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的下位神比別人家的下位神牛掰不少。
當然,這一種牛掰是有代價的,代價是,吳畏把自己媳婦留下的那幾十個神明的家底花得差不多了。
突破成功之后,吳畏原本還準備找幾個下位神的神格吞噬看看來著。
結果吳畏翻遍了那幾十個神明的家底,也沒有看到什么下位神的神格,嗯,中位神的倒是有一枚,但神級之后每一個境界的跨度不小。
盡管吳畏這時候具備有中位神的戰斗力,但在異能吞噬方面卻只能做到同級吞噬,所以說他這時候基本是把家底給敗光了。
想要繼續往前拱,吳畏需要繼續收集資源才行。
當然,所謂的資源收集,對于現在的吳畏來講真不是什么大事情。
畢竟他背后有大佬罩著,手里捏著平行世界項鏈,里面藏著幾十個世界等著他去收獲,吳畏完全不用擔心什么資源不夠的問題。
正好,在吳畏突破下位神的同時,他的分身給他反饋來了一條消息,說他找到了這一個平行世界的那一件神器了。
得到這一個消息,吳畏頓時就精神起來了。
二話不說,直接前往那一件神器的所在。
過去之前,吳畏已經做好了大戰異常的準備了。
嗯,畢竟寶物都是有尊嚴的,更別說是神器了,如果要得到一件神器沒有打個幾架,那到手的神器跟路邊撿的木棍有什么區別?
一點神器的逼格都沒有!
而且分身那邊沒有把神器帶回來,而是報告了神器的位置,很明顯是分身帶不回來。
所以,吳畏覺著自己這一場大戰估計是少不了了,不過這也正好,吳畏這時候剛剛突破,他正想檢驗一下自己現在的戰斗力到底是什么樣子。
兩個多小時之后,吳畏看到了那一件神器,也看到了守著神器的boss,嗯,兩者都讓吳畏大開了眼界。
原本吳畏以為神器嘛,那肯定是刀劍斧鉞之類的東西。
一到場吳畏才發現,尼瑪所謂的神器居然是一部手機來著。
拿手機當神器,吳畏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唯一算是好一點的消息是,這手機貌似不是水果的。
要不然吳畏估計就該考慮要不要了。
而在手機神器邊上守著它的那一只boss就更加了不得了,一身黑白雙色的毛發,黑白分明的眼睛,蠢萌蠢萌奶兇奶兇的外表,沒錯守在這手機神器邊上的BOSS居然是一只…額,嗯,居然是一只二哈來著。
吳畏到來的時候,這二哈正在和吳畏的分身對視著。
蠢萌蠢萌的眼睛發著光,不斷的吐著舌頭,尾巴也搖得跟螺旋槳似的。
那模樣,很明顯不是把吳畏的分身當敵人的模樣,而是那一種想要撲進吳畏分身懷里的樣子。
不過,這傻乎乎的家伙一看到吳畏本尊到來,頓時就傻眼了。
看了看吳畏分身,又看了看吳畏本尊,一臉懵逼的模樣。
但就算是這樣,吳畏過去拿手機的時候,這家伙也是上躥下跳的高興異常,完全沒有想要攔住吳畏的意思,甚至還想著往吳畏的身上湊。
嗯,能夠這么輕松和搶手機的吳畏打成一片,看來這一只二話的血統很純正。
這么純正的哈中貴族能夠在這世界活這么久,還活得這么滋潤也是不容易。
所以拿了手機的吳畏稍稍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分離出一道法則來送給這蠢萌的二話,反正這玩意他多,只要有神格吳畏就能有法則。
吳畏一枚法則下去,那上躥下跳的二哈就陷入沉睡當中。
吳畏這會也沒有想要等著它的意思。
反正這二哈的實力不低,接近半神的實力在這一個世界幾乎可以說是橫著走,也不需要吳畏保護。
所以吳畏給了法則之后,也就沒有在搭理它,轉而開始研究起哪一個所謂的神器來。
仔細研究之下,吳畏稍稍有些失望。
吳畏先后啃下了萬神會以及希望之城的底蘊,再加上手中也有幾十個下位神的家底。
所以吳畏這時候對諸神大陸的了解其實不算少,對于神器他更是有一個很全面的了解。
他很清楚的知道,所謂的神器,其實一種凝聚了法則的武器或者道具。
神器的等級簡單劃分大概可以劃分成下、中、上、極品四種神器,四種神器分別對應了神級的四個等級。
之前吳畏在地球看到的那些神器基本都是中等的神器,而吳畏手中的這一個則是下等的神器,作用只有兩個,一個是操控網絡存儲信息,還有一個則是檢索和解鎖信息。
簡單來講,有了這玩意,吳畏就能夠控制全世界的網絡,收集解析所有的秘術!
