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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春雨之死

  “海星老師真不要臉!”

  正戴脫口而出。和水門打配合時,他就知道海星老師應該在準備偷襲,但沒想到是這么個偷襲法。

  水遁-水牙彈這個術吧…只能在有水的地方使用。能在敵人的腳下凝造出一個水柱,把他頂起來。

  換句話說,春雨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讓海星老師的柱子爆了。

  被頂到空中的他,還不敢喊痛不敢掙扎甚至不敢大罵,極力扭動著身體,用豪水腕之術迎接水門借用飛雷神閃至后搓的螺旋丸。

  轟然碰撞聲中,春雨旋轉翻飛出去,又迎面撞上了一條水龍…

  隨即正戴下意識就結起了印。

  ‘水遁-水斷波!’

  一直捏著的一發水斷波終于發射出去,正戴心里舒坦了。

  被水龍拍臉拍得昏昏沉沉的春雨就不這么想了,在刺骨的生命危機下,他爆發出求生的潛力,被螺旋丸砸得青紫的手腕,又再一次凝聚全部查克拉揮向了水斷波。

  然而正戴的水斷波等級,是5級100%,春雨那與正戴相當水平的3級豪水腕,明顯差得很遠!

  “啊!!”

  一只斷手在空中飛舞,春雨重重地砸落在海中,勉強漂浮到海面上,滿頭汗水,胸口劇烈起伏,喘息如水上樂園表演完節目的海豹。

  “你、你們?!春野兆!!”

  他不甘絕望地嘶吼著:“居然偷襲我!那個混蛋達茲納!明明說卡多沒有太多的錢去發布委托,木葉居然同時出動了你們兩個?!他難道是發布了S級委托嗎?!”

  “呃…”殺伐果斷的正戴同學看到斷手的畫面稍覺不適,聞言竟然又忽地有些同情春雨。

  這家伙,栽得真冤啊。

  海星老師顯然也這么覺得,上前半蹲,為他解釋道:“只有湊巧有兩個去波之國的任務,我們兩個班湊巧一起行動而已。”

  “湊…巧?”春雨眼神黯淡,殘余的左手沉進了水里,身體也下沉。

  水門眉心輕蹙,春野兆則站起身搶先道:“春雨,我們也算老對手了,三年前忍界大戰中我輸給你兩次,這次本想討回來的,可惜身上有傷,不能與你公平對決了。

  不過…我親自送你上路吧。”

  他手摸忍具包,緩緩掏出一支苦無,射向春雨的脖頸。

  嘩——

  被扎中的春雨竟化水消失!

  正戴三人大驚,左右巡視,未能找到春雨身影,春野兆也轉頭四顧,片刻后蹙眉道:“讓他逃了。”

  水門臉上閃過絲不自然,心里輕嘆一聲,道:“回船上吧,他沒有再來襲擊的可能了。”

  “就這么…讓他跑了?”阿斯瑪輕喃,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正戴擰眉,與卡卡西對視,同時道:“老師,你們故意放他?”

  春野兆哈哈大笑:“怎么會呢,別胡思亂想,我們回船上!”

  正戴默默看著他。

  春野兆笑變無奈:“被你們看出來了啊,兩個小機靈鬼。”

  “我不覺得重傷的他能在你們眼皮底下逃掉。”正戴幽幽道:“為什么放他?與水之國保持友好邦交?”

  “什么亂七八糟的。”春野兆抓抓濕漉漉的海星,嘆道:“算了,看出來就看出來吧,正好,也是該給你們好好上一課了。”

  “春雨的水替身印,是在被水門的螺旋丸打飛出去時結下的,但老師的水龍彈太快,他的水替身被我打斷,沒有替身成功。”

  春野兆講解道:“之后,正戴你的水斷波,切斷了他一只手,他墜落到水面后,用瘋狂嘶吼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暗中則調集殘余查克拉,重新激活了水替身術。”

  “原來是這么逃掉的。”三人了然,又更加疑惑:“既然老師你全都看出來了,為什么…”

  “單手結印,是只有極少數人才能掌握的技巧,而春雨顯然不在那個行列。”春野兆道:“也就是說他剛才的水替身,是他這一生最后的一個忍術了,逃回村里,也就只能再做做打雜工作,帶帶學生了。

  哦,或許豪水腕還能用?右手斷掉,豪水腕的威力也會降低,不具備什么威脅了。”

  正戴:“老師當初他打得你到底多慘,你非讓他生不如死?”

