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菲恩要求布魯斯特和蘇雅必須要隱藏身份,在安排他倆前往美國的過程當中修菲恩并不想要讓兩個人頂著名牌,上面寫著神職人員,和先知這樣明晃晃的字眼。
大搖大擺就能進入美國的安檢大門。
在美國白宮的嚴令下,蘇雅和布魯斯特真的身份暴露了,那么被遣送回根尼國算是幸運,最直接的做法是就地拘捕。
在次日上午十點鐘,布魯斯特和蘇雅到達了法國巴黎國際機場,他們要在這里乘坐前往美國紐約的航班。
雖然美國人曾經歌唱過‘歡迎來到紐約。’
但布魯斯特總覺著以后還是把歌詞改成‘不歡迎教廷神棍來紐約’比較好。
他們這一次前往紐約的過程就好像戰爭時期,間諜潛伏混入一般麻煩。
“尼恩神父,還有托卡斯神父,我們的行李已經放好了嗎?”
布魯斯特向隨行的兩位年輕神父問道,這兩個人年紀相同,都是二十一歲,但因為在根尼大學學業優秀,隨后在安德森修道院待了一年修行時間,便直接從初等修士升為了神父。
念于此次紐約之行的不容易,給布魯斯特安排的兩位隨行神父,修菲恩都特意讓大神官可以安排圣主教內與安德森家族關系匪淺的神父。
“是的,布魯斯特神父。”尼恩神父輕聲說道。
雖然布魯斯特已經升為輔祭,但在外出行的過程中,互相之間還是以神父來相稱。
并且輔祭也只不過是神父所屬的一個高級階位罷了。
“咳咳…我覺著我們在外面的話,互相稱呼名字怎么樣?畢竟如果你們互相在名字后面加上神父的話,我很擔心到了美國就會被當地人給舉報…”蘇雅輕咳一聲給他們提醒。
“真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先知大人。”托卡斯神父相當贊同。
蘇雅以手扶額。
他們一行四人在別人的眼中是非常奇怪的組合。
蘇雅和布魯斯特是安德森家族族人,這讓他們站在一塊,就像是帶著翅膀的少女般天使,和未結婚的嫩叔般朝信者。
而尼恩神父則是‘阿米什人’,他的外出衣服穿著吊帶褲和藍色襯衣,頭上還帶著圓邊牛仔帽子。
看上去就像是從美國十八世紀電影當中出來的角色一樣。
尼恩看起來就像是一位十八歲的白人大男孩。
而且俊俏英朗的面貌上偏偏透著一股單純的神態。
再加上他古樸的穿著,在候機廳的時候,布魯斯特和蘇雅便看到絕大多數女人路過的目光都在尼恩神父的身上。
在她們眼中尼恩就像是一個還沒有撕開外面蛋糕紙的奶油蛋糕,不過對于一些直接的女孩她們會給出一個肯定的想法便是尼恩神父看上去就是一個處男。
她們還會小聲討論著尼恩神父是阿米什人,這讓蘇雅和布魯斯特很絕望,因為修菲恩教皇要求他們小心翼翼,低調的抵達紐約。
但大神官給他們找的這兩位隨行實在是太高調了。
阿米什人絕對屬于人類當中的罕見物種。
阿米什人,通常是加拿大的一群圣伊丹教和圣主教,再洗禮派門諾會信徒,以拒絕汽車及電力等現代設施,過著簡樸的生活而聞名。
同時阿米什是德裔瑞士移民后裔組成的傳統、嚴密的宗教組織,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他們不從軍,不接受社會福利,或任何形式的政府幫助,許多人也不購買保險。
不過他們信仰很虔誠,就像一開始尼恩曾介紹過自己,一進入安德森修道院之后,他終于穿上了夢寐以求的修士黑色常服。
這讓他迫不及待的給遠在加拿大的父母寫信…沒錯他并不打電話而是寫信,并且即便打電話也沒有用,因為他的父母沒有電話號碼。
在安德森修道院,里面的修士和修女都人人一部智能手機,而尼恩還過著絕對的阿米什人遠離現代科技的生活。
就如同尼恩神父的模樣,他長得很單純心態也是。
安德森修道院有不少修女,但大家都穿的很保守,根本看不出修女常服下是怎樣成熟曼妙的身材。
但在巴黎國際機場,面對周圍的成熟時尚女性尼恩神父就感覺他是整個人掉到了色情小說的故事情節當中。
他摘下圓頂帽子,隨手放在肚臍以下的位置,
托卡斯是一位黑人神父,他的家鄉是南非,但托卡斯一直認為美國是他的第二故土。
即便他這一輩子都沒有去過美國,但沒辦法在全世界黑人最受歧視的地方是在美國。
同時讓黑人過得最幸福,掙錢最多,名人最多的地方也在美國。
在沒有進入安德森修道院之前,托卡斯還為自己崇拜過‘馬丁·路德·金’而感覺到愧疚。
(馬丁·路德·金,美國黑人民權運動領袖。)
但當他知道馬丁·路德·金之前擔任過昕光教牧師的時候,而且是從波士頓神學院畢業時,這種愧疚便一掃而光。
“陛下深謀遠慮,他為我們安排的是二等艙!”