嗯,聽著是很牛掰的,可惜對于吳畏來講,這玩意對他真沒有多少用處,連它最珍貴的法則核心,吳畏也不是很能看得上。
至于這手機里存儲的信息嘛,吳畏大概看了一下,頓時一陣搖頭。
里面的信息不能說不好,但級別低了一點,對于如今已經是下位神的吳畏來講完全沒有什么用。
不過真要說起來,這手機也不是完全的一無是處,至少吳畏現在有了一個不用擔心沒有電的手機了。
隨手把這手機踹進懷里,吳畏反手把平行世界項鏈取了出來,精神力投射一下,在那上面的幾十個平行世界上挑挑揀揀,最終選擇了其中的一個平行世界,再一次開始了平行世界的旅行!
平行世界,地球!
大災禍532年!
這一年,對于這一個平行世界的人類來講,是充滿絕望的一年。
就在年初,地球出現了一個傳送陣,然后一個來自于諸神大陸的魔族開始降臨地球。
這一個魔族的成員屬性上和血族差不多,異常的殘暴兇殘,喜食人血,一降臨地球立刻就盯上了在大災禍之后,殘喘了幾百年的人類文明。
沒有人任何的征兆,戰爭就這么爆發了。
一邊是在地球艱難求存的人類,另一邊的來自于諸神大陸的恐怖魔族。
雙方從一開始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戰斗一開始,凝聚了所有人類力量,消耗了整個人類社會的資源,用了上百年時間,犧牲了數以千萬計的英雄才打造出來的避難所之一的火種被攻破了。
避難所內的人被屠戮了上百萬,剩下的百來萬人都被魔族俘虜了。
這是這一個平行世界自大災禍以來,最大的悲劇!
然而這一個悲劇只是開始,火種是第一個被攻破的避難所,但卻不是最后一個。
在火種被攻破了之后,拿下火種的魔族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很快的又組織了下一步的進攻。
盡管人類英雄拼死抵抗,但雙方實力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人類這邊的抗爭僅僅堅持了兩個月就全潰了。
生命之光庇護所的首領吳青峰戰死,隨后人類僅剩的希望未來生命之光三座避難所先后被攻破。
一場僅僅持續了一年多不到的戰爭,直接把在大災禍之后還堅持了五百多年的人類文明徹底摧毀了。
盡管在這一戰之后,人類依舊沒有被滅絕,但處境卻比被滅絕更慘。
現在這一個世界還存活的人類大概分成兩類,一種是被魔族俘虜當成血食圈養者,另一種則是散落一地四處躲藏著。
不管是那一種的日子都不是很好過,當然如果真要比一下的話,那最悲慘的無疑是被圈養起來的人類。
對于圈養這一個詞人類并不陌生。
畢竟,人類自己也有這一門手藝,雞鴨狗豬牛羊什么的人類養了不少。
或者是當肉食,或者是當寵物。
然而沒有人會想到,有一天人類也會被人像圈養肉食一般圈養起來。
剝光了,關在特定的區域內,吃著各種難以下咽的食物,等待著被魔族選定從圈內拖出來當血食。
在那一種環境當中,他們已經不被當人看了,而是完完全全的被當中一種飼養的食材。
各種以前人類用在各種牲畜身上的飼養手段,這時候都落在了人類自己身上。
在這一片區域當中的人類所有的什么自尊尊嚴什么的都被踩在了腳底下,有點尊嚴的有點血性的大部分都在最開始的時候因為反抗被斬殺了。
而剩下的,只能在這一種折磨當中麻木而絕望地活著。
當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徹底的麻木,在這一群人當中,肯定有一些心中懷著仇恨著種子隱忍著隨時準備要爆發,要奪回他們被踐踏的尊嚴的人類。
這樣的人不少,但無奈的是,雙方巨大的實力差距壓抑在心頭。
無盡的絕望不斷的在消磨著這一群人的斗志和勇氣。
以這一種趨勢走下去,他們要么是在一波爆發之后消亡,要么只能被慢慢的磨掉所有的銳氣鋒芒最終活成被圈養的那一種極為麻木的牲畜。
然而不管是那一種情況,除非有奇跡發生,否則這一個世界的人類未來都將是無比黑暗的。
而這奇跡真的發生,確實是奇跡,因為吳畏降臨了!
