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仲強的話,王遠亦是有些許印象。
當日雖然是王遠和杯莫停在余滄海手下救出了林平之,可杯莫停也說過,有個師兄在福州接應,那個接應并帶著林平之一同上山的,八成是令狐沖了。
“沒錯,是我!”
令狐沖點了點頭,并不否認。
“那就沒錯了!”
王仲強冷笑道:“不知我妹妹和妹夫是否有遺物遺言,讓你帶給平之?”
“遺物?”
令狐沖一臉茫然。
王遠則眉頭一皺。
“他們死的時候,我并不在現場!”令狐沖攤手道:“我在福州喝酒來著…營救平之的是我的另一個師弟。”
“哦?”
王仲強咄咄逼人道:“是誰?”
“呵呵!”
這時岳不群突然道:“一個劣徒,因為勾結匪類,被我逐出山門了!”
說道匪類倆字的時候,岳不群這狗曰的還不忘瞄了王遠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cnm!”王遠心里暗罵一聲,扭過頭去無視岳不群這逼的眼神。
“既然如此,當日之人便只剩下令狐賢侄了吧!”王仲強又道。
“牛大師亦是我的恩公!”
林平之這傻子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時候站出來指著王遠,一臉的感激…
“靠!”
王遠那叫一個氣,自己一個看熱鬧的就這么被拉了進來。
“這位是?”
王仲強瞇著眼睛看了王遠一眼問道。
“少林寺玄慈方丈弟子牛大春!”
王遠毫不避諱的自報家門。
“嘶…”
聽到王遠的身份,大廳之上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就連岳不群也是驚訝的看了王遠一眼,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討厭的和尚竟是少林寺方丈的徒弟。
王元霸更是連忙起身,一臉恭維的走到王遠身旁道:“原來是玄慈方丈的愛徒,請上座…”
“不必了!”王遠擺擺手道:“我坐在這里就挺好!”
“看茶,看好茶!”王元霸見王遠不愿上座,于是招呼一聲,給王遠上了茶。
王遠滿頭黑線,這他么也忒現實了吧,方才自己進來,根本沒人看自己一眼,這會兒一報上名號,立馬就是這幅態度。
本來,王元霸給王遠的印象僅僅只是一暴發戶,雖然王遠不喜歡,可也談不上厭惡,而現在王元霸這種諂媚的嘴臉,屬實讓王遠惡心了一下。
“既然牛大師是玄慈方丈弟子!那此事肯定與他無關!”
王仲強自顧自的盯著令狐沖說道:“說罷,那《辟邪劍譜》是不是你拿的?”
“噗!”
王遠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
眾人紛紛側目:“牛大師,怎么了么?”
“茶有點熱!”王遠擺擺手道:“你們繼續!”
《辟邪劍譜》,這玩意王遠熟啊,現在那三十萬還沒花完呢,也因為這玩意,杯莫停看到王遠就好像看到了殺他全家的仇人一樣。
“你說什么?!!”
聽到《辟邪劍譜》四個字,令狐沖霍的站起身來。
王仲強自然知道令狐沖作為華山派首徒是有真本事的,此時見令狐沖突然站起,王仲強嚇了一跳,連忙后退一步道:“你是華山派大師兄,當時那弟子救走平之,我妹妹妹夫的遺言遺物自然也要讓你知道,你怎的現在都沒有交予平之?”
按照系統任務流程,王遠接到的任務是把劍譜帶給王元霸,如果是杯莫停聽了遺言,八成是要將劍譜遺言轉給令狐沖,再由令狐沖轉給林平之。
王仲強說的倒也沒錯,只不過他不知道這劍譜和遺言被王遠中間截了胡。
說到這里王仲強又道:“我妹夫家劍法獨步天下,八成是你見財起意,自己留下了吧!”
“次奧!”
王遠目瞪口呆,這狗曰的王仲強給人潑臟水的本事可以啊,就這樣強行把偷劍譜的罪名扔令狐沖身上了?
“放屁!”
令狐沖聽他信口污蔑,只氣的渾身發抖,顫聲道:“誰…誰說有一部《辟…辟邪劍譜》,托…托…托我交給林師弟?”
“若無此事,你心虛什么?”王仲強冷笑道。
令狐沖強忍著怒火,看了王元霸一眼道:“令狐沖在府上是可,你這話莫非是令尊的意思?”
“自然不是!我只是隨便問問!”王仲強道:“林家辟邪劍法威震天下,武林眾所周知,他所珍藏的辟邪劍法不知去向,作為至親,我自然要問個明白,之前在岳王廟,令狐賢侄一劍刺瞎了一十五位高手的雙眼,這手劍招如此神奇,多半是從《辟邪劍譜》中學來的罷!”
“你!!”令狐沖心下大驚,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岳不群。
可誰知岳不群扭過臉去,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模樣,顯然王家敢這么做是岳不群授意的,不然就金刀王家這種三流門派,哪里敢惹華山派,更別說這般誣陷華山派首徒了。
見自己一向尊敬的師父都如此態度,令狐沖頓時有些絕望,當他看到岳靈珊懷疑的眼光的時候,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令狐沖不是傻子,相反的這小子十分聰明,此刻亦是心下雪亮,當即也反應過來,為何自己救了師父及師弟師妹的性命,卻反招諸般猜忌,原是因為這《辟邪劍譜》的緣故。
令狐沖自幼無父無母,岳不群和岳靈珊以及一眾師弟,可以說是他的至親之人,此番連至親都在猜忌他,令狐沖儼然有些絕望。
“哈哈哈哈哈!”
就在令狐沖百口莫辯之際,這時坐在令狐沖身旁的王遠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如此嚴肅的場合,王遠卻笑得這么夸張,廳內諸人俱是皺了皺眉頭,但顧忌他是玄慈方丈的弟子,也沒人敢說什么。
“不知道牛大師何故發笑?”
王元霸沉吟了一下,疑惑的問道。
“林家劍法威震天下?”王遠笑著道:“被余滄海一劍戳死的威震天下嗎?”
“這…”
王遠此言一出,屋內一片寂靜。
的確,不知道《辟邪劍法》是什么功法的人,肯定都會有這個疑惑…既然是威震天下的絕學,為何連余滄海都打不過,這顯然是個悖論,當然王遠知道修習《辟邪劍法》的代價,倒也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真的威震天下并不重要!”王遠一臉擺了擺手,然后轉過頭質問王仲強道:“你說林震南夫婦是你們的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