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五人的居心叵測,月靈暗中提高了警惕。
早就聽聞星幻國與玉虛國之間的矛盾不小,如今她暴露了身份,極為可能遇上一些危險的陰謀。
接下來還是低調行事為好,起碼要將初雪劍穩穩同步出來,免得一個月后生死難料。
袁風一臉懇求,向孟琦琦苦苦哀求道:“求求您啦,也沒有別的意思,我是一個主播,就想賺點人氣,絕對不會打擾你們的。”
他狠狠一咬牙,果斷道:“我愿意出5萬靈幣,這是我的全部積蓄!”
見他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孟琦琦似乎是有些心軟,扭頭看向月靈,小聲問道:“月姐姐,怎么辦,要帶上他們嗎?”
雖然視這五人如螻蟻,但月靈不會沒事找事。
她懶得多說,輕輕一揚手,一道白光籠罩在兩人身上,奇異的空間法則悄然波動開來,光芒一閃,兩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袁風五人急忙往前追了幾步道:“等等!”
眼前空空如也,哪里還有月靈兩人的跡象?
袁風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艱難道:“對不起各位,我失敗了。”
觀眾嘆息道:“哎,主播你起碼打聽出來他倆要去哪啊,或者打聽出來那個黑衣青年是誰。”
“麻蛋,這白癡主播白白浪費機會,把靈幣給我退回來!”
剛剛,袁風在得知論壇里發生的事情后,自告奮勇表示要打探出月靈下一步的動向,于是得到了眾多觀眾的鼎力支持,或多或少都打賞了不少靈幣。
然而此時,大包大攬的袁風一無所獲,白白讓人期待。
“說好的必然成功呢?袁風趕緊把靈幣還回來!”
“騙子主播!”
看到眾人的討伐,袁風勉強一笑,一臉疲倦道:“既然月靈走了,我的直播也就到此結束。謝謝各位的支持,咱們下次再見!”
直播間驟然關閉,留下一片憤怒的罵聲。
袁風露出一絲冷笑,還回去?
那怎么可能!他又不傻。
就在剛剛,他足足從那群觀眾手里拿到了十萬靈幣,要不是這次直播,他得賺上不知道多少年。
“老大,我們現在怎么辦?”
袁風微微一笑,道:“去星幻國。”
得罪了玉虛國的諸多玩家,他又不傻,早就想好了退路,或者說回到了原本的計劃中來。
要是月靈得知袁風隨便直播她幾分鐘,就賺了十萬靈幣,不知道會不會氣得殺回來把他給搶劫了。
水波城 來來往往的玉虛國修士,有些好奇的回頭看向大街上的兩人。
一名俏麗少女穿著中性服飾,顯得有些英姿颯爽,另一個女子蒙著輕紗,雖然看不清面容,但雙眸顯得極為漂亮。
他們忍不住暗暗心想:“那一定是個超級美女!”
不過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危險氣息時,就紛紛放棄了上前搭訕的想法。
孟琦琦推開一間店門,叫道:“方岳!”
月靈跟著走進去,眉頭就是一皺,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奇異的香味。
對這種味道她并不陌生,那是修仙界里專門用于麻痹神經的紫蘭花。
紫蘭花可以配合靈力制作出味道極佳的特殊飲品,可以迷醉修仙者的意識,效果與世俗界的酒精類似。
前生今世,她都對酒鬼沒什么好印象。
孟琦琦推攘著趴在桌子上的一個青年,“方岳快醒醒!”
方岳不耐煩的將手一推,道:“別煩我,讓我睡會…”
孟琦琦沒有生氣,而是很高興的說道:“方岳,我找到幫你的辦法啦!”
方岳身體僵住了幾秒鐘,然后他抬起頭,一臉的譏笑,道:“你就別白費力氣了,哪一次你所謂的辦法有用過?”
“只不過一次又一次讓我有了希望然后又絕望罷了。”
孟琦琦使勁搖頭,興奮道:“不一樣,這次是真的,這次一定能成功的!”
她趕忙回頭指了指月靈,道:“你知道嗎,她可以幫我們打到咒怨塔的第七層!”
方岳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就是一愣,身體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慢悠悠的走到月靈的面前。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嘴角牽起一絲嘲笑,不屑道:“就憑她?年紀還沒我大,你尋我開心是嗎?”
孟琦琦見他如此沒有禮貌,頓時一驚,急忙道:“不是的!”
慌張的看向月靈,生怕惹她生氣。
月靈要說不生氣那是假的,但要說特別生氣倒還不至于。
她目光冷然,沒有搭理方岳,看向孟琦琦,問道:“隊伍還有其他人嗎?”
孟琦琦搖頭道:“沒了。”
方岳斜眼看向月靈,道:“怎么?還裝模作樣起來了?”
月靈眉頭一挑,輕輕一揮手,三束白色光柱落在他們三人身上,一股玄妙的空間法則降臨下來。
不過方岳兩人根本分辨察覺出不出來這種玄妙規則。
“這是什么東西?”方岳呆住,有些驚慌的想要躲開,卻發現無論他怎么移動,那光柱都牢牢鎖定住他。
“嗡”
他駭然發現,眼前的景物在撕裂,光線在扭曲,整個空間仿佛都在破碎重組。
“難道我要死了?不,我不要死,我還要成為玉虛國最強的那個人!”
當雜亂無章的色彩重新勾勒出一幅完整的畫卷時,方岳一臉震驚的發現,自己居然已經來到了一個全新的地方。
他渾身一震,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背對著他的女子,哆嗦道:“你你你…”
月靈懶得理會他,舉目望去,眼前是一座慘白色的高塔,呈現光滑的圓柱形,上邊從上到下有七個黑洞洞的窗口,就像是骷髏頭上的窟窿,詭異而恐怖。
整個塔身都在散發著一種幽幽灰色光芒,讓月靈情不自禁想起了曾經的白夜門。
“鬼修?”
她目光一凝,對于沉寂多年的鬼修系,她始終報以警惕而謹慎的態度。
五感漸漸展開,一股邪惡而詭異的氣息迎面撲來,讓人止不住的心底發寒。
“咒怨塔。”
月靈心中默默念著,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有一種極為不祥的預感。
仿佛在這里,會吞噬掉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