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對范海辛等人的安排相當急促,不過行動起來卻非常務實。
專機直接從根尼國教廷起飛,座天使卡西迪奧和弗拉德坐在同一排座位上,這是教廷高層的有意決策…萬一弗拉德這家伙半路坑隊友的話,在場的眾人當中也唯有這位座天使能與其對抗。
范海辛和凱爾的視線一直在盯著飛機的窗戶外面。
但到了夜晚,飛機一旦沒入到云層當中,上升到了一定高度,所能看到的只有兩邊機翼的信號燈在閃爍著。
并沒有什么美景可供他們兩個人欣賞。
布魯斯特這一次作為行動的最高指揮者…不顧有一個人的被指揮權除外…
在這一點上布魯斯特和教廷其余高層存在著很大的爭議…教廷其余高層認為座天使是唯有現世教皇才能夠下令調動的天使。
現世信徒不管是誰都沒有指揮天使的權利。
而布魯斯特在和卡西迪奧經歷過紐約以及對付山羊惡魔巴風特再加上克勞力截殺教皇這連續幾起事件之后,明確知曉其余人所憧憬的天使,在現實中只不過是一個沒什么情商。
甚至不懂得人類生活,長著一對看不見翅膀的圣主造物罷了。
但偏偏卡西迪奧這家伙在教廷內還非常受推崇。
一群年邁的高層主教們一個個就像是舔狗一樣往對方身邊湊!
如果讓卡西迪奧在埃及自由行動的話,誰也沒有把握這位大佬會不會惹出新的麻煩。
“呼!”布魯斯特長吐出一口氣。
圣約十字軍組建在即,埃及這一次的行動可以看做是圣約十字軍促成前一只正規戰斗的演練。
布魯斯特作為修菲恩內定的圣約十字軍統帥者要將這一次的行動完美打贏才行。
“你在看什么?”在布魯斯特決定分分神讓自己不再神經過于緊繃的時候,恰巧看到旁邊的夏洛修士正在看一本厚厚的書籍。
“一本有關于圣杯研究的書籍…是我推薦給夏洛修士的!對于疑似圣杯這件圣物的出世…多了解一些歷史上的痕跡和細節總沒有壞處。”
蘭登教授替夏洛修士回答了布魯斯特的提問。
蘭登教授作為國際知名的歷史學家,尤其是宗教歷史方面的專家,也被請到了這一次的行動當中。
宗教歷史對于蘭登教授而言就如同是毒藥一樣致命,只能說每個人的愛好,和喜歡研究的興趣并不相同。
“這里面提到了‘薩摩索修士會!’一個信仰圣子梅達取代了圣主權柄,并且追隨梅達遺留在現實之中的圣物所成立的…類似于教會分支。”
夏洛修士低頭認真看著手上的那本書,卻突然提出了書中所記錄的一個存在于歷史上的宗教組織。
蘭登教授給出了解釋“事實上那是一個邪教,在圣伊丹教傳教早期,最困難艱苦的時期…傳教士渴望得到任何外在勢力的幫助,來傳播圣主的信仰。
當時的傳教士們,到了后期無不成為圣伊丹教體系早起發展的開創者,起始者,傳說之中的圣徒這樣的人物。
但為了得到外界勢力的幫助…例如當地貴族,有權勢的政客等等…傳教士們往往會盲目地替他們許下重重的承諾。
例如死后靈魂升入天國,會得到多么豐厚的獎勵,或者是子孫后代能夠成為一國之王等等…
如果說在幾個月之前人們再回過頭來可能會覺著,那個時期的傳教士為了得到幫助,開這種大額的空頭支票只不過是糊弄一些愚昧民眾的謊言…”
“咳咳!”布魯斯特重重地咳了幾聲,希望提醒蘭登教授謹言慎行。
蘭登教授聳了聳肩膀繼續說道“但現在來看,那些傳教士早期的承諾,簡直給那些人帶來了巨大的好處。”
他繼續說“不過即使是在最苦難的傳教時期,有一個組織主動慷慨幫助,卻并不被以十二圣徒為首的傳教者所接受…
甚至就連梅達的后人,也就是最早期間,在圣子升天之后他的后代,巴利繆爾家族的族人也對那個組織嗤之以鼻。
實際上那個組織則是和圣伊丹教在歷史上差不多相同起步的宗教組織。
甚至在最早期的時候,發展的比圣伊丹教還要好…這便是薩摩索修士會!一個被教廷認定為歷史邪教,并在公元四世紀就被清除的邪教。”
布魯斯特皺了皺眉問道“如果說歷史上真的有這么一個可怕的邪教…為什么我從小到大,出身于神職家族,甚至在神學院上學卻從來沒有聽說過。”
蘭登教授看著他說“因為教義的理念太過于…”他攤了攤手“太過于刺激!薩摩索修士的教義認為圣子的誕生是圣主決定培養接班人。
將自身的權柄讓圣子梅達繼承…從而自身榮歸世界的一切初始的原點當中。
誕生為造物之神…隨后回歸于萬物起始…薩摩索修士會教義之中,圣主是世界所經歷的一個初始階段。
圣主的使命便是造物…是創造,是世界當中的光明,世界的唯一真神,當圣主的使命結束之后,真神的權柄留給其子梅達,梅達則將會給世界帶來新的過程。
規則與秩序!”
蘭登教授嘆了口氣“縱觀整個歷史過程,敢給圣主妄自編排的薩摩索修士會算是最自大的一個。
不過由于對方打著圣子梅達的名譽而創建,教義全都是和梅達相關,在那個梅達展現神跡隨后升天的時代。
對方算是蹭上了神話界的名人效應,發展的速度極快…甚至遠遠超過了十二圣徒的傳教,在這階段薩摩索修士會提出和十二圣徒為首的傳教士聯手整合。
結果被對方拒絕掉…甚至為了消除薩摩索修士會所提出圣子梅達繼承圣主權柄的惡劣教義影響。
圣伊丹教最后不得不推出三位一體的概念,來互相抵消。”
布魯斯特愣了愣,他還真不知道教義當中的三位一體竟然是為了抵抗薩摩索修士會的教義而誕生的。
這算是宗教信仰界,教義與教義對抗的武器嗎?
夏洛修士在旁邊繼續翻了幾頁隨后發現了有趣的內容,他讀到“薩摩索修士會曾在公元二世紀聲稱擁有了圣杯!”
“沒錯,薩摩索修士會將圣杯看作是圣子遺留在現世當中的代表物。
追求圣杯也體現了薩摩索修士會的一種信仰執念。
其創始人是在圣子梅達以肉身行走現世時與圣子相遇。
并且還與圣子立下約定,待等日后必然將目光所看到的土地上,人人都歌頌著圣子的光輝。
必然會為圣子所創的教會貢獻力量。
當然薩摩索修士會到最后成了教廷的死對頭,也讓其創教者,薩摩索成了一個背約者,遭受了違背約定的懲罰。
日日被圣火侵襲,身上永遠背負著十字架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