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您說動了我…列梵古夫主教,我可以調用手上的人力在紐約幫你們教廷的那位大人物一把。”
尤里說完后又補充了一句“我們這是在做好事,偉大的圣主一定會在天國看到我們俄國人的誠意。”
列梵古夫主教撇了撇嘴,對方最后這句話一點也不像是說給他聽得。
“那么你們在美國真的建立了克格勃的紐約分部?之前的美國選舉通俄事件是真的?”列梵古夫主主教忍不住問道。
尤里笑著回應“我們從來沒有干涉過美國人的總統選舉…但是我們干涉過議員和國會選舉。”
列梵古夫咂了咂嘴“將這么重要的事情告訴我?你這位克格勃的領導可真不稱職。”
“哈哈哈!就連‘唐納锝’自證清白都沒有人相信,誰又會在乎一位神職人員主教的話…”
在笑完過后,尤里才反應過來他剛才的行為非常沒有禮貌。
列梵古夫主教裝作滿不在意,他接著問道“教廷在紐約的人,如果需要克格勃特工,或者間諜們在紐約的幫助,他們應該怎么找到你們?”
尤里搓了搓手指,他低聲反問“難道就不能我們主動一些,去找他們然后提供幫助嗎?”
列梵古夫直接拒絕了“不行,我不能透漏教廷那位派去紐約大人物的身份…事實上我只是知道有一位教廷的高層大人物前往紐約處理一些可怕的事件,但我并不清楚對方的身份是什么。”
列梵古夫的回答讓尤里愣了下,他都懷疑是不是根尼國的教皇親自去紐約了,不過尤里直接推翻了這種可笑的想法。
列梵古夫的要求讓尤里覺著對方是在占克格勃的便宜,要知道將克格勃在紐約秘密建立的分部透漏出去,是要冒著非常大風險的。
教廷的要求有些耍流氓并且無理取鬧了。
隨后尤里沉吟了一會,還是小聲告訴列梵古夫說“好吧主教,我真是佩服你們,不過我也不愿意得罪圣主的臣子,你要向我保證只能匯報給教廷的高層,而且絕對不可以透漏給別人…天吶,等到紐約的事情解決了,我們抓住惡魔教徒之后,我就立刻要求紐約分部集體換地方。”
列梵古夫才不會管尤里對屬下的政治安排,他這會兒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如果你們教廷的那位大人物在紐約遇到了麻煩,就去找紐約的地獄廚房也就是紐約克林頓區,找‘戈德曼家族’尋求幫助,我會提前跟他們打好招呼。”
列梵古夫眨了眨眼睛,戈德曼家族?這個充滿俄羅斯黑幫色彩的名稱是怎么回事?克格勃在別國秘密建立的分布都是這么黑道主義的嗎?
尤里似乎羞于啟齒,克格勃要在美國秘密建立分部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在冷戰時期,他們又得秘密監視一切美國人的動向。
那個時期俄國黑幫真的是幫了克格勃不少大忙。
尤里和列梵古夫主教在這里的對話都是發生在昨日,當時的邦索爾夫已經在韓國釜山偷偷登船潛藏下來。
尤里手下的特工黑入韓國絕大部分郵輪運輸公司的計算機網絡,查到在當時一共有一百六十三艘船,目的地是紐約。
而且其中絕大部分已經離開了韓國海域并且抵達了公海。
尤里嘆了口氣,這很難辦了…而且郵輪也已經抵達了公海,如果克格勃不小心處理的話,是會牽扯出一系列的國際事件。
在一瞬間尤里在腦海中過濾了好幾個能想到的辦法,想要從中找出最好的一個…
借助俄國海軍的力量,例如在公海內演習的名義,給郵輪們制造一場誤入俄國演習海域的事件!但在公海演習違反了國際條約。
借助俄國海軍的幫助,這種方法有點不切實際,而且要盤查一百六十三艘船,實在行動太大。
如果以外交手段和韓國人聯合緝捕,到時候即便抓住了邦索爾夫,韓國人可不會乖乖的將惡魔三叉戟和邦索爾夫還回來。
考慮了一番,尤里還是決定暫時借助海軍的力量,讓他們派遣精英海軍小組分別分批潛入各個有問題的郵輪探尋惡魔教徒的蹤跡。
當尤里以克格勃的名義發出請求時,俄國海軍的高層并沒有拒絕,他們在海軍基地派出了潛艇,并且花了一天時間,便趕上了已經在公海行駛十二個小時的勞力之歌號。
同時克格勃的高層還決定動用一起海難事故,在查詢到有一艘俄國的船只將從紐約返航到俄國的過程中。