在檢票登機的時候布魯斯特說道。
托卡斯想要活躍一下氣氛,他說“幸好我們乘坐的是空客不是波音,據說波音飛機上面特殊的監控裝置都需要花錢假裝,不得不說所有能夠在必要關頭保命的東西都很昂貴,但是我們升入天國的門票卻免費!”
布魯斯特,蘇雅還有尼恩都驚訝的看著托卡斯。
托卡斯聳了聳肩膀“我還以為你們會笑,這是我剛才想到的一個比較好玩的段子,但很明顯我不適合成為圣主教的‘奧普拉’!”
布魯斯特說“奧普拉是美國脫口秀女黑人主播,但是你想要成為教會的奧普拉,首先需要祈禱讓圣主或者天使把你一夜之間變成女人。”
布魯斯特說完之后,蘇雅和尼恩相視一笑。
尼恩還解釋道“我只是感覺托卡斯隆胸的樣子很可笑很好玩罷了…”
在飛機上,布魯斯特差異的發現,他們的位置竟然是岔開的。
在排排坐的座位上,蘇雅是靠窗戶的位置,但是由于訂票的時間太湊巧,剛好是系統服務器排序在同刻點,導致在蘇雅和布魯斯特的位置之間還多了一個人。
或許當時教廷為他們訂票的人并不在意,訂票的人又不知道蘇雅是先知的重要性,隔一個人也無所謂。
“沒關系,我會和這個位置上的人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調換一下位置。”布魯斯特對蘇雅說。
“其實,我沒有關系,說不定坐在我旁邊的人是一位很和藹的人。”蘇雅笑道。
但布魯斯特等人卻以蘇雅是先知的身份,還有蘇雅的安危做考慮。
如果說坐在蘇雅旁邊的那個人,真的是一位溫和的人,比如說婦人,那才算是好事…但事實總像是女友分手后強加的一巴掌。
蘇雅的旁邊座位的那位主人,很快便坐在了那個位置上。
他穿著一條吊帶牛仔褲,里面是白色襯衣,圓頂牛仔帽子的帽帶系在脖子上,并且對方的襯衣扣子只系了三個,從布魯斯特的角度看,能看到對方健碩的上半部身材。
還有襯衣內的腹肌。
看起來這是一位流里流氣的痞子乘客。
一開始見到對方的時候,尼恩神父還以為見到了老鄉,對方的穿著非常符合阿米什人。
但是對方的扣子系的太少了,阿米什人都非常要好。
“對不起先生…我能和你換一換位置嗎?那位是我的…額…妹妹…我需要照顧她!”
布魯斯特非常溫和的對他說。
范海辛用不屑的眼神挑了一下對方。
巴黎圣母院大教堂內那些老神父的衣服就是這種風格,他們之前都是穿常服,這些衣服都是五十年前的款式。
范海辛昨天晚上要求他們幫忙定一張前往美國的船票,他以為走海運的話最快也得二十五天。
但是當神父們給他定了一張飛機票,并且說只需要十三個小時的時候,范海辛還以為天國神力開始賜福世人,讓他們享受超凡偉力的辯解了呢。
范海辛是兩百年前的黑教廷人,但同時他也是在教皇斬斷圣路之前,最后一代圣路超凡者。
或許當前時代,范海辛是唯一一個擁有圣路超凡之力,并且和教廷有關的人士。
他看了一眼布魯斯特,對方身上那股虔心,讓范海辛毫不懷疑對方是一位信徒,說不定還是教廷的神職人員。
而在旁邊的那個漂亮女孩…她真的非常漂亮,范海辛甚至都打算和她上床。
在兩百年前十八世紀,十四歲的女孩便可以合法出來做生意,范海辛曾和她們都有過交易上的往來,非常不錯。
但范海辛卻在蘇雅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特別的影響。
在范海辛的眼中,蘇雅絕對不普通,他開啟了自己的‘靈覺’,旁邊的蘇雅就像是被天國光輝所籠罩一般。
而且有圣歌在蘇雅的身旁壞繞,在感覺到范海辛靈覺的窺視后。
圣歌的聲調在范海辛的耳中陡然拔高,那是圣歌的歌唱者在警告范海辛…
這說明眼前的女孩,受到天國的保護,甚至在天國之上還有一位強大的天使在保護著眼前的女孩。
她到底是什么人,這讓范海辛產生了濃重的好奇。
教廷的大人物嗎?即便是三教的任何一位教宗也不會有現在的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