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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6 繁花之路

  你的背后到底站著誰?

  雖然作為圣女,瓊依然算是稚嫩,但她很聰明,也很努力學習。特別是成為圣女后,她跟著安吉兒學習了一年的時間。

  從禮儀,到女性姿態,舞蹈,對藝術的鑒賞力等等,她都全盤吸引。順便,她還和安吉兒的關系挺好,也時常聽安吉兒的談以前宮廷的趣事兒。這里面就包括了一些觸目心驚的政治斗爭。

  因此,她看到洛加這舉動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借這白癡的手來找神教的麻煩’。

  洛加愣住了,而后羞惱起來:“什么背后的人?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反正這領地現在是我的。你們想做什么,必須得經過我的同意。”

  瓊冷笑一下,走到馬匹的面前。

  而這區馬似乎是懾于她的氣勢,居然一步步地后退。騎在馬上的洛加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你知道不知道,圣女在一個神教中代表著什么?”瓊看著他,目光如冰:“我可以穿著襤褸的布衣,可以像農夫一樣務地,擔糞挑水。但這并不意味著,你可以把我當成農婦欺負。你這任命狀,多半是從家里偷出來的吧。”

  洛加頓時大駭:“你…”

  不知何時,十幾牧師,以及數十的神殿守衛將這里包圍了起來。

  瓊冷淡一笑:“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我們神教和霍萊汶所有領主關系都不錯,即使暗地里有些不滿,那也只是利益上的小問題,在明面上,我們幫助貧苦人們致富,本質上就是幫助領主們增加稅收,他們歡迎還來不及,怎么會阻撓。”

  “你們在領地上亂來,每個領主對你們都是敢怒不敢言。即使我的父親也一樣!”

  聽著洛加的咆哮,瓊搖搖頭:“你真的很愚蠢,除去你的身份,你見識和能力和普通平民沒有什么區別。”

  很多貴族,最厭惡的事情就是別人把他的身份說低,洛加也是其中一份子。

  他聽到這話,臉都激得通紅,只是看著旁邊的包圍圈,他按捺下來,但拿著委任狀的手都在抖動。

  “不管怎么樣,我現在就是這個伊多鎮的主人。”洛加惡狠狠地喊道:“現在,你們給我讓開。”

  “這里是你父親的領地,我們要走當然也可以。”瓊淡淡地說道:“但你要明白一點,一旦我們神教從這里離開,那么從此以后,這片領地上的道路,神殿,都會撤離,從此這片領地就會加入到我們神教的黑名單中。”

  洛加憤怒大喊道:“你們神教撤走,會有新的神教進來。你以為你們是必要的嗎?”

  “你的父親不會這么認為。”

  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你現在可以離開了,但請記住我的話,如果我沒有得到一個準確地答復,明天就會離開伊多鎮,離開這片領地。”

  洛加憤恨地離開。

  事情很快就傳到了貝塔的耳中,他給瓊發送了一則魔法信息:做得好。

  收到信息的瓊長長地松了口氣。

  雖然她在洛加的面前表現得很強勢,但畢竟還年輕,雖然敏銳地感覺到事情不對勁,可做出這么重要的決策,依然還是心中沒有底的。

  生怕自己判斷錯誤。

  也怕教皇覺得自己自作主張。

  貝塔在書房中處理著政務,一邊說道:“看來不但外面有針對我的勢力,霍萊汶國內也有人看我們不順眼了。讓卡蒂去查查怎么回事,把事情給弄明白了。”

  雪莉點頭:“嗯,”

  “另外,我去精靈族訪問的這幾天,你們幾個守在渥金城的人也得注意安全。現在隨著我們勢力越來越大,我們逐漸出現在世界舞臺的前方,注意到我們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這種關心人的話,貝塔平時很少說的。雪莉聽完后,微笑道:“放心吧,我也是傳奇了,不敢說實力超過你,但要想保護你的幾個女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貝塔覺得也是。

  在冬風城中,笆笆拉正在抹淚,她抱著自己四歲的兒子,啜泣道:“那里可是戰場,你就非得要去嗎?你就不管我們母子?”

  凱爾露出微微的苦笑:“我聽到了自己血脈在呼喊,它讓我立刻趕往那片被邪惡浸染的土地。”

  “你現在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不是勇者。”笆笆拉一手抱著孩子,另一只手無力地錘打著凱爾的胸口:“你走了,萬一發生了什么事情,讓我和孩子怎么辦?”

  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妻子,凱爾長長地嘆了口氣:“但是…”

  “我同意安娜做你的情人,我什么都不過問。”笆笆拉狀若瘋狂,魔力開始外涌:“這樣總行了吧,你別去行不行?”

