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石機是所有當權者都會極力控制的特殊武器。
這也是唯一能能純粹物理手段,對抗魔法結界的器械了。正常來說,投石器只在各大領主的手里有些,數量也不多,畢竟投石器的維護和制造,甚至是應用,相對來說都比較麻煩,甚至琮受到管制。
一般的貴族,根本不可能擁有投石器。
而生命圣城這種有著特殊意義的宗教大城市,對于投石器的控制,更加嚴格。
即使是這樣,比利依然把四架投石器運了進來,可以證明,他的手段有多么離譜。
貝塔站在一旁,說道:“應該是一個個把零件運進來,再藏起來,然后再組裝起來。四架投石機…分解成零件再運進來,還得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怎么說也得半年以上吧,也就是說,他早就有對付生命教皇的心思了。”
“這比利,我不敢再留他在圣城這里。”
貝塔看著前方,說道:“他也不會再留下來,否則他不會把投石器拿出來。”
“為什么?”莫尼卡顯得有些驚訝。
“他是教皇的私生子。”貝塔語氣淡淡地說道:“從小被父親拋棄,似乎他的母親也受過很大的苦。因此他好像很痛恨教皇。”
“哦,那我能理解了。”莫尼卡無奈地搖搖頭。
她想到了自己…也是因為家族的關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要不是貝塔,估計現在可能還會變得更加陰戾狠毒。
兩人聊這幾句話的時候,小半堵的城墻被巨石轟塌了半邊,黑衣黑甲的戰士們歡呼著,冒著箭雨和神術死命地往缺口那里沖。
“到我們動手了。”
貝塔利用騰云術直接起飛,然后落在缺口的城墻旁邊,接著就開始清理上面的神殿守衛和低階牧師們。
他沒有動用強力魔法,只是單人單劍,就橫掃過去,無人是一合之敵。
就在貝塔砍翻了大約六十多名敵人后,一個人影砸在不遠處的城墻上,劇烈的氣浪掀飛了十數個敵人。
落下來的人是凱爾,他直接用‘跳躍斬’從下面躍上了近十四米高的城墻。
強大的戰士,如果沒有同等實力的法師,或者其它職業者限制,一般的軍隊是攔不住他們的。
這也就是為什么大多數統領,都由強大戰士擔任的原因。
凱爾落到城墻上,立刻開始清理他周圍的敵人,他的擊殺效率比貝塔還要高出一些,畢竟他是專業近戰身的勇者。
而貝塔,是魔武雙修,在不使用魔法的情況下,只能發揮出四成的實力。
無數重疊的慘叫聲中,這一片城墻上面的神殿守衛和牧師,幾乎全被清理干凈了,而后招財貓和森林精靈們爬了上來。
占據了高處的他們,開始陣列射擊…他們的命中率奇高無比,幾乎每一支箭都能帶走不遠處敵人的生命,偶爾失手,那也是因為兩個精靈的箭射中了同一個敵人。
如果說凱爾和貝塔兩人的殺敵效率值為5的話,那么這二十名精靈同時射擊帶來的擊殺效率,就是20。看到這一幕,貝塔和凱爾兩人干脆停下來看戲。
無論是招財貓,還是森林精靈,拉弓的速度都很快,他們的長弓都是特制的,每一張弓都是用世界樹掉落的枝條制成。
精靈族使用這種弓,會得到一系列的祝福,比如說花更少的力氣就能拉滿弓,比如說幾乎感受不到重量,甚至弓手能提供一些低微的精力回復術效果。
如果是其它種族…至于要花三倍以上的力量才能拉滿,而且沒有其它特殊效果。
所以這些精靈們可以輕易易舉地將弓拉滿,并且幾乎不會感覺到疲勞。
不像普通人類弓手那樣,拉了十次左右的滿弓后,就至少得休息數分鐘,讓手臂得到一定的休息。
大約十多分鐘后,東邊這一面的城墻上,已經沒有抵抗勢力了,有些遲來的黑衣黑甲的士兵們接管了這方的城墻,并且開始向其它方向的城墻移動過去。
茱迪飄浮在半空中,一直觀察著周圍的形勢,她是一個很耿直執著的人,既然答應了貝塔要保護好這些精靈,她就會盡最大的努力。
貝塔的龍瞳能很得很遠,此時其它三面城墻都已經快要被攻陷了,接下來就是要進攻大教堂。
也就是在這時候,貝塔感覺到了兩股強大的魔力在大教堂的中心暴發出來,隨后兩個黑影出現在大教堂的門口。
而在這兩道人影的附近,簇擁著一群穿著綠袍,拿著單手錘和鐵盾的牧師們。
這應該是生命神殿最后的精銳,戰斗牧師團了。
“我們下去吧。”貝塔對凱爾說道。
“好的,老師。”凱爾看著那兩道人影,確認了他們身上確實是有著不弱的邪惡氣息。
接著貝塔對著招財貓和森林精靈們說道:“你們待在城墻上,一旦有敵人靠近,直接射殺,如果敵人很強,你們就立刻后撤,明白了嗎?”
“是,教皇。”這是招財貓們的回答。
“好的,冕下。”這是森林精靈的回答。
特別是艾米麗婭,聲音更是溫柔。
貝塔和凱爾跳下去,兩人信步走到大教堂前。
中途的時候,一些戰斗牧師沖過來,結果被貝塔和凱爾兩人像是拍蒼蠅一樣,直接砍翻。
等他們走到大教堂前站著的時候,其它三面城墻已經快到了淪落的程度了。
年老的教皇捧著不離手的頭骨,看看周圍,微笑道:“除了貴族的軍隊外,還有大主教們的私兵,你們的準備做得很好,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貝塔看著這位年老的教皇,問道:“怎么稱呼?”
“你可以稱呼我原來的名字,柯賽門。”
貝塔看向年輕的教皇:“這位呢?”
“也是柯賽門。”年輕的教皇哼了聲,臉黑黑的,眼中閃躍著憤怒的火焰。
凱爾有些驚訝,他看看老人,再看看年輕人,滿是疑惑。
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喊殺聲倒是漸漸小了下去。貝塔左右打量著兩人,然后疑惑地問道:“你們應該是同一個人吧…應該說,同一個靈魂?”
年老的教皇笑道:“能看得出來?”
“你們的靈魂波動,幾乎一模一樣。只是一個沉穩些,一個活潑些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