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歆第三次取得《歌聲》的周冠軍,憑借《En插nted》完成成績上的反彈。”
“第一名、第一名、第七名、第五名、第一名。”
“據我所知,現場競演的壓力很大,賽程安排也是相當緊張,再加上,諸如意國‘國寶級’歌手、法國本土天后、北美流行天后等強勁對手,謝歆已經做得足夠出色。”
“從凌晨節目播出,我就反反復復循環著這首青澀的《En插nted》,是的,我用了一個詞——青澀。這首歌被我同事扒下來,歌詞給出的信息相當充沛,換句話來說,有些冗長。”
“這種芭樂情歌拿出來在這個舞臺上競爭并不是我們之前對這一期謝甘表演的預測,倒不是說這首歌有多么不好,只是覺得它在如此一個高水平競技的舞臺上并不吃香。”
“所以…”
“請為甘導筆芯吧!”
“我們先前已經科普過這檔節目的打分權利是掌握在現場聽眾手中,七位大咖要做的不再是取悅全世界的歌迷,是僅僅對面前的五百人造成最大的沖擊。”
“所以,法國本土天后克羅艾為了保證成績都大膽嘗試了重金屬搖滾風,要知道,她可是法國歌迷的寵兒。”
“不得不說,甘導真如歌迷們戲謔的‘請求組織派出一個影帝去音樂節目上幫助天后’那樣完成了大家的期許。”
“第五場的完成,他用精湛的神態變化配合了謝歆的歌聲,讓這首芭樂情歌一下子變得更加生動、傳神。”
“事實上,大家都知道對于歌曲的評價不能停留在技巧上面,可真正處于現場氛圍之中,你很難不被歌手們悅耳的高音、轉音、顫音等技巧影響。”
“畢竟,這群歌手幾乎就是全世界最能打的一批人,他們極其狡猾的知道如何讓聽眾震撼。”
“當你開始沉迷在現場之中,那就很難再去細細體會另一種細膩感情的表達方式。”
“也因此,甘導用一場他極其擅長的影帝式現場表演完成了他的首秀。”
“或許,甘導比那群世界上最好的歌手還知道如何讓現場觀眾把票投給謝歆,畢竟,他也早就用作品證明過自己是如何狡猾的在藝術和商業的平衡鐵絲上健步如飛。”
“題外話,我喜歡甘導最后一個舞臺特寫時的眼神,我沒有想起陳永仁,反倒想起甘導少見配角出演的電影《緝兇》里的趙立柱。”
“這部作品里他直到最后才露出面孔,那種極少畫面極多感情的傳遞層次和這一場《歌聲》有異曲同工之妙。”
“再多句題外話,甘導,如果有幸你能看到這一篇評論,請你一定不要再寵愛那些讓你‘影帝出擊’的小批歌迷,像我一般的廣大群眾其實更想看到你站在謝歆身邊開口甜死我們。”
“甘哥,這篇《音樂時代》的樂評怎么樣?”
經紀人賀月看到老板翻過最后一段,立即顛顛的問道。
“呵,一般貨色。”
甘敬隨手把雜志放下,給了五個字評價。
賀月愣了愣,艾瑪,人家都這樣吹捧你了,居然還不滿意?那我的壓力很大啊。
她想了又想,反其道而行之的說道:“甘哥,也有不少人說這首芭樂情歌是很意外的拿到第一名呢。”
甘敬眼也不抬的說道:“很正常,其實聽非母語的歌還是有感覺上的差異的,但我們面對的是現場觀眾,這樣的導向得分清。”
賀月點亮屏幕,她手機軟件頁面就停留在老板的帳號評論里:“甘哥,真有不少人強烈呼吁你下一場要登臺演唱呢。”
“她一個堂堂天后,還需要我上去干啥?”甘敬聳聳肩,不以為意的說道,“也就是活動筋骨而已,這場對我來說太簡單了,但要是開口還得注意嗓子,還得費勁彩排,我是演戲的,又不是唱歌的。”
賀月舉起手機,一字一句的念道:“是時候討論甘狗、咳咳、阿甘在歌壇里的地位了,首先,我認為他不去搞影視,一心做音樂一定會是全球天王,其次,這看起來不現實,那還就討論點現實的。”
甘敬搖搖頭:“還是演戲有趣點,唱歌嘛,聽別人唱就很享受。”
“嘿,甘哥,喝茶。”賀月見老板真的沒有為這次演出自矜的意思,她明智的放下手機,遞上一杯枸杞茶。
甘敬瞥了自己經紀人一眼,你這人、你這人…
賀月提前避開眼神對視,若無其事的開始整理日程安排,嗯,等下到公司又是開會,哎,確實不如去巴黎有趣。
保姆車抵達朝陽文化產業園,公司到了。
一群等候已久的記者“嘩啦啦”圍上來,這次和往常不同,多數是音樂媒體、報刊的人。
“阿甘,阿甘,說說這次去巴黎和謝歆拿到冠軍的感受吧!”最前面的記者熱情的問道,“為什么會唱這樣一首歌啊?”
甘敬輕車熟路先表明提問次數:“里面有會議在等我,三個問題,彼此體諒哈。為什么選這一首?因為那邊現場觀眾愛浪漫,我就登臺給他們浪漫,他們要感官刺激,我就給他們感官刺激,所以,我要成績,他們也就給了我成績。”
咦?感官刺激?還真的很電影。
不少記者有些無奈,有時候真的奇怪為什么會有這么一場采訪,不會表演的導演不是一個好歌手?
“甘導,請問在面臨殘奧會宣傳和開幕的準備時間很緊張的情況下,您這樣在巴黎和京城兩地來回飛是否會耽誤工作?”一名男記者突然大聲提問,他快速的說道,“您是否覺得自己不稱職?”
記者們一下子安靜下來,有人認出這個提問的是《體育天天見》的記者,嚓,這是來攪場的啊!
甘敬斂去笑容,伸出食指:“第二個問題的答案是,不會。”
他繼續說道:“回答你第三個問題,我沒有覺得自己不稱職,殘奧會的宣傳工作時刻沒有落下。”
男記者搶著打斷道:“怎么可能!你明明是去登臺其他綜藝節目。”
甘敬似笑非笑的回答了這位記者的質疑:“一切都是為了工作,為了宣傳,大家都很關注這檔節目,我一去,關注更高,而謝歆下一場演唱的歌曲正是殘奧會的宣傳歌曲之一。”
男記者呆住,這也行?騙鬼的吧!
可、可,這還真是他說了算。
甘敬沖著同樣驚訝的眾記者揮了揮手,轉身走進公司,不帶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