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茲’是英國威爾士昕光教教會的大主教。
也是人們口中長談論,或者是一些驅魔小說當中所記載的‘紫衣主教’。
他的權能職責,是管理英國威爾士地區各個教區的教會,像科斯哲主教就由他直接管轄。
是威爾士各個地區主教的頂頭上司。
因為帶著紫色的圓帽,大主教的常服也以紫色為底色,所以在歷史上大主教也會被稱為紫衣主教。
在兩個小時以前從威爾士的‘英國常務次官辦事處’釋放出來,那個鬼地方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英國電信局’,但并不是負責電話網絡的政府部門。
代碼為MI6,縮寫為SIS,民間稱呼為,英國陸軍軍情六局。
反正理查茲大主教就是被看做恐怖分子的幕后主指者一樣被關在那個部門里面好幾天。
作為虔誠的神職人員,唯一能讓他感到有興趣的便是三教的發展歷史,和真經當中所記載的哲學內容,以及真經所記載的一部分史詩能與世界歷史有多大的貼合處。
基本上這是所有昕光教的神職人員最喜歡鉆研的地方。
在被關進去之前,理查茲從來不知道這個國家還有這么陰暗的部門。
但所幸那里面的家伙沒有對神職人員進行逼供,或者說在他們還沒有找準逼供的方向時,就提前把他們給釋放了出來。
“真是不可理喻!驅鬼…我們嗎?”理查茲坐在他大主教的專車座位后面以手扶額。
就在剛才他接到了教廷那邊的電話,讓他立刻帶領著威爾士其他教區的神職人員,前往加的夫,并且在電話內也講述了如何進行驅鬼的儀式。
這很不可思議…但打電話的那個人是迪方格教宗,理查茲無法反駁對方…只能在心中詫異,什么時候昕光教的教宗也變得這么迷信了。
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進入加的夫藍道夫大教堂內。
在來的路上外面的情況讓理查茲感到震驚,雙向道路上,往城外行駛的公路上排起了長長的車隊,川流不息車水馬龍的景象。
讓理查茲知道城里面的人都是打算盡快的離開加的夫。
基本上所有有車的家庭都在盡全力的往外面離開,進城方向的公路上,空曠坦蕩,就好像只有理查茲這邊一輛車再跑。
“這真是…到底發生了什么,科斯哲,這座教堂的外面出現了一群人,一群民眾,他們簡直將這里當做是避難點,防空洞一樣…”
進入到大教堂內的理查茲,立刻找到了科斯哲主教,希望能從對方這邊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在兩個小時前理查茲大主教剛才英政府的秘密部門內釋放出來,想來也是政府的高層認為理查茲大主教作為管理威爾士整個教會的大主教足夠有資格關在那里。
但出來之后的理查茲便立刻接到了迪方格的電話,讓他帶著人來到加的夫解決惡靈事件。
然后就告訴了他一個驅逐的神圣儀式。
到現在理查茲還沒有搞清楚這中間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們突然被釋放,惡靈。
他被關起來的時候并沒有看到直播也沒有上網,同時他遠離加的夫,也并沒有在昨天晚上親眼見到惡靈。
科斯哲主教深吸一口氣“好吧,大主教那么我只能仔細地跟你解釋一番這其中的緣由。”
科斯哲在解釋的過程中,還用手機給理查茲觀看一些網上流傳的視頻和一部分直播的剪輯。
以及英國媒體對于加的夫事件的報道,例如死亡人數。
在了解完之后理查茲感覺有些頭暈“圣主啊,我們因為天啟年的一些說法被政府關了起來,現在又因為天啟年而引發的一場惡靈事件而得到釋放。”
科斯哲平靜道“我以為您會知道的大主教,畢竟我并不清楚這些超凡事件還以為是地位不夠,但沒想到身為大主教的您竟然也不清楚。”
理查茲從對方的話中感覺到一層貶義,可能對方并不是有意這樣說的。
但理查茲還是無中生有的辯解道“以前多少知道一點,現在畢竟是第一次遇上。”
