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臨危不懼,什么淡定如常,早就不知道被聶龍鎮拋哪兒去了,現在他只是一名擔憂女兒安危的父親而已。
只是電話才響了三下居然就切斷了!聶龍鎮哪兒還能安奈得住,直接一拍桌子怒吼道:“你們是找死啊!”
就在他準備有所行動的時候,手機響起,一看,愕然了,因為居然是女兒給他打來的視頻電話!
聶龍鎮慌忙接聽,一看到女兒笑容滿面的出現在屏幕上,不由得松口氣,也故作淡定的坐下來。
干咳一下,還沒開口,女兒就嬌笑道:“爸,你終于出關了啊,之前那么多天,天天打電話給你都沒法打通呢。媽媽可是說她出差回來了要給你個教訓,女兒的比賽都不管不顧的。”
聶龍鎮呆滯了一下,眼神露出了內疚的神色,有些赫然的說道:“對不起,爸爸參加的一個任務需要對參與人員進行信息屏蔽。你,你沒事吧?”
“嘻嘻,你女兒我怎么會有事啊,我不知道多好呢。爸,你不知道吧,我可是省音這一屆的小提琴獨奏冠軍哦。”聶雨璇得意的聳聳鼻子俏皮的說道。
“呵呵,不錯,不錯,我女兒就是厲害,居然得了省音的冠軍。”聶龍鎮立刻滿臉笑容的點著頭。
“嘻嘻,爸,你猜我現在在哪兒?”聶雨璇很是興奮的說。
“在哪兒?”聶龍鎮很是急切的問。
“我現在在京城哦,你看。”聶雨璇把鏡頭一轉,給拍下了一些身處京城的證明。
“你怎么去京城了?!”聶龍鎮大驚失色。
“嘻嘻,我是省音冠軍,自動具備參加國音大賽的資格。還有哦,我可是得到了國音小提琴獨奏冠軍哦!你看,金牌,漂亮吧!”聶雨璇得意的炫耀獎牌。
“呃,恭喜,呃,你,陳浩然沒跟你去?”聶龍鎮一下子不知道說啥好,只好詢問那可惡的小子了。
“沒啊,我來省城參加比賽就沒讓他來,他要在家照顧甜醋呢。媽媽出差了,你又不可能照顧它,只好把甜醋交給他照顧啦。”聶雨璇隨口說道。
“呃,那個…”聶龍鎮只好被動的詢問一下女兒累不累啊,什么時候回來啊,和協會的人關系怎么樣啊,住得習慣嗎?吃得習慣嗎?這些之類的閑話。
腦子里卻在拼命抽打著陳浩然這個混蛋!知道聶雨璇被蛛網盯上了,居然不跟著去守護身邊寸步不離?!
閑話一通,終于掛掉電話了。
聶龍鎮解開風紀扣,掏出香煙點燃吸了一口,然后拿起電話撥通省廳一個朋友的號碼:“喂,我聶龍鎮,我想問問,你那邊有沒蛛網…”
后面的話還沒問出來,那邊的朋友就興奮的喊道:“哈哈,小蛇,你的消息夠靈通的啊,這邊還在審訊中,你居然就得到消息了?是不是在我們省廳布下了眼線啊?”
“什么?”聶龍鎮再次呆滯了一下,他飛速的就抓住了這話內涵,直接激動的問道:“你是說蛛網的人被抓了?哪位兄弟這么厲害?!”
“哈哈,就是這么厲害,你知道嗎?可不是抓到一個兩個,而是直接把蛛網在咱們夏國的所有成員一網打盡啊!當時可是部里直接坐鎮,直接指揮十數個省廳和市局,所有兄弟同時行動,這樣才沒有一個漏網。當然,也多得這資料詳細到極點的緣故,不然還真沒法做到。”
一聽資料兩字,聶龍鎮目光一閃:“康財靖這個組長也抓到了?”
“我靠,你還說消息不靈通!我們都是得到資料后才知道蛛網在我們國家的頭目叫康財靖!不過你的消息沒錯,組長康財靖、副手威廉、萊特,還有十個骨干,可是第一批被抓的!”
