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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這一次傷的可不輕啊!”在根尼國教廷內,凱爾看著被接回來的范海辛,露出了不是太明顯地嘲諷表情。
即便對方在刻意的去隱藏,范海辛也覺著對方的問候和關心太虛假了一些。
“跟一個序列2災厄種怪物對抗,九死一生懂不懂,如果不是對方另有目的,恐怕我就被他給虐死了。”
范海辛苦笑地咧了咧嘴,他身上的絕大多數傷勢都已經愈合,但是劇烈的運動還是能夠牽扯到鉆心的痛感。
開啟了牧者圣路的超凡者經常來為范海辛治療身上的傷勢。
據說當時以撒國派出的人手在阿布扎比找到范海辛的時候,對方幾乎快成了一個血人。
“我有過和序列2災厄種怪物貼身接近的時候,非常刺激,行走在生與死的懸崖峭壁上,很難在不觸動對方警覺的情況下直接一擊必殺。”凱爾為范海辛開了一瓶啤酒遞到對方的手上。
在整個根尼國教廷只有凱爾的居所內不間斷的提供酒水供給。
對于這兩個黑教廷人士,三教上下根本不歡迎對方的入駐,現在圣路已經重啟,這兩個圣路三階級的超凡者也不是什么稀罕人物。
不過修菲恩下達了命令,要讓他們兩個成為騎士圣路超凡者的培訓教官。
幫助一開始踏入騎士圣路的神職人員,穩固熟練掌握圣路的力量。
所以即便是不歡迎,也只能默默忍受著這兩個和教廷格格不入的家伙。
“你還和序列2災厄種的家伙交過手…是跟我的那一次!”
另一道聲音插過來,讓范海辛和凱爾都露出了苦澀的表情。
弗拉德三世,接受了教皇的特赦,作為教廷內部最大的不穩定因素,直接和范海辛以及凱爾捆綁在了一起。
用教廷高層的想法來對待,范海辛和凱爾既然要留在教廷內,那么能者多勞,就順便幫忙看著弗拉德算了。
這尊大人物,教廷高層也不敢放他出去亂跑,萬一再惹出什么麻煩怎么辦,即便是留在教廷內也不省心,萬一這家伙又打算對修菲恩陛下暗中下殺手怎么辦?
總而言之這在教廷高層的眼中就是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引爆的大炸彈。
凱爾給弗拉德遞過去一瓶酒,同時在心里無奈道,你這家伙的記憶力可真不錯。
不過凱爾可不敢當著對方的面出聲幫助對方回憶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
畢竟那天晚上教廷的行動算是直接害死了對方的女友,那位被弗拉德認為是前世妻子轉世的修女。
要是這家伙突然發飆,把這其中的過錯牽連一部分到凱爾的頭上,那搞不好他要成為弗拉德的一個出氣筒了。
即便不會被打死,也要面臨著像范海辛這樣重傷的風險。
對付序列2·災厄種,凱爾即便對自身實力有一定的把握,但也缺乏自信能夠在對方的手下溜之大吉。
“那么現在圣釘和圣甕都在對方的手上,你知道那個序列2的惡魔打算做什么嗎?總不至于你這頓揍就算對方白打了吧?”
