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一道流光消失在山林間,陳浩然和二哈甜醋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不久后,八名高級鉆石騎士出現在陳浩然和二哈甜醋所停留過的地方,
幾人四下看了看,眼神中均是不由浮現一抹疑惑。
“剛剛還在這里,現在竟然又沒人了,該死的!速度怎么會這么快!”一名高級鉆石騎士沒好氣道。
“那邊,他們的氣息往那邊去了。”突然,幾人中一名金色卷發的高級鉆石騎士抬起手臂指著一個方向道。
“追!”其余幾人立即道。
可是沒追出多遠的距離,那幾名高級鉆石騎士就再次停了下來。
“氣息消失了…”金色卷發男人疑惑道。
“你到底靠不靠譜?好端端的,氣息怎么會消失?”旁邊一人道。
“哼,你行你上?”金色卷發男人沒好氣道。
“在追蹤方面你們誰能和我比?”緊接著金色卷發男人再次道。
其余幾人沒有言語,顯然是默認了金色卷發男人的話。
“現在氣息消失,有兩個可能。”金色卷發男人皺著眉頭道。
“哪兩個?”當即一旁便有人問道。
金色卷發男人看一眼周圍幾人,隨后繼續道:“第一,就是那人懂得隱藏氣息的方法,第二則是那人速度極快,氣息才會消散這么快。”
“第一個顯然你不可能,不然他早就使用過了,犯不著等到現在才用。”
“這樣一來,那只有第二個可能。”
“這該怎么才好?難道就放任他逃跑?那家伙可是殺了我們不少同伴,甚至還摧毀了一個能量礦脈。”其中一人連忙道。
“辦法不是沒有,只不過依靠我們是不行。”金色卷發男人道。
“你的意思是?”
金色卷發男人沉吟一聲道:“先回營地,將事情的經過告訴勃朗特戰神。”
話音一落,其余人紛紛陷入猶豫之中,商議一番后,便打消了繼續追蹤陳浩然的打算。
目光回到陳浩然身上。
二哈甜醋帶著陳浩然不知道跑了多遠的距離,這才停止下來。
陳浩然從二哈甜醋身上下來,好奇的看了好一會二哈甜醋,然后便找了一個地方準備休息一會吃點東西。
從水月兔口袋里拿出一些干糧,吃飽喝足后,陳浩然在腦海中打開地圖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隨后便準備繼續前行。
剛走沒多遠,陳浩然便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哀嚎聲和求饒的聲音,疑惑的皺了皺眉頭,放慢了腳步。
走了百余米的距離,他便遠遠的看見幾名身穿戰甲的騎士帶領著一隊農奴兵正在朝自己的方向走來。
在后方還有數百名身上傷痕累累的戰俘,五條巨大的鐵鏈貫穿前后,每個戰俘的手腕都綁在了鐵鏈上,而且隱隱能夠看見在鐵鏈上刻畫著一些紋路。
“快點走,正午之前一定要干到卡利亞營地,卡利亞大人特別交代過,一定不能耽誤了祭祀的時間。”走在最前面的騎士黃金騎士大吼一聲道。
“是!”后方農奴兵齊聲回應道。
啪啪啪!緊接著,幾名農奴兵手中的長鞭抽打在一干戰俘的身上,大聲呵斥道:“動作快一點,再磨蹭,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陳浩然躲在遠處看著這一幕,心里升起一絲疑惑。
雖然那些戰俘身上傷痕累累,但是從他們身上那破舊的衣著不難看出,這些戰俘之前都是騎士。而且,剛才那名帶頭的黃金騎士說要用他們祭祀。
什么祭祀需要用戰俘?猶豫一下,陳浩然于是便在腦海中問道:“海瀾,你知道他們這是干什么嗎?”
鮮血之擁。小黑球立即跳動一下。
“鮮血之擁?什么意思?”陳浩然連忙問道。
所謂鮮血之擁,就是用這些人的鮮血來祭祀神明,換取神明的擁護,以此能夠得到神明的恩賜,增加自己的實力。小黑球再次跳動幾下。
“這…”陳浩然愕然。
鮮血之擁和血域魔陣有著差不多的能力,不過鮮血之擁對于祭祀人的鮮血要求高一些,需要騎士的鮮血才行。小黑球繼續跳動。
“那這樣祭祀對神明來說又有什么好處?這樣濫殺無辜未免也太殘忍了吧?”陳浩然繼續問道。
你還是太年輕,之前和你說過,海瀾世界的世界能量被那些神明浪費的就已經快要枯竭了,他們的實力也難以提升,而無論是鮮血之擁還是血域魔陣都不過是神明用來提升自己實力的手段而已。
陳浩然瞬間恍然大悟:竟然是這么一回事!可這樣也太沒有人性了。
為了實力,竟然讓那么多無辜的人當踏腳石。
“海瀾,怎么才能阻止他們?”陳浩然沉聲問道。
把那些騎士殺了就行。小黑球回道。
“這…”陳浩然一怔。
你不殺他們,他們也是死,救他們一次,難道你還能救兩次?勃朗特麾下每個鉆石騎士都掌握了鮮血之擁,到頭來他們不但要死,還會給你的對手增加了實力,反倒不如現在就給他們個痛快。小黑球再次跳動幾下。
怎么選擇在于你,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而已。說完之后,小黑球便再次沉寂在陳浩然腦海中。
陳浩然目光看著那些騎士,眼中浮現一抹決然。
“動手,速戰速決。”旋即,陳浩然轉頭看一眼二哈甜醋。
陳浩然話剛一出口,二哈甜醋身體就沖了出去,隨后水流迅速出現,沖擊進了人群中。
陳浩然也沒猶豫,鬼舞步瞬間施展,沖向人群。不過為了將戰斗的影響范圍縮小,他并沒有使用火球,而是出現在一名農奴兵跟前,一把將其腰間的長劍拔了出來,而后利用自己的速度,在人群中不斷變換著位置。
劍影不斷閃動,隨著陳浩然每一劍落下,都會有一名騎士倒下。
不一會的功夫,勃朗特麾下押送戰俘的騎士就全都倒在了血泊中。
至于那些農奴兵對付起來更簡單,單單是二哈甜醋自己,一道巨大的水幕將一干農牧兵包裹起來,隨著水流不斷收縮,一個個農奴兵紛紛爆體而亡。
而后陳浩然沒有停頓,再次斬向那些被俘虜的騎士。
一干騎士實力被壓制,絲毫實力也發揮不出來,和普通人基本上沒有區別。
一劍下去,便有十多名騎士倒下!沒有驚呼,沒有慘叫。
甚至,有一些被戰俘的騎士臉上露出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