他內心的要強迫使他這樣解釋。
“再看看這條新聞吧,梅雷莎首相在唐寧街對公眾發布新聞說加的夫的惡靈事件將會盡快得到解決,并且教廷會對于此次事件負責…
當然她口中的負責并不是指這次事件由教廷在背后搗鬼而引發,而是我們來負責解決。”
理查茲看到了那條新聞,是十分鐘之前發布的,這位女首相甩鍋很快。
總而言之她急切的需要別人來替她解決才行。
科斯哲接著道“我們必須要解決,修菲恩殿下在電話中和我說,只要把加的夫惡靈事件給解決了,那么就能讓英國政府把國內所有被拘捕的神職人員統統釋放。”
理查茲深深吸了一口氣“那么,我們就快點行動吧,見鬼,我到現在還感覺到腦子很混亂,圣主啊,如果您真的存在,這難道就是天啟開始的前兆嗎。”
“這個儀式需要三百位牧師或者神父來進行,加的夫教區一共有四十五位牧師。”
“那你就不用擔心來,我帶來了兩百八十多位牧師。”理查茲在說到這里的時候,顯得特別有底氣。
三百多位牧師統統進入藍道夫大教堂內,每個人都坐在長長的條椅上。
即便是坐下三百多人,也沒有將這整間大教堂給坐滿。
修女們將她們一下午時間做好的圣袋分發到每一位牧師的手中,這些為牧師男性居多,但也有女性牧師,這就是昕光教與其他兩教的區別。
除了修女之外,昕光教也會讓女性神職人員進入高層。
“牛皮沒有完整的,我們用到了一切可用的身邊物品,座椅,皮質的衣服等等…看起來很粗糙,但絕對能用。”
科斯哲在前面對所有的牧師說。
牧師們面面相覷,他們絕大多數剛從警局內釋放出來。
而接下來理查茲大主教告訴了他們一個更加震撼的消息,他們要組成一個神圣儀式,非常古老的神圣儀式,專門用來驅逐惡靈。
圣袋就如同真經中所記載的一樣,是用來借用天國之力的媒介。
只有放在神職人員的手中才能夠發揮作用。
在大教堂的外面,擁擠的民眾開始發起牢騷,這都已經到了傍晚了,但教堂內的神職人員還沒有開啟行動。
總有一些媒體記者,完全不懼自己身處何地。
英國BBC的記者,在大教堂的最外圍做著直播。
基本上全英國人,只要是坐在電視面前,都能看到眼前這位記者的講述,已經到了傍晚了,但是里面的神職人員還沒有行動起來。
惡靈們的肆虐馬上就要開始,一旦到了晚上,看不見太陽之后,這座城市又將會變成惡靈肆虐的樂園。
“也許…該怎么說呢…圣主真的存在嗎?我不知道,但是惡靈們真的對圣徽和圣水抵觸…我們只能抱希望于教堂內的牧師們…
希望他們能夠在入液之前徹底解決…現在全英國人都在祈禱于此刻,為加的夫的民眾們…”
這位干練的知名BBC女主播,仍在盡職地描述眼前地局面。
隨后她聽到周圍的民眾驚呼一聲,也回頭往大教堂的方向看。
藍道夫大教堂,巨大厚重的雕花棕木大門緩緩開啟。
在最前面是手舉著圣徽儀仗的理查茲大主教,他穿著紫色常服,在民眾的眼中直接就能辨別出對方的身份。
紫衣主教,在一個教區內屬于絕對的大人物。
他沉穩嚴肅,后面跟著科斯哲主教,他的手上捧著金色的圣瓶,里面可能是圣水也可能是別的,對方走的很穩重,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就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的步調,生怕走錯一個位置就會打亂儀式的進程一樣。
輔理大主教,和輔理主教都在兩位老者的身旁。
身后是三百位手捧著圣袋的牧師,兩個人一排形成的列隊。
他們所有人表情莊嚴沉穩,沒有任何一個民眾為前進的神職人員擋路,他們自動分開了一條路。
這只莊嚴的隊伍完全由大主教,主教和牧師組成。
他們走過的道路莊重無比。
周圍的民眾開始熱絡起來,他們知道教會的人開始行動起來要驅逐惡靈了。
教會的出手會瞬間讓不安恐慌的民眾們沉靜下來。
“贊美圣主!贊美巴利繆爾!”開始有虔誠的信徒在科斯哲等人走過的時候單膝跪地祈禱。
這樣的行為就如同是多米諾骨牌一樣,影響著周圍的人。
“贊美圣主!贊美巴利繆爾!”