范海辛無奈地別過頭去,事實證明他這一次的確算是被白打了一頓。
必須要換一個話題,他不想要被曾經的敵人來調侃,而且弗拉德到底是不是真心和他們在同一個陣營還兩說呢。
“咳咳…在我身受重傷的這段時間里,被猶丹教的圣路超凡者接到了以撒國…你們還記著那位名叫雪萊的女孩嗎,對方現在已經是猶丹教的大拉比了,在上一任大神官的葬禮上,以猶丹教大拉比的身份出現過。”
凱爾有些印象,但與那位大拉比畢竟不熟悉,而且大拉比的身份要比他這位黑教廷人士高上好幾個檔次。
猶丹教的大拉比完全可以和教廷大神官平起平坐。
“誰?”弗拉德知道大拉比代表著身份和地位有多高,但是當范海辛提到雪萊這個名字的時候,弗拉德則毫無印象,所以他只能去回憶當初在對付教廷的時候,有沒有類似大拉比的人物出現。
對方還是個女孩…但弗拉德在印象之中曾欺負過的女孩只有蘇雅這位先知。
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可笑…如果在他身為古代羅馬尼亞統治者的那個時期。
先知和教皇那都是高高在上,他遠遠不可攀的大人物,而現在他欺負過先知,暗殺過教皇,即使是現在重新成為圣主信徒,弗拉德的內心深處也出現慢慢的自豪感。
對了…還得加上一點,得到了教皇特赦,而且還有對方承諾會在天國境內劃分出一小塊區域讓弗拉德日后和心愛之人見面生活。
可以想象弗拉德的成就還要高上許多。
不過這些他自認為的成就,在教廷高層的眼中全都是一些不可控因素。
范海辛沒有正面回答弗拉德的疑惑,反正也沒有必要將雪萊介紹給弗拉德認識。
現在雪萊大拉比作為圣主指認的猶丹教大拉比,整個猶丹教上下早已經將雪萊認作是領袖了。
肯定不會讓弗拉德這樣的人與雪萊有任何接觸。
“對方研究猶丹教的古典,發現了泥人的制作方法,估計會將泥人給重塑出來!”
弗拉德打了個響指補充道“魔像!猶丹教的魔像!真有意思,猶丹教的魔像自古以來就難以創造,即便是在超凡時期也很困難,只有強大的拉比才能創造魔像并且支配!
據說魔像是所羅門王創造七十二魔神柱封印所延伸出來的一種強大秘術。”
弗拉德補充了一句“魔像是由泥土制成的能自由行動的假人,所以到后來也被稱作泥人。
鑒于猶丹族在歷史上曾有過數百年的屈辱史,壓迫史,所以到了后來一些有能力的拉比創造泥人來保護猶丹族族人。
最出名的應該就是泥人哥連,或者說是魔像哥連!”
凱爾點了點頭“但泥人很不穩定,他具有一部分的自主意識,并且只能被支配,沒有自主意識上的服從理念。”
弗拉德說“沒錯,所以傳說中的哥連,最初是被創造為保護猶丹族,到最后創造和支配哥連的那位拉比死后,哥連就成為了猶丹族的噩夢,保護者變成了加害者。”
他接著說“但不得不說,魔像的確是猶丹教非常強有力的一大手段,我曾經就和魔像泥人交過手,不怕死,實力強悍。
聽從支配者的指揮,如果有一支泥人軍隊的話…嘖嘖,其支配者簡直所向睥睨!”
范海辛瞧著對方“你還和猶丹教的魔像交過手?”
“當時我處于墮落期內,為人處世比較瘋狂…當時恰巧領地內有一支猶丹族遷徙避難到我的領地。
當時在我所執政的那個階段,教廷和猶丹族還不是很和平,雖然對方已經尊奉教皇,但自治性太高,再加上教義的沖突。
所以我從心里認定當時的人屬于異教徒!
所以…”
凱爾和范海辛互相對視一眼,弗拉德這家伙在瘋狂時期所做的混賬事還真不少。
“噔!噔!噔!”
恰巧此時外面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音,凱爾主動打開門后是布魯斯特站在門外。
而在布魯斯特的旁邊還站著一位身著修士常服的年輕人。
“嗨…布魯斯特神父!還有…你旁邊的這位小跟班?”范海辛沖著走進來的布魯斯特舉起酒瓶做出敬酒的樣子。
布魯斯特介紹道“他是我的助手,夏洛修士!”