“哈哈,他們可是被人好好修理了一頓才被我們抓到的!全都殘廢了,真他 媽的解氣啊!你知道的,咱們系統規矩嚴,他們要是完好無損的進來,我們還真沒法下黑手。結果現在他們是先被人弄殘才被我們抓住的,和我們一點關系都沒,但看著他們痛苦的樣子就解氣啊!酒都喝多兩杯啊!”
原本還因為擔憂自家女兒安危,腦子里始終掛著弦的聶龍鎮,聽到這些話,終于徹底輕松下來。
整個人靠在椅背上,雙 腿交疊著放在桌上,抽口煙笑道:“確實解恨,真是恨不得就在現場啊!是了,哪邊的人教訓他們?不會是特勤處的吧?”
“哈哈,你的消息顯然也不靈通嘛。不過我大概知道你從哪兒打探消息的了,果然是在咱們省廳布下了眼線!”對面先調 戲了聶龍鎮一番,等到聶龍鎮不滿罵人了,才說道:“哎,說來也怪哈,那威廉、萊特等十二人,是在機場附近的物流中心被抓的。其實一開始也不是抓,當時的兄弟趕過去可是嚇一跳,連忙叫救護車把他們送到醫院去搶救的,事后才得到消息把他們抓捕起來。當時可是報警臺接到響著槍聲的報警電話,然后定位出警才找到他們的。”
“你知道他們有多么凄慘嗎?不但一個個被狗咬了,而且還都膝蓋中槍,并且還被包裝繩捆綁起來!救護車要慢點,說不得都會失血死亡!不過結果就是雖然活過來了,卻全都得截肢,統一的沒了右腿,真夠狠的!”
聶龍鎮直接刷的坐正,很是驚訝的問道:“都被狗咬了?”
“沒錯,不但這十二人被狗咬了,就是那在機場后勤區域某餐廳拉攏機場后勤領導的康財靖,也是在被人打廢后,也被狗咬了一口。”
“據當時的目擊者稱,行兇者是個少年和一條二哈。但可惜所有的監控錄像以及那些目擊者的手機里都沒有這個少年和二哈的身影,所以尋找嫌疑人的工作幾乎陷入停擺中。”
之前聶龍鎮聽到嫌疑人是少年和二哈這一組合時,心跳都停了一下,腦子里更是不由自主的浮現陳浩然和自家那條二哈的身影。
而等聽到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松了口氣,下意識的想要抽煙,卻發現已經燒到煙屁 股了。
隨手丟掉,再抽出一根點燃,聽著聽筒那邊的朋友繼續說著,什么后來就得到了一份極為詳細的蛛網在夏國人員的資料,還感慨什么那個少年身后一定有著一個強大到恐怖的黑客組織幫忙,不然沒有可能得到如此詳細的情報,并且還能悄然無聲的傳遞到幾個主要領導的手機中。也因為這樣,在這幾個領導的支持下,才來了個部里主持,十數個省廳執行,一下子把蛛網一網打盡的戰果出來。
當然,最后這個朋友還牢騷了一番:“小蛇啊,你可不知道哈,康財靖在內的這十三個主要骨干,無論怎么威逼利誘,居然都咬死牙根的不吭聲。不要說蛛網內部情報了,就是誰弄殘了他們,他們都沒有一個字的透露,實在是讓審訊他們的弟兄頭疼要死。”
“要不是傳來的情報實在是太詳細,把他們潛伏在夏國做下的壞事都給寫得一清二楚,隨便查一查就能符合資料所記錄的罪行,恐怕都沒法給這些悶葫蘆定罪呢。”
聶龍鎮眉頭再次一挑,這么說,蛛網盯上自己女兒的事情,并沒有在那份資料中呈現?是因為蛛網沒來得及犯罪而沒有記錄,還是故意把聶雨璇給屏蔽在外?
思索著這些,聶龍鎮自然沒心情和朋友多聊,哈拉一陣就掛掉了電話,然后聶龍鎮直接撥打了一個存在手機許多年,但每一年都才打過多少次的電話。
一等接通,聶龍鎮就極度威嚴的說道:“臭小子,你現在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