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趙家當初就是以700萬/畝的價格,拍下七號地的。可惜,目前想以700萬/畝出手,是不可能的了。
等個幾年,或許還要可能。
郭亞無語,鄭歌說的也不錯。
如果他們自己開發的話,那就值了,可集團是不可能去開發七號地的。
一個嵐山,就足夠長歌集團忙活的了。
那可是2300畝地啊!
零頭都比得上七號地了。
“這樣吧,告訴趙家,8個億。這個價位若能拿下,賺9個億,也還行。”鄭歌說,不是他裝逼,現在幾個億,對他真沒啥感覺了。
“行,我我再去談。”
郭亞說。
“嗯!”鄭歌點點頭,笑道:“你也別被趙家的強硬態度給嚇到了,他們也不過是裝腔作勢,也是再賭罷了。賭我們會不會被嚇到。”
說著,他冷笑一聲,道:“到了這一步,趙家也堅持不了太久了。據我所知,趙家在美國,已經接近崩盤了,正在大肆地價出售產業。如果在華夏,他們還要和我們拼個魚死網破的郭亞,那趙家就徹底完蛋了。關鍵是,魚死網不一定能破。所以,只要我們能夠堅持住,趙家絕對服輸。”
“行。”
郭亞點點頭,其實他覺得,轉手賺7個億,已經不錯了。畢竟是白賺的。
可鄭歌不這么想。
如果這場10億美元賭約,輸的是自己,那趙家會強饒了自己?
不可能的。
肯定會百般對付他,踩著他上位,踩著他在華夏站穩腳跟。
但沒辦法,自己太強了,趙家的小身板踩不動他,只能被他踩。
郭亞也沒多糾結。
他略微一想,也明白了鄭歌的想法。
反正已經是敵人了,那就痛打落水狗吧。
“對了。”
鄭歌突然道:“你正在調查趙家那個女人?”
他是通過秘書辦監察組,知道這個消息的。
監察組的職責,就是監察整個集團,如同一個隱秘的情報機構,注視著集團上下。包括集團高層,都在監察范圍。
這年頭,利益到了,親兄弟還有可能背叛。
不監督一下,不放心啊!
當然,郭亞調查那個小米,是通過集團的渠道調查的,根本沒隱瞞,不然他也不會這樣直接問出來了。
郭亞一愣,沉默了一下,說:“是的。”
“怎么?難道那個女人有什么問題?”
鄭歌手指敲著桌面笑道。
郭亞沉默了一下,說道:“這是私事,我懷疑那個小米,和我家有關。”
“你家?不會是你的女兒吧?”鄭歌一愣。
郭亞今年40出頭,那個小米,多大來著?好像和他差不多大吧?二十四五?
如果真是郭亞的女兒,也就是說,他15歲的時候…
想著,他看向郭亞的眼神,古怪起來。
他腦海里,瞬間腦補一部青春倫理劇。
“別多想,我懷疑她是我大哥的女兒,我大哥22歲結的婚。”郭亞無語道。
“你還有大哥?”鄭歌納悶了。
“當然有,不過在幾年前,和我大嫂出車禍去世了。”
郭亞擺擺,說:“暫時還不是很確定,還在調查。畢竟她當年走丟的時候,才5歲。這都20年了。很多事,很難查到了。”
“這還不簡單,可以做個DNA嘛!雖然不是直系親屬,但叔侄女之間,也是可以做的啊!”鄭歌說道。
“看情況吧。”
郭亞嘆了口氣,說:“其實,我心里基本已經肯定,她就是我大哥的女兒。因為那小米,也在調查我,調查我的家庭。”
“血脈相連,心有靈犀嗎?”鄭歌無語,好玄幻的。
“好了,我先去通知趙家吧。”郭亞站起身說。
小米的事,還要查。如果真確認了,還要回老家一趟,通知老爺子一聲才行。畢竟大哥大嫂已經去世了。
鵬城一棟別墅里,趙東來、趙東興,以及那小米,正坐在客廳開會。
這是周家的別墅。
周家雖然破敗了,但在鵬城,還是有不少房產的。
單單這些資產,就夠周家人衣食無憂了。
“郭亞給的最新條件,7.5億。”
小米說道。
“欺人太甚,這是要逼著我們魚死網破啊!”趙東來頭發凌亂,這段時間,他感覺自己快要被逼瘋了。
在美國的時候,他何時這樣過?
原本以為回到國內,會瀟灑自在,會被奉為座上賓。
結果沒想到,情況比美國那邊更糟糕,這讓他難以接受。
趙東興抽著煙,沉默不語。
過了會兒,他才道:“是啊!對方太貪婪了。可是,我們敢魚死網破嗎?若是魚死網破,華夏就再也沒有我們的生存空間的。這段時間,周叔為了我們,找了那么多關系,可我們依然無法打開局面,可見其影響力。”
趙東來皺皺眉。
他心里腸子都悔青了,自己當初到底抽了哪根筋?去招惹鄭歌干嘛?關鍵是還腦殘的立了一個賭局。
想來想去,都是自家老子的錯。
如果不是自家老子,讓他為那周家出氣,他會招惹鄭歌?
還有周家,都是周家的錯。
如果不是還需要周家幫忙,他真想和周家翻臉。
“那趙總,我們現在怎么辦?”
小米擰著眉。
“繼續…”趙東來想說繼續談。
而趙東興打斷了他的話,說:“我們沒時間耗下去了,必須在一周內談妥。告訴他們9.5億,七號地給他們。”
說話間,他心里仿佛要滴血。
整整虧損11.5億啊!
“如果他們不同意呢?底線是多少?”
小米問道。
“盡量談吧。”
趙東興無力的擺擺手,道:“不論如何,一定要在一周內談妥。我已經查清,我們目前正在談的那個項目,就是因為長歌集團暗中施壓,卡在了那里。想要拿下這個項目,就必須過了長歌集團這一關。這個項目對我們很重要,不能再失敗了。”
“明白了,我現在就去辦。”
小米點點頭,轉身朝別墅外走去。
走出別墅,小米仰起頭,手擋在眼前,看著天空。
熾烈的陽光,從她指縫里穿過。
過了會兒,她坐進車里。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