“你好,范海辛閣下,凱爾閣下…”夏洛修士有禮貌的朝他們打起招呼,隨后看向坐在旁邊的弗拉德“弗拉德·采佩什閣下。”
弗拉德微微動容,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出了他的全名,這讓他對眼前的小小修士抱有微微好感,而且仔細來看對方的身上涌動著圣力。
這還是一位非常年輕的圣路超凡者。
“教廷終于給你配助手了布魯斯特!而且我覺著這年輕人的天賦和資質要比你稍微強上一些。”范海辛一如既往的嘴損。
布魯斯特看了對方一眼,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厭煩范海辛。
眼前這三個人湊在一塊還真是最完美的組合。
范海辛和凱爾忌憚弗拉德,弗拉德又能完虐這倆家伙,范海辛嘴角微微上挑,心中透著一股惡趣味的笑意。
隨后收斂起來,他闡明來意“先知蘇雅又有了新的啟示。”
三個人互相對視一眼,表現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這一次具體的事項經過先知沒有看清楚,但是她看到了地點…一座古老的金字塔!”
“埃及!”范海辛忍不住打斷了布魯斯特的話,最近所發生的一些事情,總是將他們的關注度在有意的往古東地區或古東地區周邊國家靠攏。
這一切所發生的也太巧合了吧。
“是的,這一次教皇要讓諸位一塊出發,前往埃及,而且還沒有確定到底是哪一座金字塔,這個過程將會非常嚴峻并且復雜。”
弗拉德疑惑問道“你們所說的金字塔一共有多少座?”
在他的那個時期,金字塔只不過是古籍當中有過記載,但是弗拉德并沒有親眼所見的東西。
夏洛修士替眾人解惑“埃及已發現的金字塔共計有九十六座。”
“這么多?蘇雅沒有從看到的場景中辨識周邊一些可辨認的特征,來具體闡述是哪一座嗎?”范海辛疑惑問道。
布魯斯特搖了搖頭“錄靈閣的成員請來了一位針對于神秘學,宗教歷史學,在考古學界非常有權威的教授,蘭登教授,對方努力的幫助蘇雅去辨識所看到的的金字塔到底是哪一座。
但效果幾乎沒有。
在蘇雅所看到的場景當中,是很小的一片區域,金字塔占據了三分之二,周邊都是黃沙。
偏偏埃及的九十六座金字塔都符合這個特性。
要有最明顯的地理特征,最起碼也得是金字塔周邊一百米的范圍內。”
凱爾問道“但你們不覺著最近所發生的一些事情有些太巧合了嗎?不管是教廷還是各界的關注…以及惡魔的蹤跡,圣物出世…這一切都在往古東地區靠攏。”
布魯斯特想了想,隨后看向夏洛修士“說一說你的看法,夏洛。”
“是,神父,在跟隨神父的這段時間里,我有幸接觸到了教廷高層的一些機密信息,其實整理其中的邏輯,總能看清楚一條逐漸明顯的現況。
疑似圣杯的圣物出世,可以看做在圣路重啟之后,所造成的聯鎖反應。
圣釘是天啟年即將到來,人們對宗教的關注度加大,對于傳說之中的圣物付之一顧,貪婪,利益,等等各種因素混合在一起…導致了圣釘被人為所發掘。
而這一切的起點還是要從教廷內所關押的魔神像蠱惑雷特爾主教開始算起。
對方盜取圣甕…隨后前往古東地區,魔鬼克勞力是在暗殺修菲恩陛下失敗后躲藏在阿布扎比避難。
將這一切就串聯起來,最終的核心其實還是雷特爾主教…他到古東地區到底是打算干什么。
而恰巧先知又有了新的啟示看到了埃及金字塔,那么雷特爾主教一開始的目標,會不會就是打算前往埃及!”
夏洛修士深吸一口氣接著說“所以雷特爾主教才是關鍵…對方肯定有一個特別的目的!或者說是計劃!
這就是我的一些看法,讓諸位見笑了。”
范海辛和凱爾愣了愣,弗拉德摸了摸下巴,指著夏洛說“這小子挺聰明的!
