始耍無賴,一言不合,開始趕人走。
“額!行,不過你要自己和老人家說明白,不然哪怕我現在就背著馬村長離開,也不會答應!”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張政還能說啥!不就是個徒弟嗎?只要老天師同意,他就收下也無所謂。
至于天師府金光咒會不會在呂家傳開,他們也要敢傳。
很多大門派都會收一些世家子弟為徒,但都是潛移默化,約定俗成,門派功夫,不得傳給家族其他人,哪怕是子孫,也要在拜師以后,才能傳承。
就拿陸家來說,陸瑾是三一門門人,哪怕三一門已經被滅門,他也只將逆生三重傳給陸琳,并且陸琳也是下一代三一門弟子。
哪怕他在寵愛陸玲瓏,還是讓她學的全真內丹功,而不是三一門逆生三重。
“好!痛快,到時候你可要認真教我重孫女,不然老夫和你沒玩。”
呂慈聽到張政答應,直接掏出手機給老天師打電話。
時間不久,電話接通,然后兩個年過百歲的老人說幾句以后,這才放下電話。
和老天師聊幾句,意思就是說,他作為榮山大弟子,已經可以自行選擇收徒弟,并且將榮山這一脈發揚光大蕓蕓。
掛斷電話,張政面露無奈,苦笑不已。
“老爺子,您可把我坑慘了,我這本來都想著還俗了,現在好,師爺他老人家直接讓我代表恩師一脈收徒。”
代表榮山一脈收徒,那就是張政的徒弟,以后就是龍虎山正傳弟子,其他榮山弟子在收徒弟,那就要差一層,除非榮山成為下一代天師,那樣才會改變!m.33xs
“哼!現在抱怨,晚了!”
呂慈目的已經達到,張政慘不慘關他屁事。
“二丫頭,告訴你娘,飯先不做了,通知全村,今天準備拜師宴,靜怡拜師龍虎山修德道長門下。”
如果是上龍虎山拜師,自然不會有拜師宴一說,可這是呂家村,對于古板的呂慈來說,拜師宴要是太小,他呂慈閑丟臉。
這就是呂慈和陸瑾的不同之處,陸瑾雖然年齡大,但他并不迂腐,反而很開明。
呂慈恰恰相反,從他們家那些規律就能看得出,他是個老古板。
隨著呂慈一句話,全村都不由動起來,尤其是呂靜怡家里,更是開始擺宴。
天師府修德道長,雖然年輕,呂家村卻不會有人小看他,那可是自家老爺子嘴里的異人界第二人,最主要的是,張政年輕,未來絕對是成就可期。
自家靜怡本來對于家傳明魂術天賦就不高,再加上是女孩,還不能學習如意勁,將來也就那樣了。
沒想到否極泰來,居然有機緣拜入天師府門下,他們兩個自然開心。
隨著時間推移,終于敢在中午之前,將這個拜師宴給擺好。
張政坐在呂慈下手,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露出和煦的笑容。
“弟子呂靜怡,拜見師傅!”
小丫頭畢竟已經十一,很多事都明白,她知道這是一個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所以格外珍惜。
對著張政磕頭時,動作一板一眼,極為標準。
張政見此,也是面色嚴肅,危襟正坐,受下她的三個響頭。
不是張政古板,這與上學的老師不同,這是正經的收徒弟,傳道,受業,解惑,以后小丫頭要是有事,他張政也會受牽連,這就是師徒。
天地君親師,前三項除了張政這種出家人,異人并不看中,可是后兩樣,異人界看的比誰都中。
接過小丫頭遞過來的茶杯,張政輕輕抿一口,放在桌面。
“既然你已經拜我為師,該說的我一定要說。
為師是天師第六十七代弟子,到了你這,就是六十八代,希望你以后戒驕戒躁,守正辟邪,不可為惡。。。”
低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徒弟,張政開始講述天師府戒律,和自己的一些要求。
對于張政口中的一大堆廢話,大家聽的卻很有耐心,因為這是傳道的過程,大門派尤為看重。
直到張政全都說完,小丫頭重新磕頭,拜師儀式才算結束。
飯后,張政和馬仙洪一起離開呂家村,同時張政包里多出一個木盒,里面是一只百年老山參,呂慈送過來的拜師禮!
“馬村長,你記憶既然已經恢復,是直接去找家人,還是找曲彤報仇呢?”
兩人在車站分開時,張政多嘴問一句。
“哈哈!報仇,哪來那么多仇要報,算了,她要是不在找我麻煩,我也不會找她!”
回憶著曲彤,馬仙洪苦笑起來。
除了修改自己記憶,讓自己幫她,曲彤對他還不錯,這讓他怎么報仇。
“隨你,我回去教徒弟,其他懶得再管了。”
張政說完,也不搭理馬仙洪,直接拉著小丫頭小手,另一只手拖著她的小行李箱,走過檢票口。
他現在已經結婚,有徒弟,以后那些破事,他懶得參與。
張楚嵐也好,王也也好,馮寶寶也好,八奇技也好,甲申之亂也好,關他張政屁事,誰敢惹他,直接拍死就行。
“師傅,師娘兇不兇,會不會討厭靜怡?”
第一次出門,小丫頭有點擔心,畢竟哪怕是自己師傅,兩人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面。
“不會,你這么可愛,師娘怎么會討厭你呢?而且你師娘也不兇。”
張政很有耐心,對著自己徒弟解釋一句。
“師傅,我很笨,要是學不會你教我的絕技,你會不會罰我?”
“看情況,要是不認真,我就罰你。”
“嗯!我會好好學習,無論師傅教我什么絕技,我都會好好練習。”
“嗯,這才乖。”
。。。。。。。。(一人之下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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