會在公海與韓國釜山離開的船相遇,可以讓俄國返航的船,故意去撞韓國海船,如果發生事故,必然會牽引剩余的一百多艘船來對海難船只展開救援。
邦索爾夫謹慎手握著惡魔三叉戟躲藏在郵輪甲板下面的管道交匯處,他就像是隱藏在陰暗血管內的爬蟲。
他昏昏迷迷,長時間的不休不眠,即便身體已經發生改變得到了超凡力量,精神上也會很吃不消。
他躺在巨大的管道上面,突然地一陣劇烈顫動,差一點將他從管道上給甩下來。
手中的惡魔三叉戟,一陣陣警告,刺激他的大腦都感覺到劇烈疼痛。
“被盯上了…有敵人…船撞了…抓你…”
邦索爾夫只能隱晦的分辨出這幾個意思,很明顯一定是有人查出來自己在這艘船上,并且安排人手來對他進行抓捕。
邦索爾夫悄悄地出現在甲板,卻發現這艘船已經發生了部分傾斜。
甚至有巨大的集裝箱開始往海里滑落,現場的程度不亞于一場巨大的海上劫難。
這么一搜巨大的貨輪如果沉沒在海中那可是高達幾十億甚至百億的損失。
兩邊的船員正在破口大罵,邦索爾夫小心翼翼的出現,往外面窺視,是一艘俄國的船直接撞在了韓國郵輪的側方。
對方這艘船撞擊的角度恰到好處,就像是神槍手的子彈一發便打中了要害。
韓國郵輪勞力之歌號受損嚴重,估計返航都做不到,更別提要前往紐約,能不沉沒在海中就算是好事。
而俄國船雖然船頭撞癟了,但是慢悠悠的后撤,完全不顧及韓國郵輪上面人的死活,就像難肇事逃逸的流氓司機一樣。
直接開走了。
俄國那艘船因為撞擊位置和角度,反而受損不算嚴重,修修補補返回俄國根本不成問題。
這樣的話勞力之歌號只能等待周圍的船只路過展開救援,最好是能保證船上的貨物轉移出去。
韓國政府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這么一艘巨大游輪沉沒,那是巨大的損失。
邦索爾夫,重新躲藏回甲板之下,手上的惡魔三叉戟又傳遞過來新的信息。
照這樣來看在海上躲藏的他根本無路可去,還會被克格勃的人給找到并抓回去。
那艘撞船的俄國船,很明顯就是來執行任務的…
“法陣…傳送…”
邦索爾夫的腦海中接受三叉戟傳輸的信息,腦海中浮現出了他之前所用過的魔法陣。
這會兒,他的身體控制權又轉移到了手上的惡魔三叉戟。
現在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手上的三叉戟切掉了右手的食指一部分。
劇烈的疼痛完全由邦索爾夫自己來承擔,而他想要大喊出聲音卻無法做到,他表情如同鐵塊。
切掉的食指在甲板下面的鐵皮墻壁上面繪畫法陣所要用到的符文。
每一次食指扣在墻壁上便是一陣鉆心的疼痛,五指連心讓邦索爾夫的意識都想要在這繪畫法陣的過程中昏迷過去。
等最后一筆結束之后,邦索爾夫的臉色白的嚇人,他嘴唇張開又是一陣重復的低語。
法陣上的符文開始像一顆心臟一樣不斷地跳躍起來。
莫名的拉力將邦索爾夫給拽了進去,這一次他同樣不知道會被傳送到什么地方。
在美國紐約…瓊·道貝爾自從來到紐約之后,在將近一個周的時間內都沒有離開廉價賓館的房間。
她的肚子就如同懷孕八九月份的孕婦胎體那么大…
但這才僅僅過去了四天的時間,瓊·道貝爾的獨自以每天一到兩月的孕育速度在變大。
而且她感覺再有兩三天的時間,肚子里面的怪物就能夠生下來了,到時候她根本無法想象那是個什么怪物。
瓊特別想要去醫院,但是肚子里的怪物卻不允許,似乎在短暫的時間內肚子里的東西還能夠反過來控制瓊的想法。
已經不再是一開始,來威脅瓊。
就如同剛才瓊用自己的血,在墻壁上畫了一個奇怪的符文法陣。
然后法陣開始閃爍起來,就像是猩紅色的地獄血門,隨后直接從里面丟出來一個人!
對方的手里還拿著一把猩紅色的三叉戟。
從公海到紐約的距離實在是太遠,在漫長的傳輸過程中,邦索爾夫如果不是手持著惡魔三叉戟的話,他絕對會被硬生生撕裂撕碎。
即便是在這傳輸過程中有三叉戟的護身,他自己也像是一個被剝了皮的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