  她懷中的那個小男孩,看到母親哭泣,自己也哭泣起來。

  這是魔法師精神力要暴走的前兆,凱爾立刻沖過去,把妻子和孩子一起抱住,痛苦地說道:“好,好,我不去,我不去放心吧。”

  笆笆拉這才放心下來,而凱爾把擦拭好的勇者套裝,重新封存回了小倉庫里。

  當晚,安娜被笆笆拉接到城堡,兩個魔法少…婦使出渾身解數,把凱爾治得服服貼貼。

  也是從這晚起,凱爾變得很沒有精神。一開始笆笆拉還以為他是被自己兩人榨得太狠,但又過了幾天,凱爾的精氣神不但沒有回復,反而整個人越來越衰弱。

  笆笆拉不知所措,用了各種魔法也沒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最后,聞訊從藍水港趕回來的索菲拉對女兒說道:“我估計,這是凱爾抵抗自己職業‘責任’的后果。”

  “什么意思?”笆笆拉的聲音有些惶恐。

  “他是勇者。勇者的天職就是打擊邪惡。”索菲婭苦笑道:“明知道那邊有邪神,卻不能清掃。如果是不可抗力,他或許還能心安理得,但現在他估計面臨著職業道德和血脈本能的雙重拷問。”

  笆笆拉蹲下身子,哭了起來。

  “再這么下去,他肯定會死。”索菲婭也是一臉痛苦地說道:“他是你的丈夫,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想這樣勸說你,但他出去,未必不能回來,總比待在家里,因為良心譴責而死要好得多。”

  笆笆拉哭得不能自已。

  傍晚,恍恍惚惚睡了一天的凱爾,突然感覺身上有了些力氣。他爬起床,發現勇者套裝不知什么時候放在了自己的床頭。

  他微笑起來,慢慢下地,開始再次擦拭自己裝備。他的精神在漸漸回復,神情也漸漸變得堅毅起來。

  到了深夜,穿戴好裝備的凱爾來到小閣樓里。每次他們夫妻兩人吵架,笆笆拉總會躲在這個地方生悶氣,這次也不例外。

  看著妻子單薄的背影,凱爾說道:“幫我轉告貝琳一聲,讓她不要擔心。另外,安娜那里,也麻煩你幫忙照顧一下了。”

  笆笆拉沒有動彈。

  凱爾站立了一會,轉身離開。不多會,一匹雄壯的戰馬馱著位年輕的戰士離開。

  笆笆拉的雙肩不停地顫抖。

  精靈森林外圍,繁花如雨。

  貝塔憑空出現在魔法坐標點附近,然后把安吉兒從豪宅術空間中放了出來。

  她穿著一身紫色貴婦長裙,看看周圍,驚喜地說道:“好漂亮的地方。”

  “這里是精靈森林的一部分,當然漂亮。”隨著話音而至,可可亞拉從空中降落下來:“你的傳送魔法很厲害,居然能傳送這么遠的距離。”

  “也不算太厲害,折越了三次。”

  貝塔打量著可可亞拉,可能是因為正式訪問的關系,現在的可可亞拉穿著十分漂亮。青綠色的絲綢上銹畫著不同顏色的花朵。這樣復雜多變的顏色,如果穿在一般女性的身上,只能是庸俗一種感覺。

  但可可亞拉硬是用極高的顏值,纖細柔軟的身體,白皙的皮膚,以及女王的氣場,把這件衣服撐了起來。

  仿佛只有這種眾多顏色穿衣風格,才能配得上她一樣。

  安吉兒有些羨慕地看著可可亞拉,她剛才想像了一下,這種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的效果。

  完全是辣眼睛。

  可可亞拉走到貝塔面前,然后左右看了下:“你的魔法坐標放在哪里?我居然感覺不到?”

  貝塔指了指不遠處,一叢花草的下面。

  可可亞拉走過去,再次感受了一會,這才無奈地說道:“你的空間造詣,可以讓所有的空間魔法師自殺了。”

  貝塔笑道:“至少世界樹隨便就能找出來。”

  貝塔記得當時世界樹直接差點就把他給流放到虛空中去了。

  “母親當然不同了。”世界樹理所當然地說道:“好了,現在我們就進去吧。”

  她揮揮手,前方的樹木向兩旁傾斜,一條小路出現在三人面前。這還沒有完,小路的兩旁突然冒出了許多不同顏色的花朵,有些花朵甚至還能閃閃發亮。

  將幽暗的森林小道,映照地像是水晶夢幻世界一般。

  安吉兒當場驚嘆道:“好漂亮!”

  貝塔語氣淡然地說道:“繁花之路,精靈族最高規格的待客禮儀。”

  可可亞拉有些驚訝:“你連這個居然都知道?你對我們精靈族的了解似乎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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