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素明白,有了鄭歌的出現,自己和鄭波之間“門當戶對”這堵墻基本可以推翻了。
哪怕自己男朋友,和鄭歌只是堂兄弟,而不是親兄弟,可也算是鄭家人了。和自己家,可以稱得上門當戶對了。
可是,自己和鄭波之間,除了門當戶對,還有一堵墻。
那就是鄭波的自身成就問題。
她心里清楚,自己父母之所以一直反對自己和男友在一起,一直強調門當戶對,并不是純粹的嫌貧愛富。
主要是覺得,自己和鄭波自小的生活環境,以及文化程度,包括人生觀、價值觀等等,都不一致,日后很難過好日子。
說白了,就是擔心她未來不幸福。
畢竟兩個人的觀念不同,是很難相處的。
舉個栗子:比如一個喜歡油畫藝術,一個喜歡舞刀弄槍,根本無法聊到一塊啊!
這樣一來,未來很可能會發生爭吵。
夫妻之間,小爭吵,是夫妻生活中的調劑品。
反之,那就會影響夫妻生活了。
鬧不好,還會離婚。
到那時,兩個人都會陷入痛苦中。
盡管秦素素覺得,自己和男朋友,能過好。
但父母那邊,卻很擔心啊!
可如果,自己男朋友接管了捷豐協議。并且能把捷豐鞋業做好。展現出自己出眾的能力,創造一份屬于自己的成就呢?
那個時候,相信自己父親,就不會那么反對了。
餐桌一旁的秦父秦母對視一眼,沒說什么。
鄭歌的出現,雖然沒能讓他們立即同意這門婚事,但也沒有那么堅決的反對了。
畢竟,他們的目的,只是希望女兒幸福。
如果鄭波真能取得讓他們滿意的成就,加上女兒的喜歡,他們也只能同意了。
“這我能行嗎?”
鄭波有些猶豫,捷豐鞋業雖然不是國內一線鞋企品牌,但也算是二線知名品牌的,企業規模,至少在10億以上,這么大一家企業,讓他管理 再說,他現在只是一個部門經理。
提拔為公司總經理,等于越級提拔了。
這讓他有些擔心。
“沒什么能不能行的,到時候我會安排人協助你,用心學習就行了。”鄭歌笑道。
鄭波沉默著點點頭。
鄭歌見狀,笑著轉過頭,看向秦父秦母。
秦父笑呵呵的說道:“早就有傳聞,捷豐鞋業被長歌集團全資收購。現在看來,這件事是真的了。”
說話間,秦父心里嘆了口氣。
他知道,鄭歌這是有意,拿一家公司,給自己堂哥練手呢。
這個手筆不小啊!
“很早的事情了。”
鄭歌笑了笑,道:“當初剛進入商界,就聽說鹿城有著一家企業,敢與西方跨國巨頭,打國際官司。沒想到,我們兩家竟然還有這么一層緣分。”
鄭歌來鹿城之前,就了解過秦氏集團。
零幾年的時候,秦氏集團主要做實體制造業,主要銷售渠道,就是海外。
但當時,海外一些企業,針對華夏企業,各種不友好。
比如提高關稅,反傾銷等等。
后來,忍無可忍的秦氏集團,和歐洲一家行業巨頭,打起了國際官司。
當時轟動了全國。
那時候,誰都不看好這場官司。
畢竟一家是跨國巨頭,一家是國內不算知名的企業,兩者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可結果,這場跨國官司,竟然打贏了。
“嗨,當年也是那些家伙,太欺負人了。那場官司能打贏,也是運氣。”秦父擺擺手道。
鄭歌笑了笑,說:“不論怎么說,也是贏了,也算是為我們華夏企業家,掙了口氣。”
秦父擺擺手。
鄭歌轉頭,看向堂哥和秦素素,笑道:“大哥,你們準備什么時候訂婚?到時候我得給你們準備一份大禮才行啊!”
鄭波聞言,下意識和秦素素對視一眼,然后不約而同的看向秦父。
什么時候訂婚?
他們倆說的可不算。
秦父喝了口酒,說道:“鄭總,我的意思是,先讓小波和素素相處著。畢竟婚姻是一輩子的事,馬虎不得。”
鄭歌笑了笑,道:“大哥怎么看?”
鄭波想說什么,被秦素素拉住了,她抬起頭,態度堅決的對自己父親說道:“我覺得可以先訂婚。”
秦父微微皺眉,和自家夫人對視一眼。
盡管他們心里不是很樂意,但女兒的執著,加上鄭歌的面子,他們不能不多考慮。
沉默了一陣,秦父吐了口氣,說道:“行,可以先訂婚。”
這話一出,鄭波和秦素素臉上一喜。
秦素素看向鄭歌,臉上寫滿了感激。
她清楚,如果不是鄭歌的出現,自己父親絕對不會這么容易同意的。
“哈哈!這是好事,大哥算是我們鄭家三代里面,第一個訂婚的。到時候,得大辦一場才行。”鄭歌哈哈一笑,道:“這已經是11月了,要不訂婚宴,就定在元旦吧。”
“行。”秦父點點頭。
既然已經同意了,還能說什么?
鄭歌拿起筷子,夾了口菜,說道:“距離元旦,差不多還有兩個月。大哥,你回去準備一下,接手捷豐鞋業吧。”
“行,小歌放心,我一定會把捷豐鞋業經營好的。”堂哥鄭波真人道。
鄭歌點點頭,“盡力就好。”
吃過午飯,秦父秦母便告辭離開了。
鄭歌原本打算,吃過午飯就啟程,回魔都的。
只是因為鄭歌這一趟,幫大哥、秦素素他們,解決了一件心事,被熱情的留了下來。
鄭歌想了想,決定在鹿城住一晚,明天再回魔都。
“老秦,真讓素素和那小子訂婚?”
離開梧桐飯店后,秦母一臉糾結道。
“訂婚吧。”
秦父點了根煙,嘆氣道:“素素的心思,你還不明白?她是鐵了心要跟著鄭波那小子了。”
“如果我們再這樣逼著,說不好真要鬧個私奔。到那時,后悔都晚了。難道你真想讓女兒,和我們斷絕關系啊?”
“再說,鄭波這小子,是鄭歌的堂哥,和我們家素素也能配上了。”
秦母嘆了口氣,說:“只是堂哥而已,又不是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