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魂傳音是逍遙派一門音功。
它純以內功發音,足能傳出十數里。
此法能用來攻擊干擾,讓人頭疼欲裂、走火入魔,也能發揮出類似九陰真經中“移魂”的效果,讓人心神迷惘、被催眠被控制。
此外既能作為區域喇叭,讓每一個人都聽到聲音,也可以針對目標身上的內功特性形成指向性單體傳播、或在特定人群之中進行“內網”傳播!
總而言之。
這是一門很厲害的音功。
段延慶的腹語音功相比之下不值一提。
天山童姥此刻功力低微,而非原著西夏冰庫中只差一天就功力圓滿,所以立刻受到搜魂傳音干擾,意識變得混混沌沌,等反應過來時,竟自己走出了靈鷲宮。
“搜魂傳音!”
天山童姥猛然醒悟過來臉色陰沉。
“姥姥!”余婆等一群靈鷲宮弟子紛紛趕過來。
縹緲峰刮起寒風,一股凌冽的殺意,從四面八方襲來。
靈鷲宮之外,有數十道身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服裝各異,武器不同,各個內功精湛,不乏江湖有名有姓的高手,如今都效命于西夏一品堂。
雙方展開了對峙。
天山童姥目光一掃沒有發現李秋水。
“哼,賤人,你算準我散氣還功之日,偷摸到這縹緲峰上來,卻還是不敢親自現身么?”
話音剛落。
眾人眼前一花。
一個白影出現在前,似有似無,若往若還。
她從頭到腳白色衣衫,身材十分高挑婀娜,臉上遮著一塊白色面紗,有一頭烏黑的長發,看起來十分年輕,不過三四十的樣子。
天山童姥哈哈大笑:“原來賤人也是有自知之明的,這出一趟門還要蒙住自己的臉,深怕讓人瞧見丑八怪的真面目嗎?哈哈哈!”
李秋水目光一凌。
她的面紗之下的臉頰光潔白皙,竟然與二十歲出頭的少女沒有什么區別,但四道傷痕又深又猙獰,互相形成一個井字,以至嘴角破裂、右眼外凸,活生生將一張精致面容毀了。
四道劍傷不是別人。
正是天山童姥留下的!
李秋水冷聲說:“小妹被毀的無非是一張臉,總好過某人一輩子做童女處子,只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男人移情別戀,與其他人雙宿雙飛,可憐又可悲!”
天山童姥的性格乖戾蠻橫。
李秋水看似文雅實則陰鷙狠辣。
張辰已經走出來,他站在靈鷲宮眾弟子后面,此刻也是看得直搖頭。
童姥已經九十六歲高齡,李秋水也八十歲,卻像兩個小婦人吵架,互相揭短、互挑傷疤,實在是低級啊。
天山童姥哼道:“少在這里陰陽怪氣,你有什么本事就用出來吧!”
李秋水心中微微起疑,她算到對方功力盡散,所以才來縹緲峰對付她,但是這個老賊婆看起來并不慌、似乎有恃無恐,莫非別有依仗?且試她一試!
“師姐誤會了,小妹只是聽說靈鷲宮調教有方高手如云,所以特意從西夏一品堂挑了幾個不成氣候的家伙,希望請師姐以及靈鷲宮好好敲打指點。”
她頓了頓道:“段延慶,你去會會她們吧!”
一位拄著兩根細鐵杖,雙腳殘廢,渾身疤痕的人站出來。
天山童姥哼道:“果然是物以類聚,丑八怪賤人的手下,也是一樣的丑八怪!”
不止是段延慶。
李秋水隊伍里還有一個俊朗的公子哥,不是別人,正是段譽。
兩人重返中原本來是想尋找張辰,接過打聽不到張辰現在的下落,反倒在這個時候巧遇前往靈鷲宮的李秋水一伙人。
段延慶效力于西夏一品堂。
對李秋水的命令卻是不能完全無視。
老段此刻心想:“這是最后一次為西夏一品堂做事,從今晚后自己與西夏一品堂再無瓜葛。”
不等出手。
天山童姥身邊的余婆拔劍而出。
她企圖越過段延慶,一劍刺向后面的李秋水。
段延慶將雄厚的一陽指指力灌注進細鐵杖之中,隨手一揮,擋住攻擊,反將余婆震退好幾步。
李秋水說道:“師姐,看來你的靈鷲宮也不過如此,竟連小妹手下一個老殘廢都斗不過!”
天山童姥眉頭緊皺,這老殘廢內功武功都極其精深,如果自己功力恢復倒是不怕,但現在靈鷲宮上下弟子,一對一比試的情況之下,恐怕沒有人是這殘廢的對手。
沒想到,這該死的賤人,竟然能找到這么厲害的狗腿子!
余婆自知不是對方對手,但不甘心,準備再攻。
段延慶面無表情抬起鐵杖,可就在他準備再次動手的時候,突然一個完全意想不到的熟悉聲音傳入耳中:“段老大,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循聲望去。
段延慶瞳孔一縮。
張辰已經走出來:“天山童姥是我師伯,靈鷲宮更是我派重地,段老大此刻動手,是想與我為敵嗎?!”
江湖!
段延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人群中的段譽也是面露驚訝之色。
李秋水命令段延慶:“哼,可笑,你也配自居逍遙派?給我殺了他!”
她一直呆在西夏,幾個月來忙著籌備對付靈鷲宮,雖然對中原武林最近名氣很大的“江湖”略有耳聞,但是并沒有與之見過面,所以不可能認得出張辰,也不曉得對方出自逍遙派這件事。
段延慶聞言目光驟然一冷。
他抬起細鐵杖射出一道強勁指力。
不過攻擊目標卻不是張辰而是李秋水。
換成普通人,被這一偷襲,絕對必死無疑,但李秋水不是普通人,條件反射般閃身躲避,一陽指擦面而過,雖沒能造成傷害,但將面紗給打掉,讓猙獰的傷疤暴露在外,“井”字形傷疤不僅撕破臉頰,更導致嘴唇破裂、右眼外凸,讓本來精致美麗面孔變得十分丑陋。
段譽見此發出“啊”的驚叫。
他顯然是被李秋水真容嚇到了。
李秋水才是神仙姐姐的原型,無量洞秘籍也是她留下的。
他在得知自己很可能不適自己父親親生這件事以后,難以接受的同時卻又不免想到,既然自己不是父親親生,那么也就不存在親兄妹說法。
只是在見到李秋水的真面目后。
他才真正的認清,自己一直沉迷的,無非是一道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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