“贊美圣主…”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跪地祈禱。
就連在最外圍的女主播都深感觸動。
或許正透過電視觀看到這一幕的英國人也會在這種情況下親不自禁的祈禱,口中呢喃著圣主保佑之類的話。
畢竟在他們的眼中這支前進的隊伍是那么圣潔。
他們一路走到了始發地‘白色海灣公寓’。
那里的外圍還駐扎著英國的兩支陸軍‘威爾士近衛一營’和‘威爾士王子師’。
在昨天晚上午夜的凌晨,透過觀察設備其實也就是一批攝像儀器,觀看到里面的惡靈突然爆發性的沖出了白色海灣公寓。
雖然英陸軍想要及時阻止,但能立刻把活人變成私人的真槍實彈,對于這些已經死后的惡靈可并不會產生什么效果,反而讓兩只陸軍損失慘重。
加的夫惡靈事件的死亡人數達到了八百多人,但還沒有算上軍隊的死亡人數。
如果算上的話已經破千了,一個惡靈在一晚上殺十個人簡直太簡單了。
外面的轟動自然吸引到了這兩只陸軍的注意,當看到三百位牧師組成的隊列朝這里莊嚴走來時。
頓時讓兩支陸軍的長官松了口氣,可算是來了,等到入夜之后,他們都打算直接帶著士兵后撤,離開這個鬼地方。
實際上白色海灣公寓內已經沒有躲藏在里面的惡靈,在昨天午夜,惡靈們跑出去之后就沒有再回來過,所以陸軍們和警方只是守著一個空殼子。
“小伙子們!給牧師讓路!”威爾士近衛一營的中校下令。
科斯哲等人直接靠近了白色海灣公寓的外部圍墻。
牧師們以十米左右距離的位置分開站立,圍繞著白色海灣公寓,三百位牧師的站位剛好形成了一個圓環,將其包圍在中央。
科斯哲拖著圣瓶的手都在微微顫栗。
靠近白色海灣公寓之后,是一陣陣透骨的冷冽,讓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在警局的時候遇到了那位上門的惡靈。
當時周圍的空氣溫度就降到了極點。
理查茲大主教對著科斯哲點點頭。
這場神圣的驅逐惡靈儀式就要從白色海灣公寓這個起始點開始,即便現在惡靈們在這座城市中四散。
此刻在俄羅斯新西伯利亞南方的舍巴利諾。
在小鎮的‘犬牙酒吧’內。
陳舊的木質吧臺,穿著寬松藍色帆布吊帶褲和棕色襯衣的肥胖老板,他是一位光頭并且帶著兇惡表情,但對待客戶都很熱情。
能夠一直聚在犬牙酒吧內的人都成了朋友。
這里只有兩張臺球桌,四張圓桌,椅子二十個,墻壁上掛著一臺前年老板咬牙買下的液晶電視。
這座酒吧甚至連侍女都雇不起,就連那些靠著肉體掙錢的女郎都不會在這里找客戶。
都是一群上了歲數的老男人。
他們身上有一種農場的木頭酸腐味。
但這犬牙酒吧內的酒全都是真的,龍舌蘭,伏特加,或者蒙古青稞,華國茅臺,西班牙百加得,英國尊尼獲加。
“嗨!梅奇力耶夫,我聽說了你們今天下午的決定,邦索爾夫那就是個愚昧的混蛋!信仰邪教,那個瘋子,二十年前國家總統剛上任就立刻選擇讓軍隊過來鎮壓邪教傳播活動!”
犬牙酒吧老板湊到了沉悶的梅奇力耶夫旁邊,另外兩個人在討論著別的事情。
“太固執的人…唉!”梅奇力耶夫重重嘆了口氣。
在另外一張桌子上的男人拿著遙控器百無聊賴地換臺,最終停留在了REN-TV(俄羅斯國家電視臺)的歐洲國際頻道上。
“加的夫的惡靈!有誰要來看看昕光教的牧師驅魔,這里有現場直播!”那男人將電視臺停在了這個頻道上說了一句。
頓時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那是特效嗎?滲血的公寓樓!”
“誰知道呢,反正英國的一個城市鬧鬼,離著咱們這邊還很遠。”
“據我所知三教在前幾天收到了各個國家的打壓,宣揚末日論,簡直和邪教一樣!”
在電視直播中透過鏡頭可以看到白色海灣公寓的真面目就是一座滲血的建筑物。
而犬牙酒吧內安靜了一會,隨后店門被外面的人直接踹開。
眾人愣住了,看向門口。
傍晚的天色有些暗,但是他們也看到了酒吧門外站著一個人。
邦索爾夫緩步走進來,他看到了梅奇力耶夫和其他兩個人,他們三個今天下午離開了木屋。
如果他們一起進行儀式的話,就能夠和他一樣發生改變。