事實上,在預見者的無數平行世界當中,人類被毀滅的次數已經數不清。
在那些世界當中,都沒有什么吳畏從另外一個世界穿越而來,只有這一個世界有,這可以說是一份奇跡。
然而這是這一個平行世界的奇跡,卻并不是吳畏的奇跡。
事實上,他在降臨這一個世界之前,并不是很清楚這一個世界的詳細情況,他從平行世界項鏈上看到的內容只是很簡單的一段描述:
大災禍532年,人類文明毀滅,地球被魔族掌控。
魔族最強者實力為中位神!
就這一段!
吳畏到來之前看到的就只有這么簡單的一段描述!
他當時并沒有從這一段文字當中讀出這一個世界的人類在經歷的那些悲慘的命運,一直到他降臨在這一個世界的時候,他才有一個最為直觀的,最為清晰的了解!
吳畏當時降臨的位置很不巧,就是在魔族的圈養地當中。
他出現的時候,在他身邊圍著的,是數以萬計渾身翅果著,表面麻木的人類。
那一種最深沉的絕望和麻木,第一時間就給與了吳畏極大的震撼,這讓吳畏下意識的把自己的精神力張開。
已經是下位神的吳畏,那精神力一張開方圓百里之內,全部都在他的感知范圍之內。
然而也是在那一瞬間,吳畏有些后悔自己張開了精神力。
作為開著掛,背后靠著大佬一路成長起來的吳畏,幾乎沒有什么遇到挫折,他也沒有看到太多的悲劇。
所以對于悲劇,對于絕望和麻木的承受能力,肯定是有些欠缺的。
百里之內,哀嚎、怒吼、絕望沖擊著吳畏的精神,這時候的他,還完全無法承受,他所看到的一切,自己的同胞被欺辱被像牲畜一樣放牧,在玩具一樣擺弄。
就在那一個瞬間,吳畏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憤怒的怒吼從吳畏的喉間翻涌,這是吳畏第一次有那一種極其強烈的想要把一個種族從這一個世界上抹除掉的念頭。
然而吳畏這時候的怒吼卻讓他邊上的不少麻木中的人類驚恐不已。
不能這么叫的,這么叫會把魔人引來,他們到時候會受苦的!
短短幾個月時間的圈養,已經有人徹底麻木,半點反抗意志都沒有了,這時候的他們看著突然出現的吳畏只有恐懼,怕吳畏給他們帶來災難。
畢竟在過去的幾個月里,有血性的基本都已經在反抗當中死亡了。
也正是一次次的失敗,讓這些人類更加的麻木,對魔族更加恐懼,在吳畏怒吼的時候,都下意識的離吳畏遠遠的,只有一個小小的人兒小心翼翼的對吳畏說了一句:“叔叔,不要喊,會被殺掉的!”
這一聲‘叔叔’把激怒的吳畏拉了過來,轉頭看向哪一個小小的人兒,然而這一眼卻讓吳畏的怒火再次難以抑制的翻涌出來。
因為說話的,是一個七八歲果著身體,一只左手被咬斷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