  “想什么呢!”春野兆笑罵,隨即板起面孔道:“老師此舉,別有深意。剛剛春雨的話都聽清了吧,他應該會遷怒于他的委托人達茲納。”

  正戴心頭一跳:“老師你…”

  “想到了?逃走的春雨有很大可能會去找達茲納,并殺掉他!”春野兆重重道。

  阿斯瑪大驚:“老師,您怎么能刻意讓他去屠殺一個普通人…”

  “是敵人,從達茲納雇傭春雨襲殺卡多先生時,他就是敵人了!”春野兆搖頭道:“依這種反抗程度,到了岸上,達茲納一定還會給我們的任務造成阻礙,不如趁機解決。

  但我們不能親手去做,否則跟在達茲納后面的那些反對者,將會抵抗得更堅決,我們不可能將他們處理得一干二凈。”

  “可、可這…”阿斯瑪愕然。

  “怎么?不符合我們火之國特色忍道主義?那種東西說說就好,你們要記住,忍者,從來就不是一個光鮮亮麗的職業。”

  春野兆微微一笑:“很難接受?正戴,你覺得老師做得對不對?”

  正戴眼角抽,嘴角抽,鼻子也抽。對不對?對你個頭!那邊達茲納我還特么盤算著修正呢,你這…很可能給我直接整沒了?!

  如果那個人不是達茲納…沒有如果。這可咋辦?追不上吧?

  “這叫啥事兒啊。”他心中默默嘆息:“希望達茲納…命大點兒吧。”

  “老師,對不對我就不說了,我覺得能有更好的方法處理。如果達茲納僥幸未死,能不能讓我來攻克他那一關?”正戴商量道。

  春野兆微愕,正戴給出的答案和他想象中不同啊,果然還只是個孩子嗎…“行吧。”

  他們返回了船上,繼續行進。

  而同時,正如春野兆所料。

  達茲納家,達茲納在滿身水漬斷了一只手形同惡鬼的春雨的逼視下,嚇得坐倒在地,連連后退。

  “忍、忍者大人,您這是…”

  “委托金呢?”

  “您成功了?”達茲納稍一喜,心里又暗罵了起來,都這么慘了,怎么就不跟對面同歸于盡呢?

  “委托金啊,您等等,我放在兄弟家了,您在這坐會兒,我去取…您的傷口要不要先包扎一下?”

  達茲納表面關切,心里則盤算起殺死眼前重傷忍者的方法。

  “果然沒有錢嗎?”春雨臉色暗沉,殘余的左手微微攥拳,就是這樣的渣滓讓我、害得我…

  就在這時,他身后,達茲納家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名身穿高領風衣的高大男子走了進來。

  “鞋匠?”達茲納一怔喚道。

  鞋匠?春雨轉頭,心中暗哼,這種時候來,只能算你命不好了…

  “廢物!”高大男子突然嗓音沙啞地吐出兩個字,又道:“我只是想在這個貧窮的國家安享晚年,為什么,為什么非要…逼我出手?!”

  一股寒意掠過,春雨察覺到絲絲不妥,提起警惕,然后…

  噗噗噗噗噗!

  無數如絲線般的東西從鞋匠身上探出,直接貫穿了他!

  春雨瞪大了眼,帶著難以置信也帶著不甘,緩緩地垂下了頭。

  達茲納亦瞪大了眼。

  “怪、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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