但如果是在我掌權的那個時期,我不喜歡這種家伙!”
夏洛露出苦笑,他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布魯斯特接著道“恰巧世界救贖高峰會結束,圣約十字軍的總綱已經成立,雖然十字軍的組建尚在完善當中。
不過各國簽署的圣約可以直接調用。
埃及也是圣約簽訂國家之一。
九十六座金字塔看似分散了我們大量的人手,但只要讓國家曾派遣軍隊的話,圣路超凡者的工作量將會大大減輕。”
弗拉德聳了聳肩膀,直接問道“什么時候出發?”
“現在!”
此時在埃及首都開羅,南市區的一座小型教堂內。
艾米·南丁格爾作為新上任的教堂管理者,而且還是從根尼國教廷直接派遣過來的管理者,她在這座教堂之中受到了足夠多的尊敬。
這座教堂的十四位修女雖然都經過簡單的培訓,但她們之中絕大多數人并不是真心實意想要來供奉圣主,成為神職人員。
她們是為了逃避…逃避原本不堪的生活。
教堂在她們這些人的眼中只不過是一座供奉神明的寺院…而且還是唯一一座接納女性的寺院而已。
艾米來到這里之后,便決定讓她們感受到圣主的偉大,如果說連身邊的人都不明確神職人員的職責…因何而信仰的話,又怎么可能打點好一座教堂呢。
在一天的工作結束之后,艾米帶著大家將教堂內的燭火點燃。
所有人都坐在圣子梅達的雕塑前面,艾米給大家講述真經里面所記錄的每一個和圣主有關的故事。
她講述圣主的偉大,圣主的神圣,圣主是世界唯一的真神。
艾米在眾人面前打開雙手,手心處有圣光閃過,這是圣路超凡者的證明,也是圣主存在的最好證據。
“信仰圣主的心足夠虔誠,那么你們也能夠踏入圣路…成為一名超凡者!
為圣主…距離天國之境也就更進一步,每一位神職人員都是忠心奉獻一生的人,而圣路超凡者則是圣主都認可的人。
只要心中虔誠堅定,那么圣主也會賦予你們這一層神圣的使命。”
艾米的話讓她們非常動容,修女們嘰嘰喳喳低聲討論著剛才的畫面。
阿瑟·倫納德做著最后的工作,他要將教堂的大門關上,今天晚上的一切便結束了。
在阿瑟要關門的時候,他的面前突然閃出來一個人影,對方穿著細長的亞麻袍子。
阿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埃及當地人的著裝。
“你…”阿瑟張了張嘴巴,不清楚眼前的男人突然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
或許是為了祈求得到教堂的幫助。
“求求你…讓我進去,對圣子的雕塑…我需要懺悔。”
對方的聲音沙啞如同沒有情感的蛇發出的嘶啞聲音。
在后面的艾米也發現了門外的異常,阿瑟回頭看著艾米,口型上高速對方門外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很有可能是這里的當地人,對方多少有點落魄。
“讓他進來吧!”
艾米主動說道。
同時她囑咐身邊年長的修女看教堂的廚房里還有沒有剩余的湯菜,再拿來一塊新鮮的面包過來。
身著細長亞麻袍的男人走進教堂,對方步履蹣跚每走一步都相當吃力,就如同身上背負著一座大山。
在燭光的照耀下,艾米才看清對方的臉部,中年滄桑男子,臉上卻刻畫了密密麻麻的秘聞。
就像是一塊微縮的石碑碑文直接刻在人的臉皮上一樣。
“你…”艾米張了張嘴巴,她的眼睛之中金色的圣光閃過,透過超凡之力觀看對方…眼前的景象讓艾米嚇了一跳。
因為這是一個全身被圣火所包裹的男人…而且對方的后背上背負著一個巨大的十字架。
普通人的肉眼完全無法看到眼前的這一切,但是艾米能看的很清楚。
就連阿瑟在開啟靈視之后對于眼前的景象也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